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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拐了个弯,去到了银行改了储蓄卡的密码,回到住处时,已经过了傍晚的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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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项方舟约好的五点半,虽然不至于迟到,但时间也是相当的紧迫。
饶是如此,杨宁藏好了银行储蓄卡后,还是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并在头发上抹了点黄老大的发蜡,将发型梳理的有板有眼。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我他么一个大老爷们,如此这般,又是为何?
此问题突然间跳出于脑海中,使得杨宁不由愣在原地。
莫非……
莫非个逑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新衣服既然买了,那就要穿,至于什么时候穿,那还不是一个随便么?
还有发蜡。
没谁规定说长得帅就不准用发蜡吧?
就这么着了。
出门。
赴宴。
走路也就是十多分钟,杨宁来到了项方舟他们预定好的那家饭店。
刚好五点半钟。
二班的同学们已经到了十之七八。
最里面一桌,项方舟看到了门口的杨宁,立马起身招呼道:
“这边,过来坐我旁边。”
离老远,杨宁瞅了眼项方舟手拍的那个座位,不禁皱起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座位,左手边是项方舟,右手边……
却是那胡蓉。
二哥,你他么故意玩我是么?
你的左手边,分明空了仨座位,为毛不让我座呢?
迟疑了一秒钟,杨宁还是迈开了步子。
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暗恋那个小妮子的是原主兄弟前任杨宁,跟自己毫无关系。
既然毫无关系,那就没必要扭扭捏捏,大大方方过去坐下也就是了。
刚坐下,项方舟像是看穿了杨宁心思一般,附耳解释道:
“咱们班主任和年级辅导员马上就要过来,还有学工处的鲍处长,说不准也会跟着过来坐上一会。”
班级聚个餐干嘛要请仨老师过来呢?
正想揣摩一下项方舟的小心思,右手边,胡蓉轻轻碰了下杨宁的胳臂。
出于礼貌,杨宁只得转过脸来。
胡蓉向左边靠了靠,悄声问道:
“你跟道森老师打架的事情,同学们都传说是为了我,你跟我说句心里话,这是真的吗?”
只是一个呼吸,杨宁的思维却狂奔了十万八千里。
好你个小妮子,丫这是几个意思?
变相表白么?
很期待哥点点头回答你丫一声是,对不?
满足你倒没啥难度,但问题是,你丫会不会一时激动就逼着哥带你去把房给开了呢?
一想到开房,脑海中禁不住全都是那种画面。
白上白,黑下黑,白加黑……
欧米伽,腻害得很着呢。
但这些思绪,只占了一个呼吸中的前半段。
后半段,杨宁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揍道森,只因为这货实在是欠揍,至于说到他为什么欠揍,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就不需要我再重复了。”
杨宁的口吻很轻柔,但没什么感情。
杨宁的脸上挂着笑,却没多少温度。
同学嘛,理应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
水,当然没感情,也不能太热。
太热,喝着烫嘴,会伤到人。
胡蓉微微一笑,做出欣慰状,点了点头,回应道:
“不是就好……这样我就轻松多了。”
左手边,项方舟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冲着杨宁的肋叉狠狠地捅了一下。
与此同时,学工处副处长鲍勇、年级辅导员杜刚、以及九零级二班的班主任张普康,三位领导老师进到了饭店大堂。
绝大多数同学礼貌起身,但也有极个别的人安坐在座位上。
比如,那杨宁。
当初,正是这学工处鲍大副处长将原主兄弟逼上了绝路,之后,杨宁痛扁了道森一顿,又是这个鲍大副处长第一个跳将出来,力主要把杨宁送进派出所严厉法办。
还有那个辅导员杜刚,也不是什么好鸟,当时附和鲍大副处长最为积极的,当属这货。
班主任张普康还凑合,因为班主任只是个兼职岗位,张普康的本职工作是院校党史教研室的一名老师,平日里跟同学们的相处时间虽然不多,但对同学们在学习和生活上的种种困难总是能尽力帮助。
杨宁痛扁道森的当晚,也只有他为了杨宁说尽了好话,虽然没起到什么效果,但杨宁却将这份恩情铭记在了心中。
待张普康路过身旁的时候,杨宁这才站起身来。
“张老师,学生杨宁提前跟您拜年了。”
张普康先是一愣,随即拉住了杨宁的手,惊喜中发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杨宁?你没回家么?现在过得怎么样?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么?”
杨宁一一作答。
“谢谢张老师的关心,我没回家,留在了帝都,现在挺好的,跟一个朋友合伙做了点小生意,生活上也没什么困难……”
一旁,项方舟招呼了鲍勇杜刚二人入座,随即转过身来插科打诨道:
“张老师,您别听他胡侃,他现在可是不得了,咱宿舍几个哥们也就是帮他搬了点货,人家杨老板随手就是一人五十块的赏钱,要不然,哪来的咱二班今天的这聚餐呀。”
张普康露出了真挚的欣慰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条条大路通罗马,上大学,并非是人生的唯一出路。”
项方舟将张普康请入了座,然后拍了几下巴掌,吆喝了两声同学们。
待大伙安静下来,项方舟做了本次聚餐的主持开场白。
“同学们,在鲍处长和杜老师为我们做重要讲话之前,我先说两句。四个半月前,我们从祖国的四边八方汇集到了帝都医学院,从报道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二班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我希望,直到五年后我们各奔东西之前,这个大家庭仍旧是一个不少。
这是我要说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今天的聚餐是由我们班的杨宁同学全资赞助,杨宁同学现在有了新的身份,但凡混迹于帝都生意江湖的各路大侠,见到了咱杨宁同学,离老远都必须毕恭毕敬的招呼一声杨老板好。所以啊,今晚这一顿,同学们只管敞开了吃,放开了喝,菜不够,酒不足,自有咱杨老板来安排。”
项方舟话音未落,同学们掌声已起。
“好吧,我说完了,下面有请鲍处长为同学们做重要讲话。”
猛然间听到了杨宁的名字,那鲍勇的心头不自觉地颤动了两下,面上虽不动声色,但暗地里,却控制不住地左右张望了两眼。
安坐在项方舟左手边的这位,不是那个名叫杨宁的刺头学生又会是谁。
一时间,鲍勇脸上的笑意就像是网络不稳需要缓冲一般,凝固住了。
学生打老师,这在帝都医学院今四十年的建院历史中还是头一遭,为了严肃校纪,他鲍勇主张将打人凶手交给派出所严肃法办原本没什么问题,可谁又能想得到,仅仅过了三天不到,这剧情陡然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挨了打的那个外籍教师居然是坏人一个,活该被揍,而打人的凶手学生却摇身一变,成了学生们心目中行侠仗义的好汉。
为此,学工处在学生中的威信大大了折扣不说,他还被院校长叫到了办公室狠狠地挨了顿剋。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掀过去了,可没想到,今晚上再被提起。
要说这个二班的班长纯属无心,谁会相信?
做了下深呼吸,鲍勇迅速调整了情绪,清了下嗓子,装出一副热情模样。
“我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一句话,吃好喝好。”
项方舟淡淡一笑,转而看向了辅导员杜刚。
“接下来,有请杜老师为我们做重要讲话!”
杜刚脸色微红,呼吸稍显急促,站起身后,先环视了一圈。
“我知道,你们中有很多同学对学校处理杨宁的结果存有不满,刚好今天杨宁也在场,那咱们就把话说开。你们都学过辩证唯物主义,都知道,矛盾是存在两面性的,就杨宁的这件事来说,道森老师固然有错,但身为一名学生,却对学校聘请的老师使用暴力,这……”
杜刚稍作停顿,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做出了一副很痛心很惋惜的样子。
“这总归也是一个违反了校纪的错误行为,所以,学校对杨宁同学做出开除学籍的处分决定,那也是迫不得已。”
真他么虚伪!
在原主兄弟第一次跟道森发生矛盾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做细致调查呢?
一口咬定是原主兄弟无故闹事,非得逼着原主兄弟叫来父母给那洋人下跪道歉呢?
这他么是为人师表的人干的人事吗?
杨宁正要辩个一二,肩头却搭上来了项方舟的一只手。
“杜老师说得对!杨宁同学被学校开除学籍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们全班同学全都拥护学校的英明决定。不过呢,一是一,二是二,咱们有一码说一码,杨宁同学被学校开除,那是杨宁同学个人跟学校的矛盾。
但从感情上来说,我们二班这个大家庭不想因为杨宁同学犯了错就抛弃他,这一点,鲍处长,杜老师,您们觉得有问题吗?”
杜刚一时语塞。
而鲍勇,干脆装作啥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