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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沈银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偏向中立秩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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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选择」是让他杀光超市里的敌对目标，沈银书却给这些有敌意的玩家离开超市的机会。
换成一个气量小的玩家，肯定会消除这些隐患。
但沈银书并没有赶尽杀绝，即便非杀不可，他也希望这些玩家能够成长起来，再来和他厮杀。
那样应该会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不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算上阿尔托莉雅，超市里所有玩家的属性，加起来还没他一个人多，即便沈银书不用上「神枪」和「无极剑道」，随手都能将这些人屠杀。
沈银书对无意义的屠杀不感兴趣。
这些1级玩家，死后爆出来的装备全是「新手礼包」开出来的低端货色，绝大数的技能也因为过于普通而无法「掠夺」。
沈银书也并不会被什么无聊的“愤怒”和“仇恨”支配，他是实用主义者，单纯地觉得击杀1级玩家不如“养猪”。
可能就是因为他放任这些人离开，让留下来的部分玩家觉得自己“软弱”，明明有压倒性的力量，却如此“仁慈”。
正因为此，才让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觉得自己可以利用，把自己当成傻子，所以才会选择留在超市吧。
沈银书冷哼一声，朝留下来的八名玩家开口问道：“你们这些人，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这群人零零散散站着，战战兢兢，怯生生地盯着沈银书。
其中必然有人是伪装成这幅模样的，内心可能已经和太阳肩并肩了，没点逼数。
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或是沈银书的压迫感太强了。
里面的东洋少女倒是最先开口说道：“那个，我只是想跟着前辈，觉得在前辈身边有安全感，我想活下来，跟着前辈升级，获得能够保护我的姐妹们的力量。”
其实她还有个理由，没说出来，那是她不足为外人道的特殊爱好。
她是个“战国历女”，沈银书给她的感觉好像……
少女的话倒是成功地引起了沈银书的关注。
他认真审视了一遍这个少女。
少女下身身穿着黑色连裤袜，裹出来的腿型竟然有着不似东洋人的精致，显得修长。
少女脖子上挂着耳机，褐色的刘海很长，导致右眼若隐若现，有着别样的神秘感，她低着头，不敢正视沈银书，似乎是内向害羞型的JK。
总的来说，在沈银书眼里，这名东洋少女还是挺顺眼的，便以标准的日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日语虽然不是他的母语，但他这一世在冬木市生活，熟练度也不比前世的母语差。
少女顿了顿，恭敬地低头答道：“我……我叫中野三玖，在学校里见过前辈。”
沈银书再次仔细审视了一边少女，似乎想起来了，说道：“哦，你就是昨天报道的转校生吧？听说一口气来了五个一模一样的美人，五胞胎就算了，还都长得这般精致确实挺少见的，你们五姐妹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出名了吗？”
中野三玖低头，霞飞双颊地摇头说道：“前……前辈过誉了，我们...我们不过是普通的五姐妹，怎么会……”
沈银书打断了中野三玖语无伦次的害羞，纠正道：“我不是你的前辈，我比你小一年级，该叫你前辈才对，还是说在你看来，我很老气？”
中野三玖顿时紧张地鞠躬，急道：“不，不，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沈银书说道：“你可以叫我沈君，不过我现在给你一个叫我队长的机会，看看你旁边的这七名玩家，知道谁对我有敌意吗？你只要能找出来，我就看在同校的份上，拉你进队，带你升级，让你获得能够保护亲人的力量。”
对中野三玖来说，沈银书的这番话极具诱惑力和说服力，更别说沈银书sss级天赋玉树临风也在发挥作用了。
少女闻言，立刻闭目深思，回忆刚才那几人的对话，虽然很紧张，但现在的她表情依然不是很生动，很难让人看出她在想啥。
倒是那七人之中，已经有人开始着急了。
她咬着食指想了想，突然指着一个腆着肚子的大叔和一个洗剪吹青年说道：“应该是这两个人，他们想利用沈君的实力，提升等级，积累足够的资本，再……”
“再什么？”沈银书眼睛微眯。
中野三玖迟疑了一会儿，于心不忍地回头看了眼露出一副“大事不妙”表情的两人，闭上了眼，低声说道：“再……再对那位好似贵族大人一般的金发姐姐出手……”
很明显，这个金发姐姐指的是阿尔托莉雅。
“不，你血口喷人，我们哪里有这么说？”
“不要相信这个倭国的臭女人，我们都是华夏人，大家应该团结，怎么会对自己人有敌意，看我打死你这个挑拨离间的……”
洗剪吹和胖大叔的密谋被中野三玖戳破了后，都呈现出一副“我急了我急了”的表情。
由于演技不到位，他俩这副故作愤慨的模样十分尴尬滑稽，胖大叔甚至伸出了手，一巴掌已经朝中野三玖呼了出去……
沈银书也不管是真是假，他无需思考，只需证实。
毕竟他没有精力去辨别谁“好”谁“坏”，《异度》也是有着五测玩家专属的等级排行榜。
五测开服，冲级还有奖励，他可没时间干耗在这里。
这不，就在这耗了一会儿，他和阿尔托莉雅都已经被甩到一亿名后面了。
看来五测玩家不少啊。
就在胖大叔扬手的一瞬间。
沈银书刚好把延伸了二十多米的神枪从洗剪吹的胸口拔出。
紧接着。
又是一发——
“射杀他！神枪！”
刃光一闪，神枪又把胖大叔捅了个通透。
另外还活着的那五人见了这一幕，噤若寒蝉，心里除了敬畏，对沈银书哪里还有半点敌意。
与其说有敌意，还不如说他们才没这么蠢。
有自知之明的玩家其实更想抱沈银书的大腿。
毕竟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有这样一个强者在身边，他们会更有安全感。
而且他们也不是圣母型玩家，诚然，沈银书杀了人，但被杀的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自己亲朋好友，关他们什么事，不殃及到自己就行了。
相反，杀人的沈银书反倒给他们一种讲道理的感觉，不像刚刚死的那个胖子，从一开始就满脑子歪点子。
然而中野三玖依然是很内疚，她于心不忍地看了眼地上洗剪吹和胖大叔一眼，在心底默默说道：“对不起，不要怪我揭发你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一花、二乃、四叶、五月，我必须这么做，对不起……”
说到底，现在很多玩家还和中野三玖的心态一样，依然以旧社会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
所以她的内心无比歉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这俩人。
实际上她并不知道，她是救了另外五人，运气不好的话，死的可就不是这两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