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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什么东西。”
这个方面，他得继续装傻了。
因为寒霜精灵说真的没老伙计那么聪明。
老伙计平时还有预警反应、提醒反应，它自己还有很强的感知能力。
而寒霜精灵，是不具备这一点的。
如果他直接承认那东西就是自己拿走的，那该怎么解释其过程和原因呢？
所以，干脆就装作不知道。
说话间，凌纪以最单纯的双眼，看着满面严肃的浅羽舜。
“真不知道？”浅羽舜又问了声。
“你说的是那些丧尸吗？或者是那种蝠狼鲨？但这些东西都跟我无关，都是被靖安局给处理掉了。”
“你就没见过那几个地方被找出来了一种卵一样的东西？”
“卵一样的东西？这我还真没见过，或许你可以问问齐队，或者浅羽真泰。之前那两个工厂里的事都是他们负责处理的。”
答完这句话，凌纪也再度好奇起来。
那几个生物工厂，不是万商会做起来的吗？
浅羽舜为什么会知道那工厂里有卵一样的东西？
难道说，那几个工厂压根就不是万商会弄的，而是圣天学院弄的？
‘可这，也不对啊。之前那两个叫欧文的，明明就是万商会的人。胡佛对他们的称呼基本可以证明这一点。’
万商会跟圣天学院暗在的联系，难道这么深？
“再问你一次，生和死，你想选哪一个？”
浅羽舜见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也就不多问了。改过话题，又回到了原来的话点上。
“没人会想死。”凌纪回答。
“按理说你杀了我好几个人，而且是用得很称手的人，我是真的很想杀掉你的。但是，你被寒霜精灵寄生，你的潜力和价值，比较起来，也会远胜于他们。
既然你不想死，那你就得证明你的价值。
我现在给你一个事做，你要是做好了，那就能活。
如果做不好，则，你死。也不用想着跑，被我盯上之后，无论是在精英区还是平民区，你都跑不掉。”
“你要我做什么事？”
今晚能有这么个结果，已经很令凌纪意外了。
浅羽舜既然肯放过他，那么暂且听从指派，也是最好且唯一的选择。
“杀个人吧。”
“杀谁？”
“杀一般的人，不足以表现出你的听话。这样吧，听说靖安局的齐永年正在住院，那你就杀他吧。只要他死掉，那你就能活。
若是他不死，那就是你死。”
“杀齐队？为什么要杀他？他是个好靖安卫，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还因为办案受了重伤，为什么要杀他？”
虽说齐永年对凌纪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一般。
但是有的人胸怀和节操，也是不得不让人钦佩的。
齐永年就是这一款，一把年纪了，为了办案子，经常舍命施为。
他为了什么？
靖安局那一点工资？
自然不是，
有的人，注定就是为正义而生的，也是天生的劳碌命。
这种人，可能会很不讨喜，但往往很值得让人敬佩。
“杀人还要问理由吗？忘记了圣天学院的校训第一条吗？”
圣天学院的校训第一条——绝对服从命令！
“当初选拔的时候，你们不是最弱的那几个，可为什么最后连前三甲都没拿到？就是因为你们心思手软，放过了那些食人族。
优柔寡断的人，从来都不符合圣天学院的价值观。
到今天为止，你难道还没有觉悟吗？”
“那些人不是食人族，他们是哈鲁人，是赤焰星上的原住民。我们侵占他们的星球，掠夺他们的财产。到最后，难道还要就两他们杀光杀尽吗？”
凌纪凭本心，反问道。
“哈鲁人？看来，你们倒是经历了不少，居然还知道他们叫哈鲁人。但就算是哈鲁人又怎样？
你看如今的城市，它以前是怎样的？以前它是荒郊野岭，是众多生物的家园乐园。
但后来我们人类侵占了这里，修了城市，还抓了那些生物提取它们的基因，吃它们的肉。
对于这一点，你是不是觉得很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可为什么，换成哈鲁人，你就突然圣母心爆棚了？
那些哈鲁人，跟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那是不同的，他们是人，不是野兽。”
“天真，幼稚。如果人人都是你这样想，那人类也根本发展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年人类刚来靖元星的时候，这里也有土著。
人类也想过跟它们和平共处，但它们却总想着消灭人类，将我们赶走。
到最后，人类只能将它们尽数消灭。
若没有人类这样的做法，你觉得你还能顺利长这么大么？
简而言之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任何外星人，都是我们可以屠戮的目标。
在绝对命令之下，该杀就一定要杀。你若下不去那个手，那你就不配成为圣天学院的学生。
也不配在后续的星空时代生存下去。”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也是有道理的。
但作为一个从小就接受正统思想教育的凌纪，还是无法下得了那个狠心去别人的家园杀一群没招你惹你的外星人类。
尤其，他们一开始对人类是善意的，还帮助过人类。
是人类恩将仇报，将他们赶尽杀绝，疯狂掠夺他们的资源。
对这样的一个族群，别说是当初，就算是现在，凌纪也下不去那个手。
若说他们一开始就是那种茹毛饮血的野人族，那自然是不一样的，杀了就杀了。
可他们明明也有自己的文化，也是一种人类，且是有感情的生物。如此，你就不能再把他们当野兽去看了。
“我给你1个小时的时间。”浅羽舜也不多说。
凌纪眉头一皱：“1个小时？”
他还没下定决心去接受这个任务，浅羽舜就不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还不给他多余的时间。
只给一个小时。
“齐永年在医院里躺着，基本没什么战斗力，杀一个这样的人，1个小时难道不够？”浅羽舜淡淡道。
真要下杀手，1个小时肯定是够的。
齐队的体能段位是15段，凌纪只要火力全开，实力方面就算是在对方巅峰状态，也能碾压对方。
“现在是9点05分，在10点05分的时候，我要收到齐永年已死的消息。如果我收不到这条消息，那明天，你就会代替他，去地狱报到。”
浅羽舜丢下这话，就转身而去：“年轻人，好好干，只要你能狠得下心来，我还是看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