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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蹬鼻子上脸了?”
何雨柱飞出一脚,被李奎勇轻轻松松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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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个连环踹,连衣角都没沾到!
再踢,还是空……
“嘿,你小子练过啊?”
“那可不,哥们儿从小练散打,三五个人轻易近不了身……”
“行行行,你厉害,哥哥不是对手。”
“真有眼力见儿!”
何雨柱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扶着腰说:
“奎勇,不瞒你说,这是我在红星轧钢厂做的最后一顿饭了。待会儿就去大领导家报道,还要做年夜饭。人陈秘书都告诉我了,是你举荐我的!”
李奎勇正色道:
“那是首长嘴馋,当然归根到底是你手艺好,没我的事儿!”
何雨柱不信,握住李奎勇的手说:
“奎勇,哥承你的情。以后这一百多斤你随意使唤,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李奎勇嫌弃的抽出手:
“你肉麻不肉麻,这话你跟冉老师说去,我走了!”
看着他走远,何雨柱才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回去了……
绕了一圈,李奎勇又折回来,钻进水泥罐子里,拨动了金色转盘。
但听“叮”的一声,对话框弹出:
抽奖获得:两只芦花大公鸡!
屁股后面“咯咯咯”的叫起来,回身一看,两只肥美的芦花大公鸡被绳子扎着腿,正躺在那扑腾呢……
李奎勇气得想剁手,看来这金色转盘也不靠谱。
高兴的时候能给“散打精通”和“摄影技术精通”这种牛逼的东西,不高兴了就给点儿白面,或者俩鸡……
甚至母猪的产后护理!
看着还剩的100点解气值,李奎勇有些犹豫。
到底是搏一把高级抽奖呢,还是在中级来个十连抽,毕竟次数多一点,没准有啥好东西呢?
身后的芦花大公鸡“咯咯咯”适时叫了起来,李奎勇悚然一惊,暗叫不好。
到时候可别给我弄出一窝鸡来,都不好处理……
紫色轮盘飞速旋转,对话框弹出:
抽奖获得:张先《十咏图》!
脚下的土地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卷破旧的古画。
李奎勇连忙捡起来,展开一看:
卷首“诵芬写妙”四个大字,中间是山水人物,亭台楼阁,拖尾还有四种笔迹不同的小文章。
李奎勇也看不懂,但他听说过这《十咏图》,据说故宫博物院曾经花了1800万拍下了这幅画,高级抽奖是不可能出赝品的,真·六味地黄丸就是例子。
那么,这应该是算得上名贵古董了吧?
这要送过去,那可倍有面儿!
想到首长的为人,李奎勇把画展开,扔到土地上一通爆踩。
拿起来把抖了抖,好像还不够破?
琢磨了一会儿,又掏出火柴。
找了些无关紧要的角落,给它烧了几个窟窿。
这才心满意足的卷起来,手里拎着芦花大公鸡,咯吱窝里夹着画轴,哼着小曲儿走了……
首长夫人正和陈秘书贴对联呢。
听见脚步声,转过头顿时笑了起来,拍了拍手说:
“哟,是奎勇啊,正好一起吃年夜饭!”
李奎勇笑着说:
“大婶,谢谢您。年夜饭就不吃了,我还得回去拾掇着过年呢。这不是家里养的鸡也大了,我妈让我给您送过来,也是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寒碜!”
夫人笑道:
“不寒碜,你送的东西啊,我都乐意要。来来来,咱们屋里说话去,不着急回家,待会儿让陈秘书送你。”
接过芦花大公鸡,牵着李奎勇进了门。
首长正在书房里写对联,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冷峻的脸上也绽放出慈祥的笑容。
“奎勇来啦,来来来,瞧瞧你大叔写的对联。”
李奎勇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说:
“字我都认得,但这书法我可看不明白。说不来,我也不好昧着良心拍您的马屁,那东西您是不是都听出茧子来了?”
首长指着他哈哈大笑,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在他这钻营呢,这小子倒好,生怕这关系近了似的!
又看见夫人拎着两只鸡,皱眉道:
“怎么又买了鸡,年货不是早就备好了吗?”
夫人笑道:
“不是买的,这是奎勇家养的,这不……”
夫人话还没说完,首长沉下脸说:
“奎勇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鸡不能要!”
李奎勇道:
“大叔,我家的年货您都给备好了,您又给了钱,日子过得富裕着呢。这两只鸡是我们自己养的,就算一片心意,您不要的话,以后我都不敢来看书了!”
首长苦笑着说:
“你还威胁上我了,不来就不来,看看谁着急?”
嘴上说不要不要的,还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朝夫人摆摆手。
夫人会心一笑,转身去厨房了。
首长看着他说:
“你咯吱窝夹着什么东西?”
李奎勇道:
“放假这几天,我闲着没事儿,就去捡捡垃圾贴补家用,后来就捡了这么一幅画。废品站说要按废纸处理,我看这画怕是有些年头了,就要了回来,您给看看?”
首长听到他去捡垃圾,眉头皱了皱,后来听这画有些年头了,顿时来了兴趣,说道:
“展开了看看!”
李奎勇把桌上的对联拿到沙发上晾着,又把画展开,顿时腾起一股子灰尘,连忙拿镇纸压住画轴。
首长已经拿了放大镜过来,弓着腰看了半天,口中啧啧称奇:
“可不得了,这是北宋张先的《十咏图》啊!”
李奎勇装傻,咋舌道:
“真的假的,还差点儿让废品站的人毁了……”
首长的眼睛还盯着画,忿忿的说:
“自然是真的,我这双眼睛,看人也许差点儿火候,看画可没出过岔子。奎勇,这可算得上国宝了!”
一边看,一边可惜。
尤其是那几个洞,真是越看越心疼,那洞好像不是烧在纸上,而是烧在他心口似的。
忿忿的骂道:
“愚昧,无知!简直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骂完了,又拿起放大镜,一寸寸的挪。
嘴里还不住嘀咕:
“奎勇,我跟你讲啊,这画明清时期一直是收在宫里的。你看这引首,是乾隆的字。瞧这拖尾的跋,分别是南宋陈振孙,元颜尧焕、鲜于枢、脱脱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