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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不算多,只有四五页,但是上面的内容却是让陈远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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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榜眼村,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子,位于扶绥县东南三十七里,云屏山中。
  这村子存在时间很久了,本地还有祠堂,村中以刘姓为主,据说在明末就存在了,还曾经出过一个榜眼,因此而得名。
  一年多前,有一个商人看中刘榜眼村的地理环境,圈地养土鸡,据说弄得还挺大,属于扶绥县的重点关注项目。
  原本这是好事,但是三个月前,养鸡场出现了死鸡,一死一大片,这都快要出笼了,眼看就要赚钱了,一下子出现这种事,商人急的不行,扶绥县也比较关注,派了专家过去了解情况。
  然而调查结果显示,不是鸡瘟,也不是什么流行病,而且那鸡死的很古怪,几乎是死掉的一个时辰后,鸡就会腐烂,发出恶臭。
  不到半个月,原本数十万土鸡,死掉了一大半,商人按捺不住了,想要把剩下的土鸡出掉,结果那些鸡在当晚就全部死去,因此商人损失极大,几乎破产,土鸡场自然也因此干不下去了。
  最终,专家也只给了一个水土不服的交代。
  但这却只是一个开端。
  大半个月前,刘榜眼村,再出事端,而且这一次,是失踪。
  根据调查,原因是土鸡场关门了,但是那边却留下不少东西,变卖也能换不少钱。村中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人,就盯上了土鸡场,想要从里面捞些好处。
  只是那几个人一去不回,三天后,几个人的家属报警,警察在土鸡场发现了破坏的痕迹,却没有看到人,因此定为盗窃逃跑的性质。
  只是没过几天,那几个失踪之人的家属,突然全部都上吊了,一家老小,整整齐齐,全部悬梁。
  如果是上吊一个还好,但一共四家,男女老少加起来足有十五个人,一起上吊,何其壮观?
  不仅如此,而且那些上吊之人,一个个面露诡异的笑容,看起来就好像是很欢喜的选择上吊。
  这种事,不说刘榜眼村的人毛骨悚然,就是警察看了,也都是浑身发毛。
  资料上有上吊的现场照片。
  陈远看了,也是一阵冷意弥漫。
  照片中是客堂,是以前那种老房子才有的木梁房子,现如今几乎都看不到了。
  照片有四张,每一张中都有三个或者五个排成一排的上吊者。
  这尼玛,太诡异了。
  为了预防再出意外,警察在刘榜眼村安装了监控,进行实时监控。
  就在五天前,警察们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监控中,那原本上吊死去的四家十五口人,突然又出现了,各自从家中走出来,然后一起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村子。
  警察可以肯定,那四家人,早就被运去火化了,这突然出现的,不可能是本人。
  可监控中看到的又是什么?
  这情况,一下子惊动了当地政府,再次派出大规模警察过去查看,并且对周边进行详细的搜索,却依旧一无所获。
  有人觉得这问题可能超过了科学的解释,于是求到了道协,然后也有几个道士过去查看。
  但更诡异的事出现了,那几个道士,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看完资料,陈远感觉不对劲。
  这绝对不是正常情况,死人复苏,活人失踪,怎么看都邪里邪气。
  “庆元道兄,你怎么看?”陈远看向驾车的王庆元。
  王庆元道:“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我也是心里发毛,这不最近都在关注药王门那边嘛,我一个闲散的人,正好无所事事,那边就求到我这里来了。”
  陈远道:“你这都没把握,也敢接啊?不怕也失踪了?”
  王庆元:“怕,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道门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平时也得到政府诸多关照,这才小日子过的滋润,现在有问题了,咱也不能不管不顾啊?”
  陈远顿时对王庆元有些刮目相看。
  甭管这人是不是贪宝,但是这想法,态度,就已经超过了很多人。
  “那行,就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是妖邪作乱,不正是咱们这一行的本职工作嘛。”陈远微笑。
  王庆元没说话,不过背着陈远的他,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容。
  老话说,患难见真情,危难看本性。
  他之所以喊上陈远,除了看好之外,也有试探的意思。
  虽是同道,但同道也有很多种,不是人人都分的清大是大非和私人小利的区别。
  陈远的表态,让王庆元很满意,这个年轻人,值得结交。
  从泰山这边到刘榜眼村,王庆元开车开了将近四个小时。
  其实并没有那么远,只是最后一段路却是山路,不仅道路不好走,而且还很曲折,所以开得慢。
  等看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陈远下车,打量了一下。
  村子位于一处高地,后面是山林,左边是一条从山中蜿蜒流淌出来的河道,看起来景色不错,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但看村子里的建筑,真的很有年代感,那陈旧的外貌,给陈远的第一感觉就是穷。
  比自己的老家还穷。
  念头一起,陈远也很疑惑,这年头,国家发展凶猛,只要愿意出去打工,怎么着也能混口饭吃,就比如他老家,除了一些念旧或者不愿意离乡的老人,几乎都迁走了,怎么这村子看起来并不破旧,似乎人口不少的样子。
  正念叨呢,王庆元已经驾车到了村口一处平地停下来,有几个人走过来,穿着警服。
  陈远回神,默不作声。
  “是王主任吗?我是扶绥县警局的侦查支队副队长陈广,欢迎您过来帮忙。”几个警察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着一张国字脸的男子上前开口,伸出手,一脸笑容。
  王庆元连忙握手,道:“杨队长你好,我是王庆元,这位是陈远,和我一起来的调查员。”
  “陈先生好,远道而来,辛苦了。”陈广连忙打招呼。
  陈远微笑:“没事,为人民服务嘛。”
  陈广一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陈远,然后对王庆元道:“王主任,这路上可不好走,我们先去休息一下,用个餐怎么样?”
  “杨队长安排就行。”
  相互介绍,寒暄过后,一行就开始往村子里走。
  还没走多远,突然一阵笑呵呵的声音响起,那笑声很古怪,像是个傻子。
  果然,循声看去,陈远和王庆元就看到了一个头发又长又乱,穿着又旧又破,身上更是脏兮兮,分辨不出多大的男子蹲坐在一个房子的墙角,手中拿了一根草,正在对草傻笑。
  那模样,就好像那根干枯的草是个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