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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你昨天晚上没回家?”李庆华看见满满当当的病房,顿时愁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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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周从文讲述了一下昨天晚上李庆华走之后的经历,李庆华听的目瞪口呆。
常年在临床工作,遇到急诊并不稀奇,但这么邪性的夜晚不管是谁都很少经历。
“从文,今天有几个慢诊患者要来。”李庆华无奈的说道。
慢诊患者,是体检发现肺小结节需要周末请陈教授来做手术的,科室工作的重中之重。
可病房一夜之间让周从文和沈浪装满了,走廊里都摆上加床,这让李庆华始料未及。
“主任,有一个患者术后我直接留在呼吸内科,没转过来。”周从文无奈的笑道,“转过来的话更惨。”
“是肺扭转的病人么?”李庆华问道。
周从文点了点头。
李庆华琢磨了一会,等交完班他去肛肠科主任的办公室。
“从文!”沈浪神神秘秘的走到周从文身边,“我看见那个患者了。”
“直肠异物?”
“嗯!”沈浪的眼睛里冒着光,用力点头。
周从文有些奇怪,他原本以为沈浪会对这种八卦的事情极为感兴趣,可是看他的表情却相当古怪,欲言又止。
和沈浪回到值班室,周从文问道,“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他们老师了,说是几个小混混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结果不知深浅闹出这种事儿。”沈浪愤愤的说道,“要是弄老子,老子整死他们。”
“……”周从文没想到竟然是一起校园霸凌事件。
“后来呢?”周从文皱眉,言语有些森厉。
“有个闹事的孩子的母亲还在走廊里说,都是孩子闹出来的,不懂事什么的。”沈浪皱着眉,眼睛里看不见八卦在转,身后也没有火焰燃烧。
就连沈浪的声音都有些沉,坠的周从文很不舒服。
“手术怎么样?”周从文问道。
“幸好。”沈浪吁了一口气,“被送来的及时,肠道没有破裂也没有坏死。我上去看了一眼,于主任把直肠切开1m,用刀一点点把足球切开个口,然后用50ml注射器针头插上去,把里面的气儿放出来了。”
“那就好。”周从文长出了一口气。
要是从肛门进针也行,但这种伤,不打开看一眼谁都不放心。直肠坏死怎么办?还不如术中来弄。
“我下来的时候于主任说问题不大,正在用温盐水纱布热敷,看看血运怎么样呢。”沈浪郁闷的点了一根烟,对周从文比划了一下。
周从文表示拒绝,“沈浪,你遇到过这种事儿?”
“是啊,不过没这么过分。我小时候有几个小混混,每天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劫钱。后来我和他们打了一架,一直到上高中我的军挎两个本夹子中间装的都是板砖。”
“厉害。”周从文称赞道。
他看沈浪一脸的愤怒,甚至能解读出来跃跃欲试想用搬砖拍人的冲动。
“孩子没事就行,其他的慢慢来。”周从文劝了一句。
“嗯。”沈浪点点头,也只能就这样,没别的办法。
“从文,在么?”李庆华的声音传进来。
“主任,借到床了?”周从文站起来迎上去。
“在肛肠借了3张病床。”
“厉害,主任。”周从文笑眯眯的说道。
“没办法。”李庆华摇了摇头,求人办事没那么简单,他也无可奈何,“去看一眼肺扭转的患者,我就遇到过一例,把肺叶吊在胸壁上就完事了。”
“对。”
“那你怎么做的?”李庆华问道。
“钛夹把右肺上叶和中叶夹一下,当做固定。”周从文笑道,“术后恢复的应该不错。”
“走,去看一眼。”
周从文和李庆华出了病区,回想昨晚神奇的一夜,周从文至今还有点恍惚不安。
“从文,我来之前就听人说你的班忙,原来真是这样。”李庆华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
周从文无力反驳。
“据说科室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急诊都赶在你班来?哈哈哈。”
说起这事儿,李庆华笑的特别开心。
周从文无奈的点了点头,“没办法,每个班都一样。有一段时间和护士吃饭,只要我拿起筷子就能听到平车的声音。”
“遇到过忙的,没遇到过你这么忙的。”李庆华强忍着笑,“忙点好,成长的快。”
周从文没说话,心里一顿腹诽。
来到呼吸内科,孙主任脸上的抓伤很清晰,看起来像是被老婆挠花了脸似的。
而且他额头上的鼓起来一块,周从文猜是昨天防火通道大铁门“砰”的一声导致的。
那个大波浪还真是很凶。
看见孙主任一脸狼狈、疲倦、憔悴,李庆华强忍着没问是怎么回事,而孙主任看见周从文过来,都没理睬李庆华,拉着周从文就去病房。
患者恢复的相当好,躺在床上很逍遥的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
而他身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削苹果,不是大波浪。
周从文有点后悔没带着沈浪来了,这种八卦事件的延续他应该会很感兴趣。
李庆华看见患者逍遥如此,也很感慨。
孙主任则拉着周从文问道,“小周,我看胸瓶不波动,是不是堵了?”
“不是,肺叶张开,没有水和气体引出来,肯定不波动。复查个片子就可以拔管了,别担心。”
“这么快么?!”孙主任瘦削的脸上满满都是诧异的表情。
这些上了年纪的医生的确经验丰富,但有时候各种经验反而成为了接受新技术的阻碍。
正因为明白胸科手术有多大、患者恢复有多难,所以孙主任特别惊讶。
“你看他的样子像有事儿么?”周从文问道,“全麻清醒就没任何问题了,只是肺扭转而已,别担心。”
患者这时候已经坐起来,胸管一动,戳的肺管子疼,他皱了皱么,“老孙,那管子摘了吧,我觉得我没事了。”
孙主任在犹豫,他看向李庆华。
李庆华看着患者,想起自己刚做过手术的时候,有些愣神。
不过他没有发呆太久,隔壁床的家属一直在哭泣,坐在床上的患者的脸灰呛呛的,眼神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