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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包正的法力累积已经过了万年,这后面的几百年法力累积,既有几位代言人的功劳,也是因为法经日渐圆熟,自行增长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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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力破了万年,犹如质变,举手投足就可沟通天地灵气,勉强可以三品阳神控制方圆百里内的天地之力,而且拥有的各种神通皆威力翻倍。
  过了三更,包正遁出居安小筑,以法家规避术遮闭后,发动管辖神通,现出黑面月牙的异像,轻轻一跺地面,临时打开阴间通道,向汴京阴司而去。
  如今天下七洲,都是阴阳天隔,互不干涉,但遇难决之事,可向监天司申请,由监天司出面联络阴司。
  包正之前这样说,也只是托词,并不想在开封府众人面前暴露自己可以随时联络阴司的手段。
  不等他靠近阴司,前方香火金光闪动,汴京城隍柳常已是带领各司主官和四大判官来接,自黄判伏诛后,已经由一名有德新鬼代替了黄判的位置,见到黑面月牙的当代人曹前来,这位‘牛判官’心中十分激动,几次偷眼相望。
  “见过人曹大人,许久不见,不知人曹大人此来何事?”
  此刻包正身怀万年法力,显影人曹后不加遮掩,比之前的压迫力更甚十倍,柳常心中暗惊,不愧是当代人曹,修为进境果真是一日千里。
  包正挥手道:“城隍爷不需多礼,此来事秘不宣,且挥退下属,你我去后园相叙。”
  ......
  阴司城隍庙的后花园中,城隍柳常面现惊色:“原来如此,那开封府新任同知包正竟是大人的人间分身?
  这就难怪大人上次一定要指定他来重审颜查散一案了。”
  包正微微点头:“此事机密,不可于人间宣扬,本座也是放心阴阳天隔,才透露此事。
  城隍爷,那卖刀给林峰之人乃是本案的关键证人,可曾被杀人灭口,魂魄归于阴司?”
  城隍柳常摇头道:“虽无此人名姓,不过小神已令诸司查过,近月来的新鬼中都是阳间经历清楚,照魂台上,却是没有这位卖刀人。
  所以小神推测,这人或许还在阳间,又或许是魂飘魄散,根本没机会入得阴司。”
  “嗯,如此也好,若他还在阳间,本座自有方法追查。
  城隍爷,本座告辞了,不劳远送。”
  话音未落,包正身子一阵抖动,如涟漪般轻轻消散。
  法家管辖神通,出入阴阳,处处都是通天大道,不受阴阳界门的限制。
  见包正说走就走,来去无痕,柳常一阵发呆,传说果然不虚,当代人曹才是阴阳两界的大逍遥者,换了他这个一任城隍,都没本事如此轻松的穿越阴阳两界。
  ......
  三日后,开封府升堂,这也是开封府第二套‘领导班子’成立以来,第一次开审,而且审的还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峰。
  开封府审案从不背民,皆为公审。开审之日,堂外观者如云,都在猜测这位包大人新官上任,该死何等的威仪。
  林娘子一袭青裙,玉肌微瘦,粉面憔悴,犹如明珠蒙尘,此刻也站在堂外。
  包大人接了她的禀状,让她生出了无限希望,只望人间真有青天在,还夫君一个清白。
  这也是位苦命的美人儿,明明嫁的是位二品武道宗师,可这位林宗师却混成了如今这个鸟样,连带着娘子都要跟着受苦。
  性格决定命运,哪怕在仙侠世界也是一样,否则以林峰的本事,早就该是高品武官,甚至如呼延丕显那般成为一地边帅,麾下十万虎狼,给高衙内个豹子胆也不敢调戏他家的娘子啊?
  “嘤嘤嘤,包大人要升堂了呢,要真是包青天,兔兔就当堂告状,求大人给做主!”
  一名穿着白衣、脸蛋儿圆圆,眼睛大大的女孩子也站在人群内,怯生生地望着大堂。她来到京城已经两个多月了,却始终没有勇气靠近开封府,今天要不是人多,恐怕还不敢来呢。
  “威————武!”
  随着威武高亢的喝声,两旁有衙役鱼涌而出,站立公堂,刑名师爷就位,包正一身红袍玉带,三品乌纱长翅晃晃悠悠伸出两肩,端坐堂中。
  左右看了一眼,拍动惊堂木:“来啊!将那带刀闯入白虎节堂,意图刺杀高太尉的林峰带上堂来!”
  “威————武!”
  威武喝声,镇压妖邪,林峰一身囚服,颈上脚上戴着国法重器,‘镇恶勾’扣住了琵琶骨,再被开封府皇气镇压,二品武道宗师只剩下不入流的实力。
  押他的衙役喝道:“跪下!”
  林峰想都没想就双膝跪倒,没有半分反抗的想法,比话本上的那位林教头更为怂逼。
  大艮律法,良民百姓,见官不跪,若是犯身,当跪国法。
  包正受他之跪,理所当然,狠狠一拍惊堂木:“大胆林峰,你是如何处心积虑、巧做安排,要刺杀太尉,干犯国法?
  还不从实招来,少受些皮肉之苦?
  若还顽抗,需知三木之下,人鬼难抗,到时悔之晚矣!”
  堂外的林娘子闻言俏脸一白,人人都说包正审断颜查散,令冤鬼都能返魂人间,乃是当代包青天,难道......难道这位青天也是假的,还是与高太尉官官相护?
  站在人群的中的白衣女孩更是一个哆嗦:“好凶的包大人啊,吓死兔兔了,吓死兔兔了。”
  林峰再怂,此刻也必须要为自己申辩了,大声叫道:“包大人,林峰冤枉!那刀本是我偶遇购买,并非有心准备。那日去白虎节堂,也是受那小人陆潜的陷害,被他蒙骗。
  还有那高太尉,他分明就是......分明就是.......我冤枉,求大人做主。”
  “这个林峰,真是活该如此!”
  包正暗暗摇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林峰居然还有顾忌,只是当堂指责陆潜,却还要为高求留下余地,这样的怂逼武道宗师,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哦,你既说是被陆潜陷害,那本官却来问你,据本官调查得知,那陆潜与你自**好,他能任殿帅府虞候,也是得你之助,
  你对他有情有恩,他为何不知报答,反要害你?”
  包正冷笑一声:“可见你必是强辨,本官面前,还不老实,来啊,大刑伺候!”
  “且慢!大人,我夫君只是顾忌我的名声才不肯当众言说。
  实是那高太尉义子垂涎于我,近而令我夫与那高求老贼结怨,那陆潜卖友求荣,为讨好高求老贼,才设下此局陷害我夫君。
  世言大人为青天,还请包青天为我夫君做主!”
  堂下走出林娘子,站于堂外,侃侃而谈,要为夫申冤。
  “你便是林娘子?
  好,好一位林娘子,倒是刚烈敢言。林峰啊林峰,你竟不如一名妇人。”
  包正点头道:“适才你娘子所说,可是你心中所想?”
  林峰长叹一声:“正是如此,请大人做主。”
  “不过本官办案向来只重证据,却不会听信一面之辞。”
  包正摇头道:“来啊,请陆虞侯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