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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兩人分開，關煌打車去了電子時代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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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要做，就要快，時間不等人。
他自己有心無力。
所有的資金都壓在充電寶上，等到回款，黃瓜菜都涼了。
為今之計，只有借款。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關煌還在想入網實名制要求，是從哪一年開始的。
印象中，大概是四年後，工信部出台了《關于規範電信服務協議有關事項的通知》，要求入網時，必須提供真實身份信息進行查驗。
從那個時候，不管是電話還是網絡，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
“歡哥。”
“來了，隨便坐。”
黃歡正在招呼顧客，隨口說道。
關煌找了一個凳子，四處打量了一下，“小黃數碼”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各種電子產品，琳瑯滿目。
雖然主要是零售，但遇到合適的價格，也會批發。
好不容易把來人打發走，黃歡點了一支煙，“今天怎麼早？”
“有點事，想麻煩一下歡哥。”
“什麼？”
“想借點錢。”
“多少？”
“45萬。”
“咳咳”，黃歡差點嗆到，“開什麼玩笑？”
關煌沒有說話。
黃歡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你小子，認真的？”
關煌點頭。
“遇到什麼事了？”
“沒有，做點生意。”
黃歡念叨兩句，“生意，生意”，轉頭對著關煌說道，“想必你也考慮清楚了，有什麼想法，說說。”
關煌坐在電腦前，打開自己的網絡訂單，展示給對方看，“歡哥，你看。”
黃歡伸過頭看了下，頓時驚訝的嘴巴合不攏了，“你小子，你小子。”
“歡哥，這總共有七十多萬，不到八十萬的貨，全部壓在你這里，能不能借45萬。”
黃歡震驚之余，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好奇，一個在校大學生哪來的錢做賠本買賣。
現在謎底揭開了，一屏幕的88元訂單，讓他一口老血吐出來，雖然已經盡量高看對方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88塊的進價，145賣給自己，真踏馬是天才！
想起當初兩人討價還價，關煌一直聲稱虧死了，就感到滑稽。
本來以為對方是個菜鳥，沒想到段位這麼高，看走眼了。
真是玩一輩子鷹，被雀兒啄了眼。
打臉了，打臉了。
“你小子，也太狠了吧，一個充電寶賺我57塊，可憐我辛辛苦苦擺攤賣貨，一個才掙四十塊。”
“歡哥，你想多了”，關煌笑了笑，“還有購物券的成本呢。”
說起來，充電寶生意帶給他近十萬塊的利潤。
然而，真正的王者是眼前這位，人家坐在這里，什麼不用看，輕輕松松超過12萬的利潤，讓人羨慕不來。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黃歡搖搖頭，把剛才熄滅的煙頭又撿了起來，帶著唏噓︰
“我像你這個年紀，踏馬的，天天在大街上發傳單，你小子玩這麼大，真是……”
“歡哥，還不是你照顧，才混口飯吃。”
黃歡搖頭，“照顧什麼，是你照顧我才對。”
關煌正要說話，黃歡阻止了他，“45萬，我借了，要用幾天？”
“快則一二天，慢則五六天，不會超過一周。”
黃歡默默算了一下，“行，兩天內你還回來，利息就不要了，超過兩天，每天1500塊，怎麼樣？”
雖然很想問問對方用錢做什麼，卻知道好歹，有時候事關重大，問了也不會說，憑白傷和氣，還不如保持一點距離，對彼此都好。
就像充電寶生意，過了那個時間，自然會知道事情原委。
黃歡越想越覺得關煌不簡單，是個干事的人，干脆做個人情，結交一下。
“歡哥，這怎麼好意思，你也太照顧我了，不管用幾天，利息不能少。”
黃歡聞言，臉上露出笑容，看來對方也算識貨，沒有媚眼拋給瞎子︰
“你小子，不要在心里罵我就可以。”
“怎麼會，歡哥，這點好歹我還是有的。”
“好了，就听我的，一兩千塊錢而已，別婆婆媽媽的。”
關煌一想，也就不推辭了。
“嗯，你做什麼，我就不問了，萬事小心點，遇到急事給我打電話，雖然幫不上大忙，在還海城混了這麼多年，多少有點面子。”
“好的歡哥，我不會給你客氣的”，關煌誠心實意說道。
雖然他知道黃歡只是做個小生意，背後沒什麼大佬，但這番心意，彌足珍貴。
黃歡拿出網銀正準備轉卡，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你有沒有辦理大額轉賬業務？”
“還沒有。”
“那就不轉了，每天限額，免得你用起來麻煩，這卡上正好有四十五萬，你拿著直接用。”
關煌遲疑了一下，“歡哥，這怎麼好意思？你的卡……”
“沒什麼”，黃歡擺了擺手，
關煌有點小感動，正要說什麼。
黃歡繼續說道，“以後有什麼好事，別忘了當哥的就行。”
“哪里話，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就你小子會說話。”
……
關煌接過銀行卡，聊了一會，也沒听到交易密碼，心下奇怪，突然注意到黃歡不時盯著電腦訂單看，心下恍然大悟，
“歡哥，我把登錄密碼給你，每天到貨立馬給你送來。”
“我還不相信你，用不著這麼麻煩。”
“別，歡哥，生意是生意，你已經這麼照顧了，必須得把密碼給你。”
關煌不容分說，把賬號和密碼寫到一張紙上，遞給了他。
黃歡推辭一下接了過來，“我銀行卡密碼999632，網銀交易密碼19qaz……”
雖然雙方沒有明說，但彼此都清楚。
每天的貨物必須全部送過來，只有這樣雙方才能繼續履約。
“身份證，你拿走吧”，黃歡把關煌的一套個人資料放在桌子上。
“好”，關煌沒有推辭，以兩人的關系，也用不著太過形式化。
再說了，接下來辦理寬帶確實用得上。
黃歡見狀，滿意笑道，“等這件事結束，哥請你去海城最大的夜總會嗨一場，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男人的世界。”
“呃？”
“哈哈，你不會還是個小處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