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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曹雲發現張文一直看著信,卻不言不語,不由擔心的詢問。
“沒什麼,只不過是有個朋友想邀請我去他那里做客。”張文收下信,說道︰“你幫了我大忙。”
“沒什麼,不過……”曹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張文大概能猜出她的意思,估計是認為自己和她是相同的身份,所以猶豫著要不要稟明身份。
她注定也是胡猜亂想,不說出來反倒更好。
“哎呀,干嘛!”
遠處傳來鬧騰的聲音,正在搜查亂黨的士兵,圍住了一個女人。
借搜查之名,正準備對其胡亂動手,看清了對方模樣的張文下意識的怒喝︰“住手!”7
士兵們下意識停下,回頭發現說話的是張文,不由得生氣。
自己等人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呵斥住,太丟人。
曹雲也走過來,在士兵們想發作之前說道︰“她由我來搜查。”
同為女人,對方沒有掙扎任由曹雲搜身。
“她沒問題,好了。”曹雲對士兵們說道︰“你們去其他地方查。”
“是!小姐!”士兵們恨恨的瞪了張文一眼,轉身離開。
曹雲領著被搜身的女人到張文面前,問道︰“你朋友?”
“小雲?”張文看著女人。
“那個公子,你認錯人了。”女人害怕的跟在曹雲身後,小聲對張文說道︰“我叫湘紅,不是小雲。”
“鑒定術”
“湘紅(凡人),狀態︰害怕,評價︰賣唱為生,貪財缺財,夢想變成有錢人,再也不用賣唱。”
“長的太像了。”張文盯著湘紅的臉︰“簡直一模一樣。”
湘紅被張文盯著,臉憋的發紅。
就在湘紅快忍不住,要哭出來時,張文終于停下來︰“抱歉,你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
鑒定術幾乎不會出錯。
湘紅確實不是小雲,長得一模一樣,相比也是因為演員同樣是紅姑。
“信我已經送到了。”曹雲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曹雲離開,剩下張文和湘紅兩個人,一起站在街上。
湘紅主動問道︰“那個,我是不是很像你朋友?”
“很像”張文點頭。
由英叔扮演的九叔,毛小方,甚至是敖天龍他都見過,可他們長相卻完全不同,又因為修煉的法門不同,氣勢也完全不同。
可眼前的湘紅,卻與小雲一模一樣,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很難分辨。
湘紅突然轉頭,看著遠處︰“車,哎!哎!我的箱子!”
她沖張文擺了擺手︰“祝你早日找到你朋友!”
大街上又只剩下張文一人。
他想回去吃東西,卻發現早餐鋪子因為查亂黨,已經關門歇業。
一頓飯只吃了一半,還鬧出不少事。
“木乃伊啊,去不去?”
搖了搖頭,張文轉身離去。
對于湘紅他也沒什麼特殊想法,即便長得相同,但內在不同,大家也只是陌生人。
……
入夜,一連串的槍響點燃了幾條街。
有人火並。
黑暗中,三個互相攙扶的身影穿梭于巷道之中,最終來到了春和班後門。
“誰啊!”
白妞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幾個面熟的人。
一個俊俏的小眼楮男人,一個是曹雲,還有一個戴著眼鏡受了重傷的男人。
“他受傷了!”白妞指著萎靡不振的眼鏡男驚恐的說道。
“快讓我們進去!”曹雲攙扶著受傷的男子說道︰“現在大帥府正在搜查,如果被抓到,我們幾個死定了!”
“哦!哦!”白妞點頭,可她立即又反應過來︰“不行!我爹說了,不能放任何人進來,如果把你們放進來,我爹肯定會殺了我的!”
“你爹有沒有告訴你,不要見死不救?”曹雲問道。
白妞點頭︰“說過!”
“那就快開門,再等一會兒,不死也拖死了!”
“好!”白妞點頭,側轉身讓開。
就在白妞領著曹雲等人進戲班子後院時,遠處暗中還有一個人悄悄注視著這一幕。
“這次是大功一件啊,沒想到督軍的女兒竟然是亂黨!”
這人轉身,想要回去邀功領賞,卻發現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一條黑色大狗。
“滾!滾!滾!”他朝狗揮了揮手︰“別惹老子,老子今天心情好!”
“汪!”
黑狗卻像是充了氣一般,迅速的變大!
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頭巨獸。
男人的視線也下意識的隨著漲大的黑狗抬起來,由俯視變成了仰視!
黑色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了男人。
“啊!!”
戲班子後院。
听見慘叫聲,曹雲緊張的掀開簾子往外看。
“怎麼了?”白妞問道。
“我听到有人慘叫。”
“後門我已經關好了,放心吧。”白妞擺擺手,說道︰“不過在我爹回來之前,你們一定得走!不然我就死定了!”
“放心吧。”曹雲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處理好傷勢的曹雲帶著傷員離開了戲班子後門。
“接下來咱們去哪里?”小眼楮男人問道。
“大帥府肯定是不能回去的……還有個人,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他能幫我們!”曹雲想起了一個人。
雙方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她卻十分的相信對方。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
“不知道。”曹雲苦笑。
漫無目的的三人游走在下著鵝毛雪的街上。
“汪!”
一聲犬吠傳來。
黑狗站在巷子里沖他們叫。
小眼楮男人問道︰“這條狗好奇怪,怎麼一直盯著我們?”
“不知道!”
就在曹雲幾人還在疑惑時,黑暗中一道身影走出來。
“張兄!”曹雲驚喜的看著黑暗中走出的身影。
張文點點頭︰“這條狗吃錯了東西,我出來看看,沒想到正巧踫到你。”
“吃錯了東西?”小眼楮男人看向黑狗旁,一具被啃食的沒有人形的尸體,散在地上!
血腥味刺鼻。
還好幾人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沒有被這副場景嚇到。
小眼楮男人走過去,蹲下身從尸體上撿起一件東西︰“是偵緝署的人!”
他回頭看向戲班子後門,對曹雲說道︰“恐怕我們被跟蹤了!”
跟蹤自己的人,“意外”的被黑狗咬死。
幾人並非愚蠢之人,立即便想通了關鍵。
“多謝張先生。”小眼楮男人說道。
曹雲則直接的多︰“張兄,能不能幫忙,讓我們去你那里暫時躲一夜?我們有人受傷了。”
“這邊請吧。”張文轉身說道。
帶著三人回到四合院里。
關上門,到房間里,安置了受傷的傷員,曹雲介紹道︰“受傷的這位是董民,他被子彈打中,另外這位……”
“我叫寧北海。”小眼楮男人向張文伸出手,毫不掩飾自己對張文的敵意。
張文微笑,與他輕輕一握手,卻對他的敵意完全不在意。
寧北海一定是對曹雲有意思,莫要說男人,恐怕女人也對曹雲生不起免疫力。
“你們想在這里躲多久都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盡管提。”
讓重傷瀕死的董民躺在床上,留下曹雲和寧北海照料他,張文則自己出來。
大黑窩在張文身旁,緩慢搖動著尾巴。
過了一會兒,曹雲出來,坐在張文身邊,隔著兩拳的距離。
“謝謝你幫忙。”
“你不是也幫過我?”張文反問,卻也是回答。
“我們今天之所以會亡命逃竄,是因為我們準備偷取我爸爸的借債合同,不幸被發現。”曹雲伸手抓著頭發,指頭陷入短發之中,抓扯著發根,看得出她很痛苦︰“她以民國的名義向國外借款,我們必須要得到合同,但還是發生了意外。”
張文問道︰“東西拿到了?”
曹雲點頭,說道︰“拿到了,只不過恐怕沒辦法離開這里。”
她側轉身,看著月光下張文的側臉︰“你之前說,不屬于任何一方,你有這種力量,為什麼不投身于此,幫助民族崛起,祛除外敵?”
“你說世上是不是有鬼?”張文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曹雲不知張文為什麼突然這麼說,說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有鬼的是人心。”
“你現在面前就有一個。”
張文側轉身,伸手向曹雲的臉,曹雲下意識想躲避,但還是任由張文用手指觸踫自己的眉毛。
法力流轉。
“開眼!”
張文放下手,說道︰“睜眼看看前面。”
曹雲听話的睜開眼,看向前方。
她驚訝發現院子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衣的女人身影。
白衣女人身形恍惚,就如同一縷霧氣,其雙目呆滯。
“這是?”曹雲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坍塌。
她親眼看見了鬼!
“我其實學過一些降妖除魔的本事,也會一些功夫。”張文說道︰“有人保家衛國,也有人保衛人間,咱們都是在打鬼。”他笑著說道︰“你打的是紅毛鬼,西洋鬼,日本鬼,我打的是吊死鬼,餓死鬼,還有厲鬼。”
曹雲沉默片刻,說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鬼。”
“一般人看不到的。”張文說道︰“而且說句有私心的話,降妖伏魔也罷,最終我只是想得道成仙而已。”
“成仙……”
曹雲抬頭,與張文一起看著頭頂上的月亮。
“修仙,每天做什麼?”曹雲問道。
“打拳,打坐,練功,降妖除魔。”張文說道︰“和那些假神婆有些像,在普通人眼中看沒什麼不一樣的。”
“听起來很無聊。”曹雲笑道︰“如果戰爭結束了,我也想修仙,體驗這種和平的無聊。”
“戰爭會結束的。”
張文點頭。
戰爭會結束,但現在卻還未正式開始,不過他倒是記住了曹雲這句話。
“以後再見到你的時候,如果沒有戰爭,我帶你修仙。”
“希望那天早一點來。”
過了幾天,曹雲帶著寧北海,以及傷勢恢復的差不多的董民離開了,他們還要繼續投身于奮斗之中。
春和班後門。
張文剛到門口,就听見一陣打罵聲︰“我讓你上台,我讓你上台!”
門開著。
白妞被她老爹拿著雞毛撢子一陣抽,邊抽,白妞邊痛的大嚎,卻又不敢逃,只能捏著耳朵,哆嗦著慘叫。
“汪!”
跟在張文身後的大黑見白妞被打,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白妞的老爹被大黑嚇得跑,哪還敢繼續打白妞。
“旺財,你回來了!”白妞忍著傷,歡喜的抱著大黑狗。
可是抬頭,她才發現張文還站在門口。
“你真是旺財的主人?”她問。
“是。”張文點頭。
“它想跟著你走,你以後別再把它丟了。”白妞揉著大黑的腦袋說道。
張文說道︰“放心,不會再丟了。”
“怎麼樣?”張文看向大黑,大黑沖張文汪汪叫了兩聲。
黑狗不舍白妞,如今得了正式的告別,也不需要再眷戀,一人一狗離開。
被嚇跑的白妞她爹提著雞毛撢子過來︰“還敢用養的狗來咬你爹!我今天不打你個屁股開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上台唱戲!”
“爹!我不敢了!”
……
郊外人煙稀少處。
前幾日的大雪被蓋著地。
一道黑影如同脫弦飛射而出的長箭,帶著一串雪浪,淌雪疾馳,眨眼便有幾丈遠。
而在其身後,不慌不忙跟著一個身影。
張文雙手背在身後,腳尖輕輕點地,風托著他,不遠不近的吊在撒腿狂奔的大黑身後。
一人一狗跑了半日,竟然有幾百里遠,只是一路上走的都是人跡罕至之處,反而沒人察覺到他們,否則一定會認為自己見到二郎神遛狗了。
到一處破敗的古廟,大黑停下來,轉身對張文大叫。
“汪!汪!汪汪!”
“這里?”
張文走進廟內。
牌匾封著冰雪,上寫三字“玉皇廟”。
進入廟中,二十八星宿的殘缺神像位列其中,多年不曾有人來過,這里成了一些野獸的臨時巢穴,還能看見不少動物糞便。
大黑雖然是條狗,可是修為高了之後,它也變得十分靈活,竟然跟貓一樣,等著牆壁和柱子,繞過了地上的糞便,蹦跳到了房日兔神像上。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大黑反而改的很干脆。
不過叫張文感興趣的是它身為一條狗,卻像一只貓般,貓著腰趴在神像上。
“汪汪!”沖張文叫。
張文見神像手上有一把紙傘,知道大黑的意思。
抬手一抓,飛星取物。
紙傘飛遙遙飛起,被張文攝入手中。
玉皇廟外,突然下起了鵝毛雪。
張文看著手中紙傘。
紙傘破舊,有些地方還有破洞,竹子傘柄,十分寒酸。
“神仙遮(下品法器),評價︰內住一妖靈,能盡可能的完成持傘人的心願。”
他撐開傘,打量著傘內。
卻感覺手背一陣微涼,一只小手已抓住了張文的手背。
穿著碎花藍衣裳的小雲,也站在傘下,微笑的看著他︰“阿文叔叔,你總算來了!”
鵝毛大雪落下,一男一女撐著紙傘站在寺廟門口,微笑對視。
大黑狗墊著腳,靈活的跑出來,湊過來。
張文沒回頭,卻抬腳一腳,精準的踹在大黑身上。
“嗚嗚!嗷嗚!”
……
傘開,人現。
傘合,人消失。
神仙遮和張文手中的神燈差不多,但不同的是,燈神修為有化神期,小雲的修為卻只有練氣。
小雲也說起當時的經歷。
“我和花姐一起趕路,後來遇到了一個怪物,它攝走了我的魂魄。”
小雲說道︰“後來的事我記不清了,只是隱隱听見一個聲音說,我逃不脫的,一定要住在傘里,然後我就被困在了這把傘里,但是不知為什麼,那人把我丟在了這里,這些年來也不曾有人來,我就一直被關在傘中。”
她蹲下來,揉著大黑的腦袋,說道︰“肯定是大黑悄悄跟著那個人,所以才帶了阿文叔叔你來救我吧。”
大黑打了個哈欠,伸長了舌頭。
“逃不脫?一定要住在傘里?”
張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其實不對勁的事情有很多,像是有只手推動著,只不過幕後的推手第一次出現了聲音。
看大黑的樣子,估計也難問出些什麼。
張文拿出神燈,喚出燈神。
“怎麼從傘里超脫?”燈神繞著紙傘轉了一圈兒,搖頭︰“本座如果知道,早就做了,哪還用等到現在?一入法器之內,就與法器合二為一,生死共存。”
“真沒辦法?”張文追問。
燈神說道︰“也不是真的沒辦法,如果能找到會煉制法寶的高手,說不定能將我們從法器中救出來,重獲自由。”
“會煉制法寶的高手?”張文頗感無奈。
已成為傳說的人參王國,只有一件參珠法寶,還因此導致了一場滅族大戰。
世上即便還有煉制法寶的高手,至少也得是神仙。
張文拿著紙傘,說道︰“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煉制法寶的高手。”
其實張文心中還有想法,若是找不到高手,那就自己成為高手,有系統傍身,學會煉制法寶,也不算離譜。
“阿文叔叔,我在傘中也很好,只是不能再等大腸哥了。”
“我見過朱大腸了……”
張文將朱大腸還陽之後,又娶妻之事告訴了小雲,小雲為此躲在傘中,不願出來。
也不能說她對朱大腸用情至深,只能說在這個時代,女人沒有選擇的權利,得到了命令朱大腸是她的丈夫,就只能強迫自己接受。
離開玉皇廟,張文拿出了參珠。
一個念頭後,1000點法力值被吸入參珠之中,張文帶著大黑,一同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上海灘。
在碼頭。
張文恰巧看見通緝令,而通緝令上竟然就有他的臉,估計張文真正的身份已經被查明了。
許文強和阿星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
“亂黨?沒想到我還會被強行安排一個愛國人設。”
如今正值北洋勢力如日中天之時,和當初徐大帥通緝張文的小打小鬧不同,兵荒馬亂,世道南行。
正好張文也打算去國外看看。
在洋鬼子的船上也有“好處”,軍閥的手伸不過來,即便張文是一個通緝犯。
他買票坐上了前往“新鄉”的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