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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知道夏弥说的是飞机上的事件。
混血种种是不会诞生什么能够控制龙族的言灵,他们的言灵全部继承于龙类,龙族之间的阶级全部依靠血统,他们不需要控制同类的言灵,而且高傲的龙族也不会刻意创造出让奴隶来控制自己的言灵。
所以昂热在飞机上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真实的意义,但混血种对龙族的知识盲区却让他们能够将这个存在看成可能。
但即使如此,夏弥也不认为昂热真的会这么去想,一个优秀的决策者或许会用虚无缥缈的理由来迷惑下属,但是绝对不会那毫无根据的猜想来催眠自己。
身为与强大龙族作战的混血种领袖,他的任何决定都是如履薄冰般的行走,一旦某方面疏忽被遗漏,一直处于力量劣势的他们将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带来的后果也绝对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承受的,甚至将会给整个混血种带来灭顶的灾难。
所以当初在夏弥刻意设计下,将路明非的面容暴露在混血种视野之中,能够出现的反应早就在夏弥的预料之中了。
但是卡塞尔学院对路明非的追捕行动终究还是被昂热压了下来,甚至在傅念的了解下,昂热甚至都没有将这个事件通知校董会。
这也让夏弥看出,校董会和昂热之间也是存在一定的利益真空地带的。昂热存在的独立屠龙意图。
“但是昂热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想将路明非保护在卡塞尔学院之下呢?”夏弥晃悠着脑袋望着天空之上一眨一眨的星星。
思维的意识下,让夏弥想到了当初出现在路明非身后的那道身影。
“他们之间会有联系吗?”
“谁?”傅念听不懂夏弥在说什么。
“哥哥还记得和路明非战斗时候的状态吗?”夏弥将目光落下傅念的眼睛上。
“记得,”傅念点点头,“和龙一样的暴虐,凶戾,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人类,如果不是好几次亲眼见到,我都不敢相信平时怯懦的路明非会有这种状态。不过这也正常,龙血的力量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代价和力量是对等的。”
“不,路明非和普通的混血种还不太一样。哥哥见过几次?”
“三次,他刚进学院的时候就注意到过一次,之后就是和诺顿战斗的时候,最后一次就是在日本的神户海岸那。”傅念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冰冷。
“那哥哥见到过那个人吗?”
“那个人?谁?”
“一个隐藏在黑暗中不想被我们看到面容的小男孩。”夏弥晃晃头发,“看来他是在有意的避开哥哥呢。如果不是那次他主动出现,我可能也会忽略到他的存在。”
“在夏弥面前主动出现,为什么?”
“当然是被我计划引动,觉得有把握将我拿下呀。”夏弥伸长手臂,晶莹的手指从傅念的脸颊上轻轻的拂过,“但是他算错了,夏弥才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欺负的,因为我背后站着不可战胜的哥哥呢。是不是?”
夏弥紧盯着傅念的眼瞳,
傅念也紧盯着夏弥,但是眼神之中流露的并不是亲昵的疼爱,而是浓浓的担忧。
“上次的事情夏弥太冒险了。”傅念的声音有点低沉。
“风险是与收获并存的嘛,如果没有那次的战斗,我们也不可能迎来白王的圣骸。”
“不要再让那次的事情发生了。”傅念眼神很认真的盯着夏弥。
“尽量。”夏弥嘿嘿一笑。
“不行!是一定!”傅念眉梢紧皱。
“哈哈哈,哥哥认真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
傅念一言不语,只是眼瞳深处仿佛有阴沉和厚重的漩涡在汇聚,憨笑轻松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严肃。
夏弥嘴角笑容一僵。
下一刻,傅念周围严肃的气场开始变化,仿佛有钢铁般的王座在他身后凝聚,君王的威严从瞳孔的缝隙之中朝外渗透。黑色的瞳光被金色代替。
甚至是天空之上的乌云都在疯狂的聚集,它们卷成漩涡将闪耀的星光遮盖,阴沉的雷霆在其中酝酿。
正在英灵殿会议室的诺玛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屏幕。
“哎哎哎,别着急啊,行行行,一定一定!”
夏弥赶紧鼓动着身体抱住傅念的脖子,整个人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哀怨。
“拉钩!”周围的动静一顿,傅念一本正经开口。
一大一小两个手指勾在一起。
“开心了吧!”夏弥嘟囔着小嘴。
她的声音像是锋利的锥子般扎在傅念的鼓胀起来的皮球上,天空之中的乌云比凝聚时更加迅捷的速度消散不见。傅念的脸上的表情也肉眼可见的温柔了下来。
但在金色还未彻底消散的瞳眸之中,夏弥脸色扭头就变得恶狠狠,转头一把掐出傅念的脖子,使劲磨着牙,使劲摇晃对方脑袋,
“你个不动脑子的憨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卡塞尔学院正愁着没龙上门呢!你故意的吧!”
“同……同意了就要算数啊,咳……”傅念摇摇晃晃的颤抖声音崩出。
“算!算!算你个头!”夏弥恼怒的胡乱搅动着傅念的头顶。整个人恨不得使劲在他头上咬上一口。
……
“我们说到哪里?”夏弥撒完气之后盯着傅念问道。
“路明非旁边的小男孩。”傅念弱弱开口。
“对,小男孩。”夏弥整理一下衣服,“他的存在很奇怪,总让我感觉像是一种言灵,像是一种虚幻而不真实的存在。形象一点就是,梦。”夏弥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梦?”傅念轻轻揣摩着这个词,这个,
“那个小男孩有没有可能是路明非的双生子”傅念对路明非的身份虽然还不明确,但他知道对方一定是一头龙王,不然他和路明非的战斗也不会那么艰难。
夏弥倒是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会才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但也不完全是。”
“因为我还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模糊的感觉……”夏弥罕见的迟疑了一下。连她似乎都不是特别确定。
“感觉到了至尊的味道吧。”傅念轻轻开口。
“对”夏弥点点头,“哥哥怎么知道?”夏弥稍微又有点惊奇。
“我也感受到了,但是力量并不强烈。”
“但是不太可能啊,时间点不对,它的复活是无人能够改变的。如果真的是他,也没道理去和一个人类去合作。”夏弥疑惑思索。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困恼她,但这件事情已经让她想了很久很久。
“不是还没用确定呢嘛。”傅念知道夏弥说的这个人是指昂热。
“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我专门去了解过这个男人,一个对龙族有着绝对仇恨的男人,绝对不会容忍一个龙族在自己面前出现而无动于衷,就像放在猫面前的鲜鱼,诱惑的味道会从透过墙壁透过下水道贯穿万里,从它毛孔的每一个缝隙中渗透进来,
如果发生了,那一定代表着有着更大诱惑让他能耐住性子。
他能耐得住性子,我们更应该耐得住性子。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他在路明非身上筹划着长的时间。”
“那路明非?”傅念看向夏弥。“路明非极具成长性,他上次和诺顿对战的时候,还远远没有和我对战的时候强悍。”傅念提醒道。
“我发现了,但路明非哥哥还不能碰他,相反还要保护好他,他不仅是昂热的关键,也是奥丁事件的起因。”说着夏弥轻轻揉揉眉心,
“我也不知道奥丁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事情的发展暂时缺少一个关键的线索,它还没有浮出水面。”
“有没有可能,路明非或者他背后的那个小男孩是为了成长,才去寻找的奥丁。”傅念开口。
“可能会,但原因不可能是全是这个,奥丁远没有哥哥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傅念苦恼的挠挠头。
“不过哥哥也不用这么苦恼,虽然路明非还不能动,但哥哥如果有机会见到路明非背后的那个小男孩,或者间接见到他,哥哥是不用控制自己的,我需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一种什么存在。
路明非处于人或者龙的状态,哥哥应该比夏弥能够分得清。”
傅念点点头。
“哦,对了,说起奥丁我想起来了,我在高架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小细节,也不算什么小细节吧,就是看到楚子航的一个动作。”
夏弥眉头微微一皱。
“奥丁和路明非的战斗现场留下的其实不止这些,师兄还发现了一个破碎的面具。只有巴掌大小,只是师兄似乎并未将这东西上报。我也当做没看见。”傅念摊摊手。
“破碎的面具?”夏弥想了想,“是我们见过的那种面具吗?”
“对,而且看起来碎的还很严重。不然我也不会对这件事情印象不大。”傅念开口。
“给哥哥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夏弥继续问道。
“没有,就像是从地上捡起的石头,如果不是提到这件事情,我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傅念认真开口。
“嗯。”夏弥轻轻点头。
似乎有注意到这件事情,也似乎并没有多么在意。
两人静静的站在坐在排椅的位置上,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欢声笑语,一种莫名的孤寂从紫竹林的深处扩散开来。
夏弥似乎感觉到了其中的冰冷,使劲朝着傅念这边靠近。
傅念也伸手抱紧夏弥的肩膀,两人像是曾经依偎在山洞之中那般,默默用彼此的陪伴来对抗着来自时光的孤寂。
上千年了,他们依旧像迷失在荒野之上的两匹孤狼寻觅不出沙漠的荒芜,但幸运的是,他们彼此守护……
……
……
“弗里嘉子弹,换上弗里嘉子弹!”傅念看着使劲朝着自己沙漠之鹰里面放黄铜子弹的芬格尔出声提醒。
“我们是去抓人的,不是去杀人的。”
手忙脚乱的芬格尔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对面傅念,“但是我们的弗里嘉子弹针对对龙有用吗?”
“那普通的黄铜子弹就能穿透龙的防御了吗,你手上的沙漠之鹰是标准0.44马格努姆手枪弹,它们只能勉强打穿死侍的龙鳞。”
说着傅念还提到手心仔细看了一眼,“你手上的沙漠之鹰还是市面上的统一标准,不是装备部的加强狂野版,在威力上更弱一点,打在龙鳞上可能连震退的能力都做不到。”
自入学以来的频繁任务出勤,让发傅念对卡塞尔学院的枪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所以你就算装满子弹,也不会有什么实际的效果反而会对市民造成影响。还不如装上弗里嘉子弹好用。”
“有道理啊。”芬格尔恍然大悟一般的盯着傅念,“师弟果然是我们学院精英中的精英啊,
我听说上次有个人单枪匹马从危机中将校长和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源稚生给从危机之中拯救了出来,
那个人就是你吧,师弟。”芬格尔双眼闪烁着星星。
“哎呀,我就说嘛,老好了,师弟你别谦虚了,我都看见了,
你一人一刀,上面顶着枪林弹雨,下面挎着火山海啸,在数以万计的死侍大军之中四进四出,那一刀下去就是两米的长沟,死侍被杀得血流不止,丢盔弃甲,屁滚尿流,硬生生的从大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背着校长,抱着大家长宛如神祗返回基地……”
傅念愣愣的盯着胡编乱谬的吹自己牛皮的芬格尔,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对面的楚子航和另一边正在收拾行李的诺诺。
诺诺抬头和傅念对视一眼,然后瞥了一眼快将舌头舔在傅念身上的芬格尔,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狗腿子哪里都有,但唯独狗腿子之王只此一只。
“师弟,到了中国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听说那个路明非长得血盆大口,五只脑袋,十几双眼睛,光是爪子就有三米长,轻轻一拨就能将大地划出一道裂缝,我这弱小的身板可经不住他拿那般蹂躏摧残啊。”芬格尔魁梧的身躯使劲朝着傅念身上去蹭。
被傅念单手顶着胸膛动弹不得。
“路明非不是你室友吗,他长什么样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你们关系好的就差穿一条裤衩子了,他会伤害你?!”傅念反驳道,
“不,师弟你听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我早就发现路明非的不对劲了,
只是弱小没有靠山的背影让我一直敢怒不敢言。为此备受屈辱,今天他叛逃我们学院,我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了!”
众人好奇的将目光看向芬格尔身上,甚至就连远处坐在沙发上擦拭村雨的楚子航都好奇的投过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