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岁的固始汗,本来就被迫从新疆来到青藏地区养老,还没几天好日子,就遭受了李自成的挑战,而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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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宣布李自成为佛敌,号召全藏一起抵抗。
青藏高原,再次陷入到战火之中。
而在大同,姜瓖则度日如年。
前文也说过,姜瓖屡次三番的叛变,道德底线屡次被跨越,一直不被满清信任。
虽说是总兵,但却被派来的恭顺侯吴惟华挑刺,监督,日子过得极为难受。
就在这时,来自于陕西的信使前来,直接开门见山的劝说他投降。
本来他也不想,但朝廷给的太多了:
保德伯、大同总兵。
多了一个伯爵。
而且对于往事既往不咎。
跟满清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为表诚意,万两白银直接送到了家。
心里痒了大半年,终于在听到满清淮安大败后,立马下定决心投诚胜利的一方。
所以,他干脆写信,直接陈说自己的忠心。
“大军怎么还不到?”
哆嗦着,身上堆满了貂皮,浑若一个雪球一样,盼星星盼月亮。
而此时,在大同城内,吴惟华正读着来自大同各地的书信,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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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秀才出身,乃大明恭顺伯吴允诚之后,先祖本蒙古人,永乐年归顺大明,朱棣赐姓“吴”。
崇祯十七年(1644年)于多尔衮入京时拜迎马首,投降满清,自荐愿往山、陕各地招抚,因随征太原、大同等地有功,顺治二年封恭顺侯。
可以说,作为投降派勋贵,由伯爵变成了侯爵,吴惟华对于大清可谓是忠心耿耿,一直对姜瓖看不过眼。
或者说,他的存在就是来挑刺的。
“这姜瓖小儿,最近如此安生,恐怕心中有鬼。”
吴惟华嘀咕着,越看姜瓖越不顺眼。
“爷,昨个姜府还送来了五百两银子。”
一旁的师爷,则轻声道。
“哼,你怕是也收了他的好处吧。”
吴惟华冷下脸,沉声道:“区区五百两银子,他是在糊弄鬼呢?”
“去,派人盯紧了他,一旦有事立马禀报。”
“是!”
待其走后,吴惟华瘫坐在太师椅上,后背满是冷汗:
“朝廷败了,怎么会败呢?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对于南边的皇帝,他了解不深,只知道是一个旁支,出了五服的继承了皇位,但为人刻薄寡恩。
简直跟太祖一个样。
只不过是开城投降,就免爵抄家,迁徙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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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让他北伐成功,恢复江山社稷那还得了?
“不行,绝对不行。”
吴惟华想着自己的这些时日的行径,对于大清越发的忠诚起来:“山西不能乱。”
只要掌握了山西,尤其是大同的兵马,无论是大清还是大明,自己都游刃有余,卖上一个好价钱。
而姜瓖,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他心中开始思量起来,如何尽快地让姜瓖下狱。
功夫不负有心人,翌日,他就收到一条消息:半个月前,有一商人进出总兵宅院,送上了大量的银钱。
别人想到的是行贿,但在吴惟华这里,却是姜瓖被收买叛国的罪行。
“看老子不整死你。”
想到这,吴惟华快笔如刀,挽起衣袖,书写起来。
在他的一番书写下,姜瓖最近来往密切,三教九流都有。
而且,通过商贾与明军联络,收受金银珠宝,以为卖大同及山西之资,只要时间一到,立马开城投降。
最佳的明证,就是大同兵马操练开始频繁起来,以前半月一操,如今竟然十日一操。
“等到姜瓖一去,在大同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吴惟华大笑,令家仆快马加鞭,速速送往京城,呈交给摄政王御览。
而姜瓖在大同多年,世代军户出身,自然早有防备。
待吴府书信刚送出,还没有出城,就已经到达了他的家中。
仆人直接没了命。
“该死,吴狗这厮,果然蛇蝎心肠!”
姜瓖一见书信,立马暴跳如雷,唾骂不止。
原本他心中还有七分忐忑,三分不安,以及五分的紧张,此时全被愤怒填满。
这一刻,他忍不住了:“明军还我有多久能到?”
这时,他的弟弟,大同参将姜武则开口道:“二哥,听说还有十来天,草原上的路不好走。”
“老子等不及了。”
姜瓖脸色涨红,大手拍打着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老子在大同多年,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吴惟华这等小人,着实该死。”
“可是吴惟华还有两三千人在城外,不好对付……”
“哪里管那么多,反正这种事,最忌讳犹豫。”
姜瓖大声道:“我就不信,在大同府,他吴惟华还能翻出浪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怒火冲心的孟浪?”
“难道不是?”姜武纳闷道。
“你真是当兵当傻了。”
姜瓖摇头,笑着解释道:“从大同到北京虽然只有数百里,即使在春三月,也是大雪纷飞,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路途。”
“更别提需要准备打粮草辎重,封锁消息的迟后了。”
说到这,他双眼放光:“这是提前起事,就是为了告诉绍武皇帝,虽然我姜瓖手底下只有一两万人,但却有颠覆整个山西力量。”
实际上,吴惟华不过是催化剂罢了,姜瓖早就想要举大同府献给大明。
一军与一府,两者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同样,大同府作为山西的门户,一旦被拿下,拿下山西全省不过是等闲。
所以提前举事,就是为了证明自身价值。
姜瓖下定了决心,立马就行动起来。
半个时辰后,城外的大同兵,就进入城内,掌握了所有的城门。
而这时,姜瓖堂而皇之地走入吴惟华的府邸。
富丽堂皇,比之他家也不差多少,都是从他身上拿去的。
姜瓖越发得愤怒。
“姜瓖,你想作甚?难道想造反不成?”
吴惟华见到虎背熊腰的姜瓖,立马脸色铁青,甚至开始发白。
旋即,他想起自己身后的大清,立马就精神起来,毫不畏惧。
“造反?”
姜瓖抽出腰刀,露出狰狞的笑容:“老子今天反了又如何?”
“你这个狗鞑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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