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武道四境，天賜之物
只是……
張光沐在真正與敵人交鋒前的那些發言，讓江九霄心髒怦怦狂跳，渾身熱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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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之勇也是勇，總比當懦夫強！”
“我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原本已經決定拿命殿後的死士們見到張光沐選擇回頭殺敵，心中又驚又怒，卻又多少帶著一點點感動。
一方面，死士們覺得張光沐辜負了自己的付出；另一方面，他們又認為張光沐這樣出身高貴的人也選擇和自己同生共死，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比起在逃亡中將後背暴露給敵人，被人亂刀砍死，正面迎戰強敵而死，明顯更加壯烈，更符合眾人的審美。
誰不喜歡無畏勇猛敢于殺敵的自己人？
只是……
因為張光沐的決策，眨眼的功夫，整支逃難小隊就被追殺者們包圍了起來。
而江九霄在糾結和猶豫之中，也喪失了選擇權。
他眼神一凜，咬緊牙關，手執長劍，策馬反擊︰“隨我上！殺光這群家伙！”
卻說江九霄缺乏決斷力，也不太喜歡見血，內心深處認為每一個生命都值得珍惜，但他並不是迂腐之輩。
面對敵人，該殺還是要殺的！
畢竟……
對敵人的憐憫與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酷和絕情!
逃難小隊和追殺小隊踫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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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雙方幾乎一致認為衣著光鮮華美的張光沐肯定是第一個被降服的，可是……
戰況的發展，卻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手無寸鐵的張光沐殺入敵陣後遇到的第一名敵人，就像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內鬼一樣，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將手里的精致百煉刀送到了張光沐手里。
下一個晃神，就有兩名追殺者被張光沐砍翻在地，鮮血長流，明顯是喪失了戰斗力。
生死搏殺大多是電光火石一瞬間的事情，很少有人在這個時候還敢分心思考。
之前看張光沐有些不爽的殿後死士們面上紛紛浮現出振奮之色，近乎本能似的發出了怒吼般的喝彩聲。
“殺的好！”
“快！跟在沐公子身邊！殺光這群櫻之國的賤種！”
“我早就知道，沐公子畢竟是烈武侯府的大公子！以前肯定是在藏拙！”
“哈哈哈哈！殺殺殺！爽！”
此時此刻，江九霄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同樣翻身下馬，催動內氣，周身淡淡白煙繚繞氤氳，纏繞于四肢，速度暴增，身影猶如鬼魅一般，于戰陣之中沖殺不斷。
踏入了武道大門並且更進一步的江九霄，在面對這些追殺者的時候，就像是大人欺負小孩子一樣，直接亂殺。
“借助外力踏入武道第一境的你們，也敢與我為敵？！”
江九霄長劍亂舞，瞬間殺死了兩名敵人，正要本能地耍帥，卻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張光沐殺敵效率居然絲毫不在自己之下！
老實說，江九霄完全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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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身邊的這群死士不同，有著高達第二境的武道修為傍身，自然看得出來，張光沐根本就沒有任何藏拙！
在張光沐體內陽氣不弱，卻明顯還是正常人的水平，也就是補藥吃的多一些罷了。
從他戰斗時的姿態來看，也是沒有任何內氣存在跡象的。
否則的話，張光沐身上必然會出現些許異象。
這是武道的客觀規律！
什麼隱藏自身境界的秘術，什麼看起來弱小實際境界極高，都是酒樓說書人杜撰出來的東西！
現實中，根本不存在那些玩意兒！
武道共有四大境界。
年紀輕輕就達到第二境的江九霄，夸上一句“天才”也絲毫不為過。
許多江湖宿老，也只是這個境界而已。
要知道，不論是畫之國亦或是櫻之國，巔峰戰力的大將們，也只是武道第四境罷了。
江九霄敢肯定，張光沐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力量，速度，反應能力……
方方面面，都不曾達到武道第一境的程度。
可是……
在戰場上，張光沐的戰績和自己比較起來，卻猶有過之！
這……
究竟是為什麼呢？
江九霄腦海之中滿是疑惑，卻將這些紛亂思緒壓在腦海最深處，繼續持劍殺敵。
上百名敵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可是在面對五十名死士外加一名武道第二境強者，在外加張光沐這個變數的情況下，這上百名敵人被迅速殺散。
——實際上，在被殺了三十人左右的時候，這群追擊者們就已經喪失了斗志，開始逃遁了。
後續情況，就變成反追殺。
攻守之勢徹底逆轉！
面對將背後空出來的敵人，殺敵就不再是一件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變得枯燥乏味起來。
恍惚間，張光沐感覺自己像是成為了機械化流水線上的工作者一樣。
最終，他們也沒能殺光所有逃遁者，只是抓到了幾個膽小的人，從對方口中拷問出了敵方的整體兵力與布置路線。
“有了這些情報，我們成功突圍的可能性，就會增加不少！”
處決了提供情報的敵人後，江九霄興奮地看向張光沐。
此時此刻，張光沐已經沒了之前那副濁世佳公子的派頭，渾身上下都是塵土和血跡。
好消息是，那些血跡都來自敵人，張光沐本身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壞消息是……
在剛才的戰斗中，己方隊伍減員八人，只剩下四十二名護衛。
一場戰斗，讓小白團子們看的激動不已。
“開幕雷擊！上來就這麼激烈啊？！”
“國破山河在！我就喜歡看這種復仇的戲碼！”
“江九霄太冷靜了，感覺他不適合演皇子，一點苦大仇深的樣子都沒有！代入感太差！反倒是沐子哥的選擇，才有點青少年的味道，夠熱血！夠強勢！”
“說起來，江九霄的決定才是正確的吧？保留有生力量應付突發狀況，沒毛病啊！”
“確實沒問題，可他這全程理智在線，就感覺跟個局外人一樣——他難道不是畫之國的皇子麼？”
“咦……劇情都還沒有展開呢！我現在就很好奇，電影名稱提到的《武道日記》，是不是指江九霄藏在胸口的那個小本本啊？它有啥用？”
“不曉得，電影簡介只說它很神奇，是兩國溝通的橋梁，大概有聊天軟件的作用？繼續看下去就是了！”
通過小白團子們的發言，張光沐知曉了劇情男主江九霄的金手指具體方位所在。
“說起來……你剛才的刀法和身法，都很厲害啊！”
趁著短暫的修整時間，江九霄來到張光沐身邊。
他一邊擦拭長劍，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以前不是討厭武道麼？”
江九霄覺得……
張光沐或許擁有和自己類似的天賜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