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凡說的劇烈疼痛，張光沐本人倒是沒什麼太大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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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劍，名利場》開機之後，從第一幕的公園初見到飛虹重逢，總共也沒過去多少時間。
正常成年人步行速度在5到8公里每小時左右，從公園到飛虹基地大約三十公里的路程，張光沐雖然行動不便，但有兩百多年的《帝國鍛體術》造詣傍身，論體力分配和行進途中的調息修整，恐怕是世間獨一檔。
他一邊問路，一邊杵著拐棍慢悠悠地晃蕩過來，這劍傷帶來的疼痛，也就只發作了兩次。
雖然殘存在脊柱里的異種劍元力在作妖的時候，會有那麼點影響活動，但……
大概和“三天不挨頓打就覺得皮癢”同理，在緩過神之後，張光沐甚至有些想笑，覺得有那麼點憶苦思甜的味道。
古人雲“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這痛覺忍耐能力並非源于《演繹之書》，不偶爾找一找之前的感覺，張光沐都擔心這個本命能力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退轉了。
別看小白團子們把導演曹冠罵的狗血淋頭，張光沐卻覺得曹老板也勉強能算是個益友了。
說上強度，就上強度！絕不會因為顧念彼此情誼就在不該客氣的地方客氣！
楚凡哪里知道這些？
他只是心疼張光沐，明明遭受這樣的苦難，卻還能強顏歡笑，這樣的性情和氣度，實在讓人心折，當下毫不保留，直接手持靈劍，用出了全部本事。
唰！唰！唰！……
只見楚凡神態嚴肅，緊握虹光劍，隔空虛刺，霎時間，七彩虹光便從靈劍中揮灑出來，化作好似軟糖似的橢圓光團。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光斑附著于張光沐脊柱之上，看著可愛，卻在下一個眨眼，就激出絲絲縷縷的血痕，乍一看，好似一條猙獰可怖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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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張光沐張開口，呵出一口白霧，眼里笑意浮現︰“的確挺有效的，辛苦了。”
滿頭大汗的楚凡明明已經累成了狗，差點虛脫地坐在地上，卻還喘著粗氣嘴硬道︰“不辛苦，只是順手而為罷了！”
張光沐覺得楚霸總這反應就挺有趣的。
如果不是那顫抖到幾乎握不住靈劍的手和滴落在地板上摔成八瓣的汗珠，他就真信了。
只是……
仔細想來，跟自己比較有共同話題的人，好像都是這幅德行？
就算不考慮無盡號戰艦內部成員，也都有那麼點神似之處。
王上清、馬巫、岳一紀、楊熾……
要麼頭鐵，要麼嘴硬。
要麼兩者均沾。
“真人不露相啊……”
趕到醫療室的林紫瞳見證了楚凡的全部治療過程，有些驚訝︰“都說飛虹掌門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吉祥物，今天看來，這評價有失偏頗了。”
在林紫瞳看來，楚凡這人雖然長得不錯，但正因如此，一看就給人一種沒啥本事的感覺，從不曾在頂級劍術聯賽中證明過自己，在外界風評也不算好，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遠程治療型靈劍使用者……”
林紫瞳深深地看了楚凡一眼︰“這種精度和強度，絕對是問劍高手們爭搶的輔助型劍客！”
有這樣的本事，淪落到這種地步，只能說楚凡也是個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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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腦瓜子一轉，就知道，楚凡大概率是有些宗門情結，不願意放棄飛虹、掛靠在其他勢力旗下，自家除了李筱筱之外又沒什麼厲害劍客，所以才混成現在這樣。
林紫瞳又不是什麼宗門領袖，滿腦子都是跟著張光沐學本事，根本懶得管什麼人才不人才，乖乖獻上了準備好的六禮束 之後，就老老實實地在張光沐身邊，安靜的像個小啞巴一樣。
張光沐給了林紫瞳一個“乖巧”的評價之後，就當這少年不存在一樣，和楚凡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帝國鍛體術21後，張光沐一心二用的本事愈發爐火純青，猶如本能，根本不費半點精力，在與楚凡閑聊的過程中，也在深入研究新到手的寶貝靈劍。
根據目前情況來看，在《劍，名利場》的世界里，靈劍就是萬事萬物的基石，是劇情推進的“骨髓”和“精魂”，其余一切都是錦上添花的血肉皮毛。
想要在這個世界混的好，就必須把靈劍了解的通通透透才行。
在各種光怪陸離的世界闖蕩過一遍的張光沐經驗豐富，沒用多少時間，就稍稍有了一些心得體會。
忽悠來的小徒弟林紫瞳獻上的蜃樓劍，的的確確是一柄高級貨色，其中有諸多玄妙。
張光沐早在公園的時候，就做了幾個恢復行動力的方案，現在蜃樓劍到手，立刻就挑選了其中比較高效的一個，開始執行起來。
駕馭蜃樓劍，將其視作自身的外部掛載器官，驅動其中劍元力，以此輔助控制部分身體器官，臨時接駁受損神經，將水系劍元力與血液、神經突觸結合，從而控制肌體運轉！
這件事相當麻煩，是一項艱難的工程，但張光沐有足夠的耐心。
閑聊之中，淡淡藍光，在蜃樓劍劍上浮現，透過劍鞘，也能看的分明。
雖然楚凡和林紫瞳看不出來，但這個時候，已經有一些關閉沉浸觀影模式的小白團子們從後台數據注意到，張光沐已經能夠活動腳指頭了。
見到室內盈盈爍爍的藍光，楚凡呼吸一窒，旋即一拍手掌，大喜過望︰“這……好強的控制力，好高的契合度！”
在這個世界，靈劍就是一切！
演化到極致的劍術，並未隨著科技發展而退出歷史潮流，反倒讓劍術聯盟競技變得職業化、標準化起來。
在這個世界，唯有劍客，才是最受人尊敬的職業！
名聲，財富，地位！
一切皆在劍中取！
而張光沐拿到蜃樓劍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初步掌握其中劍元力，展現出了強大的潛力。
這就讓楚凡想起了張光沐之前的承諾，而重振飛虹榮光的野心，也漸漸死灰復燃。
“通常情況下，一名合格的劍客，需要三個月左右，才能與靈劍形成初步的默契。”
楚凡咬著手指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張光沐︰“如果是你的話，一個月就夠達到馭劍的程度了！”
所謂馭劍，是一個並不存在于紙面上的境界，只在劍客圈子里口口相傳，單指劍客能夠自由駕馭靈劍作戰，而不會遭到反噬的水平。
再牛逼的劍客，拿到一柄新的靈劍，磨合時間不夠，達不到馭劍的程度，那也是個廢柴，一身本領施展不出百分之一，比手持燒火棍的地痞小癟三強不出太多。
楚凡正襟危坐，看向張光沐︰“以你的天賦才情，拜入飛虹，實在是屈才了，我不能佔你便宜。”
“這樣，不如我代師收徒，所有宗門秘傳劍術，你都可以自由學習，對外就號稱是飛虹嫡傳大師兄，如何？”
張光沐笑著，微微頷首︰“一切由掌門師兄做主。”
楚凡喜上眉梢，心中快慰，恨不得立刻灌自己一碗二鍋頭，一醉方休。
只是……
就算張光沐願意，十天後就是金秋奕劍，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啊！
林紫瞳也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少年，一眼就看出了楚凡的心思，當即嗤之以鼻道︰“瞧不起誰呢！”
“我師父只需要七天就夠了！”
這個數字，是林紫瞳照著他親爹魔皇劍林暗的過往表現說的。
對于兩人的說法，張光沐不置可否，只是繼續深入研究、分析、領悟蜃樓劍中潛藏的奧妙。
咕嚕嚕……
肚子里傳出的響聲，讓楚凡意識到，現在夕陽西下，夜幕已經降臨了。
“稍等片刻，我去做飯！燒個清蒸鱸魚和蒜香雞排，主食就配蔥油面，咱們今天小酌幾杯！”
準備親自下廚的楚霸總還沒走出醫療室，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別想著做飯了，還是當個餓死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