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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淼笑了,笑得如此的张扬跟喜悦,她仿佛要把心中积
攒的一切都通过笑声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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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灵淼相处这么长时间,李火旺从来没有看到过对方发出如此的表情。
“把剑给我!快把剑给我!!”李火旺颤抖地向着拿剑的
白灵淼走去。
可就在刚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李火旺看到面前的白发少女
右手一举,手中长剑直直向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随着剑身一扬,李火旺的胸口瞬间大开,把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暴露在寒冽的空气中。
下刻,白灵淼贴了上来,紧紧的跟李火旺贴在了一起,李火旺身上喷涌而出的血液,把她身上浅色衣物迅速染红。
“啊…”白灵淼脸上露出一丝舒畅。
看着眼前陌生白灵淼,李火旺刚要说话,就看见对方微微一侧头亲下来。
几息之后,白灵淼缓缓扬起头来重新打量着李火旺,嘴角
微微上扬她再次笑出声来。
李火旺颤抖的捧上了对方的面孔,表情极度的挣; ,“淼
淼,别这样好吗?”
跟当初层秀才一样,紫穗剑上的煞气终究是改变了白灵淼的性格。
白灵淼的表情渐渐收敛,仿佛又重新变回那位温柔的少女。她面带羞涩地问道:“李师兄…是这样吗?”
就在李火旺眼中亮出一丝希望,白灵淼脸上的羞涩瞬间被亢奋给替代了。“哈哈哈!怎么可能啊!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我才不想变回之前那种自怨自艾的鬼样子!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实话告诉你,我别提多自在了!”
“要是早知道能这么自在,我早就握你的剑了!再则说了
,你看看你这样子,再看看我!多般配啊!哈哈哈!!”
说着这些狂言狂语,白灵淼脸上偶尔露出一些仙家才有的东西,比如毛耳朵又或者几片蛇鳞。
听到对方说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话语,表情激动痛苦的李火旺颤抖地把对方搂进怀里。“淼淼我对不起你.”
白灵淼靠在对方怀里闭上眼晴,闻着李火旺身上浓浓的血腥味,脸上露出一丝舒坦。“李火旺,你们可以回牛心村了,
大家都等着你呢。”
李火旺松开白灵淼,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心中挣扎许久后,对着对方说到:“你放心,这家事情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让你变回原样的。”
可没想到,当李火旺话音刚落,白灵淼表情忽然睁狞起来,她举起纤细柔软的右手,径直伸进了李火旺胸口握紧了那颗炽热的心。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我在说这种感觉很自在!你凭什么决定我变成什么样的人?”白灵淼微微竖起锋利的黑指甲,轻轻向着李火旺的心脏插入一个尖头。
下刻,十几根触手从李火旺体内钻出,死死的缠住了白灵淼的手臂,让她不能再进一步。
“李岁,别这样。”随着李火旺痛苦的命令着,李岁的触
手缓缓缩了回来。
表情似笑非笑的白灵淼把手从李火旺的胸中抽了出来,紧
接着在李火旺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当干完这些后,白灵淼迅速靠前,小鸟依人般亲昵地依偎在李火旺怀里。
然而跟她这亲昵的举动不同的是她口中充满尖刺的话语。“别觉得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还没成亲真不一定呢,老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李火旺身上的挂件。”
李火旺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白灵淼,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激动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现在自己该如何善
后。
就在李火旺纠结的功夫,其他人也过来了,他们先是看着地上心浊的尸体感叹一番后,紧接着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白灵淼身上。
白灵淼此刻也丝毫不性场,神态张扬的回瞪着。
“耳贤弟啊,这俗话说得好,娶妻娶贤,你这娘子脾气可不太好,真要放一块过日子啊,肯定天天鸡飞狗跳的。”拓跋丹青用过来人的语气,向着李火旺传授经验。
白灵淼刚要开口,却被李火旺拉住了。
很显然,记相并不觉得现在是聊这个的好时候“哎,丹青呐,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赶紧回吧,可累死我了。
之前的动作让记相看起来摇摇晃晃很是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样,一行很是狼狈的家伙缓缓向前走去。
被白灵淼搀扶着,李火旺脑海中不断浮出过去白灵淼那一年一笑。
“不对,不能让白灵淼变成那样,肯定还有机会让她变回来!”李火旺在心中坚定地说到。
自己心素这么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都在寻找,我难道还会怕这小小的煞气入体吗?
坚定下来的李火旺,迅速扭头看向四周的其他人,如果说过去自己跟无头苍蝇一样,那么身边这些人说不定可以在这件事情上能帮得上忙。
只是现在白灵淼就在身边,问起来实在不方便。
在这条往回走的路上,没有人说话了,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走得慢,再加上之前那么一打岔,当夜色降临,他们毫不意外没有抵达最近的村子。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找柴火生火,一行人围着这篝火歇息。
白灵淼跟李火旺跟过去一样相拥而睡,这种感觉已经很久
没有过了。
只不过很显然两人都失眠了,在篝火的照映下,两人四目相对。
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的李火旺,白灵淼嘴角微微一越,凑到李火旺耳边低声狡黠的问道:“盯着我干什么?怎么?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行房吗?”
李火旺深深地叹口气,心疼地把白灵淼搂在怀里。白灵淼掀开李火旺的皮肉,把脑袋钻进去对着那跳动的心脏亲了亲。“放心吧,我还是之前跟你一起生死与共的白灵
淼。”
“我们这一路上经历的种种我一件都没有忘,几乎所有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我的想东西的不同。”
“可是终究还是变了”李火旺的语气有些自责跟无奈。
“哦?那你敢说,你李火旺这一路走来,一点都没有变吗?你也变了好不好?”
“我变了?”这个念头在李火旺脑海中闪过,随即他用力揺了揺头。“不,我没有变,我还是李火旺。”
“你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吗?”白灵淼白了李火旺一眼。
“你变的可比我大多了,过去的李火旺可不会动不动就砍自己手指头,挖自己眼珠子。”
“难道过去的李火旺是李火旺,现在的李火旺就不是李火旺了?”
摇摆的篝火旁李火旺听着自己怀里的白灵淼继续述说着。“以己度人,我也一样,过去的白灵淼是白灵淼,现在的
白灵淼同样是白灵淼,更好的白灵淼!”
白灵淼说这话时,眼中仿佛散发着光芒。
“还有啊,你可别忘了,你杀了我全家。”这句话让李火
旺浑身一麻。
“过去的我总挣扎纠结着,哪边都放不下,既无法原谅你也放不下那些死去的家人。”
“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已经知道他们是白莲教,也明白他们想对你做些什么,所以我只会说你没杀错。那种情况下
你要不杀他们死就是你。”
“你瞧,现在的我想得多清楚,一点都不会犹豫,一点都
不会痛苦!”
听到这话让李火旺忽然感觉,眼前的白灵淼十分的陌生,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硬要跟一个人比较的话,那无疑是彭龙腾,
此时的白灵淼,无论是语气还是举止都在向彭龙腾靠拢,
他不想这样。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柔软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轻轻地抱住李火旺的背,一条分叉的细长舌头滑动着在李火旺耳边划
过。
当感觉到二神时,李火旺身体一抖连忙从包围中直接站了出来,有些惊恐地看着那地上两人。
李火旺的举动自然引起其他人注意,他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去放个水。”
当看到记相向着自己这边看时,李火旺用手向着一旁的漆黑漂了一眼,先一步走了进去。
没过一会,记相不出所料地也走进林子,笑呵呵地看着李火旺。
“耳玖啊,可有事啊?有什么事跟咱们说!咱们能帮的一定帮。”
刚刚李火旺那么明显,自己要是再看不出来怕不是要眼瞎
想起之前白灵淼跟自己说的种种斟酌一番后,李火旺向着他问道:“记相大人,那兵家的煞气入体,可有办法解除?”
现在的白灵淼不是过去那个白灵淼,哪怕对方永远不会原
谅自己,自己也要把她给救回来。
“煞气入体?这事你得去找个兵家问问,咱们也不太懂啊。”
李火旺瞳孔微微一缩,再次问道:“记相大人,您在大梁
兵家可有熟人?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引荐大梁兵家给在下认识
记相瞥了一眼篝火那的位置,“行啊,这算得上什么大事
今天要不是李火旺,这一行人说不定还真栽了,这点小忙当然可以不在话下。
当然了,他只是说引荐,至于他找兵家的人要干什么,那就犯不着自己赔人情了。
记相说完,紧接着心有余悸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好在这次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等着看看能不能给干爹送礼,活络活络挪到别的衙门去,这监天司可真不是人干
的。”
“那多谢记相大人了。”李火旺向着记相道谢。
不管有没有用,自己必须要为之努力,让白灵淼恢复正常
“行了,没别的事情吧?要是没别的事情,咱们就先出去吧。明天还要接着赶路呢。”
记相说完刚准备要走,他跟李火旺同时一转身看向一旁的
林子。“有人!”
这荒郊野外的又是晚上,忽然射出一道视线,这明显不对
劲。
李火旺掏出两张姜黄字迅速用自己的血迅速画出符篆,贴在膝盖上后,身体带着残影向着那边冲去。
待在原地的记相神情迅速变化了几下后,连忙回到篝火旁,牢牢盯着那具心浊尸体,以免对方声东击西。
李火旺迅速在林地间穿機,向着那人越逼越近。
眼看那人依然不停,李火旺手起刀落,直接削下自己的一
根手指头。
半空中的手指头迅速钻出骨刺,急速向着远处人飞去。毫不意外地打中了那人,当李火旺来到他面前时,总算是
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一眼看上去,李火旺瞳孔微微一缩,这东西看起来像人,可偏偏身体异常的瘦小,身上的那层薄薄的皮,完全就是由骨架支撑起来的。
他那两颗大大的鲸鱼眼外突着,仿佛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嘴巴内凹着,嘴里面也压根不剩几颗牙了,剩下的牙齿胡乱长着。
一时间,李火旺尽然无法分清楚,面前这东西究竟是人还是某种邪祟。
面对李火旺手中的武器,这东西眼中没有任何恐惧,只是傻呵呵地愁笑着。
“该不会中了调虎离山了吧?”心有顾忌的李火旺毫不犹豫把这东西的四肢打断,提着它向着篝火赶去。
等他回到篝火旁边时,看到人都在,心浊的尸体也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记相大人,你认识这东西吗?方才就是它在林子里盯着我们。”李火旺把那东西拖到记相面前。
“哦?”就在记相疑惑地走上前来打量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度惊恐的声音。
李火旺扭头望去,发现那居然是洪大。
此刻的洪大看着那东西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这…是被
心浊藏起来的人!如果不是心浊把他们放出来的话,那…”
下一刻,他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一样,趴在地上啃着地上的烂泥,眼中的惧意更深。
“没味道,什么都没有!咽不下去!咱们早进来了!不知
道从什么时候,咱们被这心浊给藏起来了!”
这话让所有人心中一冷,环顾四周的黑漆漆的林地。
记相冲了过去呵斥道:“休要胡说!咱们要抓的这只心浊已经死了!死了的心浊不可能把咱们都藏起来!难不成还有另外一只不成?”
听到这话, w李火旺心中一颤。“记相大人,确实还有一个
心浊没死,刚开始那个女心浊。”
“什么?哪有什么女心浊?不是只有一个心浊吗?”此刻所有人都看向李火旺,以至于李火旺都有些怀疑自己猜错了。
可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疤后,他用力摇了揺头,自己的
记忆没问题,是他们关于这部分的记忆被藏起来了。
“不是!我们过来是抓女心浊,而不是这个男的。”
“那女心浊呢?”记相的话此刻变得极其的尖锐,冷汗缓
缓的从脸颊滑落。
李火旺用手指向地上那男心浊的尸体,“被他藏在业障里。”
李火旺这话一出,记相的脸色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双脚一软直接摊到在地上。
死的里面,完了完了,咱们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