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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雪令人不敢直视,红如血,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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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娇嗔羞恼的神态叫人心荡神迷,那羞涩如新婚燕尔的新娘潮润让人销魂落魄,好看得不得了!
“弟妹!”
终于认清楚自己弟妹的张家瑞长长吁了一口气。
黑乎乎却又如钢筋般坚硬的手紧紧攥住自己弟妹的手,面容整肃一本正经叫道。
“走。跟我回去。今晚别走了。”
“抓紧时间搞事,完了明年生个娃……”
轰天天雷再出,周围的人全都麻木了。
姚星北凤眼充血,娇躯颤栗,摇摇欲坠,满满的元宇宙爆发却是根本无法挣脱张家瑞的钢手。
“大哥。”
金铎单掌如刀砍在张家瑞脉门,变掌为爪掐死张家瑞麻筋,嘴里沉声叫道:“走!”
张家瑞面露痛色,身不由己跟着金铎走人,嘴里兀自大叫:“弟妹快救我。”
“小弟要给我扎针。”
“弟妹,你今晚别走了,就跟小弟睡觉。昨天我都给小弟说好了。”
“他也同意了。”
“你是我弟妹,我张家瑞的弟妹。”
“记得我是你大伯子。大伯子。我们家老三错了。他不应该抛弃你。这回他是真心诚意要跟你复婚好好过日子。”
“我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
“就算我是神经病,那你也是我弟妹。”
“我小弟老婆多得很,我就只认你!”
“回去我就喊小弟把一百五十万退给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张家瑞每叫一句,现场的人身子就忍不住抖一下。三魂体魄抖离了体,五脏六腑抖翻了天。
那姚星北娇躯都快抖成滚筒洗衣机里的乒乓球!
金铎实在忍不可忍,怀里毫针摸出狠狠刺向张家瑞风池穴。
张家瑞顿时绷直了身子,昂头大叫:“弟妹记到,把翡翠牌子留好。”
“那是你和小弟的定情信物。”
“小弟说,那块翡翠,是段家玉!”
“段家玉,段家玉……”
转眼间功夫,张家瑞就被金铎蒙上嘴巴拖出老远最终没了影子。
现场所有人呆若木鸡,脑袋嗡嗡作响,心头掀起泼天巨浪。
嘴里想笑出声,但又死死的咬着牙关,胸口起伏如三米高的浪头,来来回回,无穷无尽。
黄博捂住嘴,鼻孔里重重哼了两声,曼声说了句无关风月的场面话立刻转身大步走人。
没走几步,黄博立刻加快速度,径直小跑起来。
其他专家们眼珠子凸爆,随即如梦初醒暗骂无耻卑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黄博,跟着打出幌子撤退走人,踩着风火雷飞一般追赶黄博而去。
姚家门徒们左看右瞄上瞅下瞥,交换眼神不动声色悄然撤退。
最后剩下三星堆和金沙姚家嫡系头头不离不弃一直陪伴着姚星北。
现在在东海龙女元宇宙爆发的情况之下,留在东海龙女身边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可不能走。
万一小师妹和小师叔想不开出点什么事,那就不好整了。
“哼!”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姚星北重重冷哼出声娇斥喝骂:“神经病!”
“神经病!”
“无聊。无耻。恶心。流氓。”
“神经病!”
“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他故意教的。”
“就是劳改犯故意教神经病这么说的。”
“我饶不了他。我饶不了他!”
一口气骂出这多么的话,东海龙女也是有些气喘不定却又兀自不停骂着金铎。
风瞳中的火光都快凝聚成实体,烧化整条状元街,烧红整片天空!
突然,姚星北抬起手来,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翡翠厚桩大牌子。
“我砸了你!”
“不能砸!”
“小师叔,冷静!”
“这可是段家玉啊!”
一下子姚星北的手悬停半空,偏头望向对方:“不可能!”
“现在还有段家玉?!”
“这不可能是段家玉!”
三星堆头头小师侄赶紧汇报:“刚你大伯子……”
啪!
头头小师侄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却是急声叫道:“是鬼手劳,劳改犯亲自鉴定的。”
“他人品虽差,但应该不会看错。”
东海龙女玉容轻动,低首看着翡翠厚桩牌子,秀气拇指摁着来回磋磨,目光游离恨声叫道:“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我偏……”
翡翠牌子高举过头又复要砸下,却是在那一瞬间停止。
“我不信这是段家玉。”
三星堆小师侄老头和金沙小师弟老头用力点头。
“不一定是。”
“但,万一是……”
东海龙女语不成声凄声嘶吼:“我马上回去检验。”
两个老头小鸡啄米不停点头:“对对对。”
“检验检验,先检验了再说。”
“段家玉的硬度为翡翠中最高。上机器一打就知。”
东海龙女紧紧攥着翡翠牌子,天菩萨变玉修罗刹,隐现真龙之身。口中冒出百兽臣服颤栗的吼声。
“要是,要是假的,我把他砸成灰……”
“砸成灰!”
“砸成灰寄过来还他!”
“我饶不了他。我这辈子都饶不了他。”
“我和劳改犯势不两立!”
“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两个小老头疯狂点头,死命点头,拼命附和。
发泄一通加上两个嫡系门徒的吹捧舔,姚星北暴走的情绪终于舒缓了不少。
两个老头悄悄松了两口大气,丝毫完全不在意浑身湿透,暗里庆幸又复窃喜不已。
总算是把小师叔小师妹给……
然而,就在这时候,滴答推着小车慢吞吞从到东海龙女身畔淡然路过,嘴里淡然开口!
“嫂子好!”
“嫂子再见!”
刚刚恢复人身的东海龙女娇躯一震!
啊——
姚星北彻底炸了!
彻底暴走了!
彻底的疯了!
夜色中的锦城并不繁华。
处处都在大拆大建,打桩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周而复始,单调而又孤寂。却感受不到半点的心悸。
整个九七大厦像是一尊刚刚在夜里苏醒的怪兽,全身上下冒着点点鬼火般的光芒。
气钉枪的打击声、电钻的轰鸣声,铁锤的暴击声在深夜十二点疯狂交织,演绎出最难听又最真实的交响曲。
距离七月二十九只有两天时间,九七大厦的装修也进入到最后的尾声。
细雨飘落在炽亮的灯下,大厦门口阔达两千平米的花园深处隐隐有哭声传出,尤为渗人。
“下回打老子之前,小弟你必须先通个气。搞偷袭不算英雄好汉!”
“老子是你大哥。你打老子,我不在乎。我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你可以打我。”
“不过,老子心头痛。”
“老子就认姚星北是老子弟妹。”
“天王地老子来了。老子也是姚星北大伯子。”
“惹毛老子,老子明天就叫张鸿光瞿晓彤去姚家提亲。把姚星北娶过门。”
“哎呀……”
“别捻针了,痛!”
“小弟!”
没一会,金铎背着瘦瘦的张家瑞一步步走进大厦,爬上六楼。
背上的张家瑞已经睡死过去,倒在床上的他手里兀自紧紧转着那块小玉人,上下嘴皮不停砸动,牙齿错得滋滋刺耳难听。
瞿晓彤和张鸿光默默看着骨瘦如柴的大哥,相视一眼,尽是欣慰和爱怜血浓于水的亲情关怀。
大哥跟了小劳一周时间,好像精神头还不错。
这一周,大哥也没闹自杀,这让两口子极其欢喜鼓舞。
毋庸置疑,小劳的治疗,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