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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文听到这话的时候是愣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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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韩静，见她目光之中有着几分坚定，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韩静见他那一副愣住的模样不由得发笑，噗嗤一声笑道：“没什么。”
她也不是说非要个答复。
只是想看看蒋成文是个什么反应而已。
“结。”
韩静顿了一下，她扭头看向蒋成文。
蒋成文正看着她，与她之前看他的眼神一般模样。
如果真要说起来，两个人其实都是现实主义。
所以, 他们两个都不是在开玩笑，或许是某一瞬间下定的决心，又或许是对于远处抱有的理想。
蒋成文看着她说道：“如果我年龄再大一些，我现在就能偷户口本出来带你去登记。”
韩静的心里砰砰乱跳，她的眼神却又有些躲闪了。
面对蒋成文这样坚定的太多，她难念对自己刚才说所的话感到有些懊悔。
不该这样的，不该说这样缥缈的话。
蒋成文接着说道：“尽管我知道这样的话听起来看来有些幼稚, 有些冲动，而我是个现实主义, 但我也乐意为你变的不现实一些。”
韩静感到了些许不可思议。
可在片刻之后，她却又平静了下来，在反复思索之间，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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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现实一些。”
韩静和煦一笑，看向了他：“我等着那一天。”
其实两人都深知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承诺，这与感情之中的画大饼有些相似，但什么是画大饼？
说的是那些不能办到的承诺。
但当两个人心思一致，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的时候，那这件事就叫做‘计划’！
算是为往后定下一个目标吧。
就像是在心里种下一个念想，时常会想起，也会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
晚上的时候，蒋爸开车送韩静回去。
在车上的时候，不免会闲聊几句。
蒋爸一边开车, 一边问道：“你大我们家成文一岁吧？”
蒋成文与韩静坐在后座。
韩静点头道：“一岁半。”
蒋爸笑道：“挺不错啊，我家这小子有福, 大点的女孩子懂得疼人。”
蒋成文笑道：“那可不是‘疼’人吗。”
那是真的疼啊！
韩静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蒋成文看着她那幽怨的眼神, 更是有些想笑。
蒋爸接着问道：“对了，小静你家现在有几口人啊，有没有弟弟妹妹啊。”
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蒋成文忽顿时就精神了。
车内气氛顿了这么一两秒。
蒋爸有些不解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
“怎么了？”蒋爸问道。
蒋成文直起身子，说道：“爸，你问这个太早了。”
蒋爸笑了一下，挠头道：“啊，确实是有点……”
韩静却是忽然拉住了蒋成文的手，说道：“就我一个人。”
“昂？”
蒋爸愣了一下。
连同着蒋成文也是一愣。
韩静又回答了一遍，说道：“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
他没想到，韩静会回答这个问题。
蒋爸内心有些不太确定，问道：“就你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是叔叔想的那个意思。”韩静说道。
蒋爸沉默了下来，心想着自己这是说错了话了。
“这样吗……”
蒋爸回过神来，说道：“很抱歉，提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韩静摇头道：“没事的叔叔。”
她没想到，因为这件事, 蒋叔还会特意道歉。
不可否认的，极大多数的大人都不会对小自己一辈的人道歉，就算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大多都只会搪塞过去。
他们在小辈面前只坚信自己的道理。
但显然，蒋爸并不是这样的人。
在韩静看来，蒋叔甚至都不用这个道歉，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这让韩静感到了莫大的认同感。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庭……
蒋成文握住她的手，目光正看着她。
韩静感到他的目光，转头与之对视。
她和煦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蒋成文他从未想过，韩静会将那埋藏在心底的东西说出来。
在那短短的几秒，该是经过了怎么的挣扎。
大概是她现如今有了说出来的理由了吧。
蒋爸问道：“那你现在是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住。”韩静问道。
蒋爸知道了之后说道：“要是一个人在家害怕的话多来找我家这小子玩，他别的不正经，照顾人还是有一手的。”
蒋成文哭笑不得，说道：“我就当老爸你这话是夸我的。”
“呵呵……”蒋爸笑笑不再说话。
韩静住的地方有些在南城老街，在南山脚下，上新街的位置，这里的设施以及房屋都有些老旧，但租金却很便宜，就是有些偏。
开进里面之后灯光就越发暗淡。
蒋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下车之后又往里送了一段距离。
他在想这样岁数的一个小姑娘是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的生活的。
这甚至是他这个老一辈都不曾体会过的苦难。
“有空常来玩啊。”
“好，叔叔再见。”
蒋爸点了点头，接着就带蒋成文上了车。
韩静在楼下目送着那辆车远去。
她的面色平静，当那辆车渐行渐远，她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脸上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欣慰的笑意。
至少，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她带着笑意上了楼去。
……
车行驶在老街的路上。
蒋爸看着左前方不断掠过的车辆。
他忽然出声道：“你跟我好好说说你这个对象。”
蒋成文顿了一下，点头道：“好。”
他大概说了一下韩静的家庭状况，但对于许多年前的那件事，却是只字未提，只是用只言片语就掠过了。
蒋爸了解过后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是个让人觉得心疼的小姑娘。”
“她比老爸你想象的要坚强。”蒋成文说道。
蒋爸也很认同这一点，他说道：“比起生活上的压力，精神上的匮乏才是最折磨人的，这甚至是我都不曾经历过的东西。”
孤独，是最让人在痛苦的东西，但这世上，却总有人在苦中寻乐，煎熬着迈过那个难关。
蒋爸回头冷了一眼蒋成文，说道：“我觉得这小姑娘很不错，你要好好对人家，别再像以前那样了，我真大嘴巴抽你了。”
“遇到她之后就从良了。”蒋成文说道。
“但愿是这样。”
蒋爸说道：“前两年你的那些狗屁事我也不想提了，现在你大了，多少也懂点道理，别再整那一套了，要不然以后出了任何事，我都不会帮你兜底。”
蒋成文点头道：“我明白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
蒋爸开车回了家里，之后就再没跟蒋成文提过这件事。
蒋成文洗了澡之后就回了自己卧室，他准备早点睡，明天还得回校。
接下来的一周都将是自习课，得养足精力才是。
他顺带着等了一下tt看了一下消息，这个时候，却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蒋成文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丁哥，这半夜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小蒋，我这里录了两个demo你听一下。”
“好，你加我一个tt吧，908xx……”
挂断电话之后，蒋成文的电脑上就传来了加好友的申请消息。
丁亮将两份demo传了过来。
蒋成文接收之后挨个听了一遍，却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故人。：易燃易爆炸这首歌唱极具个性，但这个demo并没有唱出这首歌应该有的味道，他应该是那种微醺之后略显猖狂的感觉，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那种感觉。
丁亮：我回头再让他们录一版试试，其他的问题呢？
故人。：上面这个解决不了，这整首歌都是问题，一时半会说不出来。
丁亮：好，那另一首呢？
故人。：平凡之路的demo问题不算太大，就是后面副歌部分，稍微让歌手……
跟丁亮聊了一会，把问题都说了一遍，大概的意思都说明白了。
这两首小样差都差在了味道方面，或许是歌手找的有些不太合适，融入的感情并不算太多，说白了就唱功差了点意思。
故人。：其他的没什么问题了。
丁亮：好，对了，下周你就高考了吧?
故人。：对啊。
丁亮：真不错啊，我大学都没上过，那就祝高考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
故人。：谢谢丁哥了。
丁亮：回头暑假要是有空来我这把野子录出来，网上催的紧，有人都找到我这来了，
故人。：没把我供出来吧。
丁亮：放心，不会。
故人。：ok，我先下了，明天回校。
下了qq之后蒋成文就关了电脑睡觉去了。
明天回校，就是关键的时候了，这也将是高中三年最后的几天了。
也是蒋成文所经历的第二次高考了，他倒是不慌，毕竟开了挂的。
主要的他还是怕别的地方出什么纰漏。
“睡吧睡吧……”
蒋成文晃了晃脑袋，侧身闭上了双眸，睡了过去。
睡前他又想了一遍韩胖虎。
他心想着，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
至少比上辈子有意思。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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