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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拓,叫作拓石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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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丽爷爷,空洞无神的双目紧闭。
只见他将两根手指头,搭在螺旋的手腕上,一边仔细地感受着罗旋的脉搏。
一边开口道:“英俊呐,你知道我这个姓氏的由来吗?”
眼前这位叫做拓石展的老头,他说这些话的用意,恐怕主要是为了消除自己的戒心。
罗旋回道,“姓拓,应该是源自于拓跋氏吧?这个这个姓氏,在中原地区很罕见。应该在陕北那一带,比较多一些。
只因为在古时候,那边与匈奴、东胡人杂居。
有一部分归附于大汉、或者是大唐朝廷的胡人内迁,因此才改做姓拓。”
“嗯,不错。”
拓石展点点头,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
满脸欣慰的开口赞叹道,“没想到啊,我家海丽还有点儿眼光!居然找了你这么一位,颇有见识的年轻人。”
罗旋嘿嘿一笑,“你这个中医加蒙医的结合体,一边把脉、一边还能闲话家常?”
“别人不能,我拓某人是谁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搁在旧社会,这个方圆3,50里地面儿上,谁还不知道我这位鼎鼎大名的蒙医?”
拓石展忽然回过神来,“咦?你竟然能够看得出来,我身上的绝学,表面上是中医、实则骨子里是蒙医?!”
“你究竟是谁?”
拓石展缓缓收回他的手指头,满脸疑惑的偏着脑袋。
似乎要用他的鼻子和耳朵,从罗旋身上听出点什么、闻出点什么信息来一般...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在陕北那边,呆过很长时间。和蒙人接触的也不少。”
罗旋悠悠道,“老爷子,你就别替我把脉了。我这绝对是国防身体,你就是想挑毛病,恐怕也是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
“嗯,不错!你这具躯体,脉搏有力、气息平稳。五腑六脏之间,真气运行顺畅。
不得不说,就你这副好皮囊,算得上是老夫行医一辈子,所仅见的、最为健硕康庄之躯。”
拓石展赞叹有声。
旋即他低声问罗旋:“这位小兄弟,可否把你手中的那个家伙,给收起来?若是走火了,这可不是好玩儿的。”
眼盲者,必定耳聪。
或者是嗅觉,便会进化的异常的灵敏。
自己手中那支火铳,平常人,可能需要将鼻子凑近一些,才能闻到那上面,散发出来的火药味道。
和以前开枪之后,留下来的那股淡淡的硝烟味。
但眼前这个拓石展,他的耳力和嗅觉,比平常人,恐怕要灵敏很多倍。
而且,
这个眼前这位老家伙,深藏不露!
以罗旋的估计:他的内功修为,恐怕要比自己高上一个层级,但略低于姬续远的本事。
罗旋和拓石展在屋子里说着话。
只听见“嘎吱”一声,院门响起,拓海丽低着个头,走了进来。
罗旋正要想说话。
却见拓海丽伸出一根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因她刚刚一进来的时候,罗旋就已经看清楚了:拓海丽的脸上,赫然印着4根手指印!
按照罗旋的估计:这位拓海丽,她刚才出去“顺”东西的时候。
恐怕是踢到了钢板上了,结果挨了对方一巴掌...
难怪有句老话说:别光看见小偷吃肉。
其实暗地里,小偷们不知道挨了多少揍。
任何一个手段高明的神偷,都是勤学苦练、外加挨打挨多了,最终,最终才能练出一身绝技来。
就像那些所谓的绝世名医,其实,背地里死在他们手上的练手之人,估计也不在少数。
包括眼前这位、潜心钻研了一辈子医术的拓石展。
其实他,也是因为在旧社会的时候,曾经把一个小军官的姨太太,给医死了。
这才被那个小军阀,派人灭了他的儿子、儿媳。
而拓石展本人,也被刺瞎了双眼,从此无法再继续行医。
饭桌上,
拓海丽一直默默无语的吃饭,只是那一只卤鹅,她就没怎么动。
只顾扒拉着杂粮米饭,就着一碟看起来、像是她自个儿做的臭豆腐。
臭豆腐咸,吃起来很省菜。m..com
而且在这个时期,要想买到豆腐,也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街道办会给居民们,发放一点豆腐票。
然后大家伙儿凭票,去供销社的副食品门市、或者是蔬果门市上,凭票购买。
由于要想吃块儿豆腐不容易。
所以,大多数的居民们把豆腐买回来的之后,是舍不得将它一顿就红烧来吃掉的。
而是用一个竹制的蒸笼,将豆腐放起来,直到它发霉为止。
等到豆腐发霉、变臭。
然后再拿出来,放在太阳下暴晒半天,最后加上盐、花椒,和辣椒面,最终将它做成臭豆腐。
臭豆腐、豆豉,和泡菜坛里的酸菜。
这就是这个时代,巴蜀省农村和城市普通居民家中,必备的三样下饭神器。
这些东西,谈不上有多好吃。
但胜在耐储存,随时都可以拿出来应付不时之需。
而且更主要的是:吃这些东西省钱。
拓海丽匆匆吃完饭,向她爷爷和罗旋打了个招呼,便钻进厨房里面去了。
也不知道她在忙活什么。
或许是拓海丽刚才出去“借钱”,结果借到了一巴掌?
以至于她在厨房里面,准备去装点米面出来,好给罗旋用来顶替工钱?
在这个时候,粮食可是硬通货。
甚至比钱都还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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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呐,现在海丽不在。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真实身份?”
拓石展“滋溜”一声,将一小杯烈酒、连同那个小拇指大的小酒杯,一起翻到嘴里。
然后再“啵儿”的一声,又将酒杯吐了出来。
随后,只见他满脸惬意的、在那里细细的品味着,这股烈酒入喉所带来的辛辣感觉...
罗旋道,“我也没什么所谓的真实、还是不真实的身份。
咱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住在农村,吃着城镇居民粮的人罢了。”
拓石展叹口气:“我这个没用的老头,有一件事情想求求你,不知你可能答应?”
罗旋淡淡一笑:“不能。”
拓石展似乎对于罗旋这个回答,心里已经早有所料。
只见他的脸上,涌上一股悲苦之色来,“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吃定额粮食的。每个月粮本上,总有一些粮食是取不出来的。
住在城里,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油盐酱醋茶都是钱。一踏出这院门了,吃喝拉撒,就没有一个免费的。”
拓石展苦笑一声,“如今,我也只是个废物。留在这个世上,只能拖累我家的海丽。”
现在,由于粮食比较吃紧。
因此,即便是吃居民定额粮食的城镇人口,他们手中,也基本上没有余粮。
比如说,一个干体力活的职工,他每个月的定额是38斤的话,那么永远都有2斤粮食,是留在粮本上写着的。
这2斤粮食,是买不出来的。
而普普通的、像拓石展这样的老头,他的定额粮食,罗旋估计顶大,每个月也就是28斤。
其中还有1斤,是留在粮本上的一个数字。
粮站是不会把这1斤粮食,卖给他的。
眼见拓石展向自己叫苦,罗旋一边啃着手中的卤鹅头,一边问他,“拓老爷子,你和我说这些,究竟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呢?”
“你把海丽带走吧!”
拓石展长长的吁了口气:“我感觉的出来,你是一个大本事的人。我不求小丽有那么好命,能够跟着你过一辈子。
但我相信在你的身边,应该也有不错的人选。
或许,他可以让小丽以后的日子,能够过得像一个正常人。或许能够让她,就此走上正道。”
罗旋微微一愣:看来这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老者,他心里面,果然亮堂着呢!
看来拓海丽她并没有正经工作,这件事情,拓石展早就察觉出来了。
而且精于世故的拓石展,想让自己将他的孙女带走,指望以后自己能给拓海丽,介绍一个好的伴侣。
也好让拓海丽,以后不用去靠着偷东西,而苦苦求生。
见罗旋沉默不语,拓石展压低声音道:“前些阵子,我曾托人打问了一下,如今我这座祖传的院子,似乎还能卖上个4,500块钱。”
“如今,既然老天睁眼,让我这个无用的废物,在临死之前。
还能得遇你这么优秀的人物。我便把这一笔钱、和苦命的小丽,一并托付给你。”
拓石展那一双已经萎缩的双眼,此时,竟然缓缓流出两行浑浊的老泪来,
“至于以后,你打她也好、骂他也罢,老夫一概不管,也管不着了。小兄弟,你可能答应我这件事情?”
白送一个大闺女给自己,倒贴上一大笔钱?
这个事情搁在别人身上,睡着了恐怕都能笑醒。
但却对自己无用。
罗旋正要摇头拒绝。
正在此时!
只见托海丽一下子从屋外扑了进来,“爷爷,我不离开你!您不要去胡思乱想。你藏在枕头下的那个药,我早就给你丢了!”
“再苦,我也不离开你!爷爷,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一头扎进她爷爷怀里的拓海丽,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爷爷,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去顺别人的东西了。
我去街道办,糊火柴盒去!
咱们哪怕顿顿吃糠咽菜,但只要有爷爷在,有您在家。
只要我回来的时候,家里亮着一盏灯光,我的心里...就很安定。
我可以告诉自己:我有爷爷,我有家!”
拓石展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他心爱的孙女的头发,开口道:“傻孙女呀!一个人打定了主意要寻死,那是天老爷都拉不住的事情。”
“你丢掉了爷爷用一支蒿,和见血封喉勾兑出来的药。
我难道不会吞上一斤雄黄吗?只不过,那样做会让你的爷爷,走的会更加痛苦一些罢了。”
拓石展流泪道:“你留下来陪伴着爷爷,只会让我们爷俩,都活得很痛苦...
但要是你离开了爷爷,你就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你未来的路,还长。何必要拖着我这么一个负累,艰难地往爬行呢?”
拓海丽凄厉的嚎啕一声:“不!亲人,不是拿来算账的!我打死也不会离开您。”
拓石展摇摇头:“我的傻孙女呀!人和人,是要讲究圈子的。
你今天带回来这位小兄弟,我虽说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但爷爷心里呀,能够感觉的出来,他身边的圈子里面,肯定有适合你的人。”
拓石展一仰脖子,咕噜吞下了好几口大烈酒。
等到他强行压制住了、那如同波涛般翻滚的汹涌酒意,这才开口艰难地劝说拓海丽,“你跟着他走,去开始你全新的生活吧!
街道办糊火柴盒?糊上1000个,才1块3角钱。就那活儿,你也抢不过那些闲在家里的老太婆、小媳妇儿们。”
这爷孙俩,太过分了!
罗旋一拍桌子:“拓老爷子,你赶紧找人来买房吧!”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把这爷孙俩给带走,那他们家的这座小院,留下来就没有了意义。
房子久了没人住,可就彻底毁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把它卖掉变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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