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萊特先生的這個決定,讓現場所有人都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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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科室的首席醫生,他的決定,可以說就是關鍵性的執行醫囑。
但是……大家都很好奇,萊特先生為什麼要認可陳南的決定。
巴爾沙連忙起身,忍不住說道︰“萊特先生,這個決定可不能草率啊!”
“這……這如果……患者會怎麼想?”
巴爾沙的話,並沒有讓萊特改變決定,甚至他有些置若罔聞。
但萊特卻看著陳南,好奇的問了句︰
“不知道陳教授是如何想到梅毒呢?”
戴恩此時也好奇的看著陳南,不僅是他,房間里眾人也都有些好奇。
陳南剛才出去一趟,回來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而唯獨提爾森,很想吐槽一句︰“你不讓我說,你自己起來說……你禮貌嗎?”
陳南听見萊特的話,笑了笑︰“這是根據我們中醫理論,然後結合現代醫學思維而給出的結論。”
“雖然我沒有辦法保證百分百,但是……我覺得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听見陳南這一番話,萊特笑了笑︰“如果方便的話……陳教授可以細細的解釋一下嗎?”
陳南不禁莞爾︰“倒也沒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我只是擔心大家听不太懂。”
“既然萊特教授感興趣,那我說一下也無妨。”
“我剛才給患者進行了脈診和舌診,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患者的病位在心,但是……病根卻不在!”
“該患者脈象奇特,肝腎陰虛!”
“一般心痛患者,現有肝腎不足,主要的癥狀,也不在肝腎。”
“後來,我觀其面部和舌象,卻也發現了異常。
患者兩手的脈象,無論是虛實還是盛衰,都如同一般,若非我細細揣度,也無法發現是肝腎陰虛!
這是一種十分奇特的脈象。
而中醫《脈經有雲》︰,兩手脈浮沉實盛一般者,沖督脈也。主凡事猶豫有兩心,甚則癲狂痴迷不省,尺寸俱浮直上直下,或只關浮,直上直下者,督脈也。”
“如此一來!”
“患者屬肝督腎三經同時出現了異樣。”
“疳瘡妒精瘡也,一名恥瘡,經雲︰前陰者宗筋之所主,又雲,督脈者,其絡循陰器,合纂間,又雲,腎開竅于二陰,是瘡生于此,而屬肝督腎三經也。”
“中醫的疳瘡,不是單純的皮膚瘡瘍,甚至包括了髒器和組織。”
“但是,中醫中有一種疳瘡,卻是可以侵襲心髒,這就是恥瘡!”
“所謂恥瘡,也就是性病。”
“而我思考一番之後,想到了梅毒!”
“梅毒,其實也是一種十分奇特的疾病。
這是人體感染蒼白螺旋體所引起的一種性病。
蒼白螺旋體通過音道、口腔處的粘膜及皮膚進入人體,數小時內細菌即到達附近淋巴結;然後通過血循環播散至全身。”
“而梅毒常常分為三期!”
“一期梅毒,也就是所謂恥瘡,大家都很清楚的表現。”
“但是,梅毒是一種十分善于潛伏的疾病,在十幾年之後,很容易誘發到引起其他疾病。”
“也就是發展到了三期!”
“雖然三期梅毒已經沒有感染性了,但是……卻很容易侵襲其他髒器,比如︰心血管梅毒及神經梅毒!”
“而心血管梅毒,可以引起主動脈瘤或主動脈瓣關閉不全,這些病變可致胸痛、心力衰竭或死亡。”
“所以,我才有了這樣一番診斷結果。”
陳南盡可能的翻譯中醫術語,讓大家也盡可能的听懂中醫的理論。
正是因為如此,這一番有理有據,甚至可以說是特殊的逆推方案,讓現場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提爾森更是眼里冒光。
因為……這就是一種新的診療思路。
中醫的也優勢在哪兒?
毫無疑問,就是對于大量病例的總結,以及臨床結果的分析總結。
中醫著作,看似都是理論,其實並非如此,中醫的大多數理論,完全可以看做是對于病案的總結。
可以看做是無數病案。
這是一門徹頭徹尾來自于臨床而總結出來的學科。
這同樣也是陳南對于現代疾病很多診斷技巧的獨有觀念。
中醫藥現代化,可不僅僅是中醫藥契合現代醫學的發展。
而是……應該讓現代化的醫學和科技,來解釋和討論分析中醫。
這才是中醫的現代化。
想要中醫現代化,就不能以中醫的消亡為代價的一味貼合西醫,而是要分清主次。
要不然,中醫現代化,會越走,越歪。
甚至會有一天,中醫會被現代化到“消失”。
雖然大家都听不懂陳南的中醫理論,但是對于梅毒,卻並不陌生。
听完陳南的分析之後,眾人也開始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漸漸地……
聲音越來越大,討論的人也越來越多,贊成陳南的人數,也在增多!
巴爾沙見狀,頓時傻眼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番結果。
說好的刁難陳南呢?
說好的讓這個冒牌貨拆穿呢?
可是為什麼到頭來,似乎自己才成為了……那個被人嘲笑的對象?
巴爾沙很想站出來反駁,但是……他卻找不到該說什麼。
此時!
患者已經護士去做了檢查,以梅奧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可能結果就能出來。
因此,房間里大家都開始耐心的等待起來。
而萊特卻也沒有閑著,讓大家做好應對策略。
一個小時以後!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陳南都有些驚訝這樣的檢測速度,要在國內,最起碼也得半天多的時間。
小護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
“萊特教授,結果……結果出來了!”
“陽性!”
“患者果然有梅毒感染!”
“之前,她隱瞞了感染史!”
此話一出,頓時房間里所有人都忍不住驚訝的看向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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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其實原本也只是推測。
但是!
現在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眾人再次看向陳南的眼神里,只有了震撼和佩服!
“這就是中醫嗎?太神奇了!”一個醫生忍不住驚呼起來。
隨後,便引起了大家的感慨。
萊特也是笑著看著陳南︰“陳教授,每墑前 宋頤譴竺α恕! br />
“太感謝了!”
陳南笑了笑︰“萊特教授,您太客氣了,我只是提前讓您知道了結果而已。”
“即便是沒有我,你們也會想到的。”
萊特沒有否認,但是卻認真的看著陳南說道︰
“陳教授,在醫院時間就代表著生命。”
“時間的成本,就是患者的生命線。”
“說實話,我並非第一次接觸中醫,但是……卻第一次感覺中醫如此與眾不同。”
“我們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
“說不定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陳南對此,倒也沒有拒絕。
而此時,巴爾沙再也沒有說話,就連戴恩看著他的眼神里,都忍不住多了幾分冷淡。
或許,戴恩眼里,陳南顯然不是一個追求運氣的人,人家是真有水平。
相比之下……
大家看著巴爾沙的眼神,則是多了幾分鄙夷。
你一而再的針對人家又能怎麼樣呢?
而這一組來參觀的眾人,對于這個年輕的有些不像話的陳南,也多了幾分好奇心。
實力,永遠是真正的敲門磚,也是最融洽的社交籌碼。
沒有人願意拒絕一個高手的友誼!
提爾森則是一臉懷疑的看著陳南,豎起大拇指感慨道︰“厲害!”
“您這樣的高手,華夏多嗎?”
陳南笑了笑︰“高手?我可不是高手!”
“中醫高手多得很。”
提爾森︰……
陳南的話讓他忍不住多了幾分挫敗感,但是……挫敗之余,也讓提爾森對于中醫多了幾分隱隱的期待。
陳南對于大家的示好,也沒有拒絕。
中醫,需要的全民參與。
如果自己可以提高中醫的影響力,讓很多人可以加入其中去研究中醫,眾人拾柴火焰高,才會真正的讓中醫的時代降臨!
關起門來閉關鎖國,只是一種敝帚自珍的狹隘。
今天的參觀很快結束。
陳南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他幫助萊特教授進行診斷的事情,很快就在這個小圈子里傳開了。
……
……
而此時!
華夏。
安南制藥的危機順利度過之後,瞬間迎來了曙光。
在華潤醫藥的幫助下,研究所的儀器已經更新換代,而臨床基地也開始幫助選址。
在三期臨床試驗開始之前,安南制藥也開始了進一步的動物實驗。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
此時肖同傅和莊勛,卻沒有再去找陳金河。
陳家,客廳。
陳文茵對著陳金河說道︰“你去找一趟莊勛大哥和肖老吧!”
“人家前前後後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一無所獲。”
“這一次的壓力,太大了,已經超出了肖老和莊大哥的能力承受範圍。”
“但是即便如此,人家也幫了我們很多忙。”
“的確,人家之前幫助咱們,是看在小陳的份兒上,可是……咱們陳家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對吧?”
陳金河苦笑搖頭︰“合同當初我根本沒有簽字。”
“我明天就去找他們。”
“我心里也有數,咱們安南制藥不少麻煩,甚至說在前段時間發展之前,都是莊大哥他們幫助的。”
“我陳金河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
陳文茵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然後就是一陣狗叫。
陳金河在家里養了一條德牧,看家護院的同時,也讓家里多了幾分生氣。
這大半夜,晚上十一點多了,誰來家里?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猶豫再三之後,陳金河還是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沈宇哲的病情已經越發嚴重了!
他前前後後找了很多專家,不是說沒有見過這種疾病,就是沒有辦法。
找了杏林苑的高手,卻依然如此。
這樣罕見的癥狀,甚至讓有些醫院十分心動,想要讓沈宇哲住院觀察研究一番。
這瞬間把沈宇哲給氣壞了!
此時的他,內心慌張到了極點。
宇哲投資公司的事情,他已經沒有了心思,畢竟……他也很清楚,宇哲投資公司現在就是一個炮筒,自己無非就是背鍋的人。
他早就萌生了退出的心思,但是……自己的身體才是關鍵所在啊。
沈宇哲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口中的疼痛,讓他寢食難安!
無法吃飯,只能鼻飼!
而睡覺,更是一次次的被自己的疼痛疼醒。
這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無數次萌生了割掉舌頭的想法。
可是……
想歸想,他還能真的這麼做嗎?
舌頭切除了,自己還能說話嗎?
沈宇哲現在可還沒有結婚呢!
當然,按照他的家室,即便不能說話,對象也是隨便挑。
可沈宇哲是隨便的人嗎?
他找老婆,自然也是政治聯姻強強聯手啊。
沈宇哲生得一副不錯的皮囊,加上年輕有為,的確被不少家族青睞過。
可是,如果自己切掉舌頭,這誰能答應?
沈宇哲的心情越發糟糕!
本身,這種疾病,就有心火所導致,如此心情,更是火上澆油一般,病情再度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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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個節奏下去,那口中紅腫的蓮花舌都有了腐敗的痕跡……
這……真的要等到徹底爛掉的那一天嗎?
沈宇哲怕了!
一開始,沈宇哲就是不信邪,他不相信,這種病,除了他陳南,其他人還看不了了?
可惜……事情往往還真的就是這麼湊巧。
陳南也是從顧思銘顧師的手中拿到的一本關于蓮花舌的記載。
說實話……
這種疾病有特殊的脈象,而且,平素生活很少見。
屬于難得一遇的奇癥!
那本書叫做《奇癥匯》,上面記載了不少奇怪的癥狀,但是……書籍保存不完整,也失傳了不少。
陳南得到以後,按照自己的理解,稍微補充了一些。
顧思銘作為古文學專家,在這方面也有一定的工作需求。
陳南的進步速度,也讓顧思銘有些驚訝,現在遇到一些問題,顧思銘也要咨詢陳南,看看他的想法。
這本奇癥匯,就是顧思銘邀請陳南補充和填寫內容的。
說來也怪!
古籍上對于這種叫做蓮花舌的疾病,有一段描述。
說白了,就是專治各種嘴硬和不服。
陳南如果知道此時沈宇哲的情況,絕對會高呼一聲精彩。
而沈宇哲這一次找上陳家,實在是怕了!
也是著實沒有辦法了。
為了治療這個舌頭,他中醫、蒙醫、藏醫、西醫都找過了!
甚至,就連那江湖術士和道士都找過。
吃過符紙!
疼的他火急火燎,依然沒有辦法。
按照那老道的話,這是被下了詛咒了。
這沈宇哲雖然不信邪,從小美國長大的他是純粹的唯物主義者,就連耶穌都不信的角色。
可是現在……
他怕了!
徹底怕了。
他真的懷疑,這陳南是不是真的跟老道說的那樣,是下詛咒的高手。
這段時間,沈宇哲屢屢失望,想要去找陳南,卻被得知已經出國了。
他委托人打電話,可是……說明來意,就掛了電話。
此事已經不僅僅是沈宇哲一個人的事情了。
就連他父親沈谷章也是焦急壞了。
無奈之下!
沈谷章這才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件事……是你針對安南制藥開始的。”
“走吧,跟我去一趟陳家,咱們親自登門道歉。”
“希望他們可以答應吧。”
沈谷章也是一生要強的人,讓他帶著孩子上門道歉,這種事情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可今天,為了孩子的幸福,他卻也不得不這麼做。
于是,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沈宇哲來之前,內心是無比抵觸的,這似乎觸及到了他的自尊心。
畢竟……
想到當初他和陳南放狠話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不可一世……
可是,這一路走來,他卻屢屢受挫。
沈宇哲的自尊心已經一次次的被打擊到。
而現如今!
求到了陳南門上,更是讓沈宇哲所有的驕傲,都徹底崩壞了。
陳金河和陳文茵一同出來,站在門口。
他們所在的別墅區是源城市比較高端的小區,安保十分完善。
既然能來敲門,顯然不是一般人。
陳金河站在門外,看著外面的車子開著燈,而門口站著兩個人。
便好奇的問了句︰“請問,你們找誰?”
沈谷章連忙說道︰“你好,我是沈宇哲的父親,沈谷章。”
“今天深夜拜訪,也是實屬無奈。”
“我知道,陳家是醫學世家,醫者仁心,今日來,是希望陳總可以網開一面,救救我兒子。”
“他實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听見沈谷章的話,陳金河一下子臉色陰沉下來。
陳金河一下子知道了來著是何人。
他忍不住說道︰“抱歉,我陳金河可不會治病。”
“庸醫誤人,我可不給貴公子治病,沈總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個時候,陳安從房間里也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棍。
听見陳金河不近人情的一番話,沈谷章忽然轉身一巴掌打在了沈宇哲的臉上。
“陳總,我知道,安南制藥這一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一切都是因為沈宇哲而起。”
“是因為犬子不爭氣,但是……他也是被逼無奈,宇哲投資公司背後有太多的股東和老板,而我兒子只是台前明面上的董事罷了。”
“我相信,陳總久經商場,對于這種事情,應該能明白。”
“今天來,我們是真的帶著誠意來的。”
“方便進去聊一聊嗎?”
陳金河搖了搖頭︰“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家里不方便。”
沈谷章其實也內心憋屈無比,他本身就是一家跨國貿易公司的老板,身家數百億,哪怕是見了晉省的那些大領導,也從來不需要如此卑微。
可是……今天卻不得不面對陳金河的冷眼,厚著臉皮求上門來。
沈宇哲想要說話,但是……根本說不出來。
他听見陳金河的話,若在以前,絕對會指著鼻子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
可今天,他卻是上門祈求原諒的。
疾病,已經徹底打磨了他的傲氣。
沈谷章深吸一口氣︰“陳總,都是為人父母,我相信您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
“沈宇哲有太多做錯的地方,這一點,我也承認。”
“事已至此,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這才上門來。”
“今天既然來了,我就是帶著誠意來的。”
“我知道,安南制藥現在不缺錢,更不缺資源,但是……我在這里,可以答應您一件事兒。”
“那就是你的新藥在印度,絕對不會有仿制藥!”
“而且,我可以讓您盡快拿到FDa的標準。”
“只要您完成三期臨床實驗,我就能讓您進入美國市場。”
“可以嗎?”
“我沈谷章為人,陳總可能不太了解,我沈家在海外也是根深蒂固,四代人的經營,絕對不是在吹牛!”
“只要您能讓陳南繞過我兒子,救他一次,您隨便提要求,要錢,我可以給,我給您空頭支票,讓您來寫!”
“您要國外的機會,我可以給你介紹那些財團和公司!”
“我今天來,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求你們給他一個機會的。”
“拜托了!”
沈谷章說完之後,對著陳家人鞠躬一下,情深意切,讓人看了也忍不住心軟。
但是!
陳金河一家人卻沒有任何動靜。
陳金河忍不住說了句︰“抱歉,陳南這孩子,年紀大了,我說話也不一定有用。”
“所以……沈總,您找我,其實沒有意義的。”
听見陳金河的這話,頓時沈宇哲心涼半截。
沈谷章也是激動的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忽然說道︰“跪下!”
沈宇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沈谷章踢了一腳 窩,然後一個趔趄,跪倒在地。
內心的屈辱,此時此刻,讓沈宇哲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
“啊……啊……”
他雙眼憤怒,卻也無奈的盯著眼前的一家人,忍不住低下來頭。
而此時,陳安忽然說了句︰
“我弟弟去美國之前,留下了一句話,說如果沈宇哲找上門的話,告訴他。”
沈谷章听見這話,頓時打起精神,連忙問道︰“這位是陳安教授吧,還望指示!”
陳安淡淡的說到︰“我弟弟說,沈宇哲今天來,應該舌重若鐵,腫脹如石,張口不能言,閉口也流涎。”
“此時,如果跪下依然憤怒,此病就不要治了,盡快準備手術吧!”
“因為你的舌病在表,病根在心!”
“即便治好了,也會再犯。”
“此病名叫蓮花重舌,也叫chong舌,說的是,此病延綿,不絕不止,醫者難治。”
“如果此時切掉舌頭,還能保住一命。”
“假以時日,舌頭潰爛,到時候……自身難保!”
“切記,以後,不要說大話了。”
“不過,你應該也說不出大話了。”
陳安說完之後,轉身拉著父母,朝著房間里走去。
而此時,跪倒在地的沈宇哲見狀,直接憤怒的站起身子,大聲吼了起來。
但是,滿口的舌頭,大吼的時候,必定要觸踫牙齒。
一時間!
本就腫脹無比的舌頭,頓時鮮血奔涌而出,沈宇哲一邊罵,一邊嘴里流血。
而他卻似乎忘記了疼痛,整個人如同癲狂一般,瘋狂朝著厚重的鐵門沖擊。
而沈谷章此時冷冷的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陳金河,大聲吼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
“今日之事,我記住了!”
“我沈谷章保證,安南制藥的藥物絕對無法進入美國市場。”
他雙拳握緊,目瞪如炯,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憤怒。
看著此時狼狽瘋癲的兒子,沈谷章也忍不住憤怒了起來。
他一把抓住沈宇哲︰“走!”
“切舌!”
沈宇哲聞聲,竟然渾身癱軟,倒在地上哇哇痛哭起來。
他真的不想要做一個說不出話的人啊!
可是……
又能如何呢?
這個時候,陳金河忽然笑著轉過身來︰
“呵呵!”
“好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沈總是怎麼有臉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當初宇哲投資對我們落井下石,沈宇哲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沈谷章眯著眼︰“這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陳金河笑了起來︰“沒錯!”
“弱肉強食。”
“所以,你兒子,我有資格不救!”
“就是今天陳南在這里,我也絕對不讓他救!”
“這種人,是禍害!”
“哼!”
沈谷章直接站在那里說道︰“希望陳總不要後悔今天的這一番話。”
陳金河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我陳家人,站著生,站著死,不會跟你們沈家人一樣,跪下來說話。”
沈谷章听見這話,頓時憤怒雙拳握緊︰“走著瞧!”
陳金河笑著說道︰“陳家,沒有慫人!”
沈谷章憤怒無比,直接起身讓保鏢把沈宇哲帶到了車上。
然後匆匆趕往醫院。
一路上,沈宇哲痛哭流涕,而沈谷章卻一言不發,只是那一雙握緊的拳頭,出賣了他的心思。
他听見沈宇哲的哭聲,直接冷哼一句︰“哭什麼哭,像個男人一樣,不行嗎?!”
沈宇哲根本無心理會父親的話,他內心滿是憤怒、焦躁、不安、狂怒、指責……
……
第二天。
沈谷章直接乘坐飛機前往了美國。
而沈宇哲也跟隨前往,希望在美國能得到救治。
沈谷章當天直接找到了幾個當初的老朋友,以及吉利德公司的負責人,說道︰“我可以幫助你們進入華夏。”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吉利德公司的副總喬弗里好奇的看著沈谷章︰“哦?”
“沈先生,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們進入華夏?”
沈谷章搖頭︰“這是我的事情。”
“但是,我希望你能讓安南制藥無法進入美國,更無法通過FDa。”
“還有,這一次,我希望腫瘤新藥發布會上,能禁止陳南參加會議。”
“並且,無法讓他上台進行宣傳他的新藥。”
“你們能做到嗎?”
喬弗里頓時笑了起來︰“這很簡單!”
“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交給我們就好了。”
“沈總,我們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沈谷章隨後見了幾個老朋友之後,帶著沈宇哲開始診療疾病起來。
他們的最後一站,就是梅奧診所。
而這一天!
世界腫瘤新藥發布會,即將召開。
沈宇哲卻在面對多方會診之後,得到了一個消息。
“舌頭已經開始潰爛!”
“而且,舌上如菌狀,或如木耳,其色紅紫,這是舌癌的前兆。”
“如果不能在早期進行舌體切除的話,可能會引起淋巴系統的傳播。”
“我們覺得,應該切掉百分之八十的舌頭!”
“不過,我們可以進行舌體重建,這是一種假體,雖然無法清楚說話,但是……可以表達一些簡單的意思。”
“我希望你們可以慎重考慮一下。”
面對梅奧的診斷結果,沈家父子再一次沉默了。
任憑沈宇哲如何狂怒,都無法改變這種結果!
當天!
沈宇哲被送到了手術室內。
而沈谷章開始起身,前往在羅切斯特舉行的腫瘤新藥發布會。
今天!
是他兒子不能說話的日子。
而同樣,也將會成為你陳南,有話說不出的日子!
沈谷章帶著憤怒,朝著會場走去。
而此時!
陳南正和楊福朋等人朝著新藥發布會的會場走去。
就在進門的那一刻。
當大家準備進入的時候,陳南卻被攔了下來。
“抱歉,這位先生,您的邀請函我們無法識別。”
“可能有兩種情況。”
“第一,您的邀請函上的注冊信息已經被刪除。”
“第二,您的邀請函是錯誤的。”
“請您盡快聯系舉辦方,不要影響您正常參加會議。”
陳南聞聲,頓時愣住了。
就連袁朝民等人此時都傻眼了。
這……怎麼突然就邀請函不能用了?
陳南可是前幾天都參加了活動啊。
到了關鍵的會議,卻不能參加了?
怎麼可能?
袁朝民連忙解釋起來︰“不可能的,是不是你們機器壞了。”
“他已經連續參加了幾天的會議。”
“有沒有搞錯啊?”
工作人員倒也很耐心︰“抱歉,我們的機器絕度是在正常工作。”
“請您盡快和舉辦方核實。”
陳南此時也是傻眼了。
為了今天的會議,他準備了很多東西啊。
可是……
他卻無法進入會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沉穩的朝著這邊走來。
他的東方面孔吸引了袁朝民等人的注意。
而對方走到陳南身邊之後,淡淡的說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沈谷章。”
“今天,我兒子的舌頭,被切除了,他可能不能說話了。”
陳南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忽然笑了笑︰“其實……治法很簡單的。”
“只需要用真正的犀牛角,配合純正的牛黃,在虎骨酒的炮制下,就可以入藥。”
“可惜了!”
听見陳南的話,沈谷章內心憤怒不已。
似乎陳南是在告訴他,其實很簡單,我就是不救!
無論沈谷章此時多麼生氣,他還是笑了起來,淡淡的說到︰
“你能讓他說不出話。”
“今天,我也會讓你有話,說不出來。”
“想進去嗎?”
“跪下,求我!”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陳南看著對方,忽然笑了起來︰“抱歉,我陳南,可不像某些人,沒有下跪的習慣。”
“我們的腰板,很正。”
“不會給敵人下跪,更不會……幫助自己的國家,給外國人下跪。”
“這位先生,您知道……給外國人下跪,討好對方,擠兌自己人的人,在以前叫什麼嗎?”
“漢奸!”
“呵呵!”
說完,陳南直接撕毀了手里的邀請函,笑著說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咱們,騎驢看馬,走著瞧!”
沈谷章眯著眼,看著陳南,那眼皮的縫隙中,透露著絲絲寒意。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沈谷章的差評,差評等級︰嚴重級。
陳南不禁莞爾。
這沈家人,可是自己的福音啊。
前幾天剛剛拿到了沈宇哲恐怖級的差評,現在又收到了他老父親嚴重級的差評。
實在是……
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就在這個時候,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沈宇哲的差評獎勵!差評等級︰恐怖級,可獲得完美級獎勵!
叮!溫馨提示,沈宇哲為杏林苑勢力,您可以指定獲得某項完美級的獎勵。
請選擇!
陳南听見系統提示音,頓時眼楮一亮,獎勵來了?!
……
ps︰抱歉,家里有事兒,白天真的沒時間,只能晚上來寫了。
哎……我奶奶的狀態越來越差了,昏迷了,希望可以理解。
將近九千字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