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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因果之刀（求訂閱求月票）
當五人橫渡虛空，從戰元界退走的時候，除楚希聲之外的四人心情都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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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黃泉的眉頭一直都是緊皺著的，司無法臉上全是苦笑。
陸亂離的面色則是鐵青一片。
她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術法，在神靈的力量面前還是如小孩一樣的孱弱。
陸亂離看出那窮奇根本未盡全力，一直都是在用戲弄的態度與他們戰斗。
不！
可能在窮奇的眼中，這根本不能算是戰斗，而是在玩耍。
看來‘天殘手’還得繼續完善改良，必須進一步與她的夢幻之法結合起來。
她早就想過要以天罡法中的‘夢幻泡影’凝幻成真，繼續提升強化‘天殘手’的力量，卻還有一些關節沒有想通。
不過今日這一戰，倒是讓她在神靈級別的重壓之下生出了一些靈感。
司無天的心情也很糟糕，余悸久久未退。
無論是誰從窮奇的爪子下面走過一遭，差點橫死當場，心情都不會很好過。
關鍵是這一戰，她心中最大的依仗崩塌了。
剛才楚希聲可沒有袖手旁觀。
在窮奇撲擊過來的時候，司無天就感應到了楚希聲用神意刀，遙空轟擊那‘窮奇’與星神‘孤辰’。
結果卻都被防御住了，凶獸窮奇是以亂天之法，將楚希聲的神意刀直接攪亂偏開，星神孤辰則是將自身置于獨立的時序層面，以時序之壁隔絕了楚希聲的神意刀轟擊。
司無天不由暗暗嘆息。
血睚刀君的‘神意觸死刀’在凡世無敵，不過這果然只是凡世的刀法。
遇到窮奇與孤辰這種在中位永恆也算較為強大的存在，就顯得力有未逮了。
終究還是在天規層面不夠，楚希聲以區區二品之身，能夠將睚眥天規的總層級推升到三十重以上，在凡世當中自然是驚才絕艷，不過與這些中位永恆比較還是差了許多。
面對這個層級的存在，楚希聲哪怕收集了無數的敵意殺念，凝聚了的刀意再怎麼強大，也無濟于事。
他的刀意都沒法命中窮奇與孤辰的軀體，再強也無濟于事。
司無天不由在心中嘆息。
實在沒辦法，他們姐弟也只能舍去性命，使用那一門秘法。
可怕就怕在哪怕舍去性命，也一樣無濟于事。
半步近神到近神巔峰，在窮奇的眼中有什麼區別？
片刻之後，又是一片昏暗無光的破碎世界，展現在他們的眼前。
魔域幾乎所有的世界都是這個模樣，天空中星辰黯淡，千萬年前由永恆神靈們一起築造的大地都碎裂成了千萬余塊，或大或小的懸浮在這看起來無垠無盡的空氣中。
這是戰劫界，之前他們來過這里，還在這一小千世界當中收取了五顆陰後晶核。
司黃泉沒有繼續前行，她浮空站定，眼神有些晦澀︰“我不知那神荼郁壘是否可信。”
也就不能確定，是否要前往他們說的戰絕界。
司無法則是頭疼的用手揉著眉心︰“那只窮奇沒有認真，它的用意是在威脅警告。”
那個畜生，是在用司無天與他的命，來威脅司黃泉。
如果他們還想要繼續取回陰後晶核，不按照 們的意圖走，接下來他們姐弟就必死無疑了。
果然就如楚希聲所說，那些覬覦陰後力量的存在，不會容許司黃泉進一步吸收融煉陰後晶核，強化陰脈。
司無法不由嘆了一聲︰“力不如人，如之奈何？”
司黃泉的面色青白變化︰“看來我得先取回‘萬骨噬魂幡’。”
‘萬骨噬魂幡’是由陰後天奈落用一千七百年時間打造的神器。
據說它的主材料，是天地間第一株槐樹死後遺留的樹干。
陰後天奈落以之為根基，總計一萬種先天族裔的脊骨熔煉而成，不但克制所有種族的元神，也能鎮壓天地間一切的陰靈之屬。
有了這件神器之後，陰後天奈落哪怕是與上位永恆神明正面對抗也能在一段時間內不落下風。
司黃泉只要取回這件神器，不但可以發動百鬼大閱，還可以進一步增強她的戰力。
陸亂離此時已經回過神，朝著楚希聲斜目以視。
她雖然沒有說話，楚希聲卻與她心有靈犀，讀懂了她的眼神。
陸亂離在問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何他的神意刀沒能夠阻止窮奇與孤辰？
別人不知道楚希聲的厲害，她卻知道這家伙的神意觸死刀，已經走完了血睚道君開闢的道路，還走出了老遠。
陸亂離能用術法‘天殘手’繞開凡神界限的限制，楚希聲一樣可以通過‘羅 星神’擁有超品武修才有的能力——比如將睚眥天規的總層級推升到三十二重以上。
他的‘羅 星神’本就是超品階位。
楚希聲則是無奈的摸了摸鼻梁，小聲傳音道︰“剛才有人遙空與我交手了一次，不出意外的話，那應是朱雀陵光的化體。”
所以他不得不動用羅 星神，讓羅 星神出刀救助，只是慢了那兩位陰朝大將一步而已。
楚希聲擔心把這樁事情說出來，更打擊司黃泉幾人的信心。
那可是帝君級的存在，實力更在上位永恆之上。
陸亂離的瞳孔微微一縮，直到兩個呼吸之後才恢復平靜。
“你這是在尋死！”此時司無天正在與司黃泉說話，她的語聲冷硬︰“他們就想你這麼做，在力量不足的時候發動百鬼大閱，可以輕易的奪取陰後的力量。”
司黃泉吸收煉化陰後晶核，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所以她哪怕發動百鬼大閱，從百鬼手中取回所有的陰後晶核，也沒法在第一時間將之吸收煉化，繼續強化陰脈。
這就是那些永恆神靈們下手奪取的絕佳時機。
“他們一直找不到‘萬骨噬魂幡’的方位，就等著黃泉你將這件神寶召回。”
司無法感覺自己的頭發都快白了，他愁容滿面︰“可除此之外，我們哪里有其它的選擇？”
不取回‘萬骨噬魂幡’是死，取回‘萬骨噬魂幡’也一樣是死。
實在不得已你就只能拼一拼了。
楚希聲則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們不如去戰風界看一看？”
此時司黃泉與司無天幾人不由朝他側目看了過來。
這家伙還真的相信那神荼郁壘的話？
剛才發生的事情，無論怎麼看都太巧太刻意了。
萬一是陷阱怎麼辦？
楚希聲啞然失笑︰“我們現在的形勢，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不入虎山，焉得虎子。”
※※※※
就在半刻時間之前，在戰斗剛剛平息的戰元界內，距離司黃泉與窮奇的戰場七百里外。
“是因果啊！”
朱雀星君抬著右手，凝神看向了自己的手指頭。
那里有一條淺淺的血痕，看起來像是被小刀劃破。
朱雀星君的眼中含著驚嘆之意︰“以報應為基石，以混沌之法來補全，真是個野心十足的家伙——”
那個家伙，竟然能將不完善的因果天規，融入自身的神意觸死刀。
——一法而萬法！
此人的修行法門真是神奇，不！應該說是人族的武道，是這個世界的奇跡。
所有先天巨靈與神獸之屬，都是從自身的血脈中誕生力量。人族的武道卻是反過來，用武道來鍛煉與激發血脈。
朱雀星君無奈的笑了笑。
剛才她發覺楚希聲的‘羅 星神’別有玄機，在那一瞬間做出小小試探。
不意此舉，竟給那孤辰與窮奇擋了刀。
他們的亂天與孤辰之法，可以封住絕大多數弱于他們的天規力量，卻決然擋不住那小家伙的因果之刀！
那是盤古開闢的‘天道’中最核心，最根本的力量。
所以在這片天地間，只有命運才能對抗命運，只有因果才能抗衡因果。
不過她為孤辰與窮奇擋住的這一刀，對于這周圍所有在覬覦著那五個人族的神靈來說，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們都小瞧了那個凡人新皇，低估了他的力量。
那家伙的神意觸死刀已經無可限量，不可以凡人武道視之。
朱雀星君甩了甩自己的手，輕易就將左手指上的刀痕恢復。
她隨即抬頭，往天空看了一眼。
朱雀星君感應到一道極端危險的視線，正在冷冷的凝視著她。
——是魔神葬天！
這就是她剛才與楚希聲交手的另一個麻煩。
這里的諸神都沒有發現她與楚希聲之間的交鋒，卻沒能夠瞞過魔域戰界的三位主人。
朱雀星君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旁邊侍立的‘鬼宿’星君。
“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位人族新皇，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他的敵人越多，神意刀越強，甚至已強到能夠擊潰我的神念，將我這具神器化體斬傷。”
朱雀星君的語音頓了頓︰“即便如此，你也要參與進去，卷入這場風波？”
‘鬼宿’星君沒有說話，卻神色堅定的在她身前半跪了下來。
“也罷，你是明知道這是泥坑，也要進去滾一滾。我會讓神瓔珞與神若陰姐妹，隨時把他們的位置通告給你，不過——”
朱雀星君背負著手，雙眼現出一抹火光︰“幽都主宰與黑水主宰在謀算陰後遺留之力，想要成為真正的死神。南極星君也想獲得陰後的生元之法，完善他的生命大道。
然而人族的諸神，也在借陰後一事在謀算著他們，需知這里可是魔域戰界，人族三大戰神力量最強盛的所在！還有，你們用吸收孽煞入體的法門，確實可以防御葬天，黎貪。
他們在一般情況下不會對你們出手，避免吸收更多孽煞，加速入魔的過程。不過，葬天現在已經是個瘋子，究竟瘋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你不可不小心，不能不在意。”
‘鬼宿’星君稍稍凝思，隨即恭敬的點了點頭︰“是！”
這周圍所有用本體進入魔域戰界的永恆神靈，都在事前吸收了一定的孽煞在身，就連他鬼宿也不例外。
唯有如此，才能夠讓葬天黎貪心生忌憚。
不過鬼宿知道朱雀星君，是懷疑此法能否制衡黎貪？
兵神黎貪的心志之堅韌，絕不在葬天之下，他的上限很高。
“那就去吧。”
朱雀星君面無表情︰“我知道你不爭一爭，是不甘心的，總之千萬小心！”
她是真不想自己的這個得力部屬，折在這里。
※※※※
戰風界與戰劫界相隔三重世界，楚希聲等人用了半個時辰，才跨越了一重重時空晶壁，抵達這一小千世界。
這里的環境，竟然比其它小千世界優渥的多。
楚希聲眺目遠望，發現遠處居然還有三塊長寬都達到五千多里的懸空大陸，還有二十七塊規模較小，卻也達到千里規模的懸空島。
這些懸空大陸上面，都懸著一塊巨大的寶石，散發著銀藍光輝，照耀著下面的大片土地。
這些土地上，則生長著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奇異植株。它們的樹干和樹枝都歪歪扭扭，生長著幾片零星的樹葉，看起來半死不活。
說來奇怪，這片小千世界明明環境優越，卻沒有什麼魔類，反倒是有著大量的陰靈。
楚希聲驚奇不已︰“沒想到魔域戰界還有這樣的所在。”
“戰風界，本就是陰後最早的領地，也是人族陰靈的第一片樂土。昔日陰後弱小的時候，不得不托庇于三大戰神，在戰界存身。直到陰後降服百鬼，真正崛起之後，才遷出到魔域戰界之外，在戰界的外緣建立陰朝。
從此之後，人族的陰魂也有了去處，凡世的術師們遭遇陰靈，也不再是不問青紅皂白的一律淨化，會酌情將一些未曾為惡的陰靈，送入陰朝。”
司無法一邊解釋，一邊游目四望︰“那是陰元果樹，由陰後發現後引至魔域栽植，算是陰靈的糧食。陰元果榨出來的油可以幫助他們穩固魂體。
陰後隕亡之後，神荼郁壘就率領陰朝的一部分核心部眾，退入到了這戰風界。我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經營之能。”
問題是神荼郁壘讓他們到戰風界，究竟意欲何為？這里面雖然生存著大量的陰靈，在神靈級別的戰斗中卻毫無助力。
陰靈失去肉身，可沒有什麼皇道秘法與凝血聚脈。
而此時戰風界內，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陰靈發現他們幾人的到來。
這些奇形怪狀的陰靈，先是定定的看著司黃泉身後的陰脈雙翼，隨即都默默的朝司黃泉匍匐身軀，伏倒在地。
司黃泉的目光卻被遠處中央大陸的南端，一座有巨石堆砌而成，高約七千丈，整體呈金字塔形狀的巨大宮台吸引。
之所以說是宮台，是因在這座金字塔形狀的石台上，還有著一片氣勢恢宏的宮殿。
楚希聲同樣眉梢一揚，顯露出了幾分異色。
他已經將宙天之法，受到了極高的層次。
得以辨識出這宮台歲月悠久，很可能有著長達千萬年歷史。
這應該是人族天帝時代的造物。
據說那個時代的人族宮殿，都是建造在這種金字塔形狀的高台上的。宮台的高低，代表著宮殿主人的地位。
據說是宮台越接近天，地位就越高。
而楚希聲眼前的這座宮台高達七千丈，哪怕是在上古的天帝時代，也是很少見的。
且整座宮台都散發著輝煌金光，哪怕遠隔萬里都清晰可見。
由此可見千萬年前，其主人在天庭中的地位極其尊貴。
不過楚希聲之所以驚訝，是因他在宮台中，感知到與司黃泉的陰脈雙翼相似的力量。
“這是——”
司無法也注意到這座規模宏偉的建築，他神色狐疑︰“莫非是陰後陛下以前在戰風界的宮殿？”
問題是他沒掌握相關的信息，沒听說這戰風界有這樣一座巨石宮台。
陰後天奈落留下的遺筆中也沒有記錄。
“不是！”陸亂離搖了搖頭︰“這應該不是戰風界的東西，應該是近期從其它地方遷來的。”
她看著巨石宮台周圍的土地。
理論來說，一座成規模的法陣會自然而然的染化周圍的環境，使得它們被元力侵染，出現各種神異的變化。
——這就是世間許多天材地寶的來由。
而他們眼前的這座巨石宮台，不僅僅只是高台宮殿那麼簡單，還有著一座龐大，粗獷而玄奧的古代神陣。
然而宮台周圍的這些泥土卻都是暗黑色的砂土，內蘊著微薄的惡孽濁氣，是很正常的魔域惡土。
就在陸亂離凝神觀察之際，兩個身影陸續跨空而至。
其中一位穿著一身斑斕戰甲，兩眼接耳，兩眉朝天，面容奇特，姿態神武威嚴，另一位身軀矮壯，黑髯虯須，眉發聳互，一套黑色鐵甲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氣質粗豪散漫。
——那正是為他們斷後的神荼，郁壘。
二人到來之後，面上都不約而同的面色一肅，一起朝著司黃泉躬身一拜︰“我二人數日之前就听說少主殿下進入魔界戰域，卻一直未能尋得少主蹤跡。迎接來遲，還請少主恕罪。”
“何罪之有？”司黃泉搖了搖頭︰“我們行蹤不定，還特意用法術遮蔽過行蹤，你們找不到很正常。說起來該是我對兩位感激不盡才是，之前全賴二位，我與師尊才能化險為夷，逃脫死劫。母親大人說你們是她的左膀右臂，股肱心膂，誠不欺我。”
她隨後眼神疑惑的朝著那宮台指了指︰“不過這是何物？我母親有留給我一些記憶，以前的戰風界可沒有這東西。”
郁壘與旁邊的神荼互視了一眼，而後拱了拱手︰“是我二人遷來的，這宮台是一千多萬年前一位人族神靈所有，那位昔日也曾是這片天地間最強大的死神之一，力量更在當今的幽都主宰與黑水主宰之上。”
“冥神？是不是叫做神尺郭？”楚希聲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這宮殿主人的身份。
他听神赤火說過這位人族死神。
神赤火說此神身高七百丈，腹圍如其長；頭頂雄雞，赤蛇繞額，
他奉天帝之命，周行天下，除滅在世間作祟的陰靈惡鬼，據說每天早上吞三千惡鬼，傍晚吞惡鬼三千，如囫圇吞棗，從不咀嚼。他以鬼為食，以霧為飲，號黃父吞邪神。
這位曾是諸神較為忌憚的人族神靈之一，有希望真正掌握死亡與幽冥的權柄。
諸神在伐天之前，特意炮制了好幾頭強大的鬼王，誘使神尺郭吞下。
使得萬鬼反噬掙扎于尺郭之腹，最終導致尺郭戰敗隕落。據說他的神軀至今還存在，成為九幽黃泉與幽都的一部分。
“正是！”
郁壘抬頭看了楚希聲一眼︰“我二人料定少主歸來之際不會一帆風順，一定會被諸神阻撓，所以自作主張，將昔日尺郭遺留下來的宮殿搬遷至此。
少主宮內的上古神陣，可以最大程度的激發少主的陰脈之力，可以作為少主發動百鬼大閱之地——”
就在他解釋之際，司黃泉已經一言不發的往那宮台方向踏空行去。
司無天卻皺了皺眉頭。
她想勸司黃泉謹慎行事，不要靠近那座宮台。
這神荼郁壘很有問題。
兩人對司黃泉的到來，看起來謙恭，敬重，執禮甚恭，卻獨獨沒有喜色，或是擔心，憂愁之類的情緒。
他們的神情非常的奇怪。
不過就在司無天開口之前，司無法拉住了她的袖子，強扯著他的姐姐往前面走。
司無法面無表情︰“我們也走吧，跟過去看看。我猜這座宮台對黃泉一定有用，否則她不至于如此。如今的形勢險惡至極，除非是黃泉有正面對抗永恆神靈的力量，否則——”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司無天的神色微動，沒有抗拒司無法的拉扯。
司黃泉絕不是愚純之人，相反她這個弟子非常聰明。
司黃泉應該能看出這兩人的異常。
何況司無法的暗示也很明白，此時質疑神荼，郁壘絕不明智，
這兩人的力量，足以與那窮奇、孤辰對抗，想要殺死他們輕而易舉。
即便兩人真有問題，他們也奈何不得，反到可能會讓危險提前到來。
楚希聲也隨在這幾人身後，踩著那劍匣朝那宮台方向飛遁過去。
陸亂離站在他的身後，眼神驚疑的朝著神荼郁壘打望。
她密語傳音︰“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來什麼戰風界？這兩人肯定有問題！那宮台多半是個陷阱，我們這叫自投羅網。”
楚希聲啞然失笑︰“有問題是一定的，自投羅網卻未必，繼續看吧。”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唔’的一聲，看向了前方。
只見一群穿著霓裳羽衣，渾身雲氣纏繞，身姿絕美的少女從那座宮殿之內涌出。
其中為首的一位尤其美貌，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她抬頭看了凌空落下的司黃泉一眼，面上先是透出了一抹喜色，隨即領著身後眾女盈盈一拜︰“臣巫咸月，參見王上！”
巫咸月？
司無法不由眸光一凝，看向那美貌女子。
這是百鬼之一，名叫‘蛇骨婆’。
蛇骨婆不但是百鬼當中戰力排位前十的強大存在，也是存在時間極為久遠的一個。
昔日初代聖皇率諸部南遷，共有巫咸、巫即、巫盼、巫彭等十個擅長巫術的部族隨行。
他們的巫術，也正是天下間術法的雛形。
而這巫咸月，正是某個年代巫咸部的公主。
傳聞她的丈夫深愛巫咸月，在她死後將她的元神與一只生前實力無比強大的巴蛇骨骼融合，得以讓她的神魄永不磨滅。
在陰後天奈落建立陰朝之後，蛇骨婆一直都是天奈落的女官，負責管理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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