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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並不是不會干涉人類。
畢竟尸仙人就是一個典型例子，人家連手指都切下來送人了，偏心偏得胳膊肘都拐到人類的懷里了。然而按照徐六的說法，戰亂年代以後，懸棺山封閉，尸仙人就銷聲匿跡，不再干涉人類了。
而唯一真理不同。
同為原初的尸仙人半途而廢，唯一真理卻堅持到了現在。可見這位純潔與信仰之神顯然要持久不少。
“可以放開我了麼？”
見荀曦面露沉思，瑪麗亞又露出了笑容。而隨著她的笑容展露，那種詭異的親和力也再度浮現而出。
“我覺得我們有合作的基礎。”
“畢竟聖徒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的。”言語間，瑪麗亞直接對荀曦說出了一個頗為耐人尋味的暗示。
于是乎----
“好啊。”
“卡擦！”
----話音剛落，荀曦就毫不猶豫地掐斷了瑪麗亞的脖子︰“.....如果你還能活下來的話，我就和你合作。”
“真是粗暴~”
只見瑪麗亞就這樣倒在地上，然而斷掉的脖子卻依舊保持了詭異生機，唇角上揚，反而露出了笑容。隨後她便維持著這副笑容，身體迅速腐爛，仿佛眨眼間就過去了千百年，最後化作了枯骨。
“死了？”
荀曦見狀眉頭一皺，他可以確定剛剛被他干掉的瑪麗亞是一個大活人，體內也有著極強的靈異力量。
但現在看來，只是一個假身？
還是說----
“卡擦！”
下一秒，瑪麗亞化作的枯骨就在荀曦的眼皮子底下徹底解體崩塌，最後化作漫天塵沙飄散在了風中。
“嗯...嗯！？”
荀曦見到這一幕，最開始還沒什麼，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陡然伸手一抓，就要將那被吹散的塵沙重新聚攏回來。然而為時已晚，那些塵沙不知何時已經飄出了噩夢城，以至于他都找不到了。
而與此同時，明光市外。
“好恐怖好恐怖。”
只見一陣狂風平地驟起，就這樣帶著漫天塵沙在一座山林中匯聚，最後化作了一具晶瑩剔透的骷髏。
而後枯骨生肉，勾勒人形。
轉瞬間，一個赤身露體的女性身影便出現在了山林之中，就像是統一教教典中尚未偷食禁果的夏娃。
這人赫然就是瑪麗亞。只不過和在荀曦面前澹定自如的時候相比，此時的瑪麗亞臉上滿是心有余季之色，飽滿的胸口也因為過于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全然沒有剛才那一番胸有成竹的模樣。
“嚇死我了....還好我反應快啊！”
隨手取出幾件衣服換上後，瑪麗亞不敢在原地停留，迅速離開了山林，進一步和明光市拉開了距離。
別看她剛剛說了那麼多。
實際上，全都是用來暫時穩住荀曦的湖弄人的鬼話。
本來她敢來荀曦，就是仗著自己的‘無罪之身’，于是浪了一把。結果萬萬沒想到荀曦居然硬生生壓制住了自己的‘無罪之身’。當時瑪麗亞就發現情況不太對，再待著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于是她才故弄玄虛。
腐爛的身體只是假象，是她故意偽裝出來，用來告訴荀曦“自己對抗靈異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當自己的身體徹底腐爛，化作枯骨以後，荀曦就會自然而然地放棄對她的壓制，從而給她可趁之機。
事實上瑪麗亞也確實成功了。
她成功靠著裝死，湖弄了荀曦一次。盡管荀曦已經反應很快了，但還是被瑪麗亞一口氣逃出了噩夢城。
而就在瑪麗亞離開山林一分鐘後，荀曦就緊隨其後出現在了原地。
“....哼！”
荀曦看了看四周，最後在一顆大叔的樹干上看到了瑪麗亞的留言︰死纏爛打可不是追女生的秘訣~
“嘶嘶....！
！”
荀曦還沒說什麼呢，司念就先一巴掌拍斷了那棵大樹，顯然非常不喜歡瑪麗亞這麼調戲自己的夫君。
而與此同時，書庫的通話中屠甦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看來你也遇到了一點麻煩？”
“算不上。”
荀曦搖了搖頭︰“我沒有關閉通話頻道，所以剛剛那個自稱瑪麗亞的女人說的話您應該也都听到了。聖徒瑪麗亞....她應該比不過和您交過手的那位彌賽亞。不過除了他們，教國還有兩位聖徒。”
“放心，情況沒那麼嚴重。”
屠甦似乎並不是很擔心︰“教國既然想來炎州，就讓他們來吧。正好能幫忙分擔那九個亞種的壓力。”
“至于四個聖徒。”
“我估計只有彌賽亞是亞種，其他三個最多也就和你差不多吧。”
“和我差不多？”
荀曦聞言頓時皺緊了眉頭︰“.....那靖詭司肯定完蛋了。不如我們分行李吧，人生有夢，各自精彩。”
“....說正經的呢。”
屠甦有些無奈︰“我不是說了‘最多’麼。至少瑪麗亞就不是你的對手，至于剩下的兩個聖徒，該隱和摩西，我估計也只有摩西能真正和你斗一斗，該隱估計和瑪麗亞一樣，都不是你的對手。”
“....您好像很熟悉對方？”
“廢話。”
通話另一頭，屠甦笑了笑︰“你去網上下載一本統一教的教典，然後你也可以和我一樣熟悉他們的。”
“哦？”
屠甦這話乍听之下只是隨口之言，但落在荀曦耳中卻道明了瑪麗亞，彌賽亞等聖徒一個根本的特質。
“....是唯一真理的力量嗎？”
純潔與信仰之神。
教國的四位聖徒，無論是名字還是能力，都微妙地對應教典里的內容，這肯定不是統一教的宣傳營銷。
而是必要的條件。
沉思片刻後，荀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唯一真理....這位原初，能夠將基于她而生的神話變成現實？”
“所以那四位聖徒的靈異，也和統一教的教典神話對應？”
“猜得很接近了。”
屠甦給出了肯定的評價，但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探討，而是話鋒一轉︰“關于你想要的意識類靈異。”
“羅豐縣城現在對外封閉。”
“所以那里你是別想了。”
“而蓬來寶船里的靈異數量太大，你去找就是大海撈針，就算有觀知來的預知，也不可能盡善盡美。”
簡單分析過後，屠甦說出了自己的方案。“之前絕望作家給你的那張希望電影院影票你應該還留著吧？”
“.....啊。”荀曦頓時反應了過來。
對啊！我還有這麼一個玩意兒呢！
“這影票怎麼用？”荀曦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漆黑的電影票，票根上的文字被詭異的鮮血所染紅。
“很簡單。”
屠甦解釋道︰“通過它，你可以進入一場絕望作家曾經成功布置出來的‘絕望劇本’，並設法改變它。”
“影票上不是都寫了麼。”
“這是一張希望電影院的影票，當然是用來‘創造希望’的。而沒有什麼比‘改變絕望’更稱得上是‘創造希望’了。”
“而如果你想要一個意識類靈異的話。我建議你進入那家電影院後，選擇一部名為《噩夢》的電影。”
“你會如願所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