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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是哪一天,魏涛实际上也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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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那个记录了‘未来’的笔记本上,并没有记录‘回来’的时间。
模模糊糊,隐隐约约,他也努力在想,炎热的夏天,具体哪一天想不起来了,刚重生归来时,哪有心思说将自己回来的日子记录,时隔多年,明明可能就是一瞬间的明悟,便能想起来,偏偏想不起来。
询问过母亲,她也记不太清。
曾经那个小平房最终也没有保留,城市的开发建设,当关锦月对那里的执念淡了之后,也没有强求保留。如果那个小平房没有扒掉,更改户主的记录资料里,大体也能推算出日子。
实际就算是知道了那平房的交易日期,也没有准确的日期,差不多而已。
魏涛也没有过于在意,他在那个出租屋住了一段时间,没有退房,人离开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当手里持有的各个公司股份有人看中并且给出比较满意的价格时,他会选择出手一部分,如果没有人给出满意价格,他也不介意每年拿一些分红,至于未来公司的股价会是什么样子,他已经不太在意了,纵然公司破产,纵然股票退市,他也无所谓。
钱足够多了,多到他已经没有动力再去做一些奋斗了,也不在意自己的‘先知先觉’消失后,这些股票也失去了稳赚不赔的基本属性。
真的当那一天即将到来的时候,他很平静,本以为自己还会返回到那个出租屋,却发现并没有那样的一种心里渴望,就在松江,就在安顺街,一年级小学生的魏念伊,背着书包从学校里走出来。
没有选择燕京那么卷的顶级小学,也没有想要去大城市的国际学校,魏涛的选择很简单,就在家里面,快快乐乐成长。
安顺街路口,一侧是安顺街一号的大院子,一侧就是目前魏念伊读的小学,从学校门口走到家门口,实际距离不超过五十米。
魏涛只要在家,都会选择接送孩子上学,即便有一些人认出他来,毕竟不是明星偶像,毕竟没有一些狂热粉丝,热情打个招呼也就是了,久而久之时间长了,别人也不会大惊小怪,见面如同熟人一样点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安顺街路口两侧,路两侧,伴随着私家车的数量逐年增长,车位有了,没有画车位的地方也开始停车,整个安顺街也难有当初的宽敞,不让外人停车,这里的居民呢,家里有车了,当然要停到距离家门口最近的地方。
以前,车子少,大家为了自家老人孩子的生活空间,会有序的去选择停放在一些角落的地方。可如今当私家车已经多到需要抢车位的时候,所谓的有序也就成为了一纸空谈。
每当学生放学时,路口更是有各类小推车的小商小贩,家里的饭菜再好吃,对于孩子们也抵挡不住路边摊重料并不卫生的小零食。
“爸爸,我想吃……”
扎着马尾,在学校一天下来,也多少小脸有些脏的魏念伊,眼睛放光的盯着炸串摊,知道妈妈来接是没可能,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到是惯着她,可妈妈不让,他们也不敢,唯有眼前的爸爸,会让她有一种我可以突破规矩的底气。
事实证明,她想的是对的。
然后就是爸爸带着她,到侧门何爷爷的小屋内,左手一个烤肠,右手一个炸蘑菇,吃得嘴角满手都是油料,完完全全的得到了味蕾的满足。
滕兰从电梯下来,站在门口,宠溺的看着小家伙。
“兰奶奶……”魏念伊挥舞了一下手臂,跟滕兰打招呼。
就见滕兰走进来,从兜里拿出便捷包的湿巾和纸巾,给魏念伊擦拭嘴角区域和手上的油渍:“就知道让你爸去接你是有目的,想想怎么一会儿面对你妈,你弟弟妹妹可睡着了,她可等着你呢。”
魏念伊小脸皱起来,预感到大事不妙,赶紧将目光投向父亲,期待着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让她能够躲避、面对来自女王的眼神凝视和惩罚。
“没事,吃吧,别噎到,但只是这一回,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想吃了,让你兰奶奶帮你做。”魏涛很平静,最近几天他的状态,类似滕兰何胜利这些人,都看得出来是有问题的,对面的李丰收也是难得不去麻将馆和小酒馆厮混,难得的出来到侧门下棋,而何胜利也没有赶他,在他们的心中,可能觉得最近会有麻烦,格外的谨慎。
人老了,可能实力会退,但眼光和经验累积出来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厉害,如今这个院子和这条街里,不缺少青壮年的高手,欠缺的反而是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所以他们的作用,只会与日俱增,而不会人老成为拖累。
这一点,不是魏涛刻意呈现的,是他们每一个人深切感知到的,别看滕兰和何胜利年纪都大了,可你让他们离开这里,断然是不会走的,都已经真正将这里当成家了。
滕兰之前有一个魏念伊,现在曹曦雨二胎生了一对龙凤胎,她更是担任整个保姆团队的领头人,且在孩子断奶之后所有的食物,都由她一手操办,在最佳的营养配比和最健康的营养摄入下,包兮倩燕惜雨等人那边的孩子,食谱也是出自她手。
何胜利则安然享受这样的平静时光,如果只是单纯的看个侧门,他会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但这些年,魏总需要家这边有人坐镇,他从未有过自己被人施舍的感觉,过去倔老头一个,如今这个大家庭将他融入其中,他脑子里已经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我身体好还能干,不过五十岁而已,还没到退休的时候。
更何况,现在这样,跟退休有什么区别吗?
下下棋,聊聊天,扫扫院子,每天还觉得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太少,以前都是自己打了饭到房间里吃,如今后侧门多了一个小监控室,他更轻松了,早中晚三顿饭,反倒更愿意到公司的食堂去吃,人多,热闹,跟一帮小年轻聊几句,也会觉得心里舒坦,日子里总是需要一些排解寂寞的东西,如果有了也就谈不到寂寞了。
“爸爸……”
牵着魏涛的手,魏念伊有将身子躲在他后面的意思,一旁给她拎着书包的滕兰不禁莞尔。
电梯门开,走进五楼区域的超大活动区域,魏涛笑着将女儿抱起来,也不逗她了。
走过来的曹曦雨看了这父女俩一眼,没说什么:“洗手,准备吃饭。”
说完转身到餐厅去跟保姆们准备晚餐,魏念伊冲着魏涛吐了吐舌头,又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肚子,怎么办爸爸?
心领神会的魏涛摸了摸女儿的头:“没事,喝点汤,妈妈和兰奶奶准备了一下午。”
“嗯。”
如今的安顺街一号,五楼两个房间,改成了保姆房。
六楼两个房间,改成了保姆房。
有滕兰在,拿捏管理这些保姆,让她们拿到高额工资的同时尽心尽力工作,根本无需魏涛和曹曦雨出手,也不会让他们感受到家里任何的烦心事。
家里还请了一个特殊的保姆,什么活儿都不干,待遇还高,相当于半个主人,给魏念伊请的住家辅导老师兼个人贴身保姆,不仅可以辅导她功课,还能陪同上兴趣班,还能早上起来,带着她洗漱,帮她扎头发,帮她准备好穿的衣服。
当然了,魏涛和曹曦雨都不是甩手掌柜,亲子时光有,为孩子们做一些事情的心情也有,身边雇佣这么多人,也只是让生活里不去被鸡零狗碎捆绑。
带孩子养孩子不是一天的事,时间长了,孩子又多,生活会被牵扯的精力也就越多,繁琐且让人烦躁的事情也就会越多,现在这样,每一次面对孩子的时候都是最佳状态,稍微觉得累了,随时随地休息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陪着龙凤胎儿女在家里的淘气堡玩了很长时间,直到保姆提醒,魏涛才起身回到七楼,路过大女儿的房间,小家伙正在练字,无需他去提醒也无需他去怜悯,孩子每天的功课和课余学习,都是固定时长,到了周末,会给她充足的玩乐时间,平时也不会过多的给她安排。
看到父亲,魏念伊起身跑过来,在魏涛的脸上亲了一下,每周末,她都会有一天可以跟父母一起睡,平时则是早早养成独自睡觉的习惯,很小的时候开始学习自立,培养自立的能力。
浴室内,曹曦雨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切,冲了个澡,出来后并没有打算休息的意思,靠坐在床头看书的曹曦雨,看了他一眼:“喝咖啡吗?”
“嗯。”
这个时间点喝咖啡,潜台词是不想休息睡觉,曹曦雨也没多问,起来后给他冲泡了一杯咖啡,看到他已经坐在了主卧内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又去给他拿了一些零食干果放在茶几上:“这几天有个不错的电视剧,你可以看一看。”
“嗯。”魏涛冲着妻子歉意的笑了笑,对方也回馈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四目相对,其实想说什么,魏涛是知道的,她没说,只是俯下身子,在他唇间轻轻吻了一下。
老夫老妻了,明知道丈夫有心事,安慰的话语一箩筐,对方不需要,自己也不适合说,免得给他增加更多的压力。
魏涛也想说自己没事,但做不到,他能现在这样居家生活,已然是实属不易。
如果,万一,在曾经自己经历过一次的重生时间节点,在自己这一世,再来一次,那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曾经自己可能只有愧对母亲的一份牵挂,这一世也弥补了。
可如果再来一次重生,亦或是来一次别样自己不理解的事情,那这所拥有的一切,自己将会经历怎样的痛苦离别情感。
如果是再度重生,自己还会走老路吗?还会重来一次吗?还会让所有身边重要的人,重新回到身边吗?
如果是别的自己不理解的事情,那只能是顺其自然。
如果是再度重生,他真不敢说,自己还会将这一世的成功去复制,哪怕他很肯定的告诉自己,妻子重要,情人重要,孩子重要,朋友也重要,拥有的这一切也是完美的,似乎纸面意义,重走老路,只会更加顺遂,而要超越这一世,似乎很难,也没有想要去超越的心思,到现在这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魏涛沉默的原因只有一个,在自己心里,扪心自问,不涉及到任何外部因素,问自己一句:“你会想要再去重复一样的经历吗?”
更不要脸的说,你会想要重复一样的女人吗?重新跟她们相恋,重新走到一起,重新去构架彼此间的生活模式,会愿意再来一遍吗?
如果只是很确定的一遍,魏涛觉得自己会愿意,可谁说就一定是一遍呢?如果重生都能发生两次一样的,那是否自己正在一个无解的循环之中呢?那自己还愿意去重复一样的生活吗?
不愿意,这是答案。
别循环,安安稳稳这一世,接下来的时间享受生活,挺好的。
可这不愿意是要有附加值的,毕竟,现在的他还生活在当下,身边这些人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信息告诉他,当你第一次重生的时间节点来了时,会发生一些什么?
这个时候魏涛才意识到,无论你多么成功,一个‘不确定’足以让你内心对于所取得成就高度所产生的自豪骄傲,顷刻间崩塌摧毁。
他很正常的生活,但身边人都知道他有心事,他也没隐瞒着,这段时间就总觉得脚下发飘,做什么事也无法真正提起劲儿来,倒不是不想做不能做,只是觉得过一段再说。
即便真的那一天到了,发生了不可预知的事情,除了身边的人,别的什么遗憾,并不足以盖过亲人,如何去报复消费去享受等等这些事,根本不在魏涛的考虑范畴。这么多年,能得到的差不多都得到了,说句不好听的,光是多少男人羡慕不已的超模、明星,可都在自己面前膝盖弯曲低下头过,哪还有什么能够称之为不舍遗憾的。
所以,他近一年的时间,都是在陪伴身边人,一半时间在松江,四分之一时间在燕京,四分之一时间在不同的城市,陪伴那些在自己身上付出过真情感的人。
到了这时候,他不矫情的说,可能是因为自己拥有的财富多,才会觉得这样不确定的等待,人是最重要的。
因为不确定,因为告诉自己不愿意,在诸多可能里面,出现了让他多少有些愧疚的心思,也使得最近一段时间,他显得有些恍惚,脚下没根,说是梦游不对,但你说他完全如同过往一般在线,也不对。
曹曦雨看得真切,不会打扰他,更不会刨根问底,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恰恰是她不去开口只是默默关注的原因。
魏涛其实能说我没事,可他知道说了没意义,不会有人觉得他没事,他又不想过份的解释,更不想伪装自己一点事没有,所以只能是保持现状,至少我现在人就在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自己看,至于外界有多大压力,你们之间互通有无,应该知晓不会有什么麻烦。
离开无疑是最佳的方式,那样别人的压力会小一些,可他还是觉得如果有万一,那这段时间的陪伴,或许是让自己少一些遗憾。
整体而言,心态还算是平和,只是别人的担心被他们自己无限放大了而已,在家中度过这段时间左右衡量也是利大于弊。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无论是看电视还是玩游戏,魏涛的状态调整的很好,并不会自哀自怜,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回来,继续找一个小地方,一个人独居,对谁都会更好一些。
这个夏天,很热,很热,要远比记忆中的夏天要热。
记得小时候没有空调也还好,现在炎热的夏天,如果关闭空调,纵然是穿堂风,纵然是阴凉区域,也总会有一种燥热难耐的感觉,浑身潮乎乎的不舒服。
安顺街鲜时光,这里的生活节奏,一如数年前,都是老邻居,大家已经习惯了将这里当成一个短暂休闲娱乐的点儿。
熟悉,从人到地方,都熟悉。
每天在家里闲下来,会不自觉的过来。
这么多年,除了几个喂不熟的,老主顾都知道,人家周兴莲真的不是为了赚钱,儿子有的是钱,一年下来在那交的台费,有时候赶上了,一顿大餐就吃回来了,逢年过节,海鲜大餐有时候会成为棋牌室的伙食饭。
地方大,夏天空调开启,冬天火炕墙烧的暖和。
但凡有一点在家里的无聊,来这,你不玩牌,唠唠嗑,这里也是最佳选择。
老主顾都熟悉了魏总时不时会像是一个啃老的赖汉停留在这里,以往不看新闻的人,如今有了短视频,对于热门新闻也有了了解的渠道。
虚拟货币,魏总又赚了大钱,听说他成本不到一美元,结果卖了五六万,这太吓人了,比买彩票还要吓人。
关键是,这么一个存在于新闻里的人物,你现实当中能见得到,如果你掏出自己十几块钱的烟递过去一支,人家也接,还抽的有滋有味,跟你能坐在小马扎上,抽着烟,拿着大杯喝着茶,聊天。
这画面曾经被媒体和自媒体人,在安顺街拍到,本着偷拍的目的去,结果人家魏总大大方方,你看到穿着人字拖沙滩裤的他,尤其是光着脚丫子翘着二郎腿,那形象无论如何也跟世界首富贴不到一起去。
偏偏这就是真实的。
“都拆开让大家随便挑吧,皮毛不好的挑出来,放门口,大家谁愿意吃就吃。”
趿拉着拖鞋走过来的魏涛,示意庞家母女,安排人去将香瓜都摆出来随便大家挑,来回捏和扒拉过后皮毛受损的,直接拿到门口,周遭邻居和里面棋牌室的人,谁愿意吃,自己出来拿。
看着魏涛去帮忙搬了两筐香瓜,恍惚之间,画面似乎泛起了岁月的痕迹,通过当时拍摄照片不太清晰的彩屏手机摄像头,拍下了十几年前在鲜时光门口搬运着水果蔬菜的年轻人。
而现在,智能手机,高清摄像头,拍出来的照片,清晰度之高,更显得曾经照片泛黄的模糊有着岁月的痕迹。
曹曦雨牵着魏念伊的手,走到了鲜时光门口,看到了正在搬香瓜的魏涛,她站在那,拍了这么一张照片,在她的手机里,还有曾经从彩屏手机里导出来的一些老照片,赫然就有那么一张她是不承认自己偷拍的魏涛鲜时光门口干活的照片。
老夫老妻了,也就不存在什么羞涩了,招呼着丈夫过来,调出两张照片,那种岁月泛黄的感觉,让魏涛更是唏嘘,十几载如此过去,别人觉得时光如梭,在他这里,却是垂垂老矣的感觉,心灵年龄,或许早已古稀。
很多人都说,跟青壮年的魏总在一起,感觉不到有年龄差,实际上呢,跟那些比自己大了二三十岁的老板们坐在一起,魏涛也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年轻人。
看着面前依旧年轻脸上胶原蛋白满满的妻子,再看着手机里大蜜蜜、胖迪等人时不时发过来的一些精致照片,虽说没敢去发一些闺房照,不是她们不敢,是魏涛没让,他需要看到的恰恰是盛装精致妆容的照片,因为他可以去卸下对方所有的伪装去看到最内层的东西,有这么一个参照,真正到他去扒开那些‘伪装’时会更有征服的感觉。
“爸爸再见。”
魏念伊去学钢琴,魏涛和曹曦雨都没有让这种学习单独放在家里,至少在初级阶段,一对一过于枯燥了一些,跟一群小朋友在一起,哪怕效率差一些也不要紧,也没指望着孩子学的多好,她感兴趣的,当成生活里的娱乐就好。
噪声很大的发动机声音,刹车更是给出了让人侧目的霸道。
疯狂改装的一辆牧马人,那升高的尺寸,轮胎比很多人的腰身都要高了,唐岑依旧我行我素,这段时间也不乱跑了,都是魏涛在哪她在哪,感觉到魏涛心理有问题,更担心会否有她们都不知道的麻烦,更是不敢离开左右。
“莲姨,晚上炖了吃吧,刚从水库弄上来的。”
在松江,在十几分钟车程之内,再近,也不合适。
唐岑从车上拎下来一条接近二十斤的花鲢,还活着呢,递给了实际上早已当婆婆相处的周兴莲。
再反应迟钝的人,也看出来了,周兴莲能做什么,加倍对曹曦雨好,然后接受自己成为了家中老佛爷的地位,接受如此多的‘儿媳妇’轮番对她好。
唐岑的性格,如今没有了约束,也开始我行我素,这个时代如同她一样的女孩也很多,大家也都见怪不怪,翘着二郎腿,叼着烟,跟男人称兄道弟,坐在麻将桌上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国粹,这也就是在鲜时光,还有着周兴莲,还能让唐岑想起来自己是个女人,不然现在的她生活在这么一个帅气‘女人’有市场的时代,肯定是格外幸福的,每天都有一大群的女孩在一起玩。
即便是现在,松江的各大夜场里,唐老板的名声,那可是威名远播,想要找一帮老质量的女孩玩,你凑到唐老板的身边准没错,保证莺莺燕燕一大堆。
叼着烟,不抽。
偶尔出去玩,之前流行电子烟的时候,她会抽一点,身边人知道,她不抽烟的原因只有一个,魏总不喜欢女人抽烟,仅此而已。
“晚上出去玩吗?”
唐岑一直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带着魏涛去放松,为此,这段时间她可不是没少划拉美女。魏涛也去,也玩,也乐,也开心,但总给人一种不尽兴的感觉。
“不了。”轻描淡写的摆摆手,魏涛慵懒的靠在电热炕迭好的被子上,大夏天,屋内开着空调,电热炕也开着,他拿着手机,靠在被子上,吃着冰镇荔枝,而唐岑在这里坐了二十分钟,就在他身旁,给他扒了整整一小盆的荔枝,冰凉的触感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旁边的大厅内,七八桌麻将,房门也没关,也不介意被人看到,直到魏涛接了一个视频,唐岑才起身,洗手后开车离开。
手机视频画面里,燕惜雨靠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转动手机,给魏涛去看在地摊上爬着玩的孩子,镜头转过来,又照向鼓起的肚子。
谁能想到,燕惜雨在生完第一胎之后,竟然会化身成为一个宠娃狂魔,恢复好了,马上对于第二胎开启了筹备模式,直接抓着魏涛在自己那里住了小半个月。
跟燕惜雨聊了十几分钟之后,魏涛翻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依旧是诸多女明星以及女模特发来的各种照片,都是挑最好的,最美的,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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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底在诸多好友里的卫宁,也破天荒发来了两条信息,一张照片,一句话:“我要攀登珠峰了。”
照片里的她,已经没有了靓丽的容颜,脸都被冻得失去了光泽,没有任何妆容的素颜里也透着苍白的老态,她不接受身体的老化,却无碍容颜美貌的逝去。
翻看着信息,淡淡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之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一下子精神了,但他没有睁开眼睛,熟悉的陌生感袭来,带来了转瞬即逝的一丝恐慌,随后情绪平复。
记忆深处有些模糊了,有些却很清晰,他没有感受到燥热,依旧是空调适度温度带来的舒适感,尽管是母亲和大姨说话的声音,尽管聊的还是买房子的事……
一如十几年前那个突然间意识惊醒的下午,燥热难当的炎热夏天,重生看到了更为年轻的母亲和大姨。
大姨陪着母亲在城郊转悠,看房子,总要有个自己的家,总是租房子不是个事,那时候母亲和大姨的想法,时至今日魏涛依旧历历在目。
那个夏天,他回来了。
刚才那一刹那,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一直等待和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睁开眼睛,看着坐在电热炕另一侧的大姨和母亲,她们没有年轻,而这里,依旧是鲜时光。
周兴蓉:“得给他们俩换一套房子,孩子大了,又有二胎了,不够住。”
周兴莲:“行,到时候到自家的小区去选一选……”
魏涛撑起身体,他笑了,这一瞬间,他不知道具体日期,但不重要了,就是刚刚吧,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
“大姨,妈,让大家都去选吧,一家一套,我送给大家。”
当天晚上的鲜时光,亲戚齐聚,这么多年习惯了能借光不敢多贪图,而今百八十万的房子,突然到手,都有些恍惚。
魏涛依旧像是一个懒汉一样,什么活儿不帮着干,靠躺在电热炕上,吃的喝的都有人递过来,烟灰缸都有人勤快的给更换。
拿着手机的他,今天也是难得,平日里信息都是用来阅读,很少回复,今天所有女人,逐条回复。
他回复,对方回复的更快,无论在干什么,收到了来自他的回复,都会暂停或是拖延手里的所有事,先回复这边,跟魏涛聊天。
晚饭时,曹曦雨带着孩子们过来,从魏念伊到龙凤胎小家伙,都是所有人的掌中宝心头肉,每一个人抱着都舍不得放下,所有的欢声笑语都是围绕着他们。
“过几天,我们去瑞士度假吧?”
曹曦雨看了一眼丈夫,四目相对,有些改变,她能清晰的感知到,旋即,嘴角上扬,笑道:“嗯,好。”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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