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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阵血雾从李谱身上升腾而起,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望而却步。
李谱的眼睛也已经失去了清明,变的一片血红。
“杀了他!”麴义虽然看出来李谱的状态有些不对,但骑虎难下今天就算是李谱是天神下凡也要砍死他。
无数的士卒涌入府衙之中,府衙大殿内门被李谱关闭,于是这些士卒一窝蜂的扑向李谱。
李谱的盔甲被无数刀剑留下伤痕,身上也出现了无数的伤痕。
自己的鲜血与敌人的鲜血混在一起,整个人好似一个血人。
麴义手持长刀牵制李谱,无数的士卒从四面八方向李谱发动攻击。
在麴义的设想中,这么多人就算是累也能把潘凤累死。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李谱是有技能的。
而且大杀四方的技能效果是每用斧刃命中一名敌人,就会治疗自身15%的已损失生命值(最大值: 45%)。
也就是说如果是围攻的话,李谱谁也不惧!
这也正是李谱敢独战麴义的底气。
鲜血从李谱身体上奔涌而出,李谱根本不管自身的伤势,一记大杀四方斩杀四五名士卒后,自身的伤口就已经停止了流血开始了愈合,连流出的血液也开始恢复。
只是伤口出的大量鲜血和残破的铠甲让麴义根本看不清楚李谱的伤口,只以为李谱已经是强弩之末。
“斩杀潘凤者!赏千金!”麴义眼看士兵被浑身鲜血但却依旧英勇的潘凤震慑,连忙开出高价。
已经疲软的士卒士气大振,蜂拥而至李谱面前砍杀李谱。
毕竟李谱看起来实在是太危险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血液所浸染,衣衫已经被血水浸透,连披风也被血液打湿拖在地上不再飘扬。
每个脚印都是血印,头发与脸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是一团血色。
“潘凤!投降吧!”麴义发现虽然潘凤已经杀成血人,好像下一刻就会倒地不起,但却始终在战斗,这些士卒都是他的亲信,麴义不曾想死伤居然如此惨重。
“我将死战不休!”李谱一斧把一名士卒砍飞出去,转身对麴义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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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开!把一切都劈开!
无论是士卒的身体亦或是阻挡他的刀剑,在巨斧下通通被劈成两截。
府衙大堂内,韩馥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忍不住从案几下走到大门前,透过破碎门缝向外看去。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韩馥哎呦一声,快步跑到案几下躲了起来。
许攸见状快步向门前走去,透过门缝向外观看。
只见潘凤手中大斧就像是切肉的屠刀,那些士卒就是待宰的猪羊,一斧劈下人剑俱碎。
虽然潘凤十分凶猛,但大斧本就笨重一人一斧根本应付不了如此多的敌人,士卒们的刀剑还是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潘凤身上。
许攸见状急忙想要推门而出,协助李谱,但却发现大门推不开。
无数的士卒尸体早就像是沙袋一样砌在门边,许攸又怎么可能推的开。
许攸见状只能在大堂内跺脚叹气。
没想到这次答应了潘凤的请求,竟然害了潘凤的性命。
门外的战斗还在继续,时不时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门上。
堂内众人皆是一脸灰白,无神的坐在一边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早已被无数尸首堵住的大门这时却被人一脚踢开,大门飞了两圈啪的一声掉在一边。
许攸抬头看去,一缕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一个浑身鲜血的人提着一个已经看不清面容的首级,一步一步走进了大堂。
鲜血浸泡的这人根本看不清楚面容,脚印中满是鲜血。
这人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拱手对韩馥说道。
“末将潘凤,已斩杀犯上作乱恶贼麴义。”
韩馥本来已经抱着脑袋在案下睡着了,被潘凤开门声惊醒后发现,居然是潘凤赢了,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麴义的人头被潘凤就扔在一边,不由得他不信。
韩馥从案底钻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在大位上。
“好!一切交由潘将军与军师发落。”
韩馥这时脑子与痴呆没有什么两样,但李谱跟他说过的话他记得很清楚,就两个字——放权!
随手就把事情交给潘凤和许攸了,韩馥打算先点菜吧,饿了这么久。
许攸一脸震撼的看着李谱,他没想到这种必死的局面居然被李谱一人给打下来了。
许攸快步跑到门外,门外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士卒们正在把破碎的尸体抬走,潘凤的大斧被这些士卒恭恭敬敬的擦拭干净放在一旁。
怕大斧被血水弄脏,下面还垫着士卒们的盔甲。
“你一个人杀的?”许攸震惊的看着李谱。
“砍翻弱者罢了。”李谱摇了摇头说道。
许攸明白了当初答应潘凤是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这家伙杀人比杀鸡都简单。
与这种人为敌的话,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但与这种人为友,可高枕无忧。
麴义在与李谱战斗了两个时辰后,麴义的亲信再也不敢上前。
麴义虽然还在苦苦支撑,但他已经知道,他失败了他败在了潘凤手里。
虽然他失败了,但他不服!
他要举报潘凤开了锁血挂,潘凤流出的血都快比他体重还要重了,但这家伙还是依然生龙活虎。
最终麴义被李谱一斧拍在脑袋上,被李谱把脑袋拍飞了半个。
然后就是李谱提着麴义的首级走出了府衙,一路上举起的首级就像是一个开关。
看见首级的士卒纷纷跪倒在地,在得到李谱投降不杀的承诺后,这些原本麴义手下的士卒成了李谱最坚定的支持者。
现在就算是李谱让他们去杀了韩馥,他们也会眼都不眨的,一刀砍死韩馥这个他们名义上的主公。
虽然府衙之中血腥味挥之不去,但在大堂内的众人早已闻习惯了。
原本麴义的亲信现在正在卖力的搬运曾经同僚的尸体,杀了他们的人就在大堂内喝酒吃肉,但众人却是连目光都不敢看向大堂,那个浑身浴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