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浴室之中,淡水从雨洒中不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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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安沐浴其中,冲洗身上的血污和汗水。
他并没有洁癖,但依旧在每次杀人后,只要条件允许,就会找地方进行一下清洗
“小慕,不一起洗了算了吗?”
他敞开的浴室门外,还有一个同样需要洗浴的泥娃娃。
小家伙居然也赢了,还赢的很轻松但面对拼命的格斗者,完全不受伤、没有血污不太现实。
伤口不重,路平安已经帮其完成了包扎。
但手臂受伤的伤员,一个人清洗是有点麻烦的,在路平安看来,干脆一起洗了算了。
“不了,老色路哥哥,小慕爷爷说过,女孩子要自己一个人洗的。”
“啧,才八岁算个什么女孩子行吧,那就简单点。小家伙,用毛巾包住自己,过来我帮你洗个头。”
“真不用了。”
“你和我客气个什么。”
看着小女孩居然不服从指挥,路平安直接用毛巾把自己一围,就直接湿漉漉的跑了出去。
他一把抱起还在挣扎的女孩,嗅了嗅呃,里面的清香什么的没有,倒是汗味和血腥味一样不缺。
“都臭了还不洗。安心,我很会洗的。”
说着,他不管不顾的把小家伙抱进去,然后就是一顿猛搓。
别误会,他对上下左右完全不分的小家伙没有兴趣,只是单纯的帮小家伙洗头而已,可即使如此,依旧遭到了坚决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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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头打在脸上,很痛的
“别闹。双头蛇”
而当路平安亮出了“触手”后,被“包围”的小家伙瞬间老实了。
这下,路平安帮其洗好头,把能洗的部分也快速抹了一遍,也就自己出去了留下一个红透了小家伙,自己洗剩下的部分的。
等快半个小时了,小家伙磨磨蹭蹭出来的时候,依旧是红透了的只是看着在床上打着哈欠看书的路平安,小慕莫名的生气不爽了。
“你完全不在乎吗”
在乎?在说啥?路平安摸了摸脑后,完全不知道啥意思。
而小家伙停顿了一下,然后挤出了一句。
“伊芙伊芙白天对你的约战,你真的不在乎吗?”
“呵,说的倒是像不约战,我们在祭典中遇到了就不会打一样?没区别了。”
路平安摸了摸下巴,倒是满脸无所谓。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着,他直接站了起来,然后把小家伙抱起来,检查
“嗯,香喷喷的,洗干净了”
一阵嗅,让小女孩再度抓狂但依旧没有什么意义,路平安只是检查了一下她的腋下、脖颈比较难洗的地方,确定她的确家教颇好训练周到,能够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就直接放了下来。
“至于伊芙,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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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貌似也只能这么做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伊芙”是真的只有‘十岁’,那么,其强度不至于过度夸张,至少,不会出现规则级的碾压。
“伊芙不是规则级吧?”
“不是,但她们都天生自带‘规则’,当然,不如真正的规则级,你可以将其视作自由使用的规则级道具,很危险”
真要说如何应对的话,路平安也只能认真备战了。
“路哥哥?”
气鼓鼓的小女孩,突然凑了过来,满脸期盼还有不安。
“什么?”
“你如果你能赢的话,你会杀死小伊芙吗?”
“我”
张开嘴,面对这天真的双瞳,路平安却不知道会怎么回应。
一直以来,他是“不区分主义”的,即只要想弄死自己,管你为了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管你是什么老弱病残,一样杀无赦。
“小家伙,大人的事情,少管。”
最终,他貌似也只能用这话来回应了。
看样子,他也还没想好。
“”而先是气鼓鼓的小女孩,最后也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管如何,“别杀她,即使她要杀你”的话语,她也说不出口。
而闹出这么一出,路平安的心情也变得更加糟糕了
“大猫”
这一次,询问却依旧没有回应。
看样子,大猫的纠结程度,更加离谱。
而在路平安这边陷入了微妙的僵局的时候,同一片月夜之下,某人也无心睡眠。
她看着窗外的明月,月光洒在她肩膀上的丝滑金发上,少女纯净的双瞳中,难免多出了些许,对她来说过于复杂的情绪。
她想起了,拖着那个大男孩到处愉快玩耍的快乐时光。
她喜欢,看着他满脸不情愿,却只能叹了口气无奈跟上的囧相。
她想起了,自己和小丫头,一起在他的房间里乱翻,吃光了他的零食,然后逼着他去买夜宵的愉快夜晚。
两人在床上蹦蹦跳跳制造震动的愉快时光,也在报复床主人不买糖的小气。
她想起了,那个男人他偶然会默默的看着自己,那平静而呆滞的眼神之中,却有着让人陌生甚至恐惧的真挚感情。
有多久,没有人这么看着自己了
“呵,从来没有过吧”
她摊起双手,试图抓住冲进房间的月光,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毕竟,她也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混蛋,那个完全不是“母亲”的教主大人
“哼,学习进度这么慢,过来,跟着我练,自保能力都没有,怎么活。”
那个残酷而冷漠的女人,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罪恶动机,却从来没有忽略自己姐妹的功课。
她一边抱怨一边逼迫姐妹们努力奋进,却也能够看到,能够记住每个姐妹那怕最低程度的进步。
她又想起了
“母亲节?我不是你们的母亲,最多只能算是血缘上的姐妹游乐场?我们不需要这么软弱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
“我去XX山去采集标本,你们要跟来吗?那里现在好像是花季”
那个女人,从来不是好母亲,也自然不是一个好家人。
但她的确始终关注着她们,记着她们
她严厉、混蛋、自私、不讲人情,但偶然,但偶然
“偶然,妈妈,会对着我们笑的”
月光下,一滴水不知不觉滴落。
她,原本是不相信那个人会真的死亡了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
“我,我,我该怎么做是谁!”
而突然,被打扰了的女孩,瞬间暴怒了。
一抓,整个钢制的墙壁直接飞上了天。
而一个年轻的声音,回应了她。
“哟,女孩呃,主教大人,我们可不是你的敌人。”
说话的,是一个牛仔打扮的男人,而他的背后,一个存在感更强的神父站在后面。
“不是有个东方俗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誓言要杀的男人,就是我们的猎物,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