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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太华山上又多了几位先生。m.biquge85.com
太华城中的百姓对於这些陌生的来客有些好奇,可这些各异的先生平日里极少进城,反倒是太华城那蒙学学堂里的学生更多了,除此之外太华山中又添了三门学堂。
这三门学堂分别为「学问」、「神通」、「武道」。
区区六个字,却让整座太华城都为之震动。
天下可有不收束修学杂的大学堂?
尤其是神通、武道对於这天下而言,乃是极珍贵的传承,寻常人自学入门不得,倘若要拜师,
便真真正正是一辈子的事了,从此之後师徒情分甚至可以与父母恩德相提并论。
正因如此,一连两月太华城里的百姓家家户户都带着自家的孩子去那学堂拜门。
陆景先生的名讳便越发响亮了。
也有人猜测这位陆景先生便是曾经的景国公,太华城乃是他的食邑之地,传说他逃出了太玄京也就来了太华山上,他本是书楼的先生,传道授业也是他所求,新的学堂因此而来。
正因如此,太华城中那些权贵人家、富豪乡绅反而有了诸多顾虑。
若那白衣的先生真就是叛逃出太玄京的景国公陆景,让自家的子弟入那学堂学习,倘若往後太玄京追究起来,岂不是要吃一个谋逆反叛的罪名?
这罪名可就天了,轻则条头,重则抄家灭门」」
远山道虽然偏远,可无论如何,这里仍然是大伏的疆域,大伏崇天帝的威名依然赫赫,也依然充满了威严。
再看那些寻常百姓,他们反而不理会这些传言。
太华山上本就贫苦,哪怕城主姜先时多次夺地主乡绅们的土地分於城中的平民,可是远山道的土地产出本就不多,姜先时十余年前在太华城中带起腥风血雨才分出的土地也产不出多少粮食,
寻常百姓仍然是吃一顿饿一顿。
可若是学了神通、武道,这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的,吃一口饱饭也算容易。
往後可能到来的罪罚,哪里有且先学得一些珍贵的本领重要?
因此太华山上的学堂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可惜的是,太华山上的那些陌生先生并非来者不拒,什麽人都收。
新建的三处学堂不同於蒙学。
学问堂只收那些寒窗苦读许久的少年学生。
神通武道两座学堂更是严苛。
武道学堂需要摸骨。
神通学堂倒是简单,那些先生只看一眼前来求学的孩子的眼眸,就已经有了结果。
太华山上众人的体魄、天赋明显要比绝大多数地方更好。
可即便如此,陆景新创办的神通武道两座学堂仍然没有收下太多学生,毕竟如今的书楼当先要务是查证天下典籍,寻找武道、神通的革新之路,同时还要参演照星神通,神相武道,将这些神通武道简化为七境以下也能使用,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
所幸如今前来太华山的人物,都是一等一的天骄。
天骄之辈,一旦打破楷,便有所得。
这两个月以来,着白衣的陆景,时常在太华山上与众人一同参演。
太微垣本就是一处神通宝库,其中强横的神通有二百之多,陆景一边参演这些神通,一边梳理其中的规律,又与众位天骄讨论,短短两月便大有所得。
太微垣七十八大神通中,竟然被他简化了十八道神通。
简化十八道神通在如今来说其实并无多少用处,简化出的神通若无星辰映照,也发挥不了多少威能。
真正关键的是,陆景与众人在简化神通的过程中,隐隐约约探查到一些规律,这些规律彷佛有着某种脉络,自神通境界的感应开始,一路蔓延到神火之境,再往後却断绝了。
这令众人兴奋不已。
天地之道皆有规律,武道神通同样如此。
若能以规律证得神通一道的发展,也许神火熬炼元神的境界也就不在那般遥远了。
除此之外,太玄京众人做的最多的,就是遍观天下典籍。
陆景自西域带回来了上百万册典籍,五层修身塔中尚且有数百万册。
如此之多的典籍俱都汇总到了修身塔,云龙子、齐含章最为废寝忘食,在这两月以来,他们走出修身塔的时间屈指可数。
凤阳公主耐不住性子,可当看到如此之多珍贵的典籍就在眼前,她也分外认真。
而对於其他几位来说,陆景先生实在有些大气」
修身塔中许多典籍十分珍贵,放在往前,倘若不是书楼弟子,又哪里能够踏上二层楼以上去研究参悟,可陆景先生却似乎浑然不将这些典籍之珍贵放在眼中,那位龙王也好,又或者齐国的齐含章、药王谷的药六、西域的大月公主、冠军大将军之子徐行之也罢,陆景绝不限制他们观看的典籍。
甚至陆景写下书信命敖九疑亲自动身广发天下。
天下皆无论是哪一座朝廷,又不论是哪一处宗门学派都可前来太华山上,以典籍换典籍。
他们可以带着典籍前来,誉抄典籍而去!
於是整座天下又变得沸沸扬扬。
陆景眼中好似全然没有传承之贵。
太玄京中,不知有多少迁腐的言官上言,请大伏捉拿叛逃的景国公,将那些典籍收归国有。
这一类上书的官吏,出身大多集中於河中道,河中道八大世家学子屡次作文怒斥陆景,毕竟在他们眼中—————学问极珍贵,乃是真真正正的圣人遗留。
倘若那些珍贵的典籍流通天下,那些寻常人物岂不是也能读到学问?
如此一来,学问之珍贵又如何能够体现?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宗门大为恼怒,修身塔中可并非只藏着那些无主的神通、功法,许多神通功法自有传承之宗派,陆景在太华山上不做限制的流通这些宗门的神通功法,自然是犯了大忌讳。
只是陆景似乎根本不理会这些,
他写给真武山主的书信上,赫然写下:「北秦大烛王铁骑踏过秦国江湖,秦国宗门百不存一,
所有宗门武道、神通俱都收归北秦,妖法邪法被焚烧殆尽,寻常武道、神通下发郡县,高深武道神通则留於军中,供军卒修行。
崇天帝志在他那一座棋盘,不曾理会大伏江湖中的宗派,反倒令他们越发猖獗。
天下神通武道若在盛世,宗门珍贵些也有道理。
可如今天下危在旦夕,天上仙人翻转而下直压人间!这些宗派之主至今还不愿为人间做些贡献,这样不行。」
「虽然陆景这般决定有些霸道,也有些不讲道理,可既然要让这人间壮大,自然也该有所牺牲不牺牲性命,牺牲一些传承,换得陆景一个霸道的声名,陆景也十分愿意。」
「天下倘若有不服的宗门,自让他前来太华山上,陆景恭迎在此。「
这封写给真武山主的书信,不知为何便流传到了江湖上。
江湖宗派一边咒骂,一边又赶忙派人前去太华山上,以典籍换典籍。
毕竟·—·总不能真就带着刀剑去太华山找陆景先生的麻烦吧?
陆景杀大伏七皇子,杀数百大伏强者的威势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更何况有人传说,太华山可并非只有陆景这麽一位强者。
距离灵潮越近,各色讯息自然也就不胫而走,并不如之前那般讳莫如深,寻常修行之人也知道天下还有第八境,第八境修士亦有不少。
云龙道人,南诏凤阳公主之名也如同激荡的暗流传遍天下。
这般背景下,这些宗门只能以典籍换典籍,如果去晚了,反而有诸多隐患。
区区两月,远山道官道上的快马、行人,天上飞天的修行者便越发多了。
於是陆景又召来远山道主官,悄然将三百骑虎武卒托付给远山道主官,令他维持远山道的法纪,莫要让这些来往的江湖修行客扰了百姓」
太华山上也开始实行行走制度」
每月都有两位行走下,行走於远山道,察知做恶之辈。
如此又过了两月。
四个月的时间,一切好像都走上了正轨。
陆景也就离开了太华山,要去魏地走上一遭。
魏地便是原本的魏国疆域。
重安王横扫七国,七国绝大多数王族都被重安王流放、灭族,疆域也被大伏吞并,成了如今诸多的道府。
唯独魏国有些特殊,魏国魏铜甲威名赫赫,数十载岁月中不知杀去多少军伍,魏玄君更是天下有数的强者,他乃是天下唯一一位扶正天柱的人物,强如慕容垂也在他手上败落。
正因为他如此之强,又愿意归降於大伏,崇天帝便封了他为大伏有史以来唯一一位异姓王爷。
魏国也就成了魏地,辖下七座道府,魏地以内也是魏玄君自决,只需每年前往太玄京中面见崇天帝述职即可。
这对於七国王族来说是莫大的礼遇。
魏地地处大伏东北,有颇多矿山,又有一条着名的长生江,直穿魏地而过,竟然联通七道,长生江沿岸百姓富足,粮食出产虽比不上江南一道,比起大伏西南西北却要多的多。
魏地百姓倘若不遭灾,平日里虽然吃不上肉食,米面倒也可吃饱。
只是近年来,魏地长生江年年决堤,冲去了沿岸不知多少食粮,魏地百姓也绝不好过。
陆景走在长生江畔,斩去了四位悄然下界,前来收集血气的仙人。
他皱起眉头,极目远望。
他看到长生江便如同一条黄色的真龙一般,匍匐在大地上。
只是此时这条真龙彷佛受了重伤,决堤流出的江水就如同真龙血液,冲刷两岸。
但有混乱,必然有平等乡的身影。
有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头陀穿行於受灾的百姓中,不知又在做什麽勾当。
陆景摇了摇头。
只要不杀人害命,平等乡倘若是用粮食蛊惑人心,也就随他去吧,毕竟魏地乃是魏玄君的魏地,是大伏的魏地,他们任凭平等乡来去自如,想来应当也是有所缘由。
陆景就此去了昌盛府拜见魏玄君」
仆人带他前往中堂,又奉上茶水。
陆景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挂在中堂正中央的一幅诗词,眉头微微一挑,有些异。
那一首诗词,竟然是陆景曾经写给陆重山的「十年生死两茫茫」」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写字的人物在这幅诗词上注入了难以想象的悲戚,陆景一眼看去,分明能看出往先峥嵘巍峨的魏体,如今却婉转哀伤,令人伤神。
陆景看了一眼,就不再去看了。
哪怕以他的修为,仔细看那幅文字,仍然令他元神如遭重压。
「这幅字,应当便是魏玄君所写,否则区区一幅文字,又如何有这般的威严。「
陆景心中的思绪落下,中堂中忽然有一位披甲的将军走进来。
他恭恭敬敬向陆景行礼,道:「陆景先生,王爷如今正在长留山上狩猎,他命我前来,邀先生一同前去长留山狩猎。」
主家安排,陆景自然不曾拒绝」
他出了魏王府,又骑上了照夜,与那将军一同先去长留山。
那位英武的将军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陆景身下的照夜,脸上露出惊容来。
「明明是一匹马,却如有天龙奔走,毛发坚硬如同龙鳞,实在是太过少见。」
那位将军十分不解:「我知道陆景先生这匹马是天下有名的名马照夜,只是我实在不知照夜竟然此等不凡。」
陆景并未解释,只是随意笑了笑。
他身下的照夜却长嘶一声,趾高气扬的昂起头来,昂首阔步走出昌盛府。
这位魏地将军自然不知照夜长久以来,每日都以龙珠为食,龙乃百兽王者,龙珠大凶,可倘若能够度化其中的凶戮,却又是大补之物。
照夜、濯耀罗、徐无鬼,这一人一怪一马几乎是拿龙珠当做糖豆嗑,自然能够有所精进。
毕竟普天之下,能够拿出这般多龙珠的人,便只有灭了西云龙宫上万龙属的陆景了。
长留山乃是魏地最有名的大川,乃是大伏百景之一。
太梧志中就有记载,昌盛又西二百里,曰长留之山,据传乃是太昊居所,有神鸟毕方出没,身上多仙草,多产金矿与玉石。
区区一行文字,便足以道尽长留山的不凡陆景跟着那位将军,一路骑马而上。
见到漫山遍野的松柏与常青树,在这略有些寒冷的魏地,时值秋日,长留山却依然山明水秀,
树木生长繁茂。
陆景实在不知这般翠意盎然的山岳,究竟是如何产出那般多金矿玉石的。
天下最有名的玉,大抵便是长留玉,哪怕是太玄京东的那些贵胄也并非人手一块,就连公主皇子都对长留玉趋之若鹜。
陆景一路行来,倒是未曾看到开采金矿、玉石的矿地,偶然有火红的鸟飞过,令陆景有些惊奇「是人都传说这长留山上有神兽毕方,可我从小到大都在长留山上打猎,却从来不曾见过那等神鸟,反而是这浮火鸟我见的多了。
这种鸟极为好看,羽毛如同烈火,头顶还长着如同玉石一般的坚壳,晶莹剔透———”」
「只是,这浮火鸟离开了长留山就活不了了,所以这普天之下就只有长留山有。
浮火鸟乃是长留山得以位居大伏百景第三位的重要原因。」’
将军一路介绍着长留山的风物,又拿出一枚玉石递给陆景:「陆景先生,这便是长留玉,这种玉石出产极少,每年不过二三斤,雕琢成玉又是其中色正、颜阳、极润之处,所以这长留玉佩,每年也不过三五块。「
「太玄京中的贵人总是托人来要,只可惜-—--”我家王爷也是极贵的贵人,偶尔赏他们一两个也就是了。
陆景接过那长留玉,玉石入手极为温润,颜色通透,玉中无雾无脏,这玉石被他握在手里,周遭元气流动的速度都明显快了许多,纷纷朝着陆景涌来。
陆景倒是不在意这些,他轻一声,又极认真的拿出另外一枚玉佩。
那玉佩不过小半个手掌大,方方正正,其上并无什麽雕刻。
那位将军看到这麽玉佩,眼神顿时有些变化。
「长留玉主-—-——」那将军咽了咽口水,他甚至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陆景手中的玉佩,旋即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向陆景行礼赔罪。
陆景朝他摇了摇头,又将手中两枚玉佩一同递给那将军。
将军仔细端详一番,将玉佩还给陆景,心中感叹:「不愧是天下有名的陆景先生,竟然有一枚长留玉主。」」
「原来观棋先生留给我的玉佩,是产自着长留山上。」陆景心中却在思索:「却不知这枚玉佩究竟有何作用。」
观棋先生留给陆景的东西不多,除了一封书信之外,便只有这枚摆放在书信上的玉佩,倘若只是一枚装饰所用的东西,想来观棋先生不会这般郑重的留给他。
只是这玉佩颇为神秘,不论是陆景催动元神,又或者照起星光,这玉佩都毫无变化,就好像这枚玉佩确确实实只是因为普通的坠饰。
一路上了山,穿过一片林地,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那山顶竟然十分平坦,只长着一地青草红花.\n
青草红花中,陆景看到一匹高头大马旁边,正有一位身姿巍峨者眺望远处。
他身披一件绦紫色的锦袍,衣袍上再无一分坠饰,配上他巍峨挺拔的身姿,威势极为不凡。
此人便站在山巅上,眺望远方的云海。
云海浓厚,这人也不知是否穿过云海看到了云海之下的事物,反正看得极为认真。
不需要怀疑,他便是魏地的王爷魏玄君。
「你看,那云海上最高的一座山峰。「
魏玄君头也不回,反而伸出左手来指向远处。
陆景上前,就看到一座奇怪的山峰屹立在云海上。
那山峰远远看去一层又一层,就像是一座石楼。
陆景顿时明白过来:「那座山—————-便是石楼天柱?「
魏玄君点头,他极宽的肩膀彷佛能够挑起山岳,陆景站在他身旁,便真如书生与将军之间的差别。
「这便是石楼天柱。」魏玄君头也不转:「我侥幸扶正将要倾塌的天柱,换来了我这残废的右手。
他伸出右手,拿下手上的黑色貂皮手套。
顿时露出漆黑无比的手掌,那手掌就好像是乾枯的枝芽,皮肉褶皱,细如树枝。
陆景皱起眉头,他隐约看到魏玄君手掌上萦绕着一重黑色的雾气,不知来由。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魏玄君又道:「我扶正了完整的天柱,石楼天柱仍然在为这天下供给元气,只可惜-—----掌控石楼天柱的法门已经失传,早年我也曾查遍天下典籍,又遣人於这广大的人间搜寻,我甚至登上天去,想要在十二楼五城中寻找踪迹。」
「只是结果并不如人意,我不曾找到掌控石楼天柱的方法,这一根天下仅剩的天柱无法发挥出他应有的力量,也就只能屹立在此。
我知道灵潮开启------仙人开启天关天阙这两座牢笼潮涌下界,首当其冲的除了那些道国果树之外,便是这石楼天柱。」
陆景想了想最後一步,向魏玄君行礼:「王爷功绩对於广大人间而言自有其重,天下修士都要谢过王爷扶正天柱。「」
魏玄君终於转过头来,他仔仔细细看着陆景,忽然说道:「你是大伏的叛臣,我是大伏的王爷,你敢穿过西北道前来见我,难道就不怕我拿了你,送到太玄京?”
陆景站起身来,看向太玄京所在:
「不劳烦王爷动手,等到我上了那石楼天柱仔细看看,便会动身前去太玄京。」
魏玄君摇头:「太玄京中我也找过,并没有掌控石楼天柱之法,莫要去看了。「
「陆景前去太玄京,并非只是去找石楼天柱掌控之法,还有些要事。」陆景说到这里,直截了当道:「王爷,我可否去那石楼天柱仔细看一看?」
魏玄君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有何不可?」
「整座天下都知道陆景先生天资纵横,又有深厚的福缘,也许你上了天柱,确确实实能够查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你境界修为还弱了些,上不得天柱最高处。
不如你随我一同前来,我带你上去。「
魏玄君话语至此便翻身上马,马儿猛然一跃就有如脚踏实地一般踏足云海,朝着那石楼天柱而去。
陆景同样翻身上马,照夜行走於虚空也如履平地。
魏玄君走在前头,陆景只觉得这天地间彷佛连风都消失不见了,唯有周遭呼啸的云雾告诉陆景,登上天柱并无那般容易。
魏玄君这样的人物自然知道陆景修为算不上弱,况且元神武道同修,可斩八境。
可他仍然说陆景登不上天柱最高处就可知晓-—--登天柱并无那般容易。
对於陆景不算容易的事,对於魏玄君明显游刃有余,他自云海骑马踏足天柱,又绕着天柱而上,直来到天柱最高处。
陆景跟在魏玄君身後,不曾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压力。
他一路走来,一路看来!
在他眼中石楼天柱却好像是一座寻常的山岳,并没有丝毫的不同。
他也无法查知到如太华山中太华脉一样的气息,登上高处也就只是看得更远了。
陆景筑起眉头。
魏玄君站在陆景身旁,天柱之下仍然是云海。
「天柱乃是人间的支柱,只可惜对人间凡人来说,天柱太过於神秘,我最初来时以为顶住天柱压力,走到最高处就可以得到天柱传承,只是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想当然了。」
魏玄君似乎想起了往事:「我与--夫人一同前来此山,没想到百年悄然逝去,我竟成了这守山的人,灵潮一来,我只怕再难离开石楼一步了。’」
陆景目光四处探寻,过去十几息时间,他站在原地抬起头来向天上看,隐约间看到卷动的云雾中似乎蕴藏着某些奇异的力量。
他微微挑眉,转身走向来路:「王爷,我自己来登一登这天柱。」」
「试一试倒也无妨。」魏玄君笑了一声:「只是这天柱可并非那般好攀登,那天上盘踞着的气,我也看到了,我可以告诉你,那等气-———-与你无益。」
陆景下山:「不试试又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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