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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有半个多小时,陆晨有些虚脱的趴在木桶边喘息。
他在守夜人动手前,心说我被称为东方的武神,前世今生什么战场没上过,什么疼痛没经历过,我会怕疼?
可现在他发现,这种疼他是真没经历过。
他有气无力的道:“副校长,这玩意儿真是这么用的?”
他怀疑普通混血种来一针下去怕是直接见他信仰的神灵去了。
“用法是没错,就是脊髓注射,只不过给你用的量比较大,换成给凯撒用的话,估计这一针会分五十次。”
守夜人回到操作台,调低药液的温度,现在已经是吸收末期了。
“那这用量可真是有点大。”
陆晨感慨,真是疼得要命。
“是你说的,想在三天内强化完,按照你的要求来喽。”
守夜人摊手道。
陆晨哑口无言,他确实是这么说的,现在体验完了豪华套餐后,他都有点后悔了,改成五天也好。
“剩下就没什么项目了,你再泡两个小时,完事自己出来去一旁的洗浴室洗澡换衣服,就可以回去了,明天再来。”
守夜人说着,打了个哈欠,“老头子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他从接到龙骨十字,到今天早上一直在工作,都没合过眼,乃是他在学院百年来最为敬业的一次了。
他都想给自己颁发个奖章。
陆晨懒洋洋的摆了摆手,算是告别,趴在木桶中渐渐吸收剩下的药力。
有了刚刚那一针的对比,他感觉现在木桶内的疼不算什么了,像是天堂。
过了两个小时,他看了眼木桶,变得浑浊不堪,药液的颜色淡了下去,基本都是他体内排出的污垢。
他从木桶中爬出来,到一旁的洗浴间冲洗,看了眼自己的属性。
体质力量敏捷三属性加了一点不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魅力属性居然还涨了一点,让他有些犯迷糊。
这尼伯龙根计划,还带美容的?
他走到一旁的镜子前,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这魅力值是怎么算的。
除了这几项属性外,提升最大的就是精神属性了,竟然一次加了三点!
如果这三天尼伯龙根计划执行完,他的精神属性就能提高九点!
于此同时,他还感觉体内的龙血稳定了许多,变得更容易激活和操控了,暴血的副作用被大幅度降低,加上精神属性的提升,他算是有些明白所谓的突破临界血限是怎么回事了。
简单来说就是进一步稳定血统,易于操控,精神属性的提升可以让混血种对自我意识的保护更强,也就不容易堕落。
长此以往,循序渐进的精炼血统的话,或许真的能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陆晨洗漱完穿好衣服就去了食堂,吃饱喝足后回到寝室就呼呼大睡。
后面的两天和第一天没什么区别,当他最终从木桶中爬出来的那一刻,有种新生的解脱感。
没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的说法,副校长的针每次都很疼,如果不是能变强,他是再也不想碰这东西了。
他看了眼自己现在的新属性。
体质:56点(+3)
力量:55点(+3)
敏捷:55点(+3)
精神:46点(+9)
魅力:12点(+3)
从属性上来看,除了精神属性,其他属性的提升不算大,但陆晨发现自从属性点突破50大关后,每增加一点,实际的提升比例变得更高了,综合来看,他在正常状态下,至少比之前强了一倍。
而他的龙族血统,在纯度上也有不小提升,只是离真正的s级貌似还差不少。
他发现血统这玩意儿有点像是魔兽世界里升级,越往上要的经验就越多。
如果说他之前是初入a级,现在只能算是a级高阶?可能和凯撒兄差不多。
当然,由于尼伯龙根计划的特殊性,他现在可以较为安全的跨越临界血限,暴血后对自我的掌控更强,就算他没有神之秘血等各种加成带来的超高身体素质,也不是凯撒兄能比的。
想到这里,陆晨不顾身体疲惫,直接在浴室内开启三度暴血,各种幻象只是一闪而逝,他的大脑很冷静,基本没影响。
但令他失望的是,并没有出现新的言灵,金刚也没有进阶。
本来他看凯撒兄暴血后,言灵会进化,还以为自己现在也能进化一波。
或许是因为金刚本就是阶位不低的出众言灵,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青铜御座的下位言灵,金刚对防御力的加成在五阶后开始明显体现,而且从力量上限方面来说,远比青铜御座高。
他感觉诺顿如果当时使用金刚言灵的话,应该还能变得更强,防御力的增长配合金刚界,或许祂在战斗时能更加游刃有余,但诺顿……用不出来。
联想到他三度暴血后的黑甲,他怀疑空间给予他的血统,并不属于四大君主的派系,而是直属黑王尼德霍格的。
他感觉自己三度暴血后,开启金刚五阶,狙击炮都打不穿他的体表,防御力提升极大。
他现在没有觉醒第二言灵,金刚没有进化,可能只是因为他的血统还不够高。
没什么好遗憾的,饭要一口一口吃,后面还有七只初代种,他不信全砍完自己还觉醒不了第二言灵。
…………
时间,四月二十三号。
地点,日本东京。
银座现代化大楼的包围中,一座古朴的建筑显得有点突兀。
它只有三层,整体看上去是大气传统的对称设计,斜斜的屋顶上铺着整齐的瓦片,屋檐下挂着一排色泽明亮的红底黑字小灯笼。
很难想象这样的现代化环境中会有这样的建筑,这栋古朴的建筑就是东京歌舞伎座。
今天这一场表演的是《大蛇》,算是比较冷门的剧作,这所剧院通常演出的是《杨贵妃》、《次泻十种》、《关羽》、《玄宗皇帝花车》曲目。
主要是也为了迎合国际市场,日本的歌舞伎经过时间的流逝,如今愈发衰败了,就像东方大国的京剧,年轻人们多半不爱看这个。
这家剧院之所以还能屹立不倒,一方面是出资人的确有着情怀,加上近年来循环诸多外国友人们喜爱的剧目,加上有不少老人钟爱这个地方,才勉强活了下来。
此时剧院中,手持三味线或大鼓的奏乐者一字排开坐在红色的高台上,后面的布景是传统的浮世绘,黄色的底子上绘着翠绿松柏,几样简单的颜色凑在一处,低调却夺人眼球,是纯正的日本味道。
在前面的木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都画着不同的妆容,熟悉歌舞伎的观众可以从妆容中判断出人物的性格善恶。
《大蛇》这个故事取自日本神话传说,大概讲的是须佐之男斩八岐大蛇的故事。
此时剧目刚刚开演,台上的演员不在意台下的冷清,随着奏乐响起,故事如画卷般展开。
一位身穿神代时期长袍的男子登场,从样貌到神态都极其威严神武,正是素盏呜尊,也就是须佐之男。
男人沿着布景走动,行走在肥河河畔,这时有一对老夫妇现身,老夫妇自我介绍后,向须佐之男诉苦,说他们原本生有八个女儿,但其中前七位已经被八岐大蛇吃掉了。
而随着老夫妇后面出场的,是一位身穿流袖和服的女子,画着淡妆,一头长发半挽,有着惊人的美貌,此时正轻声啜泣,那副模样让人我见犹怜。
正是老夫妇的第八个女儿,奇稻田姬。
此时老夫妇正为即将面临同样命运的幺女奇稻田姬悲泣著,须佐之男便以事成之后将奇稻田姬许配给他为条件,自告奋勇要斩杀将前来的八岐大蛇。
后面的故事耳熟能详,在每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套路,但简单的惩恶扬善的小故事却因为绚丽的舞台设计和极具风格化的表演而变得十分动人。
尤其是奇稻田姬,声音婉转动听,一颦一笑都能动人心弦,就连同为演员的须佐之男有时也会不经意的露出痴迷的神色。
最终这处剧迎来了结尾,须佐之男凭借着计谋让八岐大蛇昏睡,然后用十拳剑斩杀了八岐大蛇,在切到尾巴时,须佐之男做疑惑状,随后在八岐大蛇的尸体中找出了天丛云剑。
一般到这个时候,台下就应该有人振奋的鼓掌了,英雄斩杀了怪物,即将抱得美人归,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今天台下没有掌声。
台下观众不能说很少,应该说是只有一个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蜘蛛切与童子安纲切横于膝前,他不像是个来看歌舞伎的观众,反倒像是一个上战场的武士。
源稚生平时不看歌舞伎,但他收到了一封特殊的请柬,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单刀赴会了。
只是歌舞伎剧结束,他也未见到他想见的人。
就当他以为自己是被戏耍了,准备离开回去处理公务时,令人意外的事发生了。
须佐之男上前想要拥抱奇稻田姬,奇稻田姬嫣然一笑,俯身捡起了天丛云剑,双手捧刀,像是要献给拯救了她的大英雄。
须佐之男目露疑惑,这出戏可不在剧本中,但他还是犹豫着上前,想要接过剑再拥抱对方。
但下一刻,红色的液体飘散,须佐之男看着插入自己胸前的天丛云剑,目光呆滞,倒了下去。
鲜红的液体溅在奇稻田姬的嘴角,她伸出素手,轻轻的抹过,如同最艳的红妆。
随后他转身,流袖横空摆动,像是盛开的花朵,脸上带着妖娆的笑,一众乐手将音乐推向了巅峰,舞台上的灯光骤然提高了几个层次,聚集在他的身上。
“哥哥,我美吗?”
回应他的不是称赞,也没有掌声,而是从天而降的重力领域,以及那寒光澈澈的刀兵。
樱红色的长刀从天而降,风间琉璃抬手间握住横于头上的长刀刀柄,身形转动间如同翩翩起舞,樱红色的长刀出窍,与蜘蛛切和童子切安纲爆出刺目的火花。
隔着这绚烂的火光,两双黄金瞳对视,一方如沉默的火山,一方似疯癫的妖姬。
风间琉璃发力间,将源稚生逼退,他单手持刀,却压制了双刀的兄长。
“多年未见,哥哥还是这么冷漠,你是来杀我的吗?”
风间琉璃一幅自叹自怜的样子。
“当我从陆兄那里知道你还活着时,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后来我明白了,稚女早已经死了,是我斩掉了他,也是你吞噬了他。”
源稚生持着双刀站在舞台上,一双眸子中带着深沉的决意,“当我决定赴会时,就已经想通了,如果你是稚女,我会赎罪,如果你仍是极恶之鬼,那我便会将我的职责进行到底……”
然后在做完该做的事后,去赎罪。
“陆君可真不够意思,亏我还提醒了他。”
风间琉璃摇头道。
下一刻,樱红色的长刀划过虚空,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琉璃幻象般的光芒,带着死亡的风,压在了源稚生的双刀上。
风间琉璃一路狂奔,将源稚生在舞台上推着移动,一直将对方抵在舞台侧面的朱红柱子上才停下。
源稚生感受着长刀上如海潮般的力量,紧咬牙关,侧身卸力,单刀抵御,右手蜘蛛切逆斩而上,这是镜心明智流的逆卷刃流。
风间琉璃并未侧身躲避,长刀微微收力,下腿抬起,一脚将源稚生踹飞了出去,撞倒了台下的一排座椅。
他如神话中的绝世美女般笑的妖媚,“哥哥,如今你一个人来,是否有些自大了?”
源稚生没有回应,只是起身后再次突进,然而下一瞬他便腾空飞退,蜘蛛切脱手而出的同时,右肩膀爆出一朵嫣然的血花。
他神情阴沉,风间琉璃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他在龙骨状态依旧被对方全面压制,风间琉璃说的对,他不该一个人来的。
抵御着风间琉璃狂潮一般的攻势,源稚生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看着风剑琉璃双瞳中透出的疯狂情绪,他微微感慨……
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
然而就在樱红色长刀压着童子切安纲逼近源稚生脖颈前的一刻,源稚生忽然感到对方收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