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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在海上打水仗
大家伙出来，可不是旅游的，是来工作的，其他的各个公司，集团，都在紧张地总结这一天的收获，有多少客户来看了，有多少客户有意向订购，对方的担心的是什么，怎么样才能让对方下定决心下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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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
但是，明州集团呢？
今天的工作结束后，就和没事人一样，居然跑出去逛美食一条街了？他们知道出来一次的机会多么不容易吗？他们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我们集团的宗旨，就是工作的时候就认认真真，工作完毕该放松就放松，这样才能用更好的精力去迎接新的一天。”秦涛说道：“如果把自己搞得很紧张，那绝对会很疲惫，接着就会效率低下，最终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
“好好好，不和你谈这些管理学的东西。”武胜利开口说道：“今天你们有什么收获？你可别说怼了现代重工就是伱们最大的收获。”
秦涛笑了笑：“当然不是。我们最大的潜在客户，今天都来了，预计老巴大概会在防务展之后的三个月到半年之内，订购我们的护卫舰。至于金字塔国，他们可能会晚一些，大概在半年以上，甚至是一年，会采购我们两条潜艇。有了这些客户，我们这次的防务展，就算是已经可以完美收官了。”
“什么？你这么有信心？潜艇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能生产潜艇了？”
武胜利一脸的惊讶，毕竟，秦涛虽然带回来了潜艇专家，但是并没有带回来各种设备，他们居然还能生产潜艇？
“没错，咱们的产品实力强啊，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个潜艇，咱们的设计也很先进，海军如果需要，也可以订购啊！”
武胜利笑了：“就你们最自信！你们的潜艇卖出去了，用户反馈的效果好的话，咱们海军再考虑。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我也不说什么了，等到防务展结束，咱们的考察船就将去南部海域进行考察了，你如果闲着无聊，可以跟着一起去。”
对话结束了，各自回房睡觉，秦涛和许正阳睡一间。
许正阳有些好奇地问：“秦总，您刚刚和武领导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呢？”秦涛反问。
许正阳摇头，我当然不懂了。
“咱们的产品质量高，价格适中，就算那些客户暂时没定下来，转一圈回来，甚至防务展过了，应该还能再找咱们。”
总得给客户考虑的时间啊，在这个防务展上当场就能下订单的，太少了。
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被秦涛怼过的现代重工的人员，最为恼火。
“可恶，他们太可恶了！”李仁俊气得没有吃中午饭，要不是肚子抗议，晚饭都不吃了。
而现在，李仁俊坐在沙发上，想着白天的场景，就郁闷无比。
原本，他们没打算把广开土大王带到防务展上来的，但是听说明州集团有全新的防空护卫舰设计方案之后，他们就决定把这款驱逐舰拿来当主打产品了。毕竟，能拿得出手的，就这一款了。以前的那些军舰太落后。
这款全新的驱逐舰，上面一水的美制装备，应该能获得一些国家的好感啊，要是能卖出去，那就太好了。
谁能想到，居然被人说得一无是处！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现场有那么多的记者，到了明天，他们恐怕就要登上各大报纸了！
尤其是，还有岛国在一旁看着呢，岛国人虽然不能卖军舰，但是他们可以推波助澜啊！可以想象，到了明天，他们该要面对怎样的一幅境地。
“我们不能咽下这口气，必须要给他们添堵！”郑宇哲也是满肚子的气。
放狠话容易，把狠话变成现实就不容易了。
此时，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在思考着，怎么才能给对方好看？
“他们的军舰，使用的是他们自己生产的柴油机，你们说，会不会有污染？”
终于有人想出来了一个歪门邪道。
第二天。
这一天没有了开幕式，没有了各种讲话，同时，前来考察的客户们经过了第一天的乱花渐欲迷人眼，也开始冷静下来，分析自己真正的需求了。
所以，如果要是能谈成功订单的话，一定是在这一天！
同时，第二天的项目更多了，在室外展区，甚至能进行各种地面装备的表演。
所以，明州船舶集团的展台，人流量比昨天要少很多，原本秦涛也早就有预料，打算就这样摸鱼，谁能想到，居然有人送上门来了。
“请问，贵方的军舰使用的是什么柴油机？”
“法国技术，绝对可靠。”
“那么，请问这款柴油机环保吗？能达到欧洲一号排放标准吗？”
这个问话的声音很大，原本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秦涛站了起来。
“这位记者先生，请问，你是跨专业采访吗？”
“当然不是了，我是专业的军事记者。”对方举起了自己的记者牌，欧洲泰晤士河报，记者乔治。
“那您为何会问出这样一个不专业的问题？”秦涛看着这个家伙：“欧洲一号排放标准，那是针对汽车的，还是主要是重型卡车，我们的军舰不在其中。”
“也就是说，它不环保了？”乔治继续问道。
“这位记者先生，屎好吃吗？”
“你说什么？”乔治的脸上变得愤怒起来，声音也大了：“人怎么能吃屎，你这样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大家都来给评评理，只有狗才能吃屎，他居然在侮辱我，明州船舶工业集团的老总在侮辱我！”
有热闹了！
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这位记者先生，也知道只有狗才能吃屎，人不行，那么，你为何要把一个欧洲的汽车工业制定的排放标准，用到我们军舰上来？大家都过来了，那就请给评评理。用这样的手段来污蔑我们的军舰不环保，是不是故意来找茬？”
“没错，各种排放标准都是民用的，在军事领域里，根本就没有环保的说法。”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女记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军事装备是用来打仗的，打仗就是一种破坏，在一战的时候，毒气都在使用，谁会考虑环保问题？”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那当然就是故意制造巧合了！
秦涛的心中如同明镜一般。
“可是，我们人类只有一个家园！哪怕就算是军舰，也要考虑环保，毕竟，军舰又不是战争时期才能使用的，在和平时期，军舰也在使用。”
“这句话说得好。我们也希望能制定一个全球通用的军舰排放标准，到时候，您要写文章，批评我们不环保，我们虚心接受，现在，拿汽车的环保标准来套到我们军舰上，这就是和让人吃屎一样恶心。”
这家伙，是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指使？不过，不管是谁都无所谓了，这个借口太低级了。
“不过，这位记者先生，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秦涛继续说道：“我们人类只有一个家园，我们必须要爱护好它，我们有广阔的大海，里面有很多的动物，都遭到了无情的捕捞。虽然有全球公约的束缚，依旧还有一些国家在干偷偷摸摸的事情，对这些行为，我们深恶痛绝，也愿意贡献出来自己的力量。”
贡献自己的力量？
“把咱们的三号船模型拿过来。”秦涛向一名工作人员喊道。
于是，一个半米左右长度的模型，就到了秦涛的手里，此时，所有人都是眼睛放光。
双体船？
明州集团涉及军品业务，第一款就是双体导弹艇，现在已经服役了十几艘，虽然是军舰领域里面不值一提的导弹艇，但是借着特殊的外形，借着优秀的性能，还是获得了不少人的关注。
原版的导弹艇是不能出口的，但是，改型之后就可以卖了，当初秦涛去忽悠安息国人，用的就是改型的产品。
此时，秦涛手里这款，造型就很特殊了。
它的底部，还是普通的双体船，但是，它的上层建筑看着有些像是游艇的形式，并没有看到什么武器装备，但是，在它的顶部，却有一个又粗又长的管子，这个管子看上去，就像是大炮一样！
不过，要是按照比例来算的话，这大炮估计和战列舰时代的几百毫米口径的大炮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女记者提问道。
“这是我们的环保船。”秦涛说道：“它目前只是一个简单的模型，排水量从五百吨到一千吨都可以，这样完全可以适应大洋上的航行。它的顶部，就是它最主要的武器，水炮。”
水炮？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它的上面安装了强有力的水泵，可以将海水吸上来，然后喷出几百米远。”秦涛笑呵呵地介绍：“在以前的时候，环保组织在拦截非法捕猎者的时候，只能使用普通的船只，甚至需要靠撞击的方式，这样太不安全了，还是使用我们这种船只最合适，如果遇到肆意捕杀国际禁止捕杀鱼类的，就可以用水炮来轰击对方，迫使对方放弃捕捞作业！”
对明州集团来说，这些都是小事，毕竟，挖泥船的技术有了，把其中的技术移植过来，就可以做这种水炮了，不仅仅可以抽水，需要的时候，在里面灌点沙子，打出去更有威力。
“我们选择了双体船的底盘，一方面是因为双体船的稳定性好，另一方面是因为它的速度快。”秦涛继续介绍：“那些非法捕捞船，只是十几节的航速，我们的船只可以轻轻松松地开到四五十节，在接到消息之后，可以迅速出击，也可以在对峙中占据优势。这是我们明州集团为了保护世界做出的贡献。”
这个防务展，干嘛弄了这种船过来？
如果有人要问，秦涛也有充足的理由回答：因为这种船上有水炮啊，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当做海警船，干嘛不能摆到防务展上来？
其实昨天就摆过来了，但是一般人不知道，或者是没有认出来，一直到现在，秦涛公布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
居然还有这种创意？以后的环保组织和非法捕鱼船，要在海上打水仗了？用的是这样的特大号水枪？真是太有创意了啊！
“当然了，为了避免我们的这款船被滥用，只有在国际上登记造册的合法环保组织，才有资格购买我们这种装备。”
“你们这种船，能去南极吗？”
“当然没问题，如果觉得一千吨还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做一千五百吨的。”
“好，那我代表oceans asia组织，订购你们这样一艘双体水炮船！”
秦涛也惊讶了。
他有心理准备，在这里能当场下订单的可不多，没想到，他居然迎来了开门红？
不，开门蓝，对方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看上去和大海一样，对方的胸口也挂着记者的牌子，但是，很明显，对方不仅仅是记者，同时也是某个重要的国际环保组织的成员！
“好啊，那我们进去谈。”
这是个意外的收获，而且，对方的组织肯定是有一些力量在支持，所以不差钱，这第一笔买卖，要多少钱呢？
这毕竟不是军舰，只是民船，自己可不能把对方给吓跑了。
外面的人都看傻眼了，尤其是那个乔治，接受了一笔资金，要他过来制造事端，他是很有信心的，谁能想到，结果反而成就了对方，他偏偏成小丑了！
其实，他要是多了解一些秦涛，当初航母公园建成时候的那番演讲，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了，这是自取其辱啊。
女记者也在用复杂的目光望着秦涛离开的背影。
进入到了帐篷里，秦涛招呼助手给客户倒了一杯水，然后介绍起来。
“不同的排水量，不同的航速，价格差异很大。”秦涛说道：“比如说，在我们目前的设计方案之中，排水量一千吨的双体船，如果想要达到四十节的航速，那么，用我们现在的护卫舰所使用的柴油机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想要达到五十节的航速，那没有柴油机能满足需要，只能用燃气轮机。”
毕竟，再逆天的高速柴油机，也不可能输出一万以上的马力啊！只有燃气轮机能满足，但是，不管是采购，还是以后使用，费用都会增加不少。
明州集团当然有技术，相关的燃气轮机也能采购到，西方不卖的话，老毛子那里有的是，几十万马力的大功率的不好找，弄个几万马力的，还不是轻轻松松？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涛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贵方想要使用风帆动力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设计，这样，在平时航行的时候用风帆，这样最环保，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开启发动机，如何？”
“没错，这真是我们想要的！”对方立刻就点头了：“在关键的时候，我们需要跑得快，可以上燃气轮机动力，平时我们使用风帆，这是最完美的设计了！”
排水量一千吨，动力使用燃气轮机，这样，基本的设计就算是定型了。
“内饰方面，贵方要达到什么标准？我们集团目前也在制造游艇，分成普通型和豪华型。”
“我们环保组织，用普通型就可以了，但是，我们要去南极附近航行，所以，船只的抗风浪能力必须要高，还得有足够高的强度，用来抗击冰川。”
“当然可以，我们有普通船用钢、高强度军舰钢材以及钛合金可以选择，贵方选择什么方案？”
“高强度军舰钢材，强度有多高？”
“从两三百兆帕，到四五百兆帕都有，最新的钢材能达到六百兆帕，但是产量不高。”
“那就五百兆帕。”
“好的，这样的话，那我们预估，这样的一艘双体水炮船的价格，会在五千万左右，这样，为了表示我们造船厂支持环保的立场，我们给你们打个八折，四千万美元！不过，得预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
“当然没有问题。”
第一艘船的合同，就这样签署出去了，秦涛还没有歇一口气，外面又有客户上门了。
“秦总您好，我叫森山野仁，请多多关照。”
说完，对方弯腰鞠躬，这只是，相当的标准。
“请问，贵方这种水炮船，能作为渔政船出口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订十艘。”
十艘的订单，对于明州集团来说，太有意义了，但是，秦涛却在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你们要那么多渔政船干什么？”
“因为我们有传统的捕鱼业，我们要维护海上的捕鱼秩序。”对方说得很客气：“还请多多关照。”
说话间，居然第二次鞠躬了。
秦涛把那种双体水炮船卖给国际环保组织，还是在南极附近航行，当然是为了阻止来南极捕猎鲸鱼的船只，其中当然以岛国人最盛。
现在呢？现在岛国人居然跑来求购同样的双体水炮船？
果然，有钱就是好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环保组织买一艘，他们就买十艘，到时候对峙起来，还是他们占便宜啊。
看到秦涛疑惑的眼神，对方继续说道：“秦总，您既然在国际防务展上将这款装备展览出来，那就不应该仅仅给那些环保组织使用，也应该给我们使用才对。”
“我有一个疑问。”
“请讲。”
“深山野人先生，贵方明明有强大的造船工业，这种小小的双体渔政船，你们为何不自己制造？您来我这里下订单，回去之后，就不怕那些造船厂对你们口诛笔伐？”
“是的，我们是有强大的造船工业，但是，在高速双体船上，却始终没有什么建树，所以，我们才希望引进贵方的船只，而且，我们一次性引进十艘，也可以避免贵方认为我们想要仿制这种船，毕竟，我们有十艘就足够了，不用再建造更多的渔政船了。”
此时的秦涛，脑子里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卖呢，还是不卖呢？
平心而论，秦涛不想把自己的双体船卖给岛国人，他对岛国人没好感，但是，如果从实际情况来考虑的话，上门的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啊，还是一次性的采购十艘。
要知道，岛国本来就是造船大国，如果岛国的渔政部门跑来明州集团订购渔政船，宣传出去，绝对是可以给自己长脸，灭岛国人威风的啊！
“秦总，贵方能否给我们提供相关的船只？不管多高的价格，我们都会接受。”对方看到秦涛在犹豫，继续开口。
“我原本只想要给环保组织帮忙的，可没有想过要当渔政船。”秦涛说道：“不过，既然贵方主动上门了，我也不能将你们拒之门外，这样吧，我们可以卖给你们，但是，级别得降低一下。”
说完，秦涛压低了声音：“您也应该知道，那些环保组织很难惹的，一旦被他们盯上，我们也会很麻烦，还是得小心一些。”
“级别降低？请问要怎么降低？”
“比如说，排水量方面，就按照五百吨吧，航速方面，四十节，怎么样？这样就算是那些环保组织来质问我们，也可以给他们个交代啊。”
森山野仁皱起来了眉头。
他们想要的，是那种排水量一千吨，能飚到五十节的大家伙啊，现在这样一降级，那还有必要购买吗？
“您既然来采购，应该也是知道的，所谓的航速，不就是靠堆发动机吗？我们先按照这种标准出口，等你们买回去了，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这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秦总，这个航速我们可以接受，但是排水量，能否给我们提升到一千吨？”
“这个嘛，有些难，你们既然提出了要求，那排水量，就给你们放宽到六百吨吧，再高的话，那我就要怀疑您来这里的诚意了。”
秦涛这句话，直接就堵得对方没的说了。
“价格方面，我们也很公道，五千万美元一艘，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