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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命运和归宿
“没错，土鸡人想要招标垂直起降战斗机，我们的雅克-141正好满足他们的需要，而且，我们还会将航母一起打包卖给他们，这样他们也省得自己造了，而且，这艘航母的改装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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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滑跃起飞和阻拦降落的航母，改装要复杂一些，甲板得大动干戈，做出斜角甲板来，后面布置阻拦索，这可是个大工程。
但是，垂直起降的就不用了，完全可以利用原本的甲板，只要在舰首那里搭一个跃飞甲板就可以了。
如果更简单一些的话，跃飞甲板都用不着，直接来个垂直起飞就可以了。
这艘戈尔什科夫号，只要修好了锅炉就可以了，然后把武器拆解掉，就能给土鸡用。
此时的尼古拉信心满满。
“这个雅克-141项目不是已经停止了吗？”秦涛好奇地问道：“现在怎么又开始了？”
“完全是雅科夫列夫设计局自筹资金搞出来的。”尼古拉说道：“你们东方的歼三十一a项目的成功刺激了他们，所以，亚历山大决定把这款飞机搞成熟，卖到全世界去！现在只是按照原本的气动外形来设计，等到以后，还会有专门的隐身改款。”
自筹资金？开什么玩笑！雅科夫列夫设计局有这么多钱吗？
秦涛的脑子转了一圈，跟着就冒出来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接受了国外的援助吧？”
谁会给他们钱？答案是麦道公司！他们的X-35用的和雅克-141一样的升力发动机的布局，所以，他们就暗中提供资金，购买这种飞机的资料，雅克夫列夫设计局就有钱继续搞下去了。
现在，X-35这个项目又并入了洛克希德公司的旗下，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秦涛的心中很是感慨。
看破不说破，这种事还是别说的好，看着尼古拉意味深长的笑容，秦涛转移了话题：“雅科夫列夫设计局不容易啊！你们就没有想过，把国内的航空机构整合一下？”
“嗯，暂时没有。”尼古拉说道：“每一个设计局都是很有骨气的，他们的坚持让我们感动。”
说话间，车子开动到了航母所在的泊位上，几个人走下车，沿着锈迹斑斑的钢板铺起来的道路上了航母。
一众人还在飞机旁边忙活着，看那个样子，是在做起飞的准备了。
当尼古拉等人上去之后，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兴奋地迎接众人：“尼古拉阁下，欢迎你们过来，秦总，您也来了？”
亚历山大-雅科夫列夫满脸的兴奋，显然，雅克-141这个项目重新复活，他个人也是非常高兴的。
“恭喜伱，亚历山大，你们的坚持让我也很感动啊，这款飞机终于要重新起飞了，你们雅科夫列夫设计局是好样的！”
“嗯，这是我们耗尽了全部经费打造出来的。”亚历山大说道：“它寄托了我们雅克夫列夫设计局的希望。”
“你们自己还有库存的R-79发动机？”秦涛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们从仓库里面翻出来的，如果还要继续制造新的原型机的话，恐怕得从你们那里采购发动机了。”亚历山大说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的特殊的。
谁能想到，东方的技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发生了飞跃，以至于己方得采购东方的发动机！
目前也只有R-79的推力足够，aL-41F根本就没有量产，而且技术也不成熟，D-30原本是给运输机使用的，s-37也是凑合着使用的，三姨夫的推力不够大。
没发动机一切都白搭啊，现在，东方的涡扇-15已经量产，而且性能还很不错，以后采购也是唯一的方式了。
“嗯，如果贵方采购，我们一定提供最合适的价格。”秦涛说道：“现在，我能欣赏一下这款飞机吗？”
“当然可以。”亚历山大点头。
这款飞机和以前的雅克-141没有什么不同，蒙皮外面依旧裸露着大量的铆钉，显示着它的粗犷，机尾依旧是用支撑杆，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甚至，起落架还是锈迹斑斑，看样子是从以前的原型机上拆下来的。
等到秦涛蹬上舷梯的时候，看到座舱依旧是老毛子的钟表店的风格，只有右上角有一块显示屏，估计是给雷达使用的。这个屏幕是后加的，直接就戳在了仪表板的上方，挡住了右侧的视野。
前面还是三片式风挡，整个飞机的技术状态，没有任何的进步，让人感慨这些年老毛子的蹉跎岁月。
这款飞机就算是摆在土鸡人的前面，估计他们也不会眨眼睛的，不过，用来作为竞争对手压低东方的价格，倒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秦涛压根就没打算去竞标，所以，土鸡人的想法是注定要落空的了。
“听说土鸡在招标垂直起降战斗机，你们没有过去凑热闹吗？”秦涛从舷梯上下来，向亚历山大说道。
“没有，如果战机飞过去太浪费了，我们现在在这里测试，然后会把今天的视频发出去，这样等着土鸡上门。”亚历山大说道。
果然，知道土鸡秉性的可不止有秦涛，老毛子也明白土鸡是什么货色，所以也是要土鸡上门求购啊。
“等到下次航展的时候，我们会将它展示出去，我们相信，在全球的市场上，垂直起降战斗机还是有很大的需求量的。”
“好啊。”秦涛点头：“我们东方就有航展，欢迎你们参加。”
“这个嘛，我们很感谢秦总的邀请，只不过。”亚历山大点头：“我们主要还是以欧美为推销对象。”
参加东方人的航展有什么用？东方会买吗？动脚趾头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他们瞄准的是范堡罗航展和巴黎航展，推销给欧洲。
秦涛笑了笑：“没关系。”
雅科夫列夫设计局是真穷啊，连去参加东方航展的钱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能理解的，国外的赞助估计是一次性的，以后还得靠他们自己。
“报告，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一名技术人员说道。
“好，那我们就准备进行起飞实验！”亚历山大说道。
秦涛兴致勃勃，他来这里的目的是采购几枚俱乐部导弹，现在还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但是却参加了这么多的活动，也算是非常有趣的了。
众人向后退，让开场地，这东西起飞的时候万一失控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安全。
不过，摄影师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离得更近了，调整镜头，对准了飞机。
试飞员穿戴着全套飞行服，大踏步地走上飞机，当他爬上座舱的时候，还向这边挥了挥手。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伟大时刻，代表着我们大毛复兴的开始！”亚历山大很是兴奋。
大毛是否复兴不知道，但是，这架飞机如果能成功，还真会代表着他们雅科夫列夫设计局开始复兴了！
座舱后方，升力发动机的舱盖缓缓升起，发动机的轰鸣声响了起来，接着是前面的两台升力发动机点火。
看着升力发动机喷出来的火焰，秦涛想到了什么：“亚历山大，你说如果将两台升力发动机换成单台的涡扇发动机的话，尾喷口烧蚀甲板的问题会不会解决？”
雅克-38的时候，用的就是座舱后面两台升力发动机的布局，按照老毛子的说法，这种方式可以更保险，万一其中有一台发动机失效，另一台还能维持一些升力。
实际上，这种保险根本就没有意义，另一台就算是超功率输出，也无法维持飞机的正常运转，所以，它也只剩下了一个结果：坠毁。
再说了，前面可以保险，后面也不行啊，后面只有一台发动机而已。
垂直起降战斗机原本就是风险很大的，当初在雅克-38的时候，就已经有自动弹射座椅了，只要情况不对，不用飞行员动手，飞机就能自动把人给弹出去。
升力发动机烧蚀甲板的问题一直都存在，所以，秦涛此时也是突发奇想。
和涡喷发动机相比，涡扇发动机有一圈外涵道，里面吹的是冷风，所以，这样喷到甲板上的气流就可以降温了，相比两台涡喷，一台涡扇对甲板的破坏要小得多。
听到秦涛的话，亚历山大点头：“没错，麦道公司在升力发动机的方案上，使用的就是一台涡扇发动机来降低这种影响的。”
秦涛眼前一亮，看来可以确定了：雅科夫列夫设计局的这架原型机的经费，肯定是来自麦道公司，搞不好他们设计局还有麦道的工程师，不过，麦道被洛克希德合并了，这个项目也不知道是否还在进行了。
亚历山大还在继续：“只不过，我们国内没有合适的涡扇发动机，我们也没有经费让发动机单位给我们专门研制这种涡扇发动机，所以目前使用的依旧是RD-41升力发动机。等到这架飞机成功之后，拿到了国外的订单，我们就有钱来投入到专门的涡扇升力发动机的研发中来了。”
在红色帝国时代，不用操心研发经费的问题，当年雅克-38先试用了科列索夫RD-36-35FV升力发动机，后来的雅克-141又使用了图曼斯基的RD-41发动机，当时他们要什么，设计局就给研制或者改装什么。
但是现在，就没这个可能了。
要全新的涡扇升力发动机？那就拿钱来！就算是把现有的发动机改造一下，那也是要花钱的！
就在此时，轰鸣声更大了，雅克-141的发动机已经从慢车状态开动到了全功率运转状态，飞机要起飞了！
炽热的火焰从升力发动机里喷射出来，冲向飞行甲板，又向四周扩展，哪怕众人离开了几十米远，依旧感受到了这种气浪。
战机的机身开始晃动，这是要起飞了！
摄像机还在工作着，稳稳地对准了展翅欲飞的雅克-141，摄像师也很兴奋，这种壮观的场景很少见到，这次的录像公布出去之后，一定会引发轰动的。
随着发动机的全功率输出，战机开始旱地拔葱了，它的起落架变长，然后，机轮离开了甲板，十厘米，二十厘米，半米，一米…
众人都兴奋起来了。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在经过了数年之后，雅克-141终于复活了！
但是，就在飞机刚刚飞起来一米高之后，飞机尾部的发动机却突然冒出来了一股青烟，就在众人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青烟就变成了浓烟，一道火焰燃烧在了后机身上！
这台库存的发动机居然出问题了，关键时候掉链子！
起火的发动机推力迅速降低，但是前面的升力发动机还在正常工作，于是，原本还正常起飞的雅克-141变成了跷跷板，机头翘了起来，机身开始翻转。
嘭！
弹射座椅自动启动，飞行员靠着先进的K-36D弹射座椅再次逃出生天，但是，这架飞机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
机尾在偏转中撞到了甲板上，然后，整个机身都开始下落，战机摔在了甲板上，冒出了熊熊的火焰。
“哦，不，该死的，这不可能，不可能！”亚历山大着急了。
当年，雅克-141摔机了，亚历山大也得了心病，很少在设计局出面，设计局由他的副手多尔曾科夫主持了，后来，又了麦道公司的资金，他们的项目再次开始了，亚历山大也是容光焕发，对他来说，雅克-141就是他的心血，是他的生命。
现在，这架飞机又坠毁了，他的希望也再次地消失了。
“亚历山大总师！”多尔曾科夫大喊一声，伸手去拉，但是没有拉住，亚历山大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奔跑起来。
他要跑向那架坠毁的飞机，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却忽视了那架飞机还在燃烧着大火！
火光映照着他的身影，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孤寂，他就如同是飞蛾扑火一般。
“快，快拉住他！”尼古拉喊了起来。
几名甲板工作人员跑向亚历山大，但是还没有追上，就被气浪给熏得止住了脚步，损管人员倒是眼疾手快，拉出来了消防水龙，向尼古拉喷射出去消防用水。
但是，这也没有用，在消防用水的冲击下，尼古拉的身影反而更加飞快地向前奔跑了，就这样，在众人的眼里，尼古拉跑向了燃烧的火焰，他的身体开始晃动，扭曲，但是，没有惨叫声，他仿佛是在火焰中舞蹈一样。
秦涛捂住了赵玲的眼睛，带着老婆出差，顺便当旅游，没想到却让老婆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希望不要造成她心灵上的伤害啊。
赵玲摇摇头：“没事，我没事，对亚历山大总师来说，这或许就是他的归宿。”
什么复兴，都是幻想，这些年来，大毛的工业一直都在退步，大毛甚至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了，雅科夫列夫设计局的没落是必然的。
亚历山大一辈子都在研制垂直起降战斗机，现在，希望彻底落空了，死或许就是一种解脱，和他心爱的战机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归宿了。
这是时代的悲哀啊。
这一刻，尼古拉的心情也是无比的悲伤，他当年在太平洋舰队当官，太平洋舰队有两艘重型载机巡洋舰，上面配备雅克-38，所以，他也和雅科夫列夫设计局打过交道，也认识亚历山大。
如果红色帝国没有崩塌，这款雅克-141战斗机现在肯定已经是海军航空兵的主力了，没想到，好容易坚持到了现在，依旧是眼前这种结局。
巨大的悲哀涌入了他的脑海。
此时，天空中出现了伞花，试飞员在缓缓降落下来，看着甲板上的一切，他也闭上了眼睛。
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大火在半个小时之后扑灭，或许是提前预知到了会出意外，他们开启了备用的发电机，启动了消防设备，否则的话，大火会造成更加可怕的影响。
但是现在，影响已经够大的了。
上次爆了锅炉，这次又是甲板起火，这艘戈尔什科夫号，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尼古拉，事情已经不可为，这不是你的过错，不用太难过了。”秦涛安慰起来了尼古拉。
“嗯，只可惜，原本还想要把这艘军舰配套着舰载机卖出去，这样能缓解一下我们军费的紧张，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机会了。”尼古拉说道。
他难过，不仅仅是为了这次的雅克-141失败，更是为了计划好的项目无法实施。原本打算卖一笔钱，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舰载机是够呛了，但是，航母还是能卖掉的。”秦涛说道：“土鸡一直都有一个大国梦，他们还是有可能购买这艘航母的。”
“有可能？”
“对啊，这些年来，土鸡一直都在谋求着获得航母，前些年还得到了我们的设计图纸，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开工。”秦涛说道：“以土鸡的实力，造个护卫舰就不错了。航母？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
“所以，他们只能外购！”尼古拉兴奋起来了。
“是啊，只能外购，但是以土鸡的个性，他们又舍不得花钱，他们买不来全新的航母。”秦涛说道：“对他们来说，这艘戈尔什科夫号是最好的选择。”
土鸡的造船工业也是在慢慢发展的，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才正式开始了“国家舰”项目计划，计划投入15亿美元，建立由伊斯坦布尔海军造船厂牵头，40多家土耳其公司参与的研发生产团队，他们也是憋着一股子的劲头，要打造出国产现代化战舰来。
4年后，他们的岛级护卫舰首舰“雷贝里岛”号终于下水，代表着他们的国防工业的进步，到了2023年，阿纳多卢号航空母舰才下水服役，这艘2.8吨的军舰，代表着土鸡军舰的最高水平，虽然他们嘴里叫喊着它是航母，实际上也就是一艘两栖攻击舰，而且，由于种种原因，F-35没戏了，导致他们有了军舰没有舰载机，甚至不得不用无人机来凑数。
现在才九十年代末期，不管土鸡多么想要自己制造航母，都是有心无力的，明州集团是他们最好的帮手，但是他们没有钱请明州集团给建造。
这样一来，戈尔什科夫号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尼古拉是有疑问的。
“那土鸡怎么不上门来采购？”
秦涛这样分析，按说土鸡应该兴致勃勃地主动上门才行啊，但是，大毛决定将戈尔什科夫号出售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一两年了，也没有见土鸡上门来拜访。
大毛是在垂直起降战斗机有了起色，而且土鸡又在招标这种战斗机，才瞄准了土鸡这个客户的。
“尼古拉，我的朋友，这个原因你应该能想到啊。”秦涛感慨了一句。
我能想到？
尼古拉突然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阿三那艘超日王号的原因？”
阿三采购的超日王号，中间的经历让无数人感慨，大毛的刀是真锋利啊，给阿三割下来那么多肉，而且，到了现在，阿三都没法正常使用那艘航母。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贼精的土鸡又怎么会来上门采购？
“秦，你有什么计划，能让土鸡放下戒心？”尼古拉问道。
“阿三那艘航母，是因为在你们这里改造，现在，如果要卖戈尔什科夫号的话，那就只能是当废铁来卖。”秦涛说道：“不附加任何条件，也不帮忙改装，这样，土鸡一定会扑上来的。”
尼古拉摇头：“这艘航母只要修理，就能正常开动起来，当废铁卖太可惜了，便宜了土鸡了！”
“是啊，如果真的被土鸡用废铁价买走了，肯定是便宜了土鸡，不过，你们可以找个竞标对手啊，卖的时候抬高价钱，就算是不如以前那么夸张，提高一倍还是没问题的。”
以前明州集团竞标抬价，让泡菜国的造船厂高价买走了废铁，这件事是尼古拉亲身经历，现在算是如法炮制了，只是别抱太大希望，只要能比废铁贵一倍就够了。
“然后就是改装了，就算是土鸡改装，搭个跃飞甲板的钢板，总得从外界购买吧？还有那些报废的锅炉更换，也得购买吧？等到他们购买的时候，就可以赚更多的钱了。”
尼古拉眼睛里闪烁起来了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