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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6章 1376:权力渐欲迷人眼【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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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退下,让朕来 | 作者:油爆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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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6章 1376:权力渐欲迷人眼求月票

    苗氏不可置信,连呼吸都开始不连贯。www.399xs.com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冒出一头的冷汗,只知心脏跳动声堪比无数野马在狂野狂奔追逐,良久才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苗氏松开紧握凭几扶手的右手,神色古怪:“老身虽为内宅妇人,少时也耐性子读过两本书,晓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苗氏震惊的不是木匣之物居然出自沈棠,而是震惊沈棠肯为解开栾公义心结而做到这一步。倘若让先夫秋丞面临同样处境,他大概是抬袖抹两滴泪,“忍痛”放弃栾信。

    或彻底将人雪藏,或送个空食盒。

    被牺牲、被退让的,不会是那个主君。

    震惊过后便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密密麻麻的战栗几乎要蔓延到她的心脏——因为她窥探到了栾信的价值,他在沈幼梨心中的分量!

    天平两边,一边摆着秋丞子嗣的爵位、主君的退让、委婉的求和,另一边摆着栾公义,依旧倾斜得毫无悬念。

    这位主君舍不得跟栾信离心离德,更舍不得君臣之间有任何嫌隙,甚至不想栾信因此背负一点儿自责。越是如此,天平上的筹码被兑现的可能性越大,秋丞的子嗣亦能获得更多的益处。空气安静得诡异,苗氏却觉得世界热闹得过分,祝贺即将到手的富贵。

    即墨秋只道:“总有轻重之分。”

    苗氏道:“老身自当尽力!”

    要是秋丞刚死那会儿,她肯定不肯答应——一个活着的丈夫才是她在乱世活下去的依仗,失了丈夫又没娘家,一介妇孺如何谋生?

    沈棠是谋她性命的凶手!

    不提这些,她跟秋丞还是互相扶持的少年夫妻,彼此有感情基础!哪怕秋丞有诸多妾室,但这个世上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没有妾室?妾室的存在不能证明夫妻感情不好。

    妻也好,妾也罢,全是彰显地位的财产。

    好比权贵往多宝阁摆上珍宝。

    但秋丞死十多年了,在这十多年里面,她也逐渐体会到用多宝阁炫耀财产的美好滋味。秋丞有美妾,她有对她温柔小意的貌美伶人。记忆中褪色的旧人如何抵得过新欢?

    她只是看着摆在祠堂的秋丞灵位。

    直到长子找了过来,这才听到母亲用平静口吻感慨:“文彦啊文彦,你可真是好丈夫、好父亲,过身十余年还能庇护孤儿寡母。”

    秋丞兵败,绝大部分身家都输光了。

    之后扶灵回了祖籍下葬,要不是忠心耿耿的旧部随行护送,又有大房一家照拂,秋丞留下来的妻妾子女跟剩下一点家财早被闻到肉味的秃鹫分食干净了。大房一家对孤儿寡母很照顾,但苗氏依旧有种寄人篱下、低人一头的不痛快,只是往日不敢表现明显。

    她以为这辈子只能如此了。

    儿女孝顺却没什么出息,振兴门楣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孙辈身上,也许这辈子都看不到兴盛那天。孰料,转机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长子悄声道:“稳了?”

    “太稳了,除非康国灭国,否则没谁能动摇结果。”苗氏语调带着怪异腔调,似酸似嫉妒,“你父亲估计也想不到,他当年只是一时心软念在两家情份跟厚礼,应了求上门救弟弟的栾女君,换来栾公义二十余载忠心耿耿,还有我儿郡公爵位,当真是……”

    该活的时候活着,该死的时候死。

    这世上再无这样贴心的郎君了。

    长子近乎失态:“郡、郡公?”

    他料到好处会很大,但没想到这么大,天降肉饼差点儿将他砸死:“这、这能成?康国如今也才两位国公啊,一位是谷仁的后人,国主要名声、要安抚谷仁旧部,优待他后人也是情理之中,吴贤更不用说,民间传了多少年的‘棠棣情深’?可儿子哪够?”

    国公从一品,郡公正二品。

    这块烫手山芋能招来多少敌视?

    她笑道:“怕甚?你不够,栾公义够。”

    从筹码也看得出来,沈幼梨对栾信未来封爵最低也是一个郡公。她长子的郡公,几乎等同于从栾公义那边继承过来的。她给先夫上香,拉着长子的手走出祠堂:“此事若能顺利平息,日后多跟你栾叔亲近亲近,要是时机合适,你拜个义父也不是不行……”

    长子窘迫道:“儿子比他才小了几岁。”

    厚着脸皮喊义父是不是不合适?

    苗氏看着四面墙壁隔出来的一方蓝天,只觉得今日的天色比往日更美:“这有什么不合适?昔年四十八岁的轧荦山能认三十二岁的太真为干娘,轧荤山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男人能扎小辫,戴肚兜,一把年纪办洗三礼,人家都喊得出口,你怎就不行?”

    长子:“……”

    二者能这么比较的吗?

    栾公义不是太真,自己也不是轧荤山那个死胖子,他也无法想象自己扎小辫,戴肚兜办洗三礼,喊栾公义义父……那画面太魔性。

    长子抿了抿唇:“儿子会尽力的。”

    苗氏让侍女收拾行囊,她要出门一阵子。

    长子道:“要不要带上后院的?”

    秋丞子女没才能出众的,他们跟庶母能过好日子,少不了母亲苗氏这些年跟外界斡旋。佛口蛇心也有好处,至少不是任人欺凌的——蛇,会有牙齿,会有毒腺,即便是无毒的蟒蛇也能用身体将猎物缠死。这也是秋丞子女孝顺苗氏的原因,她确实劳苦功高。

    至于为什么是送貌美伶人……

    活着的人也要过日子。

    大妹出嫁后回来探视母亲,跟母亲同住一屋,无意间看到母亲在屋中藏角先生。懂人事的大妹又震惊又羞涩,跟着便羞愧难当。

    为人子女却未尽到体谅孝顺长辈之责!

    于是跟兄长哭诉。

    长子慌忙问她为何哭,是不是夫婿薄待她,她哭诉:阿兄,小妹只是想起阿父在世时,有美妾数人,而母亲寡居至今,无人嘘寒问暖,吾等子女未能体察实乃不孝。

    长子尴尬了一瞬,他反省。

    不论男女,是人都会有欲望,不能因为母亲到了能当祖母的年纪便觉得她会失了人欲。父亲尸骨都寒了几轮了,到了地府说不定又纳几房美鬼,母亲疼爱新欢也正常。

    只要不是改嫁给他换个爹就行,其他没什么。伶人也好,面首也罢,不过是玩意。他们的存在跟躺在木匣内的角先生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有温度,还会说甜言蜜语。

    苗氏淡声道:“正事要紧。”

    谁家出差会带着“活·角先生”啊。

    长子只以为母亲这是看重他的前途正事,便不带着最近新得的貌美伶人,心中欢喜但嘴上还是要说两句:“儿子也是担心路途遥远苦闷,没个知心人跟母亲说趣解闷。”

    “一想到我儿前途,为娘便不觉得闷。”

    车马很快就准备妥当了。

    苗氏这些年的活动范围不大,再次坐上将她带去远方的马车,感受车厢左右颠簸,记忆不受控制回到十多年前。这次,她想起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张很年轻漂亮但有些模糊的面孔,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对方喊自己一声“姑母”。她想起是谁了:“是淑娘啊。”

    以前嫉妒苗淑有着修炼天赋,能以文士身份跟自己的丈夫侃侃而谈,能吸引到丈夫痴迷以及带着征服欲的眼神,却忽略了苗淑眼中的不甘与愤恨。苗氏没少暗中磋磨挤兑苗淑,恨她拥有上天眷顾还不知满足,明明能靠着与生俱来的脸蛋身子吸引男人,却偏偏要执着那点其他女人终其一生都不可得的权力……

    苗氏不再年轻了,所以当丈夫被更加年轻漂亮的女人吸引,她会认输,因为谁也抵不过时间,年华不在不是她的错,更不是她容貌不如人。她不比苗淑年轻但她是正妻。

    她不会去嫉妒迟早也会人老珠黄的女人。

    可偏偏,苗淑有修炼天赋,有才华。

    这让她嫉妒到发疯,嫉妒到失去理智,嫉妒到内心的毒蛇破壳而出,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苗淑脖子!容貌会被岁月摧残,雪白珍珠会发黄暗淡,但才华永远都在那儿,直到苗淑咽气的那一刻才会跟这个世界道别……

    嫉妒让人失去理智。

    她做了许多如今的自己都不耻的事情。

    偶尔午夜梦回,梦见的不是尸横遍野的战场,而是铜镜中狰狞扭曲又阴暗的脸。

    她看着车窗外慢悠悠往后倒的景色。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心中却想着此行有无机会见到手握最高权柄的那位,她想看看,权力究竟能迷人眼到哪种程度。转念一想,又不由莞尔。再怎么迷人眼,这魅力也抵不上一个栾公义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事件中心的当事人哪里知道自己离去后引发这么大震动?栾信这会儿正为自己频繁的错喉之症烦恼,临水照了照,脸跟发面馒头一样肿胀了好几圈,肌肤还泛起了红疹。

    有点痒,越抓越痒。

    罗三见多识广:“有点像是风疹。”

    这是风邪侵袭了啊。

    栾信道:“风疹?”

    罗三一本正经:“看着像外感风邪与体内湿热相合,病症郁于肌肤,应是风疹。”

    “罗侯能开药?”

    “老夫尽力一试。”

    这个古怪症状让栾信吃了一顿苦头,断断续续都好不利索,他不由推测是自己水土不服所致。其实这么猜也有道理,栾信此前活动范围在西北西南,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有些特殊植物只在中部生长,植物也不会长腿跑去栾信的活动区域……

    简单来说,栾信是过敏了,还有点严重。

    更不知道罗三那张药方是医耕牛的。

    人吃也吃不死,但也没有好。

    “庸医!庸医害人啊!”

    公羊永业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更不会坐着等别人干活儿,他更信自己,他会亲自救出项招!于是收到消息便赶来跟栾信这边会合。

    鼻子一嗅就能闻出汤药里面放了啥。

    见吃药的人是栾信,气色苍白,说话少了几分中气,医者本能上线,望闻问切,结果就听到这些让医者破防的话。他指着二人叱骂:“你俩榆木蠢货,一个敢胡乱开药,一个敢胡乱喝药,也不怕一碗药下去将人毒死啊!”

    罗三嗤笑:“老夫不行,你就行?”

    公羊永业是专业治疗男性隐疾的,跟栾信的风疹又不是对口的,他凭什么骂自己是庸医?罗三的方子虽然是治耕牛的,但患病耕牛的症状跟栾信是相似的啊,怎么不行?

    公羊永业气得牙根都痒了!

    栾信也替罗三说话。

    随行医者也看过罗三药方,能喝。

    公羊永业气得想给他们一人一巴掌,重新开了一张药方,罗三不服气凑过去看,发现里面很多药材跟自己那张差不多,就替换了几味药,酌情增减药材份量:“有差?”

    公羊永业幽幽道:“他的症状就是源于这味药,若非是文心文士,早被毒死了。”

    没有喉咙水肿到窒息可真是命大。

    罗三:“……”

    栾信:“……”

    公羊永业翻了个白眼道:“老夫早年走南闯北行医,看过不少人有类似症状,起初也以为是风疹,逐一排查却发现他们的症状只在某些特定区域,特定时间反复出现。”

    不是啥邪风,是一种植物。

    栾信:“……”

    如此说来,自己确实是命大。

    用了公羊永业的药方,症状确实得到控制,再加上文气滋养,当天就好得差不多。谈判使团还未进入袁抚郡境内,便有一支人马出面阻截,双方正经走完了官方的程序。

    去的方向并非袁抚郡。

    在敌方兵马看护下,目的地是一处盘踞深山的军营,从营盘规模来看,此地驻兵最少也有三万人。远远看去旌旗连绵成片,火烧云似的,甚为壮观。从栾信见到的士兵面貌气势来看,此地驻兵多为精锐,看旗帜也分不清是哪家兵马,上面的姓氏有十多个。

    “尔等在此稍待片刻。”

    “劳烦。”

    从他们一行人进入此地开始,栾信发现暗中有眼睛盯着自己。营盘上空的气息颜色驳杂混乱,到处都透着让他很不舒服的源头……

    (*▽*)

    小区水管爆了,停水三十六小时又来水,打开水龙头瞬间,刚换上的滤芯几秒就变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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