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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公非辅,乃摄也(九)人事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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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明元辅 | 作者:云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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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8章 公非辅,乃摄也(九)人事调动

    年关越发近了,坐镇定南的黄芷汀如往年一般回到京师。www.biquge500.com此前,她的座舰抵达上海港时听闻京师变乱,心中大惊之下,只让舰队在上海港停了一夜补充物资,次日一早便匆匆北上,却不料一到天津,好消息已经接踵而至。

    她本来想和高务实好好谈谈南疆这一年来的情形,尤其是先帝任命高渊为暹罗都统使之后这小子的表现,却不料高务实忙得不可开交,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只能押后再说了。

    高务实确实很忙,忙着朝廷大规模的人事变动。由于先帝喜静不喜动,朝廷的重要职务这些年变动并不频繁,等他自南京北返之后又因病在深宫休养,不少官员都已“超龄在岗”。

    而如今,随着赵志皋、周咏的乞归,其他一些重要职务也都要做出变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符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传统了。

    仅在这个年末最后十来日里,高务实就代表刚刚开蒙的小皇帝做出了如下重要人事安排:

    建极殿大学士赵志皋、武英殿大学士周咏各乞骸骨,以托孤拥立之功,皆加太傅,准其功成身退、荣归故里。文华殿大学士沈一贯对郑国泰、李文进谋逆一案知情不报,且纵容门生参与,本该从严从重惩处,念其辅政有年,乃褫夺本兼各职,令发归原籍。

    礼部尚书于慎行主持登基大典有功,经九卿廷推、皇帝批准,晋文华殿大学士,入阁辅政。

    兵部尚书宋应昌协助首辅高务实平定郑李之变有功,经九卿廷推、皇帝批准,晋武英殿大学士,入阁辅政。

    兵部戎政侍郎萧良有协助首辅高务实平定郑李之变有功,经九卿廷推、皇帝批准,晋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

    吏部尚书陈于陛年老乞归,恩准并加少师,传车送归。

    因阁、部变动,叶向高晋吏部尚书,郭正域晋礼部尚书。王庭撰自西域调回朝,晋兵部尚书。

    调整西域职属,改设安西总督、安西总兵;调整土默特等部职属,设安北总督,安北巡抚,安北总兵。

    因安西总督王庭撰奉调回京,以李廷机为安西总督。

    诏顺义王把汉那吉为安北总督,调方从哲为安北巡抚,任额尔德木图为安北总兵。

    因禁卫军司令麻贵任期已满,改任军事学院院副;安西总兵刘綎平定西域有功,改任禁卫军司令。

    禁卫军副司令李如梅改任安西总兵;蓟辽总兵兼蓟镇第一军总制张万邦改任禁卫军副司令;禁卫军原参谋长曹簠年老致仕,禁卫军第三镇统制马栋任禁卫军参谋长;延绥总兵萧如薰任禁卫军第三镇统制……

    乾清宫东暖阁内,龙涎香袅袅升腾。小皇帝朱常灏正在亚父兼帝师的安排下习字,在宣纸上一横一横地写下数十个“一”字。而高务实端坐于御案左侧的太师椅上,面前摊开的黄绫奏疏已摞成小山。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目光落在最上方那份《乞骸骨疏》上,朱笔悬而未落。

    “皇上、元辅,”赵志皋颤巍巍的声音自阶下传来,“老臣年逾古稀,病势连绵,近来目昏耳聩,内阁票拟常将‘准’字写成‘淮’字,实不堪辅弼重任……”他说到此处,忽地剧烈咳嗽起来,手中象牙笏板险些跌落。

    小皇帝偷眼瞟去,却被亚父一个眼神吓了回来,连忙做出一副老实写字的模样。高务实这才起身相扶,触手只觉赵志皋的臂膀枯瘦如柴,心下不免唏嘘。

    无论如何,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自隆庆二年探花及第,宦海沉浮多年,如今已经虚弱得连站稳都需内侍搀扶。

    “赵阁老三朝老臣,不必这般多礼。”高务实将疏本轻轻合上,仿佛忘了自己也是“三朝老臣”。

    “闻听日前郑李之变,赵阁老闻之忧心,事后忙于先帝恳托,更是伤身,”他转身从紫檀木匣中取出一卷明黄帛书,“大行皇帝临终前曾嘱,托孤老臣当享尊荣。今上虽年幼,亦知恩义,今特加赵阁老太傅衔,御赐鹤纹马车一辆,准荣归故里。”

    赵志皋浑浊的老眼泛起泪光,颤巍巍跪地接旨。待司礼监宣罢恩诏,他忽从袖中抽出一卷书册:“此乃老臣所著《大学浅义》,今不揣冒昧,愿呈陛下以明圣学。另……”他压低声音,“沈蛟门虽罪不可恕,然其门生故吏遍及朝野,元辅处置时还当以稳为上。”

    高务实颔首不语,目送老臣佝偻背影蹒跚离去。檐角铜铃轻响,惊起栖在文华殿脊兽上的寒鸦,扑棱棱掠过三重丹陛。

    不多时,武英殿大学士周咏亦来陛辞。这位多年来被外界戏称“举手阁老”的武英殿大学士捧着御赐的《大诰》,声音依旧洪亮:“老臣此去,定将圣谕刻在周氏祠堂,教子孙世代铭记皇恩。”

    说到此处,他忽然转向高务实,“元辅,临别在即,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阁老请讲。”

    “乞请元辅勿学霍光。”周咏的笏板重重磕在金砖上,“当今圣上虽幼,然天资聪颖,元辅当效法周公,以传正名于万世。”

    高务实颇为诧异,想不到周咏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从无悖逆,临别前居然敢“斗胆直言”一回。不过他也并不在意,点头道:“我受三朝隆恩,此正心之所愿。”

    暖阁内,小皇帝正伏案描红,闻声偏头问道:“亚父,周先生也要走吗?”高务实走过去,轻抚幼主的瓜皮帽儿:“陛下,老臣功成身退,方显朝廷恩义。”言罢取过周咏的象牙笏板,亲手系上杏黄流苏,代皇帝下达谕旨:“加太傅,赐蟒服一袭、鹤纹马车一辆,准荣归故里。”

    与此同时,沈一贯仍在自己府中“革职候勘”,这位原文华殿大学士刚刚整理完他的《喙鸣轩诗集》。当锦衣卫破门而入时,他正对着院前牌匾上的“知行合一”四字发呆。

    “沈阁老,下官奉旨拿人。”骆思恭的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沈一贯忽然大笑,将桌上墨迹未干的《自劾疏》掷向火盆,叹息一声:“三十年心血,终成画饼!”他强自镇定,却仍抓住骆思恭的衣袖,“卫帅可还记得,万历二十一年时,令堂的墓志铭是谁为你写的?”

    骆思恭不为所动,反而眼疾手快将《自劾疏》从火中抢出:“沈阁老,此疏还是让下官带回内阁较为妥当。”然后顺手将冒着青烟的疏本在桌上拍熄,摊开来检查了几眼。

    沈一贯看着疏中自承“门生故吏,多行不法”八字,突然露出一丝自嘲:“好个‘多行不法’!只是不知,这法究竟是圣上之法,还是他高元辅之法?”

    “带走!”骆思恭的绣春刀虽未出鞘,但却飞快抵住沈一贯的咽喉,低声道:“事已至此,若不想牵连阖族上下,下官建议沈阁老还是慎言为上。”

    待到次日,都察院左都御史萧大亨率十三道御史联名弹劾沈一贯。奏疏列举十二大罪,尤以“纵容门生钱梦皋私调宁前兵马进驻通州窥视神京”、“隐匿郑国泰往来书信、密会李文进”为最重。

    高务实端坐文华殿,看着昔日政敌跪在丹墀之下,蟒袍玉带尽去,唯余素服麻履。

    “沈蛟门,”高务实轻叩案上密匣,“前年你派人往新郑所图何事,你我皆知。我以朝廷大局为重,将如此深仇大恨压下不发,期望你能迷途知返,却不料……”

    高务实说到此处,轻叹一声,不待沈一贯回答,忽地展开匣中黄绫,“今上仁德,念你辅佐经年,只着褫夺本兼各职,发还鄞县故里。望你在有生之年闭门思过,莫要再负圣恩。”

    沈一贯猛然抬头,见那黄绫末端赫然盖着皇帝之宝,喉头滚动半晌,终是重重叩首:“罪臣……谢陛下隆恩!”起身时踉跄一步,竟差点摔倒。

    数日之后,位于伊犁的西域都护府内,青铜烛台上的牛油蜡烛噼啪作响,牛油燃烧的膻腥味混着窗外的雪气,在雕花木格窗棂上凝成霜花。王庭撰的手指划过《西域图志》上里海的蓝漆标记,忽然重重一拍。

    “博硕克图,你说俄罗斯人有多少火枪?”

    “蒙古济农”、七河总兵博硕克图的蒙古皮袍上还沾着伊犁河的水汽,他的狼首纹佩刀在烛光下泛着幽光:“回都护,俄军有三千火枪兵,另有哥萨克骑兵五千。他们的火枪射程比我们的弓箭远……”

    “是吗?”刘綎的声音极为洪亮,似乎都能震得烛火摇晃,这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改任禁卫军司令的伊犁总兵嚷嚷道,“老子在朝鲜跟倭人打过交道,他们的鸟铳算不错了,可射程也比不过当时我军的万历二式!”

    王庭撰抬手制止刘綎:“刘总戎,且听博硕克图说完。”

    博硕克图感激地看了王庭撰一眼,继续道:“他们的火枪虽不如大明的神兵,但依然比弓箭射得远。而我军此前只是追击哈萨克人,并未料到会遭遇火枪兵伏击,因此吃了亏。”

    额尔德木图突然也开口道:“刘总戎,我打探过了,那些火枪兵在俄国被称作射击军,乃是该国皇帝直属的亲军,大抵相当于大明的禁卫军,确实有些本事。”

    作为高务实的门生,这位顺义王世子的汉语几乎没有任何草原口音,“而且他们的哥萨克骑兵战马比我军战马高大一些,突然冲阵之下,我部被冲散,我与三百勇士……”

    “三百勇士怎么了?”刘綎的大眼瞪得溜圆。

    额尔德木图攥紧腰间的蒙古刀,喉结滚动:“我与三百勇士被压制在射击军阵前,最终只剩我和二十人活着回来。”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左肩的枪伤,“这就是俄国人的铅弹打的——当时我身着两重甲。”

    熊廷弼的巡按官服在炭火映照下泛着亮青,这位颇受高元辅器重的后起之秀说道:“刘总戎,博硕克图与额尔德木图所言非虚。”

    他将桌上的俄方情报推过去,“据京华移交的密报,俄军的火器水平虽然并非顶尖,但也确实有几分模样。至于哥萨克骑兵的战马,元辅曾经说过,那是由蒙古马、波斯马(阿拉伯马)与欧洲马混血培育出来的顿河马,继承了许多优点……元辅当初还交待要尽量获取一些呢。”

    刘綎抓起情报扫了两眼,突然将茶盏砸在地上:“元辅还有这种交待?那依我看,此事不能善了,待修整一番,还要继续西征,至少也得抢些这个……这个什么河马。”他抽出腰刀,在地图上划出弧线,“都护,我看这莫斯科虽远,但若集中精骑出征,也未必就拿不下……”

    王庭撰摆了摆手:“西域初定,建制方成,如今还不是大举用兵之时。”

    刘綎颇为扫兴,但也能够理解,不过他仍不安分,说道:“日前安集延回报,说西边总有布日哈图派出的游骑出没,似有所图。

    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我军只占一个安集延并不稳妥,应当继续往西出兵两路,一路占据撒马尔罕,一路占据塔什干。如此则可以形成安集延为后方,撒马尔罕、塔什干为两翼犄角的态势,将费尔干纳盆地牢牢握在手中……此举虽非元辅明令,却符合元辅此前传达的意图,不知王都护、熊直指可愿与我联名奏请朝廷批准?”

    王庭撰与熊廷弼还没来得及回话,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驿卒的声音裹着风雪传来:“八百里加急!朝廷调令到!”

    王庭撰等人赶紧安排接旨,而后展开黄绫,烛火映得“着王庭撰即刻回京”六字忽明忽暗。他将调令完整看完,伸手递给刘綎:“恭喜刘总戎……哦不,刘司令。”

    刘綎错愕地拿起调令看完,诧异道:“我调任禁卫军司令接替致仕的麻贵,李如梅来西域……呃,来安西接替我?”他轻咳一声,眼珠子乱转,“李如梅可是元辅的妹夫,怎的会派来安西吃沙?”

    王庭撰轻咳一声,只当没听见。熊廷弼则笑道:“如今四方平定,除了安西,怕是再无别处还能立下军功了。”

    刘綎恍然大悟,但马上又叹息一声,拍着大腿道:“这他娘的……等李五郎来了,我还是要跟他说说撒马尔罕和塔什干的事,然后才能放心回京。”

    众人互相对视,都不再言语。

    ——

    Ps:感冒了,昨晚上半夜鼻塞到不行,吃了颗感冒药,码字码着码着就睡着了……下半夜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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