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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祭祀不可停
“嗚哦!”
“ !”
黃昏落幕,夜色交接,一陣陣呼喊之聲響徹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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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祭祀開始!
風允豎耳傾听,注視高台——
“咚咚咚!”苗鼓震天,一陣高過一陣!
就見,苗女頭頂苗銀-銀鳳冠,苗衣掛銀飾,下穿百褶裙,以作舞,苗漢作蠟染青衫,手持武器,以作獵……驅羊趕牛,殺之以祭祀。
而安風為族長,頭頂苗銀-接龍帽,身著青色苗服,裙長而身掛大披風,高舉手中青蛇杖,似以此通靈,以祭女媧……
“雨不霽,祭女媧!”
安風舉權杖而呼。
隨之族老亦叩首……
安風說畢,往風允處一望,夜色朦朧,看不清神色。
而風允身旁,皆是苗娃。
“我是生,安生,你叫什麼!”一奶娃娃,身著苗衣青布,此時瞪著大眼楮望著風允。
風允記得這個孩子,就是在午間之時發現他的孩子,夜色安氏部族中此前唯一的異人-庫伯的兒子。
“允,叫我允。”風允揉了揉安生的腦袋,可惜苗巾包裹,只能搖了搖其腦袋。
“唉,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哈哈……”風允輕笑,他倒是忘記了,他能听懂九黎語,但這些人甚少有听得懂周言的。
之前那幾位苗女也是族長近侍,才與其一同學了蹩腳的周言。
听不懂風允的話,安生也沒了興趣,默默觀看祭祀。
此時,夜已黑,祭祀卻才剛剛到高潮之時,其火把大舉,整片山谷中滿是火光……
“不對!”
風允蹙眉,對面的山間怎麼也有火星?
“有敵襲!”
“快,保護族長!”
一時間,整個高台處慌亂不停。
庫伯護衛在族長身上,風允身旁的苗娃們都害怕地窩在一處。
生躲在風允腿邊,瞅著腦袋從木圍欄的縫隙間觀望。
“阿爸…”生小聲地祈禱,風允听到其口口都是蝴蝶媽媽,楓樹神……
“噠噠噠!”對岸山上的火光漸近,似乎四面八方都是圍攻之人。
“是苗方仡氏!”族老高呼︰“弓箭!”
但此時,安風高舉青蛇權杖。
“住手,讓他們過來!”
“族長,你這是為何?”族老不解,其余安氏部族的人也都望向安風。
安風目微垂道︰“我們安氏不過七千老弱,其中壯年不過兩千…”
“此谷本就隱蔽,全依賴外界毒瘴氣庇護,如今苗方軍至,若是他們放火而攻,我們安氏豈還能存?”
族老啞然。
安氏部族卻是依靠隱蔽之地和瘴氣才能安然躲避……
“是誰,暴露了我安氏之地!”族老大怒。
隨即望向遠處的風允。
“可是茫 br />
族老持拐,踱步上前,似乎忘記午間風允所展現出的實力,此時義無反顧,以拐狠狠打向風允。
未濟卦!
“ !”
打偏,砸在護欄之上,其四分五裂。
可即使族老再怎樣憤怒,那苗方軍來襲的事情,也無法逆轉。
夜晚,從古至今,對部落之民來說,皆是危險的象征,這是刻在血液中的恐懼。
被打量的苗方軍高舉長矛火把,圍攻在山谷,猶如困獸。
隨著苗方軍越發逼近,火光漸亮,也顯露出一根根鋒利的長矛。
火光搖曳,苗方軍中,就見一女子騎猛虎而出,猛虎有三丈之巨,那女子目光下視,盯向安風。
“祭祀不可停,繼續…”
這女子眼中,滿是高傲,對著谷中之民望之如奴隸,唯有對祭祀有著一絲尊重。
“繼續…”安風冷聲道,轉身叩拜天地,心中默念︰“女媧氏以求媧皇,庇佑谷中老少,皆平安,安風知自己惡行,待到女媧氏再起時,安風自會舍之小我,守護一方,以此贖罪。”
族長先天禱告,這是女媧祭的最後一步。
祭祀成。
虎上之女,一身苗裝,短裙輕便,皮靴干練,其身上披著白狐披風,頭上苗銀晃漾。
觀之面若皎月,傲然精靈,此時笑道︰“將青壯抓起來,送往城內建巫祠!”
說著,她翻身下虎,往前方而去。
至于那些苗方軍,欲前抓安氏青壯。
“等等!”安風快步來至前方。
“我安氏巫醫之術,苗王女可盡數取去,還請放過安氏青壯。”
聞聲,那女子一樂。
“呵,把你們都抓起來,整個安氏部族都是我的,還需你來讓?”
不過望見安風美麗,似月下神女,女子嗯哼幾聲,眼中閃過不喜。
“安氏部族…沒听說過,不過卻想不到有此美人……”
想起父親最近搜尋美人,女子道︰“五百人。”
“苗方之地是我們仡氏的,你們雖然在山中多年,但只要你們拿出五百壯碩苗漢,我仡氏也不絕你們這些小部族的後來。”
“當然,你得入我苗王宮!”
女子望著安風,並沒有給安風選擇的權利。
“搜!”
“將這個安氏的巫醫之術與巫醫之藥,都帶走!”
安風抿唇。
“族長?”族老來到安風面前,眼中似有決絕之意。
安風搖頭︰“谷中婦孺老弱,怎可棄之,族老應照料好族人,再謀其余。”
聞聲,望向那滿山的苗方軍,族老也悲之一嘆,眼中滿是淚水。
“我無事。”
說著,安風拍了拍族老,族老目光一震,不可思議。
異人!
安風點頭,想到什麼似地道︰“是那位客人的幫助,他並非泄露安氏族地的……”
“把他抓過來!”
安風聞聲,抬眸望去,月下,眉目微蹙。
就見,那女子本想在這安氏中挑選幾個壯碩的,充當護衛,突然就見到一張在護欄處觀看的風允。
風允顏色,在月下如玉一般,溫潤君子。
在苗地何曾能見到這樣的少年?
女子眼神微動,急忙讓苗方甲兵上前,將風允擒來。
甲兵手持長矛,繼續上前。
“唉,等等,那人可疑,我得親自審問!”
說著,少女向風允走來。
而其身後的巨虎,也緊隨其上。
巨虎壓迫,周圍的安氏族人紛紛後退。
而在風允身邊的苗娃們也被嚇得亂竄。
“快跑啊!”安生拉了拉風允的衣裳。
“你且去…”風允忘了,安生听不懂他的話。
但安生人小卻機靈,見風允沒有動作,自己就快步跑走。
女子目光全在風允身上,一至跟前,即說道︰“我叫黎月,阿哥叫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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