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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联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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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利用得好,这些丝线就可以把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即便他们各自在冥冥之中都有着各自运行的既定路线,但只要你的功力到了,也可以将这些路线给强行改变过来…”
“臭小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人的一生都早就已经被老天爷给注定了?
但有一句话却是叫做,人算胜过天算…” .??.
“臭小子,你记住因果这两个字,不该碰的时候不要碰蛋,但在特定的情况之下,你却可以操控因果。
甚至于有一天,当你的境界足够高之时,你甚至可以掌控着老天爷的意志……”
“臭小子……”
“……”
此时在炎曦不断的将这一篇文章之上的内容转化成白炎看得懂的信息的时候,
白炎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曾经在这一座庭院之中,白临对自己的那些碎碎念。
在那些时候,白炎根本就听不懂白临到底在说些什么。
然而结合此时这涌进自己脑海中的庞大信息,以及现在世事的变迁,他却是一点一点的回想起来,一点一点的懂了。
原来在白炎很小的时候开始,白临就一直在给他灌输关于这一则道法的至高奥义。
在为他进行着讲解与衍生。
而那个时候白炎却仅仅只是把白临当做一个神棍,每天给他阐述他听不懂的道理的神棍。
很快,炎曦就已经把这一则《天算》功法的所有内容给翻译了过来。
尽数涌入了白炎的脑海之中。
而此时白炎眼角却是有着一抹晶莹滑落。
见到这一幕,丹田世界中的几位尽皆没有出声打扰。
与此同时,白炎身上的气息却开始有些飘渺,看起来仿佛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夫君这才刚刚给他翻译了过来,他就已经领悟了吗?”
见到白炎身上的变化,炎曦却是有些惊骇的问道。
月婵此时也皱起了眉头:“看来夫君在这一方面也是有着基础的,而且他在之前就已经领悟了骗之大道。
而骗之大道虽然是旁门左道之中的一个,但却无疑是因果的一个开端。
或许这一切都早就已经有所注定了的吧……
他即便跟白临不是新父子,但也是有着莫大的干系。”
听到月婵的话,炎曦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就是不知道这一切对夫君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而这个时候见到白炎身边的气息什么的全部都消隐了,娑桦才敢慢慢的又靠近了他。
“夫君这是怎么了?好像他刚刚是在获得传承吧。”
看到白炎盘坐在虚空之中一动不动,娑桦倒是默默的为白炎护.法,嘴角也有着些许的疑惑。
小山坡之上恢复了平静。
时间也慢慢的随之流逝。
从这一座山坡上可以看得见整个卧牛镇此时又已经泛起了袅袅炊烟。
似乎是到了傍晚饭点的时候了,伴随着这一道道炊烟,还有一声声归家的吆喝。
在村外田地里劳作的老黄牛也开始一头一头的被赶了回来
西斜的阳光照在村外的阡陌之上,看起来无比宁静。
娑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很快仿佛她自己也都是进入了状态一般,直接盘坐在了白炎旁边。
身上皇级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升腾了起来。
仿佛在这一刻她有所明悟,境界居然再一次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
“好家伙,这两个人当真是得天独厚啊!
这随随便便一点场景都能够触发他们心中的意境,都能够让得他们突破?
看起来他们随着这一个大势的越发混乱,修为也会越来越强悍了。”
见到娑桦的举动,丹田世界中的炎曦月婵再次一惊。
而这时索拉卡也笑着道:“这才是真正获取了道果之后的世界之灵该有的天资,以后她的修为只可能会越来越快。
而这也不就是两位大人想要看到的吗??”
太阳很快就从西山落下,夜幕爬上了天穹。而山坡下的这一个卧牛阵也又开始逐渐的恢复了寂静。
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他们不变的定律。
只是此时谁也不知道,他们许久未曾注意过的这一座后山上,有着两位超级存在正在进入他们关键的时候。
当东方天际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山坡之上的时候,娑桦和白炎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
此时娑桦身上的气息已经达到了皇级四转的程度,而白炎也无比于接近皇级了。
只是此时他身上的气机依旧是那般虚无飘渺看起来仿佛与所有人都有了些许的距离感,又仿佛与所有人都更加亲切了。
见到这一幕,娑桦眼中的好奇达到了顶点。
忍不住开口问道:“夫君,你,你刚刚是在接受什么传承吗?”
听到这话白炎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你看我可与从前有什么不同的吗?”
听到白炎这话娑桦却又摇了摇头:“好像有些不同了,但又好像都是一样。
我分不太清。”
白炎嘴角再一次泛起了一抹笑意。
分不清就对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这是骗之大道的至高奥义,也是此时他领悟的这一则天算的核心基础。
最开始,炎曦和月婵担心白炎修行这一则功法达不到白临的那种程度,但此时白炎的进阶速度却又超乎了她们的预料。
有着骗之大道作为基础,这一则天算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东西。
而此时白炎身上那种神秘的虚无气息再一次提升了起来,在他眼中仿佛是闪过了某种神秘的光芒在娑桦身上巡视了一眼。
白炎看到自己与娑桦身上有着无数道看不见的丝线相连。
他知道这就是之前白临一直对着他碎碎念的因果。
“夫君,你刚刚在做什么?我怎么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仿佛我的一切都已经在你眼中一览无遗了。”
在刚刚白炎身上那种光芒升起的瞬间娑桦神色却是微微一变。
心头稍微有些骇然。
而听到这话白炎却笑了笑:“呵呵,刚刚都只是小试牛刀罢了。
以后或许让你吃惊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不过你只管相信我便是了。”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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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炎也并没有打算把天算交给娑桦她们。
毕竟接收了天算的所有信息之后,他也知道了这一个功法的核心奥义是什么,没有骗之大道作为基础,即便他想交给其他人,她们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只会徒徒地浪费精力。
听到白炎这话娑桦也就乖巧的没有再多问。
这时白炎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座被他炸平了的老爹的坟茔,此时这里就只是一个寻常的土坑,里面再也不存半点儿与他有关东西。
下方的那一座旧庭院,仿佛在此刻变得破败了许多,而远处的卧牛镇又升腾起了袅袅炊烟。
整个村子也在这第初生太阳光照射之下,醒了过来。
这里终究也只是回忆。
或许可以保留着一座庭院,但他却没有必要再将这一座坟影给垒起来了。
随即他看向旁边的娑桦笑着道:“走吧,或许我们还是需要去做一下正事儿了。
这里毕竟只是过去了,在这里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娑桦点了点头。
她虽然很向往这种凡人世界的平静生活,然而却也很是清楚,这种事情必须得她们处理完其他的事情之后才能够考虑。
而现在她们的确是要去商议准备一下两界的联姻了。
娑桦毕竟也是到了皇级的修为,很多事情他也能够看得懂。
她知道古妖界主这一次不仅仅是要为她在白炎身边谋一个名分那么简单。
这一片界域群之中,之前天炽界一直都自诩为带头老大哥。
而这种格局自从七星界出了白炎以及在罗浮界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就已经开始逐渐的改变了。
她知道古妖界主也不想让这种格局再一次持续下去,毕竟古妖界主很快就要离开古妖界去往青丘界了。
在他离开之前,他不可能让得七星界或者古妖界被别人虎视眈眈,有些事情必须要彻底的做一个了断,而她与白炎的大婚或许就是这么一个契机。
然而就在二人正准备直接离开的时候,白炎看向山下的那条小路,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等一等。”
听到这话娑桦乖巧的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见到一个风姿绰约的妇人,正在向着这边而来。
只见得这妇人手上挎着一个竹篮,篮子中好像还有一些果实酒品。
而她的目标好像也正是他们所站立的这一个小山头。
“夫君,你认识她吗?”
娑桦刚刚问出这句话来自己就笑了。
这里乃是白炎的最初故乡,并且白炎年龄也并不是特别的大,这一个村庄的人白炎自然是认识的。
白炎笑了笑:“曾经的一个故人,”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在他们二人交谈的时候,那一个妇人也已经走上了小山坡。
二人此时的也并没有打算回避,当这妇人走上山坡的时候,看到这两道身影却是忽然愣住了。
她实在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命的揉了揉之后,却又忽然能够确定了。
“白,白炎?”
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而这时白炎倒也对她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时间以及修为果然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格局,或许曾经对于眼前这一个妇人白炎是打心眼儿里的仇恨以及厌恶。
但此时再见,却只有岁月带来的感慨。
曾经的那些事情在白炎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也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而此人赫然就是差一点成为白炎终身伴侣的,潘心莲。
白炎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潘心莲也是收起了脸上震惊的情绪,
兀自开口笑道:“的确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再不会踏足我们的这一个小镇的。”
话音刚刚落下,潘心莲又自嘲一般笑道:“当然,这也是我多虑了。
毕竟白叔叔埋在这里,这的确就是你的一个牵挂。”
说话间潘心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白炎身后看去。
那是白临之前的坟茔所在,而这一眼望过去,她神色却又倏然大变。
她万万没有想到曾经熟悉的那一座矮矮的坟,居然已经不见了。
举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坑,潘心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白炎。
她虽然曾经和白炎是相看两厌的敌人,但也很清楚白炎的为人应当是不可能做出自掘祖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
“这…白叔叔的坟为何会变成这样?
一直以来我也都会时常到这里来看一看,逢年过节也会为白叔叔扫一下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仇人吗?让得他们居然能够做出这般缺德之事!”
此时,潘心莲自然不认为这座坟是白炎炸掉的。
兀自以为是白炎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对于这个,白炎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索性也就不再解释,岔开这个话题,看着潘心莲手上提着的那一个竹篮。
“你是来为我爹扫墓的?”
语气之间满是震惊。
其实在白炎看来,潘心莲不掘白临的坟就已经是极其对得起他了,扫墓之事,却是的确从未想到过。
而听到这话,潘心莲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当年我们的确是有些仇怨,我也曾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但这一切自从青山城一别之后,不就已经全部揭过全部放下了吗?
我潘心莲不是什么好人,但自从那以后,我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你放了我潘家一条生路,那么在你不在的时候我来照看一下你的祖宅以及你家的祖坟,倒也是应该。”
再一次提起当年,潘心莲语气之间也是有些感慨。
不过看她的样子,倒也真的完全将当年的那些仇怨给放下了。
她当年其实武道天赋还算是不错的,但此时在白炎的感知之下,她的确已经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甚至于当年修行出来的那些修为好像也已经烟消云散,这倒是让白炎有些不解。
看到白炎的脸色,潘心莲仿佛知道白炎心中在想着什么,主动开口道:
“很奇怪我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吧?
当年我从青山学院回到潘
家之后,我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我的心性不适合武道,如若我一直在武道之上一意孤行,那么最后可能不仅我自己会身死道消,甚至于给整个潘家整个卧牛镇带来灭顶之灾。
经过了长时间的挣扎与思索之后,我发现我的确还是适合做一个市侩的普通人,市侩的小妇人。
或许这样我还能够平平静静富足的过完此一生。”
让白炎感到奇怪的是,潘心莲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之间居然是颇为的豁达。
并没有任何的不甘心,也并没有被任何人所胁迫。
再没有那种患得患失,仿佛与从前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一边感慨,白炎的目光还是投向了潘心莲的脸,此时他也发现岁月的风霜早已经在面前这个与自己同岁的女子身上留下了点点的痕迹。
甚至于那一双曾经娇生惯养的手上也起了一层的老茧。
见到白炎并没有说话,潘心莲也没有在意,兀自的为白炎分享这些年卧牛镇的事情。
从潘心莲口中白炎也知道这些年由于他的原因,青山学院常年都会有武者过来这边巡游,目的也就是为了保护白炎的祖宅不被人给破坏。
不过倒也没有人敢擅自闯进去,于是乎才会有白炎之前来时那种荒芜的景象。
而卧牛镇的大多数村民在见到了潘家的下场之后,倒也就再没有对武道向往了。
在青山学院的保护之下,他们一直过着凡人的富足生活,倒也算得上惬意,也没有人敢对他们这个村子如何。
而潘心莲自己在前几年到也嫁人了,就嫁了卧牛镇的本村之人。
嫁了人之后她便也没有再跟着潘家做生意,而是安然自得的相夫教子。
日子虽然有些清贫,但好在安稳。
白炎在潘心莲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开口接话,而是默默的听完。
随即他也点了点头,难得的打趣一声:“如果当年的你也是这般模样,那么或许我白炎也就走不出这蜗牛镇了。”
听得此言,潘心莲微微一怔,又苦笑道:“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且现在咱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知道你们武道中人其实大多数心胸还算豁达,所以我也才敢跟你说这些。”
说着这话的时候,潘心莲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旁边的娑桦,眼中有着一抹艳羡一闪而逝。
随即他依旧提着手中的竹篮,走到了白临坟墓之前。
将手中竹篮中的果实酒品以及香蜡纸钱拿出来。
“既然白叔叔的坟墓已经不见了,而且你也已经回来祭奠过了,那么或许以后我也就不会再来了。
这一次即便白叔这样,我也还是应该把这番祭奠做完,毕竟今天是清明呢…”
听到这话白炎神色再次一愣。
“又是清明了吗?”
看着潘心莲熟练的动作,白炎也并没有打扰。
此时潘心莲祭拜的是自己的老爹,但他白炎好像才是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是的,清明祭祖这件事情,好像也的确只有凡人才在做了呢。
武道走到这里,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人,见过了太多的杀戮,甚至于死在他手上的人就已经不计其数,也不见谁去祭奠。
祭祀完毕之后,潘心莲看着白炎,眼中又浮现出了一抹好奇:
“你们是要走了,还是打算在村里住一段时间?
虽然我们曾是敌人,但毕竟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我成亲的时候你不在,那么现在可否到家里去喝一杯素酒?”
听到这话白炎却摇了摇头。
而后手中光芒一闪,拿出了一颗看起来平凡,但实则颇为不凡的珠子。
直接递到了潘心莲手上,开口道:“拿去给孩子做个平安符吧。
或许等孩子到了年龄之后,可以把他送到青山学院去。”
说完这话之后,白炎拉起了娑桦的手,然后也没有犹豫向着天空一步迈去。
当白炎的身影消失在潘心莲视线之中时,他的声音却又再一次于潘心莲耳边响起。
“好好过日子吧,你现在的状态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听到这道声音,潘心莲眼中终究还是有着两行清泪滑落。
白炎不知道的是,每一年清明的时候,潘心莲都会来这里祭奠一番。
然后在这一座山头之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的目光看向山下的这一座庭院,一直在想白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今天再一次见到了白炎,她都还是没有想明白:
“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个人,他曾经喜欢过我……”
………
“夫君,那个姑娘看来曾经与你关系匪浅。”
离开的路上,娑桦忍不住开口向白炎问道。
白炎也笑着回答:“如果她当年对我好一点,或许你就遇不到我了。”
曾经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曾经想弄死彼此的人,此时白炎的心态早就已经可以平静的当做寻常趣事说给娑桦听了。
很快,白炎和娑桦便来到了距离卧牛镇最近的青山城。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如果不看一眼青山学院,白炎心中终究还是会有着些许的遗憾。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却没有降下云头,以他们的修为,即便站在万里高空也能够轻易的看清楚下方的一切。
在白炎灵识的探索之下,他神色却是稍微有些叹息。
虽然此时的青山城一片风平浪静,但他却在城中发现了两道熟悉的气息,不是别人,正是慕紫翎以及徐芊芊。
青山城早就已经跟东陵郡,以及更多的武道昌盛之地连接起来了。
她们想要离开的话,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然而白炎所有熟悉的人都没有在城中了,却只有徐千千和慕紫翎还在坚守,白炎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在他的感知之下,此时慕紫翎依旧在青山学院的炼丹房之中一丝不苟地念着丹药,
而徐芊芊则在城主府批着公文,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之后,白炎又对娑桦道:“走吧。”
娑桦自然也注意到了白炎刚刚是在看,目光之中有些狐疑,但是看到白炎的神色,她也没有开口多问。
只是乖巧的跟在白炎身后。
她知道像白炎这种崛起于微末中的武者,谁的青春又没有那么一两分伤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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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从青山城进发,白炎他们又来到了东陵郡。
在灵犀宗的祖地看到了一些故人,白炎也同样没有选择下去跟他们打招呼。
有些事情白炎已经默默的为他们做了,资源和修炼的环境这些故人如若想要,那必然是会无比的丰厚。
而如果他们自己选择在曾经熟悉的地方,白炎也不会去勉强,此时也不愿意有过多的打扰。
洛神国,雷火部,西玄域,曾经白炎呆过的地方,对白炎产生过影响的地方,
白炎都带着娑桦一一走过。
仿佛是重新走了一遍白炎这么多年的人生。
无论是青山城亦或是东陵郡,还是西玄域,在娑桦的感知之中,这些地方的灵气都极其的稀薄。
而白炎能够走出来,在她看来或许也的确是跟丹田世界之中的那两位娘子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娑桦又无比的庆幸,庆幸白炎有那么两位大佬娘子,否则他们或许此生都无缘吧。
一天之后,白炎和娑桦终于是站在了厄难浮海碧波汹涌的海面之上。
吹着湿咸的海风,白炎却是有着无尽的亲切感。
“厄难浮海,我终于又回来了。
不过我们到了这里,身上的气息也并没有刻意的隐藏,但为何盈盈姐却依旧没有发现我们呢?
难不成她又在闭死关吗?
这一次咱们的大婚可还要让她来主持呢。
她要是真的闭死关,那可还真不太好办。”
听到白炎这话,娑桦也笑道:“你不正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吗?她要是没有察觉那岂不是更好?”
白炎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带着娑桦继续向着白龙岛而去。
从大青山到这里,一路而来都是风平浪静,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武者,都极其的平静,各司其职。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不认为七星界会出什么问题。
然而随着靠近白龙岛的范围,白炎神色惊却是忽然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看到在海面之上,仿佛是戒备森严,无数隶属于厄难浮海的武者都在天空和海面巡视着。
这种情况只有在当年与界主宫大战的时候才有出现。
“厄难浮海现在已经是整个七星界的核心之地,
这里这里居然出现了这般森严的戒备,看来七心界果真是出事儿了。
但会出什么问题呢?”
白炎心中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联想到之前他们进入厄难浮海都没有被身为界主以及海神的敖盈盈察觉,那种不安的情绪就越发的炽盛了。
在接近白龙岛之后,他的灵识再一次全部展开。
然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白龙岛之上的那些气息也都是他曾经熟悉的那一些,好像也并没有改变。
这就让他感到更加的疑惑了。
以他和娑桦的修为自然是不可能被白龙岛周边巡查的那些武者给察觉到,很快他们二人便直接到了白龙岛之上。
祝玉不在,他也不在,在海螺小筑之中的依旧是曾经的那一个熟人,祝玉的最忠诚的手下海娜。
只不过海娜的修为在无数资源的堆积之下,早就已经达到了接近超凡的程度。
白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现在属于海螺小筑楼顶平台上的海娜面前。
虽然海娜已经是接近超凡的武者,但她的表现其实与之前的潘心莲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白炎和娑桦出现,她先是死命的揉了揉眼睛,随即却又浮现出了一抹惊喜。
“白,白公子!”
她对白炎的称呼也一直都是沿用之前的白公子,倒是让白炎感受到了些许的亲切。
白炎笑了笑:“是我。
七星界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何白龙岛之外搞得如此风声鹤唳,戒备如此森严?
此时白炎最为关心的还是七星界的事情,所以也并没有着急着与海娜有过多的寒暄。”
听到白炎一来就问这个事情,海娜神色却是骤然一变。
然后直接对白炎开口道:“白公子,海神大人被人带走了!
女王大人亲自带领着那天使大阵阻拦却依旧不是对手。
天使大战被打散,女王大人也不知所踪。”
似是知道白炎极其的关心,海娜倒也没有任何的隐瞒,言简意赅的把七星界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而听得此言,白炎神色间却是骤然骇然了起来。
他想象过七星界应该是出事儿了,但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如此之重大。
“盈盈姐被人抓走了?
祝玉重伤不知所踪?”
白炎仿佛是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再一次开口问道。
“是的,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不到半年前!”
海娜眼中也满是惶恐,在祝玉和敖盈盈尽皆消失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主心骨,不过好在现在白炎来了。
看到白炎犹自还在震惊之中,海娜又开口道:“那些人不知道从何而来,个个看起来年轻,但战斗力却十分的强大。
强如海神大人都并不是对手。
不过他们在制服了海神大人之后,倒也没有对七星界造成过大的破坏。
仅仅只是带走了海神大人,后来女王大人率领天使大阵赶到的时候,与他们大战的一场也不是对手。
而就经过了这般两场战斗之后,他们便也就离开了。
所幸消息好像也没有从七星界传出去,我们及时封闭了七星界与其他所有界域的联系,
七星界才得以到现在都安然无恙。
否则如若再过一些时日,让得其他界域知道了具体情况,恐怕会再一次对我七星界虎视眈眈。”
听到这话,白炎却依旧在自语着:“半年前,半年前,我应该是还在炼魂界域之中。
但盈盈姐为何不通过罗浮界的联系告知我这件事情呢?
她应该是可以做得到的。
甚至于在不到两个月前,我对付赑屃的时候,还向她借了五爪金龙之力。
她也直接毫不犹豫的借给我了,这一切都说明她并没有出任何的问题,而且我能够通过罗浮界感知到她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了。
她到底是被谁带走了?”
白炎如是喃喃自语着。
根据他掌握的这些信息来看,好像一切又都对不上。
“跟我去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