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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春风有点为难,严有实这人,实在是坏透了,他是不想跟着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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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严伟光在这里,人家是亲儿子,他能怎么办?撵人就不合适了。
“那啥,我得走了,一会我妈着急!”计春风一急之下站起身,干脆开溜吧,留这对父子,有什么话自己说去。
他也不管严伟光答应不答应,起身结账走人。
严伟光看着严有实,心里是波涛翻滚,百感交集。
其实从懂事起,他就恨这个父亲 ,别人的父亲都是好的,为什么他出门就要因为父母 被戳脊梁骨?
等到后来上学了,老师也在努力给他洗脑,洗三观,原来家里教的那些东西,有些是不对的。
他跟宋玉桥和计春风一起玩,在他们家中也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
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些东西是根深地固的,他刚有些改变,回到家里就会被拉回原来的轨道。
这让他无比懊恼。
进宋玉桥的公司创业,对他算是一个新生的机会,包括后来娶月容,都差不多是一次重生。
他也想过,要改变,可是太难了。
在利益面前,他姓严的那些本质全都跑出来,把他刚萌芽的那一点点善给打压一空,他不甘心 ,他不服气。
现在严有实的出现,就像给他打开了一扇门,那是回家的门。
他才明白,原来他走错路了。
对,羊肉贴不到狗身上。
他是狼,他不是狗,他永远 做不成狗。
他抬起头,跟严有实对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两个男人用目光达成了一致。
严伟光从酒馆出来时,给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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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留下二百元,并没有说什么。
可是他们都懂。
严伟光跌跌撞撞回到家,进院就听宋家那边热闹,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把他那屋两个孩子的哭声都给掩盖住了。
现在保姆也学乖了,只要严伟光快要回来了,就装出很努力照看孩子的样子,也不抱怨了。
只是今天严伟光回来的有点晚,她装的时间太长了,累了,就带出不耐烦。
听到门口有动静,忙调整状态。
月容白天受尽了委屈,见严伟光回来,也不顾保姆在呢,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哥,我想你了。”月容扁着嘴说。
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她把严伟光认成最亲的人了。
严伟光把月容用力抱了抱,喷着酒气,在她的耳边说,“听话,再忍忍,哥会让你过上好生活的,再等等!”
月容似懂非懂,可是点了点头。
这会儿保姆正好给两个孩子都喂上了,哭声嘎然而止,生活就显得没有那么不堪和悲凉。
严伟光对着隔壁的墙,恨恨地想,笑吧,看你们能笑多久!
宋家可是开心着呢,围着小彩虹在逗趣。
徐大嘴有心事,看了一眼计大年,溜出来。
俩口子很默契,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计春风喝多了,倒在炕上已经睡着。
被徐大嘴一巴掌给拍醒,瞪着眼
睛毛愣愣看着他们。
“又喝!就随你那个爹了!”徐大嘴恨恨地说。
“我爸也喝,你怎么不说他!”计春风顶嘴。
“我喝酒没事,你不能喝!”计大年吓唬计春风,也举了巴掌。
“爸!妈!我这么大人了,你们还当小孩打,让人笑话!”计春风委屈地说。
“不打不成器!”计大年拿过扫炕的条扫,这下计春风可醒酒了,一步跳到地上。
“是严伟光拉我去喝酒的,他心情不好。”计春风忙甩锅。
“以后少跟他在一起,那是什么东西?”
“妈,你这话说得我想笑,你说我们一个公司的,不在一起,怎么分开呀?”
“是不是他对分红不满?”计大年问道,这事儿不是秘密了。
“是呗,分公司分的钱太多了。”计春风叹口气。
计家没有一个人在分公司有股份,徐大嘴和计大年的股都在总公司。
“儿子,爸跟你讲讲道理。当初可是你们都不同意接收向阳炒货厂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那叫板上钉钉,不能拉了的s再坐回去,懂不?你要认!”计春风这话说的,徐大嘴伸出大拇指!
“看,我家老计说话就是明白。”
“你看我平时糊涂,大事我可不马虎。就拿我们俩口子说吧,我们对公司有啥贡献?就是开始时帮了点忙,人家给股份那叫仗意,不给股份,随便包个红包,咱也得领情。现在白给钱在那摆着,还不乐意,那做人太失败了!”
“爸,我明白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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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的酒醒了大半,有计大年这番话,那是醍醐灌顶。
这一家子有个三观正的老爸,真是全家的福气。
所以计家的两个孩子教得好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只顾在这里闹,没看到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小人儿,玉婴自己在安静的看电视呢。
这也是串门子习惯了,已经把她当成自家孩子,看在眼里也不觉得奇怪眼生。
玉婴感慨一回,又想到严伟光,应该劝宋玉桥,找机会把他开除局了,再久了怕他生异心,到时不好处置他。
不止是严伟光,还有几个人心里更不平衡。大伯和大娘,气得牙根都痒了。 商量 了一夜,决定把二伯一家叫上,请宋玉桥并宋老蔫儿俩口子吃顿饭。
宋玉桥知道是鸿门宴,不想让宋老蔫儿和孟巧莲为难。当面是答应下来,等付宴时,只带上了玉婴。
“你爹娘怎么没来?大伯这面子不够大,请不动了?”大伯一见那俩口没来,反倒是难缠的玉婴来了,当即把脸一沉。
“我张婶子要结婚了,罗叔请客,早就跟我爹娘说好的,他们推不掉。”玉婴笑嘻嘻地说。
这次请客挺正规的,可能怕带孩子来搅场子,所以那两家孩子一个没事。
玉婴也不管他们说什么,向桌上看。请客的是大伯,这鸿门宴也要成本,还好他挺大手笔的,菜点的不错。
玉婴见大伯喝了一口酒,就动筷了。
“玉桥,你平心而论,要是没有你大伯,你有这家公司没有?这三层楼能盖起来?”大伯话气沉痛,这是发自灵魂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