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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小雨的面上,玉婴到底没有把事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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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恩威并施,最后给了小雨爹一千元,把户口本给弄了出来。谷雨还有半年才到结婚登记的年龄,先稳住再说。
玉婴把事处理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又完好无损带了回来,孟巧莲还蒙在鼓里,以为他们真出去散了几天的心。
可是这事骗不了宋玉桥,他把玉婴叫到办公室。
“你又背着娘做什么事了?”
“嘻嘻,大哥最知道我!”
“你呀,别总出去冒险,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们家怎么办?”
“行了哥,这晴天朗日的,能有什么事。”玉婴不服气一撇嘴。
“什么事?那韩冰不是坐在轮椅上了?这世界不是你想像中的太平。”
“不太平怕什么,有我保驾护航呢,玉婴这次没白走吧?”齐四爷门也不敲,推门就进。
“谢谢四哥,都办好了,我三哥的婚事稳下来了。”玉婴笑嘻嘻 地迎上去。
宋玉桥一听老三的婚事稳了,也是大喜过望。
原来齐四爷那边早就安排好了,玉婴才带着谷雨她们过去的,她是不打无准备之仗。
“老三平白得了这么漂亮一个媳妇,也是运气好,老四的事你们也得管管,那小子蔫儿吧的,自己也不张罗。”齐四爷嘱咐一句,他对老四一向都不错,只惦记着他。
“放心,我四哥有喜欢的人了。玲姐也喜欢他,只是我四哥自卑,所以一直这么拖下来,等着有人捅破这层窗纸吧。”玉婴叹口气。
老四的事,外人是帮不了的,要他自己过了这关才行。
玉婴记挂着韩冰,回来先去唐先生处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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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院门,玉婴就暗自吃惊。韩冰穿了一条连衣长裙,头发披散下来,遮了大半的脸,又拦了一条面巾,几乎看不到真容。
她从容的在患者间穿梭,登记,分诊,手里的小本子记个不停,十分娴熟。
“玉婴回来了。”唐先生看到玉婴,笑道。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玉婴觉得唐先生开朗了几分。
“先生,前两天因为小雨的事,闹得您这里都乱了,很过意不去呢。”玉婴先道歉。
“快别这么说。你给我找来这么好的帮手,什么过都抵了,哈哈!”唐先生竟然爽朗大笑,把玉婴着实吓了一跳。
她疑惑地看了看韩冰,好像明白了什么。
“韩冰姐那是大学毕业,做这些都是小菜一碟。正好她方便治疗,我就不接回去了。”玉婴直接就把话说开了。
韩冰本来还有些担心,玉婴会提出接她回招待所,一听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唐先生一眼,把头垂下。
“好,那就留下吧,估摸再有两个月,她应该能站起来了。”唐先生给韩冰治病,自是尽心尽力。
玉婴把事都安排好,就跑到学校去报道。这已经比开学的时间晚了两天了,虽然请了假,可是辅导员很是不悦。
这位辅导员有五十多岁,看样子快退休了,留着齐耳短发,带着黑框眼镜,长相就是中年老教师的标配。
她是个清高的人,不附庸权贵,宋玉婴的大名谁不知道,
她就是想给玉婴一个下马威。
玉婴识时务,也不想找麻烦,低头认错,态度很好。
辅导员这才消了一半的气,让玉婴回宿舍。
玉婴进宿舍一看,头就有点大。 ??
那天小爱送行李过来,把她的床都铺好了。
现在看上面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拎包,有小皮箱,更有甚者,洗脸盆都放上去了,弄了些水渍。
玉婴难掩心中不快,快步走上前。
同寝的女同学,有那会看眼色的,飞快地过去抢着把自己的东西拿走,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皮箱和一个洗脸盆了。
“这是哪位同学的东西,请拿开。”
玉婴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她不想刚来就把关系弄僵。
“急什么,马上要上课了,你又不上床睡觉。”靠门边的下铺,坐着一个苗条的小女子,正仔细认真的往脸上拍粉。
玉婴并不记得她的名字,把眉头皱了一下。
“我不上去睡觉,可是希望自己的床铺整齐,请把你的东西拿走,谢谢。”
“等一下吧,我这没完事儿呢。”女孩子傲慢地说。
“我帮你拿吧!”说话的是个胖乎乎的女孩子,玉婴记得她,都叫她李班,是班长,看来是想做和事佬。
可是那个女孩子并不领情,喝道,“我的东西,谁也不许碰。”
玉婴本来还想息事宁人,听到这句话,麻利地飞身爬到上铺,一脚一个,两件东西都摔了下来。
女孩子当时气得肺都要炸了,脸色煞白,扔下粉盒就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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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你干嘛!你知道我箱子里有什么!敢摔我的东西!你赔得起吗?”
“呵呵,你知道我叫什么吧?不好意思,我叫宋玉婴,你的东西,我赔得起。”玉婴也没惯着她,随手抽起床单,用力一抖。
女孩子正走到她的正下方,床上本来就弄脏了,有些灰,抖了女孩子满头满脸,把她的眼睛还给眯住了。
女孩子想跟玉婴撕破脸,可是这眼睛不睁气,疼得厉害,一睁眼睛就流泪,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泪流下来,把粉给冲得七零八落,这张脸有点让人看不下去了。
同寝室的女同学,想笑又不敢,都憋出内伤了。
“马上要上课了!这可是刚开学迟到要扣学分的,你们来不来?不来我可不等了!”李班说着拿起本夹子就往外跑。
另外几个女生还想看戏,可也真怕迟到扣学生,只好磨磨蹭蹭追出来。
玉婴也不想迟到,从铺上下来,拿起文件夹,走出门去。
一个瘦小的女生迈着小碎步追上她。
“你好,我叫程文文。”
“你好,我叫宋玉婴。”
玉婴倒不介意交几个朋友。
“你不应该得罪她,她是有来头的。只怕这件事要没完了。”程文文长了一张苦瓜脸,倒八字眉毛很滑稽,看着就喜感。
玉婴对她没有什么坏印象,也想有个内线了解一下情况,就笑道,“她是什么来头?你到是给我说说。”
“她呀。”程文文用手向上一指。
“下凡的?”玉婴有点摸不清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