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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索科夫在组建四营,并打算将其部署在一营的侧翼时,集团军司令部却是一番繁忙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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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神情严肃地问马利宁:“沃洛科拉姆斯克的情况怎么样了?闯入城市内的敌人,有没有被赶出去?”
“暂时还没有,司令员同志。”
“这个潘菲洛夫是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将敌人赶出去。”罗科索夫斯基听后不满地说:“若是让敌人在城里站稳了脚跟,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会更大。”
“没办法。”马利宁颇为无奈地说:“潘菲洛夫已经把他的预备队投入了战斗,但敌人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而且还占据了有利地形,暂时无法将他们从城里赶走。”
“奥寥尔上校,”罗科索夫斯基盯着地图上的沃洛科拉姆斯克思索良久,随后把奥寥尔叫到了面前,吩咐道:“把坦克旅调往沃洛科拉姆斯克,协助步兵第316师把敌人从城里赶出来。”
“司令员同志,现在就投入坦克旅,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道命令,奥寥尔连忙提醒他说:“万一最高统帅部给下达新的反击命令,到那时,我们恐怕没有坦克部队掩护步兵向敌人发起突击。”
“最高统帅部是否会发布新的反击命令,还是一个未知数。”罗科索夫斯基表情凝重地说:“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把敌人赶出沃洛科拉姆斯克,绝对不能让他们在城里站稳脚跟。”
“好吧,司令员同志。”见罗科索夫斯基的态度如此坚决,奥寥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我立即派遣坦克旅去增援步兵第316师,争取尽快把敌人从城里赶走。”
看着奥寥尔离开的背影,马利宁忍不住开口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据说步兵旅还有一支两千人的预备队,您看是否让他们参与沃洛科拉姆斯克城内的战斗?”
“没有这个必要。”罗科索夫斯基摇头否决了马利宁的提议:“参谋长同志,你不能只看到步兵第316师所面临的困难,如果我们仓促将步兵旅调往沃洛科拉姆斯克,那他们现有的防线就会变得空虚。一旦德国人察觉到了我军的虚实,选择步兵旅的防区作为突破口,整个集团军的防线就会变得岌岌可危了。”
“那按照您的意思,我们就只能让潘菲洛夫将军依靠现有的力量,将敌人赶出城市?”
“没错,参谋长同志,我就是这样考虑的。”罗科索夫斯基向马利宁解释说:“我们的防线宽达上百公里,但用于防御的兵力太少。如果不让潘菲洛夫利用他现有的力量进行防御,就不得不从其它地段抽调兵力去增援,如此一来,别的地段的防御力量就被削弱了。若是让德国人发现了我们什么地方兵力空虚,他们肯定会集中兵力,将那里作为突破口。”
两人正讨论沃洛科拉姆斯克战事时,一名参谋走过来向马利宁报告说:“参谋长同志,步兵旅来的电报。”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是步兵旅来的电报,不禁眉头一皱,随即问正在看电报的马利宁:“参谋长,电报上说什么?”
马利宁快速地浏览完电报上的内容后,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还是关于野战医院的事情。索科夫少校在电报里说,他今天亲自去了附近的镇上,想找医护人员充实新组建的野战医院,但那里的医护人员已经疏散了,希望我们能为他们提供一些医护人员。”
罗科索夫斯基听后,表情不悦地说:“我到哪里去给他找什么医护人员……”
“司令员同志,今天不是有一支从城里来的医疗小队么。”马利宁小心翼翼地说:“不如把这支医疗队派往步兵旅,以充实他们刚刚组建的野战医院,您看如何?”
“既然有医疗队,那就尽快给他们派过去吧。”
一个小时后,索科夫接到了旅指挥部附近的哨卡打来的电话:“旅长同志,我是15号哨卡,我们这里来了一支车队。”
“一支车队?”索科夫本能地反问道:“什么车队?”
“一支由七八辆战场救护车组成的医疗车队。”哨卡的指挥员向索科夫汇报说:“据带头的人说,他们是上级派给我们的医疗队。”
“什么,上级给我们派来的医疗队?”索科夫一听,顿时乐了,随即吩咐对方说:“你派个人给他们做向导,引导他们去野战医院的宿营地。明白吗?”
“明白,旅长同志。”
索科夫挂断电话之后,笑着对别尔金说:“副旅长同志,15号哨卡打来电话,说上级给我们派来的医疗队到了。我已经让他们派向导带医疗队去野战医院的所在地。医疗队的到来,肯定是会涉及到很多问题,你就去处理一下吧。”
别尔金听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他点点头,爽快地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野战医院。”
别尔金离开后,卡尔索科夫兴奋地说:“旅长同志,既然上级派来了新的医疗队,我们的野战医院也就名副其实了。如此一来,大多数在战场上负伤的伤员,都能得到及时的救治。”
索科夫并不清楚这支医疗队有多少人,有什么样的实力,但为了不扫卡尔索科夫的兴致,他还是点着头说:“是啊,有了医疗队的加入,我们的野战医院就能救治更多负伤的指战员了。”
索科夫歪着头望向了帐篷外,若有所思地问卡尔索科夫:“参谋长同志,我们派出的侦察小组,有没有报告返回?”
“暂时还没有,司令员同志。”卡尔索科夫摇着头说:“我想他们可能还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所以无法回来向我们报告。”
“如果我们不能掌握敌人的情况,那么就无法制定作战计划。”索科夫有些失落地说:“就只能待在防御工事里,等待德国人不知什么时候会发起的进攻。”
两个小时之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派出的侦察小组没有消息,就连去野战医院安排工作的别尔金,也迟迟没有回来。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时间,对卡尔索科夫说:“参谋长同志,我去野战医院瞧瞧,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旅长同志。”卡尔索科夫说道:“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叫你的。”
索科夫向卡尔索科夫点点头,随后走出了帐篷。
鲍布里科夫就待在距离旅部不远的一个帐篷,见到索科夫出来,连忙跑出帐篷,来到索科夫的面前询问道:“司令员同志,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想去野战医院瞧瞧。”索科夫说道:“上级给我们派来了一个医疗队,我过去看看是否已经安顿好了。”
得知索科夫要去野战医院,虽然那里距离此地不过几百米远的距离,但为了索科夫的安全,鲍布里科夫招呼帐篷里的战士,准备护送索科夫前往野战医院。
“上尉同志,我看不必了。”索科夫摆手拒绝了鲍布里科夫的好意,说道:“这里距离野战医院不远,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见索科夫不愿意有人担任保卫工作,鲍布里科夫也不勉强,朝那些走出来的战士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到帐篷里去。
索科夫独自来到野战医院,发现林间空地上停放着七八辆外表灰色,车厢壁板上画着红十字的救护车。两辆后车门敞开的救护车旁,还有不少的伤员排队,看样子是在接受什么检查。
这时一名年轻的女军医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少校同志,您是哪部分的?”
索科夫看清楚对面的脸之后,不禁一愣,心说这不是自己上一世认识的那位在列宁大街军医院工作的冬妮娅吗?他有些慌乱地朝自己来的方向一指,回答说:“我是旅部的。”
“我叫冬妮娅。”女军医冲着索科夫甜甜地一笑,反问道:“少校同志,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您?”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索科夫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上一世自己认识这位女军医之后,还把上级分配给自己的房子,借给她居住。如果不是后来被抽调去了前线,没准还能与她之间发生点什么股市。
“冬妮娅,这个名字真好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保尔柯察金的初恋女友,就叫冬妮娅吧。”索科夫像上一世那般夸奖完女军医的名字好听后,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米哈伊尔,姓索科夫。你叫我米哈伊尔或者索科夫都行。”
“米沙,”没想到冬妮娅直接叫了索科夫的小名:“没想到你也看过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是啊,看过。”索科夫点了点头,开始背诵那本书里的一些精彩内容后,继续说道:“还有高尔基的《在人间》《母亲》《我的大学》,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屠格列夫的书……”
听到索科夫一口气说出了五六十本沙俄作家的名著之后,冬妮娅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少校同志,真是想不到,您对俄罗斯文学居然如此了解。”
“一般一般。”索科夫心里暗自嘀咕,我到俄罗斯留学时,主修的科目就是俄罗斯文学,说几本民族的名字,那还是小菜一碟么,他谦虚地说:“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看书,知道一些书名,也就不足为奇了。”
“原来是这样。”冬妮娅点点头,好奇地问:“少校同志,您在步兵旅是做什么的?政工人员还是宣传人员?”
索科夫听后哑然失笑,他指了指自己的领章:“冬妮娅同志,你瞧瞧我的军衔,这可不是政工人员的军衔。”
“原来您是一位军事主官啊。”冬妮娅笑着问道:“不知您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一名老部下负了伤,我是特意过来看他的。”
“原来您是来探视伤员的。”冬妮娅知晓索科夫的来意后,热情地说:“我把护士长叫过来,您问问她,就知道您的部下如今在什么地方。”
没等冬妮娅去叫人,护士长薇拉就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她抬手向索科夫敬了个礼:“您好,旅长同志。”
索科夫还了个礼,好奇地问:“护士长同志,不知那位孕妇的孩子顺利生下来没有?”
“生下来了。”薇拉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是一对双胞胎,两个都是儿子。”
索科夫听薇拉这么说,不免有些失神,他隐约记得听谁说过,战争年代出生的男孩多,而和平年代出生的女孩多,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有科学依据。
当索科夫在胡思乱想时,冬妮娅有些诧异地问薇拉:“护士长同志,他是旅长?”
“是啊,他是旅长。”
“可是,我下午看到副旅长都是中校军衔,他怎么才是少校军衔呢?”冬妮娅不解地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薇拉耸了耸肩,把双手一摊:“我也不过比你早来一天而已。”
说完这话,薇拉对索科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是来找副旅长的吧,我带您去见他。”
“不是,我不是来找副旅长的。”索科夫摇摇头,对薇拉说:“我是要探视白天送来的那位伤员,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哦,您说的是您亲自带回来的那位伤员吧?”
“是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薇拉指着不远处的救护车:“他正在最外面的那辆救护车里休息,我这就带您过去见他。”
两人朝救护车走去时,索科夫还特意问了一句:“他的伤势如何,能活下来吗?”
听索科夫这么问,薇拉显得有些迟疑:“旅长同志,我听助理军医说,这位伤员身上的多处伤口已经腐烂化脓,她不得不用刀将那些腐肉割去。您的那位部下真是勇敢,手术过程中疼得满头大汗,都没有哼一声。”
很快,两人立即来到了那辆救护车的车尾,薇拉打开车门,转身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伤员就在里面,您可以进去了。”
索科夫向薇拉道谢之后,钻进了车里。
救护车的两侧各有一张双层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名伤员。
见到索科夫进来,伤员们的视线都投向了他。
没等索科夫看清楚哪位是罗曼洛夫时,就听到右侧下铺有微弱的声音传来:“少校同志,您是来看我的吧。”
索科夫低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自己要找的罗曼洛夫。
他连忙上前两步,半蹲在病榻旁,握住了罗曼洛夫的手,关切地问:“罗曼洛夫,你如今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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