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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海格如愿以偿
炼金迷雾，布斯巴顿最重要的防护手段之一，同时也被尼可勒梅用在自家的庄园门口，作用自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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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的炼金术水平虽然比不上维克托和尼可勒梅，但他也不需要保护整个霍格沃茨，只在禁林边缘弄出来一片，能阻挡城堡里的视线就可以了。
做起来倒也不算难，一个白天基本就把图符框架刻得差不多了，海格在小屋和城堡之间往返了十几次，确定各个方向都问题后，凯尔也就放下了手里的魔杖。
这玩意儿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剩下的细节慢慢来就可以了。
“吃点东西吧，我特意从厨房给你拿来的。”海格提着一整根烤牛腿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塞给凯尔。
凯尔胳膊一沉，好悬没扔地上，一度怀疑海格这是把他当成格洛普了。
“我谢谢你啊……”
“嗨，客气什么。”
凯尔扯了扯嘴角，抱着牛腿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下口，最后还是用魔杖切了一块下来。
再看海格，他又觍着脸凑匈牙利树蜂跟前了，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被抽出来了多少伤口。
不过树蜂忙活了一整天，这会儿也有点累了，趴在地上闭着眼，像是没看到海格一样。
海格也如愿摸到了树蜂身上粗糙的鳞片和坚硬锋利的尾刺。
“噢，凯尔快看啊，他终于承认我了。”海格眼里泛着泪花，高兴得像是个三米多高的孩子。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高兴的话。”凯尔艰难地咽下嘴里的牛腿肉，又把剩下往树蜂眼前晃了晃。
见它没动静，干脆直接塞进了它嘴里。
树蜂暴怒起身，一尾巴抽在海格身上，就要和凯尔拼命。
但在砸吧一下嘴后，它又重新趴到地上，像吃薯条一样把烤牛腿嚼得粉碎。
“海格？”
“没事，我没事……”
海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凯尔见状也就没有在意了。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混血巨人不只是块头大，身体也结实的很，再加上和巨人弟弟长时间相处锻炼出来的抗击打能力，海格在面对树蜂的时候虽然会受伤，但却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所以凯尔提醒了几次之后，就不管了。
又稀罕了一会儿树蜂，海格恋恋不舍地走了过来。
“凯尔，你确定要把火龙养在禁林里吗？”
“当然，不然我费那么大劲干什么。”凯尔说，“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可能，我做梦都想在禁林里养火龙。”海格大声说道：“可我担心傲罗会来找你麻烦，饲养火龙的罪名可不小。”
“这个没关系。”凯尔拿出一张羊皮纸，“我可是有证的，合法饲养。”
“合法养龙证明？”海格看了一眼，满脸羡慕地说道：“真不愧是当过高级部长助理的人，居然能弄到这种好东西！”
海格被开除之后，基本上一直都住在霍格沃茨，并不清楚这张羊皮纸真正的含金量，只当是凯尔通过魔法部弄到的。
这就和帮小天狼星洗刷冤屈一样，海格虽然清楚很难，但具体难在哪儿，他就说不出来了，
凯尔也没有解释。
“还有一点你可能要注意一下。”海格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禁林里出现火龙，马人们可能不会高兴，他们一定会来找麻烦的。”
“都是从其他地方迁来的，还真把禁林当自己的地盘了？”凯尔笑了一声，“没关系，他们不同意，就去把火龙赶走呗，如果他们能做到，我没意见。”
海格点点头。
说真的，他也不怎么喜欢那些马人，当初安置的三头犬路威，那些马人可没少给他甩脸色。
还有最近，他想让自己的弟弟格洛普暂时住在禁林的时候，马人们也是一万个不同意，最后还是搬出邓布利多，他们才勉强安静了下来。
“行吧，你一定有办法的。”海格说。
凯尔点点头，再次打开了自己箱子。
浑身火红色的火球龙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铁肚皮，长着金色双角的长角龙接连从箱子里钻出来，煽动着翅膀飞向禁林深处。
这些火龙年纪都不大，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难得有了一个新环境，凯尔就把它们放出来玩玩。
“咣当！”
凯尔隐约间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是海格下巴砸到地上的声音。
当他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海格呆呆地站在那里……凯尔发誓，他从来没发现海格的眼睛居然这么大，还散发着一闪一闪的金光，像极了两个金色飞贼。
“火球龙……”
“铁肚皮……”
“噢，那，那是罗马尼亚长角龙，活的长角龙……梅林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不对！”
“你没做梦。”凯尔拽了拽海格的胳膊，“走吧，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看它们。”
第一下，没拽动，第二下，还是没动……
海格就像长在地上了一样，坚定地站在那里。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他语气同样坚定，“我决定了，我以后要住在这里。”
“这……不合适吧。”凯尔皱眉。
他倒是不介意给海格多添张床，但问题是树蜂太不稳定了。
白天的时候它可能拿海格没什么办法，但凯尔不敢保证那狗东西会不会半夜睡醒了搞个偷袭啊。
“求你了，凯尔。”海格说，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火龙。
一个三米多高，拳头比小巫师脑袋都大的壮汉，居然带着几分哭腔。
这谁受得了啊。
凯尔搓了搓胳膊。
“随便你吧。”说完，凯尔转身就走。
他需要去城堡一趟。
在禁林养火龙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他有证明，也必须告诉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一声。
只有他们同意了，后面的工作才能继续。
如果不同意，凯尔就只能维持现状，把禁林当一个火龙游乐场用了，
凯尔找到麦格教授的时候，她正准备去找邓布利多商量一些事情，在听到凯尔在学校里弄了五头龙之后，她手里拿着的羊皮纸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在禁林里养火龙？”麦格教授完全忘记了本来的目的，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禁林距离城堡太近了，学生们会有危险的。”
“别激动，米勒娃，我倒是觉得可以尝试一下。”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
“凯尔既然能弄到合法养龙证明，就表示他有能力限制那些火龙，并没有那么危险。”
“那也不行，万一凯尔没注意，让火龙跑出来了呢。”
“还有我在呢。”邓布利多说，“而且火龙可不常见，或许霍格沃茨能成为唯一一所合法拥有火龙的学校，能大大地提升学校在魔法界的地位。”
“我宁愿不要这种地位。”麦格教授沉声说道：“而且阿不思，现在我才是校长！”
“哦，好吧，那你说了算。”邓布利多立刻不吭声了，淡定地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邓布利多这么简单就直接认输，反倒是让麦格教授有些不会了，本来态度强硬的她突然产生了一丝动摇。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邓布利多并不是一个喜欢胡闹的人，相反，他所做的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深意的。
即便当时看不出来，也会在之后显现出来。
麦格教授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一旁乖巧的凯尔，目光忍不住转向窗外禁林的方向，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她才突然叹了口气，看向墙上的一副画像。
“迪佩特校长，麻烦你去把三位院长和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叫来，我们需要开一个会议。”
“不用这么麻烦吧，米勒娃。”阿芒多迪佩特靠在画框上，“禁林里危险的神奇动物多了去了，多几只小火龙而已，也没什么关系吧。”
麦格教授紧紧抿着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好的，我明白了。”迪佩特立刻站直身体，“我这就去。”
很快，院长们和庞弗雷夫人就到了。
他们已经提前从迪佩特那里知道了大致情况，一进门就开始吵个不停。
而且有意思的是，院长们来了之后再次平票了。
弗利维教授和斯内普同意火龙定居在禁林，斯普劳特教授和校医院代表庞弗雷夫人则坚决反对。
原因也很简单，斯普劳特教授担心暴躁的火龙会毁了不远处的温室，庞弗雷夫人则是反对一切可能造成危险的生物，包括但不限于三头犬，蛇怪，摄魂怪，火龙，伏地魔……
3：3
场面再次僵持住了。
只是让凯尔没想到的是，斯内普居然投的是同意票。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我需要一些火龙的材料用来研究，你必须无条件提供给我。”他眯着眼睛，语气里满是威胁，想要以此拿捏凯尔。
对此，凯尔的回应是……不可能，想都别想，龙粪都没你的。
于是斯内普果断跑票了。
但场面还是3：3。
因为在听到龙粪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也跑票了。
她突然意识到，学校有了火龙之后，她就有了用不完的纯天然龙粪肥，省下的钱完全可以再买更多的植物。
还是凯尔还答应，事成之后给学校温室捐二十盆曼德拉草，一百盆咬人甘蓝，和一株完整的大王藤。
斯普劳特教授跑票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犹豫。
斯内普牙齿咯吱咯吱地响。
之后又是漫长的争论，一直到深夜，邓布利多提议大家吃点宵夜，喝点南瓜汁润润喉，中场休息之后再继续讨论，所有人都同意了。
唯独庞弗雷夫人直接起身离开了校长室。
她的态度很明确，不可能更改，也不需要再继续讨论了，麦格教授也没有阻拦。
她正因为刚刚弗利维教授的一番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刚才弗利维教授说，学校里的火龙也是一个助力，万一食死徒攻打霍格沃茨的，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是这句话，让麦格教授的心更加动摇了。
她担心的只有学生的安危，可和食死徒相比，火龙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但只是这个理由，也还不足以让她同意在禁林里养龙的提议，所以她还在犹豫。
家养小精灵送来了热腾腾的宵夜，在邓布利多的首肯下，还送来了几杯酒。
不多，每人一杯，倒是不至于喝醉。
弗利维教授端着一杯蜂蜜酒凑到凯尔旁边。
“凯尔，你真弄到了合法养龙证明？”
“自然是真的。”凯尔点点头，“不然我也不敢把龙放到禁林里去。”
弗利维教授眼睛亮了一下。
他虽然不像海格那样，对火龙有着无比的狂热，但他却是一个决斗爱好者。
决斗巫师喜欢挑战强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强大的神奇动物，而火龙，恰好就是顶级的5X生物。
在烈火中手持魔杖，看着庞大的火龙从天而降，砸在自己面前，是每一个决斗巫师都幻想过的场景。
但也只是幻想。
因为火龙很少见，保护区又不可能同意让他们去和火龙决斗，所以从一百年前开始，“战胜龙的巫师”这个称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或许这次是一个机会。
弗利维教授搓着手，有些跃跃欲试地看了一眼窗外的禁林。
这也是他投同意票的原因。
至于学生的安全问题……他并没有麦格教授想得那么多，有邓布利多在，别说五头龙了，就算把火龙保护区搬到隔壁，他也不会有丝毫担心。
还有他们这些院长可不是泥捏的……这是霍格沃茨的底气，也是允许禁林存在的原因。
那里面危险的动物多了去了，哪怕是最邪恶，把巫师当成食谱之一的八眼巨蛛，也从来没想过去挑衅霍格沃茨。
几头火龙而已，虽然麻烦，但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与此同时，城堡里也已经到了宵禁时间。
自从弗雷德和乔治毕业之后，宵禁的霍格沃茨就变得安静了很多。
八楼走廊，胖夫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后，已经重新回来工作了。
漆黑且安静的走廊让她忍不住想打个盹，丝毫没有注意到画像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两双鬼鬼祟祟的鞋子凭空出现在面前。
“哈利，你往那边挪挪，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可我已经到最边上了……”
“都安静点儿，小心别被费尔奇发现了。”另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说的轻巧，赫敏，你来挤挤看啊，太难受了。”
“谁让你们不会隐身咒的。”
“这个咒太难了，我敢说它根本就不是学生能掌握的。”
“那我怎么学会的。”
“你，你不一样……你不是正常人。”
显然，这时候出现在走廊里的，就是哈利，赫敏，罗恩三人。
白天的时候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他们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决定趁着晚上再探木屋。
“万一那个凯尔是食死徒假扮的呢，海格会有危险的。”
他们这么安慰着自己，顺便为行动找了个理由。
只是他们忽略了一点，一年级的时候，隐形衣能完美地遮住三个人，但现在他们都长大了，遮两个人都费劲。
这就尴尬了。
哈利和罗恩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鞋子，有心想遮起来。
但隐形衣就这么大，除非他们能蹲着走路，两人尝试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了。
不可能的，完全做不到。
要是再加上赫敏，他们就不只是露鞋子了，估计小腿都能露出来。
没办法，三人只能这样，尽可能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不知道算不算幸运，哪怕露着两双鞋子，但他们这一路上却并没有遇到费尔奇，也没有遇到那只叫做洛丽丝夫人的猫。
一行人很顺利就溜出了城堡，在月光下飞奔到了凯尔的木屋门前。
“要敲门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但我们这么闯进去，一定会被凯尔发现的，他可不像海格那么好糊弄。”
“没事，我听科林说，他见到凯尔去了校长室。”哈利的声音传来，“我刚才看了，那里的灯一直亮着，说不定他还没有回来。”
“那还等什么。”
罗恩走上前，试探地推了一下门。
门开了。
这让拿着魔杖，准备使用开锁咒的赫敏有些尴尬。
门怎么就开了呢，白天明明锁得很严实啊。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紧张地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即便走了进去。
“很好，没有人在。”
“赫敏，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哈利跟在最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但赫敏却没有回答他。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中午在禁林里乱转的画面，根本没心思回答哈利的问题。
这件事折磨了她一下午，赫敏从图书馆借了至少二十本书，都没找到有哪种魔法能把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海市蜃楼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弄清楚，她感觉自己连觉都睡不着。
可她昨天又来了好几次，中午，下午，傍晚……不管什么时候敲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甚至连海格都不见了。
说是担心也好，或者其他什么目的，就有了这次夜探木屋。
屋子里很干净，床上也空无一人。
赫敏第一时间看向对面的墙壁。
果然，那扇门还在那里，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
赫敏的心跳越来越快，带着激动的心情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一动。
“吼！”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团炙热的火焰迎面而来，在他们的瞳孔中越来越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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