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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章 凤凰会平等惩罚每一个看不起幻影移行的人
邓布利多……啧……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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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不得不感叹一句，邓布利多对斯内普真的很不错了，居然还考虑到了他之后的处境情况。
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虽然大多数人不清楚伏地魔逃跑的完整过程，但当时距离最近的几个人，比如麦格教授和阿米莉亚博恩斯她们却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也知道是斯内普救走了伏地魔。
如果魔法部动作够快的话，现在他的名字大概已经出现在对角巷的店铺门口，被全巫师界通缉了吧。
之前斯内普可能不会在乎这种通缉，那时候他只想杀死伏地魔，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而且像他这种魔药大师，复方汤剂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少，他如果不想的话，哪怕和傲罗做邻居也一定不会被发现。
但现在不一样，斯内普必须考虑康娜的感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小天狼星是一样的。
小天狼星从原来的无所谓，主动认罪被关进阿兹卡班，到越狱后拼命想要推翻罪名，只为了能和哈利生活在一起。
斯内普也面临着相同的处境，而且他还要比当初的小天狼星更麻烦一些。
因为那时候没人知道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所以就算最后没能真相大白，哈利也能偷偷住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但所有人都知道康娜是斯内普的亲人，这种情况下，她可能会受到傲罗的监视，也可能会受到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凯尔肯定不可能坐视不管的，但这并不是斯内普想要的。
邓布利多做的这个安排，就是为了让斯内普能重新回到阳光下。
凯尔虽然没看过那一瓶记忆的内容，但他猜测应该是十七年前，斯内普哀求邓布利多保护莉莉伊万斯时的画面。
也可能是伏地魔倒台后，斯内普想要保护哈利时的样子。
如果邓布利多想要凭借这些替斯内普洗白的话，可能还会做一些艺术层面上的加工，选择性地删减一部分内容，让记忆里的内容更加光明。
邓布利多经常做这种事情，就像他前几天还想跳出来，替凯尔吸引其他人的目光一样。
按照邓布利多的逻辑，反正他也不在乎什么名声，物尽其用嘛，至少可以让还没死的人活的舒服一点。
只能说这很邓布利多。
“你到底还要说到什么时候！”旁边传来格林德沃不耐烦的声音。
“你不是想让我重新会纽蒙迦德吗？快点来求我，或许我能考虑一下。”
“噢……”凯尔只觉得一阵牙酸，眉毛不自觉就皱到了一起。
他一度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格林德沃，这糟糕的发言甚至不会出现在洛哈特的书里……他疯狂崇拜者的信件里倒是有可能。
只是还没等凯尔发表什么意见呢，就看到了格林德沃冷飕飕的眼神。
“挺好，挺好的……”凯尔缩了缩脖子，明智地没有把嘴里的话说出来。
格林德沃这才收回了目光。
几分钟后，他和邓布利多离开了箱子，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也完全没有询问凯尔这个主人的意见，就像他们进来的时候一样。
不过凯尔也没什么意见，而是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之前差点忘了，有件事他必须确认一下。
箱子外面依旧是森林，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个地方。
等凯尔走出来的时候，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已经不见了，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刚才格林德沃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那是一种和面对伏地魔时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可能和性格有关吧。
凯尔很清楚，伏地魔肯定不会和他友好相处的，所以在见到对方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想到了之后会发生的事，并提前做好了准备。
紧张肯定是有的，只是不多而已。
但他并不了解格林德沃，也不清楚对方的态度，
虽然在箱子里的时候，格林德沃的态度还算友善，也没有明显的过激行为，就算偶尔生气，也只是口头上弄出点声响，给足了邓布利多面子，但凯尔却不敢因此掉以轻心。
毕竟他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让人汗流浃背了。
还是现在这样更舒服。
凯尔环顾四周，很快就在一棵树上找到了猫豹。
可怜的猫豹这会儿已经晕过去了，六条腿，连带着脑袋和尾巴都被一圈胶水一样的东西缠着，动弹不得。
不过它还活着。
格林德沃还算诚信，他的确只是困住了猫豹，并没有杀死它。
刚损失了一条蛇怪，要是猫豹也被杀死了，他之后连着好几天怕是都睡不着了。
凯尔连忙走过去，尝试着把那些‘胶水’从猫豹身上弄掉。
可他接连尝试了清理咒和消除咒，却都没有用。
“那是中世纪的束缚魔法，寻常魔咒是没用的。”身后传来斯内普的声音。
他也出来了，有些复杂地看着凯尔，“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
“万咒皆终！”
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看到凯尔将冒着橙色光芒的魔杖插入地面。
魔杖中心涌出一簇金色的火焰，覆盖在了猫豹身上。
猫豹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甚至连最柔软的绒毛也没有被烧焦，但束缚着它的东西却在金色的火焰中逐渐消融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猫豹就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大脑袋在凯尔胳膊上蹭了蹭，同时发出一种咕噜咕噜声音。
“没事没事……”凯尔安慰道：“那个人可是格林德沃，能当着他面成功逃跑的，大概就只有凤凰了。”
凯尔又挠了挠猫豹的下巴，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身后。
“斯内普教……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斯内普深吸一口气。
他差点忘了，凯尔也会万咒皆终，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好吧。”凯尔说。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
凯尔不知道斯内普怎么想的，但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恭喜吧。
这么说倒是也可以，毕竟伏地魔死了，斯内普也算是完成了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替莉莉报了仇，虽然不是他亲手杀的，但也算是有所参与。
但是吧……这个过程中，斯内普苦茶子都快被奥伦骗走了，现在说恭喜，怎么听都有种讽刺的意思。
而且斯内普这会儿应该还被通缉着呢，还是等他回到霍格沃茨，把事情解决完再说吧。
说到被通缉……就是不知道斯内普的悬赏金是多少。
凯尔下意识想着。
之前小天狼星是一万加隆，因为他是第一个从阿兹卡班越狱的危险逃犯，算是魔法部发出过的最高赏金了。
而斯内普这次直接救走了伏地魔，危险程度比越狱有过之而无不及，赏金肯定不会比小天狼星低。
凯尔若有所思地看着斯内普。
或许，他们可以合作，先把悬赏金拿了，再反手来一波自证清白，两不耽误。
虽然斯内普可能不缺加隆，但谁又会嫌弃自己口袋里的金币太多呢，一万加隆两个人分也有五千呢，而且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等于是白捡来的加隆。
不过，一想到魔法部如今的财政状态，凯尔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吧，现在的魔法部别说一万加隆了，可能一千都拿不出来……仅剩的那一点儿钱还要给牺牲的傲罗和打击手举办葬礼，发抚恤金，或者维护部分的运作。
到时候就算凯尔真把斯内普扭送过去了，大概率也只能得到一句夸奖，和一张欠条。
凯尔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加隆，就算等个一年半载的他也愿意。
只是斯内普未必愿意等一年半载之后再把真相公之于众啊。
“真是……可惜了。”
看着凯尔突然就开始叹气，一副丢了加隆的模样，斯内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斯内普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的话。”凯尔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在我来这里之前，你就已经被霍格沃茨开除了。”
“是……吗？”斯内普说，神情有些黯淡。
他一直以为自己并不在意什么霍格沃茨教授，或者斯莱特林院长之类的身份。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在听到自己被开除了的时候，斯内普还是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当然了，这只是暂时的。”凯尔继续说道：“等麦格教授看完记忆之后……或许她就会撤回那份开除通知……到时候你依旧还是教授……”
不知道为什么，凯尔说话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或者说是陌生感。
仔细想想，他和斯内普之间好像从来都是夹枪带棒的，从来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过话……
难怪会觉得陌生呢。
凯尔搓了搓胳膊，打开箱子让猫豹进去，同时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比较正常。
“我要回霍格沃茨了。”
“现在？”斯内普皱了皱眉，“邓布利多还在这里，你就这么回去了？”
“不然呢？”凯尔摊了摊手，“邓布利多教授难不成还能再死一遍吗？”
这话听上去有点不礼貌，不过也是事实，虽然邓布利多还没死，但也不算是活着了。
他连魔杖都拿不住，又怎么可能被魔法命中呢。
“而且。”凯尔继续说道：“如果你只是担心邓布利多教授的话，相信我，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
“与其担心他，你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进到校长办公室，拿到邓布利多的记忆。”
凯尔合上箱子，大声喊道：“福克斯！”
火红色的凤凰从远处飞快，熟练的落到凯尔的肩膀上。
“你看，连福克斯都知道这时候不需要保护邓布利多。”凯尔看着沉默不语的斯内普，“要一起吗？我可以让福克斯顺路带你一程，但你之后要拿出至少三株草药当做车票。”
“车票？”
“这是必须的，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被凤凰带着幻影移行的，这是邓布利多教授才有的待遇。”
“不，不用了。”斯内普摇摇头，拒绝了凯尔提议。
他不是不舍得三株草药，只是不想和凯尔再继续接触罢了。
说实话，他私人储藏室里最不缺的就是草药，普通的，珍惜的，违禁的……要什么有什么。
想到这里，斯内普突然有点恍惚，也不知道自己的私人储藏室还在不在那里。
应该被搬走了吧，毕竟他都已经成食死徒了，学校里自然不会再继续保存着他的东西。
“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比较好。”凯尔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是霍格沃茨警戒最严的时候，包括皮皮鬼在内，几乎人手一瓶显形药水，你很难去到校长室里，但我可以帮你。”
“我并不觉得你能带我躲过米勒娃的检查。”斯内普摇了摇头。
他了解自己那位同事，认真的麦格教授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进入霍格沃茨的。
就算凯尔能找理由把她引开，也还有菲利乌斯和波莫娜呢。
“带你去校长室？我好像不需要这么做吧。”凯尔眨了眨眼睛，说道：“只是拿一瓶记忆而已，又没规定只有你亲自去拿的才管用。为什么不能是我去校长室呢。”
“……”
斯内普突然就不说话了。
是啊，他的目的只是把记载着真相的记忆交给米勒娃而已，又不是闯进校长室里，的确可以交给凯尔代劳。
虽然他心里并不想这么做……
在斯内普心里，只要还有任何别的办法能完成这件事，即便再麻烦，他都不想找凯尔帮忙。
“康娜也在等着你呢。”凯尔继续说道：“她一直都很相信你，即便只是因为一个没有经过验证的想法，她也愿意把自己保命的东西交给你。
“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总要和她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好……”
这次斯内普没有再犹豫了，走到凯尔旁边，“我跟你回去，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绝对不会抓你的胳膊。”
“……”
凯尔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道：“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不会让你抓的。”
一想到斯内普抓他手臂的画面，凯尔觉得自己应该更愿意再和伏地魔打一仗。
“那就好。”斯内普走到凯尔身边，问道：“我需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需要，放松，站好，就可以了。”凯尔说。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这个过程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舒适，但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不用太过激动。”
“我会的，不需要你担心。”斯内普淡淡地说道。
不就是幻影移行吗？
他又不是没用过，还需要特别提醒？
凯尔看看斯内普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又看看福克斯，嘴角逐渐勾起，又迅速放下，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抬头说道：
“福克斯，麻烦你带我们两个回霍格沃茨去吧。”
凤凰张开翅膀，抓住斯内普的肩膀，同时将尾巴伸向凯尔。
凯尔伸手抓住。
下一秒，两人就消失在了这片森林当中。
……
等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霍格沃茨黑湖边的场地上。
这地方是凯尔特别交代福克斯的，为了保证……
“呕……”旁边传来一种压抑不住的呕吐声。
就是这样了……为了保证斯内普不会弄脏城堡地面。
凯尔揉了揉太阳穴，从奥地利的森林到霍格沃茨，横跨了数千英里，这么远的距离，即便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凯尔都有点难受，就更别说第一次被凤凰带飞的斯内普了。
凤凰会平等惩罚每一个小看幻影移行的人。
他这会儿正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但和想法不同，他的四肢就像是刚安装的一样，分别有各自的想法。
这也使得斯内普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只能趴在那里，艰难地把头伸向黑湖。
“咔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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