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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局长，非常不好意思，我们董总正有一个紧急会议召开，您这边，不如先请三位到会客室休息，我马上……”
董馨的秘书正要替她拖延一阵，却被程盛冷眼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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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人代表燕海市证监会分会而来，不管你们董总有天大的事，都必须马上来接受询问，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自负！”本就因林作东对叶凡和董馨极为不爽的程盛，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丢下这句话的同时，立时下令，跟来的两个证监会工作人员，果断四处扣押董氏集团的财务资料。
一时间，整个董氏集团上下，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董馨那边还没有整理结束的短信发来，叶凡不得不在这时，想法子继续拖延程盛，否则，真要叫他发现临时商战厅的情况，就算不会令董氏集团重创，都会给董馨制造出极大的麻烦。
程盛就要下楼去找董馨时，叶凡‘挺’身阔步走了过去。
“程局长，久仰久仰，在下叶凡，董氏集团董馨总经理的特别助理，辛苦各位前来，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叶凡一脸微笑，好像完全不知道程盛来找麻烦，反而转身，呵斥董馨秘书的不周到。
秘书愣了一愣，很快回神过来，当即认错地去泡茶煮咖啡。
叶凡保持着谦逊姿态，看向对他极为轻鄙的程盛。
“你就是那个叶凡？好，董总忙是吧，我们先询问你，一样的。”程盛话中带刺，大手一挥，暂时不管董馨那边，先亲自将叶凡带进会客室，关‘门’之后，语气更冷，“主动‘交’代，还是需要本人逐步盘问，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
听得这样的冷言冷语，叶凡不用猜，就隐约感到来者不善，一边客套着，一边对程盛使用天命技能。
神仙系统反馈得非常迅速。
“程盛，男，四十九岁，燕海市证监会三把手，为人正直不阿，但在表面的正义之下，却极力维护情分深厚的老领导老朋友。常年的询问调查工作，使得他脾气越来越急躁，隐有急‘性’心脏病。”
得到这些资料之后，叶凡对程盛的来访，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还没开始调查，就这样大动肝火，显然这个程盛，一来就对董氏集团非常看不惯，尤其对董馨和自己。从他的资料分析，说不定，还真是和林家老不死的林作东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叶凡心下一凛，答话时自然更加不敢小觑对方，但同样，不会给程盛任何的得手机会。
洒然一笑之后，叶凡淡淡回答道：“程局长真是太敏感，我们董氏集团向来走正道做正当生意，历来的金融‘操’作也很符合行业规范，真没有什么违规的可以主动‘交’代出来，是不是什么人胡‘乱’造谣，才使证监会误会……”
“误会？本人亲自获得这次林家股份大跌的举报材料，更有证券‘交’易所那边的数据证明，难道你觉得只是误会就能解释一切？”程盛冷笑一声，将随身带来的复制举报书，扔了一页给叶凡。
他带来的两个手下，更是一脸傲慢，一人守‘门’，一人站在叶凡身后，好像预防他逃跑，已经将他看做金融罪犯。
叶凡拿起举报书的同时，董馨结束她的收尾，淡淡笑着走进来。
“程局长怎么这么大火气，这些举报材料，目前还只是单方面证词，按有关法律，即便是证监会局长都不能这样‘逼’供，对吗？”董馨嘴上这样轻描淡写地笑着，但话中含义，却是直指程盛的种种不合规矩。
说到底，董馨对于金融法规的了解，未必比程盛知道的少。
真要这样‘逼’供，程盛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相反，还会先被董馨抓住这一点，及时申诉上去。董馨本人的能量，或者不足以惊动燕海市高层，但加上董卫国和王志军的话，即便是市委书记都不得不考虑这个影响。
程盛是个聪明人，更是老辣的高手，见董馨如此镇定，心中虽然不快，但联想到董家的力量，以他的脾气，都不得不暂时收敛三分。
当然，要他轻松放过董馨，那依然是绝无可能。
“董总好功夫，一边说忙着紧急会议，一边令你助理来拖延，叫叶凡对吗，什么叶，乡村树叶的叶？平凡到卑贱的凡？”程盛故意提高音量，当着外边众多董氏集团员工的面，损了叶凡的姓名，又话题一转，将矛头指向董馨，“董总虽然是金融‘女’强人，但面对这样的材料，只怕不说个一二三，今天只得跟我们回证监会一趟，相信，你更清楚后者的负面效力。”
说到最后，程盛大模大样就此坐下，令守‘门’的手下不关‘门’，还故意朝外边打招呼，显然为了林作东，不惜使出年轻时的那些无赖手段。就算不带走董馨，光是占据这一天的董氏集团运转，都足以制造数百万的损失。
董馨的脸‘色’第一次这么难看。
“馨……”叶凡于一旁轻声提醒拳头握紧的董馨，将她从愤怒边缘拉回来。
“我知道怎么做的，放心！”董馨深呼吸一口气，悄声回应之后，又恢复平时的‘女’强人本‘色’。
“程局长高风亮节，嫉恶如仇是吧？要我‘交’代没问题，我现在就将这次‘操’作的资料给你看，我们董氏有的是时间，身正不怕影子斜，叶凡，你出去告诉所有员工，今天临时放假，除了需要被询问的人之外，其他人每个人去财务部领取三千块的慰问金，当做休闲补偿！”
数百万的损失都去了，区区几十万的奖励，自然更不在乎。
董馨一说完，叶凡懂了她的意思，让开送最近金融‘操’作数据的秘书之后，立即拿了她的公章，到财务部提取数十万的支票，故意当着程盛三人的面，奖励给本来心情糟糕的员工们。
“谢谢董总，谢谢叶助理，更感谢程大局长，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材料，亲自带队来查我们公司，但我们一定支持董氏，相信董总的为人！”得了奖励的员工们，更加崇敬和敬仰董馨，一个个数着钞票，翘着嘴角，走过程盛那两个身穿五百块地摊西装的跟前。
这也算是他们能为董馨所做，最大最好的反击。
“我去！董氏集团果然大手笔，连普通员工穿得都比咱们好，真是好羡慕！”这两个证监会普通工作人员，被董馨手下员工的炫耀看得流口水，更低声互相感叹着。
叶凡于这时借机讽刺道：“两位青年才俊，前途大好，本来不会这么狼狈，可惜跟错了人，进错了单位，要是有兴趣，等今天这点误会消除，不妨考虑退出倒霉的机关，来我们董氏，一定有发展。”
“真的吗？我们可以来应聘？”二人异口同声说道，正要进一步问叶凡，却加程盛脸‘色’‘阴’沉，吓得赶紧闭口，继续翻查电脑中的各种资料。
叶凡和董馨相视一笑，为程盛连手下人都管不住而悲哀，见时间太多，索‘性’没兴趣陪程盛耗下去，自顾自去一旁的午休室煮咖啡聊天，更顺手，以费电为由，将这间会客室的暖气给关了。
室内温度，半分钟不到，从零上十九度，下降到零下一度。
可恶！居然敢这样招待我堂堂副局长？！
程盛差点骂娘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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