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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说……你认识黑龙会的人？！”叶凡不可置信地看着程老爷子，惊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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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曾是战士的程老爷子，居然会和地下势力龙头之一的黑龙会有关系。这到底其中有什么故事？
叶凡本想追问，但又极力忍住了。
“认识？不不，不仅仅是认识，还颇有些渊源，嘿嘿！”程老爷子一声长笑，不住打量叶凡，“小子，你很对我的胃口，要不然，菲菲不会看上你，老头子更不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帮你，别傻愣着，走吧，该我出场了！”
说着，更一反常态活动几下筋骨，迈着龙威虎步先行一步，上了路虎车，闭目养神静待叶凡启动，那样子，颇有几分隐世大鳄的风范。
看得叶凡几乎认为他是地下势力老大，却怎么都不敢，将眼前年过七旬，须发尽白，后背微驼的程老爷子，和现在这副大佬派头联系在一起。
这二者，简直比电影比小说还要夸张。
“年轻人，吃惊的事远不止这些，你现在就震惊，还怎么跟我这老头子‘混’，怎么让我将未来重大任务‘交’个你？！”程老爷子见叶凡还在吃惊，轻声一笑，以调侃又略带腹黑的语气说道。
叶凡立即上车，开动路虎，并按着他的指示，前往燕海市某处地下势力聚集点，而程老爷子，则在召集完他认识的黑龙会头目之后，缓缓道出他和黑龙会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秘密，至今已经埋藏二十多年。
“你要知道，有个武侠小说家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燕海市的地下势力，虽然九成都被沈老头子统一，但并不意味着，没人真的反抗他，其中黑龙会，正是因为当年我的作用，才避开官方和沈家的手段，更因此，成为燕海市数个龙头之一。”一提及当年的事，程老爷子不禁满口唏嘘，说到最关键时刻，更是满目疮痍，充满某种难以释怀的情绪，“毕竟，我们程家只是暂时脱险，某些时候，对付某些敌人，不得不借用来自黑暗的力量，虽然这未必符合我年轻时宗旨，但说起做人的原则，危急时刻，谁能保证自己不违反？！嘿嘿。”
最后两声笑声中，却是一片感慨和萧瑟，显然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叶凡身为听故事的人，都为程老爷子当年的种种被迫，感到心酸。
而最终，这个症结的源头，还是来自于沈家老爷子沈震身上。
正是因为沈震在战争年代夺了程老爷子程中华的功劳，才迫使后者，在后来共和国的历次斗争中处于非常不利地位，从而不得不走上一条黑暗之路，进而和当时仅有三五人成员的黑龙会结盟。
这一结盟，不但令程老爷子护着一家老小，更使得本该沦为历史碎片的黑龙会，一夜之间迅速壮大，直到现在，成为隐‘性’的地下龙头之一。
车到码头，天‘色’已经是暗沉沉的，四周静悄悄，完全没有任何人影。
“程爷爷，我们到了，该叫你的联盟者现身的时候。”叶凡从程老爷子的故事中回复冷静，将车停在距离码头百米处，一手提着一根钢管，一边先下车四下警惕起来。
程老爷子紧随其后，但神情姿态比叶凡轻松许多。
“看来我们还来早了点，他们应该在一分钟之后到这，嗯嗯，来了，我是程中华，黑龙会的兄弟，晚上好！”程老爷子语调轻松地朝码头一个方向走去，轻拍手掌，给了暗号之后，走到一处‘阴’影面前。
叶凡眉头一皱，刚打算抢过去守护程中华，却见‘阴’影中走出一个令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就见‘阴’影处，走出一名满脸横‘肉’神‘色’‘阴’冷的中年男子，年约四十五岁上下，五官狰狞，一身肌‘肉’鼓胀，显得孔武有力，不是别人，正是曾和叶凡有过一面之缘的暴龙张张龙。
居然是他？叶凡心中一惊，明面上却没有任何异‘色’，收了钢管，走到程中华身后，暗暗四下扫视，竟然没看到其他黑龙会高层。
心下顿时一沉，直觉这次来的并不一定如期顺利。
“程老爷子你真是‘精’神头不错，每次都提前来等我们这些后生晚辈，真是过意不去，对了，这位是……”张龙淡漠一声，正要和程中华打招呼，却又猛然见到他后面的叶凡，瞬间记起上次的事情，又很快镇定下来，一抹淡淡的杀机闪过眼底，朝叶凡这边伸出大手，“能跟您一起来的，多半不是普通小辈，在下黑龙会五大堂主之一张龙，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张堂主？我是程老爷子的朋友，我叫叶凡，希望这个名字不会令我们关系太紧张，当然，我这话纯粹是开玩笑的。看样子，好像黑龙会老大不太乐意继续维持和程老爷子的盟友关系啊！”
叶凡语带机锋地道出，又将话题引到最关键的地方。
程中华经他已提醒，也立时注意到这一点，眉头微皱，下意识朝后方撤了两步，却惹来张龙一声似嘲讽又似鄙视的笑声。
“叶凡？叶凡兄弟，你太多心了，我们老大这次有其他要紧事来不了，但也不至于只派我一人来。”张龙淡淡说了一句，又自顾自转身走向后面一个码头仓库，领路的同时，‘摸’出一个手电筒打了手势，喊道，“程老爷子到了，兄弟们出来迎接，一切规矩照旧！”
随着这一声之后，本来安静的仓库大‘门’打开，从中健步走出另外四个黑龙会的堂主，以及专‘门’按着规矩前来听从程中华需求的八十多个强力打手。
这阵势，不但没让叶凡放心下来，反而，见得近百人神‘色’各异，他心中却是生出一个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这预感，很快在五大堂主和程中华讨论合作细节时，成了现实。
就在程中华以他和黑龙会老大的关系，已经说服其中两个堂主出面，帮叶凡做些动作，试探沈震之时，本该自觉安静听令的人堆之中，却是传出一声极不和谐的反对声。
“对不起，我第一个反对！程老爷子和我们老大是盟友，帮忙应该，但怎么能说，我们黑龙会就无条件帮这个叫叶凡的年轻小子？何况，这次，居然大言不惭，要我们去和沈家对抗，这不是送我们进火坑吗？”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龙的一个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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