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十阿哥胤誐、裕亲王保泰闻报胤禩夜半而至,马上就惊的睡意全无,忙不迭的迎了出来,一见另有马齐、布穆巴、满都护、海善等人,又见众人衣帽不整,一身水渍,情知出了巨变,就连素来心直口快的胤誐也未敢当着一众士卒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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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泰急忙带着一众人入了自己的中军大帐,并命王府护卫巡查警戒,同时又谴人去寻些干净衣物。
“裕亲王不用张罗了。”八阿哥胤禩摆了摆手道:“追兵一路紧随于后,我等进入裕亲王营地,瞒不了他们,必须早做准备。”
“谁?”十阿哥胤誐急声问道。
“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已经连夜发动兵变,挟持囚禁了所有的文武大臣和一应宗亲贵胄。”布穆巴沉声解说道。
兵变!胤誐、保泰二人一听都是呆了,真不知道胤禩一行是是如何逃出来的?回过神来,保泰急趋几步走到帐外,高声喝道:“传令,马上生火造饭,命所有士卒集合,严阵以待。”
“八爷,裕亲王手上只有五千兵马,仍不足以扭转乾坤。”马齐缓缓问道:“八爷有何良策?”
略微沉吟,八阿哥胤禩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昨夜观之,依附太子胤礽、三哥胤祉的士卒并不多,亦不过数千之众,裕亲王这里有五千兵马,另有二万兵马尚蒙在鼓里,谁能争取到这二万人马,谁就占据优势。”
马齐点头道:“八爷目光如炬,在此大乱之时,兵权才是根本!不过,太子、三爷手中扣押着所有的宗亲贵胄,文武大臣,这可占了莫大的优势,侍卫、亲军营、护军营上三旗以及各营上三旗的将领,我们怕是无法拉拢。”
“何须拉拢?况且亦无时间进行拉拢!”胤禩语气一沉,扫了众人一眼,才道:“天亮之后,太子与三哥定然要拉拢整合这二万人马,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提前动手,否则根本就没机会。”说到这里,他转身望向保泰,问道:“你可知火器营的驻营地?”
保泰微微摇了摇头,胤禩不由大为失望,因为要参与军演,火器营此次是全营出动,足有八千人,而且携带了大量的火炮及弹药,若是能够抓在手里,再配以五千骁骑营骑兵,足可立于不败之地!
海善含笑道:“火器营驻扎在天津城内西南角,他们的弹药库房亦在那里,地震之后,定然是搬了出来,不过应该不远。”
胤禩转过身,对海善微微一笑,而后沉声说道:“我与马齐、海善前往火器营游说马高鸣,保泰,你马上派谴快骑连夜通报各营,就说皇上已经找到,但是遇刺,伤势较重,召集各营将领,命他们尽快赶来,所有前来的将领,一律扣押。”
矫诏?帐中众人心里都是一惊,康熙若是未死,这可是大罪!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马齐沉声道:“速速尊令前去!”
“喳。”保泰躬身退出。
十阿哥胤誐却道:“八哥,我也要跟着前去火器营。”
“让人一锅端吗?”时间紧急,胤禩亦不废话,直接道:“半个时辰内,不见我们出来,让保泰率骑兵冲营!”
布穆巴则沉声道:“八爷安危,至关紧要,让我与十爷去吧。”
“事关成败大局,非亲至,不足以表诚心。”胤禩边说边起身吩咐道:“备马!”
*火器营中军大帐,火器营掌印总统大臣马高鸣睡的并不踏实,他的营地本来是划在城内,害怕余震,才迁了出来,却也并未驻远,就在西南一处高岗上。
白日地震,陆战队队火炮演示,炮击康熙,城墙倒塌,康熙与十四爷失踪,海军与西班牙火枪队近距离对射,他都在不远的地方亲眼目睹,既震惊海军火器的犀利,又佩服海军的胆量,不管是炮击康熙、还是三十码内火枪对射,他的火器营士卒都没那个胆量。
马高鸣是马佳氏,正黄旗人,与三阿哥胤祉的生母荣妃是不出五服的堂兄妹,不过,他身为火器营掌印总统大臣,在这方面素来小心,向来不曾走动。
搜寻了一天,未得到康熙如何消息,马高鸣身为掌印大臣,深感恐惧,此种情形,往往会催生大变,一旦有变,他们这些领军的将领则是首当其冲,他哪里睡的安稳,一晚上都提心吊胆。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才过子夜,马高鸣就被密集的马蹄声惊醒,起身又闻报三岔河有大量打着火把的兵丁,他心知出大事了,立即谴人四出探听消息,又接连下令,集合士卒,严阵以待,他却待在中军大帐里紧张的思忖着该如何应对?
没过多长时间,亲卫进来禀报,领侍卫内大臣绰尔济谴人送来手令,“康熙龙驭上宾,灵堂设在水师大营,令众将前去拜祭、护灵!”
马高鸣一看心里便是一惊,三岔河士卒集结,难道是找到了康熙的遗体,可看情形又不象,微一沉吟,他便问道:“可有消息传回?”
“回大帅,还没有。”亲卫躬身禀道。
挥手将亲卫屏退,马高鸣背着手在帐中苦思,却又闻亲卫禀报,“八皇子、马齐、海善三人来访。”
马高鸣心里一惊,敏锐的感到事情不简单,便冷冷的说道:“不见。”
话音才落,便听胤禩在帐篷外笑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马帅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啊,八爷。”马高鸣老脸一红,连忙上前请安见礼,几个亲卫却是涨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解释。
胤禩含笑道:“我硬闯进来,他们也不敢拦阻,本王带为他们求个情,马帅不要难为他们。”
“岂敢。”马高鸣忙挥手叫众人退下,而后才一伸手道:“八王爷里面请,僖敏贝勒爷、马中堂请。”
三人从容入内,一落座,胤禩便道:“太子、三哥发动兵变挟持了群臣、囚禁了众宗亲贵胄,马帅可已知晓?”
一听竟然是兵变,马高鸣立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忙喝道:“来人!”
“大帅有何吩咐?”一亲卫进来行礼问道。
马高鸣沉声道:“关闭营门,严加防守,未见本帅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喳。”亲卫当胸一揖,转身出去传令。
马高鸣这才转身对三人道:“绰尔济方才谴人送来手令,说已经找到皇上遗体,并在三岔河水师大营设下灵堂,着各营将领前去拜祭、护灵。”
太子好快的手脚!胤禩与马齐对视了一眼,心下皆是暗自惊骇,马高鸣对二人来意亦是清楚不过,当下不待二人开口,就兀自说道:“我系皇上一手简拔擢升,不敢有违皇上圣训,自当严守军营,以待皇上消息。”
一听马高鸣先行开口堵死了话头,胤禩不由一滞,马齐却是开口道:“尔既是深受皇恩,值此社稷危急时刻,岂能明哲保身,任由奸邪之人胡作非为?眼下宗亲被囚,群臣受控,尔若仅图自保,日后,又有何面目见皇上?”
马高鸣登时就额头见汗,心里却是大骂,娘的,连保持中立都不行?这可真是苦也!
一见马高鸣犹豫,胤禩立刻就说道:“马帅且放宽心,只须您帮着解救出群臣,宗亲即可。”
话是说的漂亮,可一旦踩进去了,我还能抽得脱身?马高鸣一阵腹诽,眼下康熙生死未明,形势复杂万分,更是瞬息万变,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不仅是他,连带着这八千儿郎都要跟着倒霉,跟着八阿哥去趟这趟浑水,实属不智,还是先观望的好,至少也要等到康熙的确切消息再做决定。
拿定了注意,马高鸣陪着笑道:“宗亲也好,群臣也罢,终不及皇上重要,况且宗亲、群臣并无性命之忧,目前,搜寻皇上,方是急务。”说着,他站起身一揖道:“承蒙八爷厚爱,火器营随时躬迎八爷前来,眼下军务繁忙,还望八爷恕罪。”
*一阵接一阵,来来往往不间断响起的马蹄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露宿在天津城外,无家可归的流民们纷纷被惊醒过来,望着远处不停跳跃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听着由远而近又及远的马蹄声,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清楚肯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要不这些兵丁大半夜骑着马打着火把四处穿梭为那般?
今夜注定无眠,因搜寻康熙下落,而零散驻扎在海河下游的各旗各营各翼的将领们亦是一夜数惊。
这才接到裕亲王保泰传讯,说康熙已经找到,但却遇刺受伤,召集各营将领前往,这还未思虑清楚,领侍卫内大臣绰尔济的手令又到了,说康熙已经驾崩,灵堂设在三岔河的水师大营,着众将领前去拜祭,护灵。
这些个将领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哪个不是在官场、军营摸爬打滚十数载,甚至是数十载?这其中的猫腻,自然是一眼而知。
康熙至今是生死不明,眼下这情形,没人自问能看的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掺合皇子们争储,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些个皇子,个个都是狠茬儿,谁知道哪片云彩会下雨?此时站队,也忒早了点。
而更让他们担心的却是康熙,这主子比起一众皇子更狠,没确切证实康熙驾崩,就掺合争储,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禁卫军将领!康熙若是没死,他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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