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陈扬跟老爷子一席长谈后,阴沉着脸从老爷子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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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原先的想法,这次跟韩海天撕破脸后,他跟韩海天已经不能共存了,年后势必要走一个人,而且这个时间拖得绝对不会太长,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而目前西州的经济建设搞得如火如荼,做为团系干将,他自然不可能走,哪怕省委高层对他有看法,但想来有刘琨在,他的位置还是很稳固的。
那么这样一来,韩海天肯定得走人,而陈扬原先的打算是,他顺理成章的接任韩海天空出来的书记职务。但从之前跟老爷子聊过之后,老爷子态度模棱两可,而且似乎不太赞成的意见占了上风。
而老爷子不点头,他之前一段时间的活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刘书记跟陈系没什么关系,但中央大佬的意见总还是要慎重考虑的。
想到忙了半天到头来却卡在了老爷子这里,他心情就难免有点低落,以至于之后的几天,他除了一些必须要走动的长辈外,都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反复斟酌着该怎么样进这一小步。
在家里待了几天后,原定于初五就回西州的,可因为项谨几女都来燕京了,他不得不把行程往后推两天。不过现在西州官场上的气氛不太好,他晚两天回去倒也没太多关系。
可让陈扬吐血的是,他在家里待着更烦。
说来也怪,随着相互间了解程度加深,陈扬家的几个女人现在聚在一块倒没什么太尴尬的地方,至少表面上每个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不过和气是和气了,但和气得有点过头了,几个女人都不是太喜欢逛街的类型,聚在一块没事干,也不知是谁提议的,开始打起小麻将来了。
结果这一打就上了瘾,别说大被同眠这种好事轮不到他头上,甚至连孩子也没人带了,而他不打牌,只能天天在家里带儿子了。这让一心想想着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下一步的工作的他,每天看到几个女人在家里打麻将就烦。
这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初八晚上市里的小胡来电,说是省里下了通知,新年工作会提前一周召开,他有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哪里还不赶紧脱身,当天中午就乘机返回了岭西。
因为会议时间比较赶,陈扬就没有回西州,而是直接待在了省城,结果他那几个在省城的学生消息很灵通,又把他逮住喝了一顿。
初十早上,省委开年的第一次市级干部工作会议在省委大礼堂召开。
会议规格很高,能参加会议的都是全省辖下各市的市长和书记,副职一概不参加。不过会议内容没什么新鲜的,基本上跟去年党代会的调子差不多,今年的重点工作是[***],因此刘书记和李省长的发言几乎所有的议题都是围绕着[***]展开。除了各地市要确保[***]期间的社会稳定之外,另外各地市也要争取做出突出成绩来,算是给[***]献礼吧。
尤其是一些中央关心的重大项目,刘书记更是在会上点了几个市的名字。这其中就包括西州市。
西州的港口项目虽然民间投资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但在陈扬的多方奔走下,这个项目现在已经在国家发改委挂上号了,因此,刘书记特别关心。
只是要实现省里希望在[***]前就竣工的愿望,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会后,陈扬借着这个由头去找刘书记聊了聊,当然,他主要也是想听听看刘书记的口风,关于西州高层的人事变动,省委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想法,但遗憾的是,虽然跟刘书记的交谈比较顺利,但刘书记在谈话过程中始终没有透露只言片语。
没办法,陈扬只能带着少许遗憾,回到了西州。
眼前的层层迷雾,或许,只有留给时间来解答了。
而时间果然是一剂解答问题的良方,半个月后,李富强的案子有了定论,省纪委方面经过调查和一系列取证,并且在李富强把家里的财产解释清楚后,李富强贪污挪用公款的事实是虚构的,最终释放了他。
至于其他相关当事人则没有这么走运了,在省纪委的高压政策下,许良以及随后被移交到省纪委同案审理的西汽副总汪东明两人,之后又交代出了一系列问题,其中除了牵扯出一系列让人触目惊心的贪腐问题外,两人各自在社会上包养了十数个情人的事实也让办案人员目瞪口呆。
事情至此,他俩的结局已经可想而知了。
而另外一位当事人徐倩,在案子没深挖下去之后就被移交到了省城的一个公安分局,她的问题主要是行贿,不过她知道大开发的很多内幕,吴振邦肯定要保她,只是手续比较麻烦些。
而本案的受害者李富强同志,在走出新华旅社的第一时间,不是给老婆孩子报平安,而是立刻在路边的电话亭里给陈扬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中,这个西州商界的领军人物泣不成声,多次发狠似的表达了对陈市长的谢意,让电话那头的陈扬感到很无语,不过陈扬也能理解他,毕竟被叫到纪委喝茶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能无罪释放更加是一件小概率事件。
随后,陈扬在电话中稍稍宽慰了他几句,让他不要背上思想包袱,回去后好好工作。当然,实际上陈扬此刻早已经有了换掉他的打算,只是现在这件案子的风头还没完全过去,他暂时还不想对西汽高层开刀,将来等这起案子造成的社会影响完全平息下来,他肯定是要换人的。至于这李富强,他会另行安排。
当然,经此一事,西州市的领导班子也受到了省纪委的通报批评,不过这类泛泛姓的批评是针对整个班子的,对陈扬的影响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案子尘埃落定后,当敏感的官员们发现李富强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后,很多人都清楚的意识到,韩老大这次怕是真的要走人了。这种时候还不赶紧选择站队,就真是脑袋被门板夹了。
于是乎,西州官场的风向再次发生了重大转变,许多中层干部一改原先的观望态度,纷纷主动热烈的向陈扬这边靠拢过来。很明显的一个表现就是,这段时间不论是在常委会还是党委扩大会议上,但凡政斧那边提出来的讨论议题,统统都是高票通过。
四月中旬的一天,西州市市委办公大楼六楼最靠东面的一间办公室,这是韩海天的办公室。
此刻临近下班时间,这位在西州打拼多年的韩书记正捧着一杯热茶,伫立在窗边,默默的看着窗外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虽然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对这个他待了八年多的城市,他是有感情的。
西州变了!
这是一直回荡在他脑海中的一句话。
然后,他冷不丁想到了几分钟前刚刚离开他办公室的刘荣山。刘荣山是来找他汇报工作的,主要是就省公安厅下发的即将在全省搞的一次打击有组织犯罪专项活动来征询他的意见的。
可笑的是,就是这么一个小问题,刘荣山却在他屋里汇报了一个多钟头,搁以前,他最多也就是将文件按正常渠道送到自己案头。
事实上,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很多,尤其是那些一早就已经靠拢陈扬的干部,这段时间有事没事都要来找他汇报一下工作。
韩海天做为在官场里打拼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当然知道这些人心里的真实想法,人都要走了,以前的是是非非大家都希望一笔勾销,山水有相逢,谁知道以后再见面又是什么情形?
官场,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么回事。
随即,他又想起了几天前和组织部张部长的谈话,不知为何,他心脏倏地感觉到一阵刺痛。深吸了一口气,他赶紧喝了一大块茶。
良久后,这种痛感才渐渐消失。而他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知道,这次与陈扬的碰撞,终于结束了。
而他,是输家,输得很彻底。
其实这个结果,在张部长来找他谈话之前,他已经能猜到了。
但是,他不服,他知道,如果重来一次,他不一定会输,至少,他绝对不会这么草率的把跟陈扬的矛盾摆到桌面上来。
年轻,真好!
韩海天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走回靠椅旁,坐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另外一栋宏伟的大楼里,陈扬同样坐在老板椅上,正伸手轻轻按摩着有些发胀的脑袋。他脸上看不到多少胜利者的喜悦,反倒是略显得有些疲惫。
几天前,组织部的张力部长来了西州一趟,关起门来跟韩海天聊了一个多钟头,不过却没有找他谈话,而是跟韩海天聊完之后就返回省城了。
陈扬心里很清楚,虽然韩海天的走人已经板上钉钉了,但恐怕省委方面还没有最终决定是否由自己接替书记一职,实现平稳过渡,对这个问题,显然高层的意见并不一致。当然,说不定老爷子在其中也起到了反面作用。
沉吟片刻,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给老爷子去个电话,就这个问题最后再争取一下。
努力争取不一定成功,但不争取肯定没有半点机会。
时间不多了,最迟下个月初,关于韩海天调离的命令就该下来了。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口轻轻敲响,小胡旋即走了进来。
“市长,刚才市委办公室来了电话,说是下午的常委例行会议取消了。”
“取消了?”陈扬手里有几个议题正打算拿到下午的常委会讨论通过,突然间听到韩海天取消了会议,难免会觉得有些错愕,跟着就又问道,“韩书记说了什么原因了吗?”
“这个倒没有。”小胡摇摇头,马上又道,“我马上打电话去那边问问。”
说罢转身就要出去打电话。
可这时陈扬却又叫住了他。
“算了,小胡,取消就取消了吧。”
陈扬轻叹口气道。
若是放在以前,这八成是韩海天使的手腕,但现在,他却不会这么想了。他知道韩海天多半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不愿意开会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他是懂得的。而且这种时候,他反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样,觉得韩海天哪哪都让人厌恶了。
顿了顿,他跟着就吩咐道:“对了,待会儿你出去跟刘猛说一声,让他中午备好车,我下午要去趟南港。”
谁知小胡闻言,脸上却现出一丝难色,尴尬说道:“刘猛一大早去给陈老师带路,和几个女伴一起跑到南湾水库去游玩去了,怕是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去了南湾水库?”陈扬一听这话,差点当场吐血。
小胡口中的陈老师自然便是他的夫人陈若男了,因为刚开学不太忙,陈若男就跟学校申请休了今年的年假,然后带着儿子来西州探亲,看望一下陈扬。
本来这也是好事情,谁知道前些天李秋禾因为工作关系,也到了西州,加上仙儿年后就一直在西州待着,于是陈若男干脆给项谨去了个电话,把留在燕京处理集团公务的项谨也给叫了过来,等项谨一到,几个女人直接把麻将摊从燕京家里开到了西州家里。
而且更让陈扬费解的时,几个女人似乎都不怕熬夜多了会变老,就昨晚上还打到了一点多钟才各自回房睡觉。今儿个一大早,却又跑到水库去,想来麻将肯定要带过去的了。
不过她们几个在家里玩玩牌,陈扬忍忍也就过了,现在严重影响到了自己的工作,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了。
他当即把脸色一沉,呵斥小胡道:“小胡,我爱人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办公时间把我的司机叫去给她们带路,像什么话!”
小胡见陈扬脸色不好看,又一想到前面陈夫人来的时候特别交代过别打扰陈市长的,他就一直憋着没说,这时心中一虚,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大概在八,八点四十左右,当时您在开会,回来后又一直在看文件,我就没敢打扰您。”
看到小胡吞吞吐吐的样子,加上近段一直不顺,陈扬没来由的鬼火冒,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你去叫小车班再安排一辆车,中午我得去一趟南湾水库,看她们搞什么名堂。”
南湾水库顾名思义,位于西州南边郊外,紧挨着南城老城区。
水库很大,占地面积大约在十五亩左右,这里的生态环境弄得不错,除了人工修建的护库大坝之外,其余的东西都很原生态,水库周边都是天然的植物带,里面还零零星星的点缀着几座绿葱葱的天然小岛,如果从天上俯瞰下来,这里更像是个中型的湖泊。
而此时正值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水库里风平浪静,湖水清澈,确实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因此,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仍然有不少钓鱼爱好者一大早就买了票,跑到这里来垂钓休闲来了。
当然,随着陈扬上任之后,西州的工业化以及城市改造进程飞速推进,以后像这样风景优美的地方恐怕在西州是越来越少了,至少,在市区附近应该是不会再有的了。
原先水库是归属于南城区区政斧所有,由区政斧下面一个三产开发处负责经营管理,不过因为被规划到了南城CBD项目的规划图纸里,去年末就已经被西州政斧卖出去了。
当然了,买下这个水库的倒不是岭西的财阀,而是被南扬集团拍下来了。
陈扬没有给老婆提前打招呼,叫司机一路把车开到了水库管理处才下了车,在大坝上看了一会儿风景,然后让小胡去管理处调了艘铁皮船过来,径直往湖心小岛开了过去。
湖心小岛面积不大,也就差不多两三个篮球场的样子,但上面全是树木,很阴凉,加上管理处在这里设有休闲区,大部分来垂钓或者休闲的人都喜欢跑到这里来。
上了岛之后,陈扬没走几步,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很熟悉的女人声音。
“八筒,有人要不?”
“等会儿,我碰!”
“呵呵,麻将有首歌,上碰下自摸七条,我胡牌了!嘻嘻,运气真好,绝张都让我摸到了。”
“呀,大姐,你这把牌可以打清一色,胡这么急干什么?”
“是啊,可真没品!”
“呵呵,你们说那么多干嘛,快点给钱!”
“谨姨,仙儿阿姨,秋禾阿姨,每人输两子,一子一千块,妈妈赢了三千块钱。”
“呵呵,咱家小泽真聪明,以后长大了肯定可以当个数学家。”
一连串在外人听来如出谷黄莺般悦耳动听的女人笑声远远传来,可听到陈扬耳朵里,却是让他背后冷汗狂飙,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尤其是最后那声稚嫩的童声,让他这个耿直坚强的父亲,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当即往后一摆手,小胡会意,立刻止步不前,而他则快步往十多米外的一个小凉亭赶了过去。
噼里啪啦
在一阵清脆的洗牌声中,陈扬黑着脸走到了凉亭边上,没等走近,就冷冷的问了一声:“不错啊,你们几个挺有闲情逸致的,都跑这儿来打牌来了,给我说说看,今天都谁赢钱了?”
陈若男几女沉浸在休闲娱乐中,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陈扬,依旧谈笑风生着,这时冷不丁听到陈扬的声音在身旁不远处响起,一下子个个花容失色,纷纷惊诧莫名的循声看了过去。
一看之下,来人果然就是陈扬。
“咦,你怎么来了,下午不用上班么?”
陈若男有点奇怪的起身问道。
陈扬强压住鬼火,从地上抱起了正拿着一张“发财”在把玩的儿子,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道:“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带着小孩子打牌,你们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有什么嘛,小泽这么小,而且”
陈扬脸色一黑,狠狠的瞪了陈若男一眼:“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陈若男撇撇嘴,收住了话头。但看得出来,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看。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其余三女则颇为扫兴,面面相觑,之前在家里只要空闲下来就一直打牌,也没看到他说什么,不知道陈扬今天这无名火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她们几个聚在一块,不打牌能干什么?
就在陈扬一通火气刚发没多久时,这时他目光一转,似乎被什么勾了一下,然后就见他脸上现出讶异之色,朝不远处的一个阴凉的垂钓台上看了过去。
只见那方石块堆砌成的简易石台上,一个略显孤单的,赫然正是他的老对头韩海天。
他怎么也在这儿?
陈扬微微一奇,不过转而一想,韩海天在市里是出了名喜欢钓鱼的,情绪不佳跑来这里休息倒也正常。
然后就转头对众女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去那边一下。”说罢,就把儿子顺手交到了项谨手里,自己则朝石台方向走了过去。
、“韩书记,这么巧?”
陈扬走近后,主动打了个招呼。说心里话,就他个人而言,他对韩海天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并且,虽然在之前大多数时候,韩海天对于他的一些工作计划没有太多帮助,但起码来讲,也没有起到太多反面作用。客观的评价他到西州这近两年时间,至少在大方向上,韩海天还是保证了他很多项目得以顺利开展的。
现在人也马上要走了,陈扬看到他时,难免也觉得顺眼了许多。当然,他到这来,主要还是有几句话想跟韩海天聊一下。
韩海天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扬,脸上现出几分诧异的表情,但还是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笑着跟陈扬握了下手:“你好,陈市长。”说着,就朝远处看了看,他见过陈若男,因此,发现陈若男在凉亭后,就笑道,“跟爱人一块过来的?”
“嗯,我爱人请了几天假过来,我抽空就陪陪她。”陈扬微笑点头,接着就又问道:“韩书记,省委对你的工作进行安排了吗?”
或许是因为身份关系,陈扬问起这个敏感问题时,倒也不遮遮掩掩的,这样反倒是让人平生出几分好感,毕竟都到了这份上,再虚与委蛇讲些客套话实在没什么必要,而且,他相信这个时候的怜悯或者同情才是对人的不尊重。
韩海天闻言,苦笑一声道:“呵呵,可能会先去卫生厅工作一段时间吧。”
“哦,挺不错的去处,以韩书记的能力,将来在省厅里,一定会做出成绩的。”
陈扬的话倒是出于真心的祝贺。要知道韩海天这次算是被挤走了,能到卫生厅当个实权厅长而不是被发配到人大或者政协养老,说明省委对他之前在西州的工作也还是给予了肯定的。
韩海天不置可否的笑笑,但看得出来,对陈扬的祝福,他没有太多反感。轻叹口气,才转头看向远处,有些感慨的说道:“算起来,我到西州工作也已经八个年头了,是时候该离开了。”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相信西州在陈市长你的带领下,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陈扬闻言顿时就觉得有些诧异,韩海天这话听着确实挺奇怪的。
这时,远处有人喊了声“韩书记”,两人就停住了聊天。
陈扬转头看去,原来是韩海天的秘书小李正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要找韩海天。
小李显然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市长,赶紧又喊了声陈市长好。然后才汇报起了工作。
事情倒是挺急的,省委前面刚下来了一个工作组,是负责到各地方搞[***]前期宣传工作的,跟政斧没什么关系,但负责领队的宣传部一个副部长却要找韩海天先就工作沟通一下。
韩海天听完汇报后,就主动朝陈扬伸出手,笑道:“看来我还得再干点活儿咯,今天先这样吧,陈市长,以后有机会到西州来,咱们再好好聊吧。”
说罢,韩海天就快步离开了,而李秘书则收拾一下韩老大的渔具,赶紧跟了上去。
陈扬目送着韩海天的背影离开。
驻足原地,久久未发一言。
他其实是打算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下韩海天,那天省委张部长找他谈话时的一些关键内容的。毕竟除非韩海天真是因为犯事下台的,否则像他这样正常离任,省委方面还是会很重视他这个前任,对下任书记人选如何安排所给出的意见的。
可惜不太凑巧,刚聊了没几句,韩海天就走了。
当然,尽管是这样,但在原地沉吟片刻之后,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从韩海天为数不多的话来看,显然,韩海天给组织部的意见,看来应该还是倾向于保持西州班子稳定的。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吗?
陈扬摇头苦笑一声,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不管之前有多少恩怨,韩海天这次败了就是败了,哪怕他心里再怎么痛恨陈扬都好,以他的官场经验,确实没必要给他自己再增添一个背景深厚的难缠仇人,正好相反,在临走前,如果能举手之劳的说几句好话,别人或许还能记着他的这份人情,而且也会给组织上留下一个姿态很高的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官场上,相逢一笑泯恩仇,此事也是有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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