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所有人迅速撤去黑衣,换上常服,血鹰在门外放哨,楚庄澜盯着姜玉溪的后背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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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箭牢牢钉在骨头上,带着倒钩的箭尖紧扣着骨头,想要轻易拔出根本不可能,若是要用内功将其打出,让箭体刺穿身体从胸前打出又怕伤及要害。
楚庄澜先扶姜玉溪坐在床边,大块白布捂住姜玉溪后背的伤口,他不敢保证禁卫军不会来这里搜索,祥平安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一向是秉公办事,从不偏袒。
眼下情况又不能惊动御医,本身他们所做之事就是犯法的,若是再让外人见到,恐怕就真的命不久矣。
姜玉溪从腰间拔出匕首放到楚庄澜手中,咬牙忍痛道:‘动手吧,我坚持的住。’
历经腥风血雨的沙场,他楚庄澜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困境没遇过,可今日面对姜玉溪,手中匕首竟然忍不住颤抖起来。
‘门外随时都有可能来人监视,你确信你不会喊叫出声?’楚庄澜疑惑问道,别说她一个女人,就算是男人,也难以做到。
‘废话少说。’姜玉溪紧皱着眉头道。这个男人不是很想折磨她吗,机会来了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打开烛台上的灯罩,白晃晃的匕首在火中来回炙烤。有力跑步声响起,眼看就要到门口。
‘不好,他们来了。’楚庄澜赶紧盖上灯罩,将匕首藏匿起来,只是,姜玉溪背部长长的箭身如此显眼,无法隐藏。
坐在床上的姜玉溪也想到此处,右手用力摸向左侧肩胛骨处的箭身,豆大汗珠滚落额头。
‘你干什么?’楚庄澜问道。
‘快点折断它。’姜玉溪痛苦的道,所谓牵一发动全身,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伤口,她只能紧咬着牙。
姜玉溪的话让楚庄澜很是震惊,稍一动箭身都会疼痛难忍,何况说要掰断,他曾经受过箭伤,知道那种滋味是如何的痛苦,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有这样大的忍受底线,宫中娇生惯养的千金,谁曾受过这等苦,就算她不得宠。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姜玉溪触摸不到箭体却又竭尽全力的时候,楚庄澜走了过去。
‘忍住。’一声安慰,只听一声脆响,箭体从姜玉溪肩膀处掰断,尽管要掰断箭体不用太大力气,但箭体如同杠杆,伤口就成了受力点,痛,撕裂一般。
带着红色血液的箭体被楚庄澜放置被褥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已到门口近在咫尺,没有别的办法了,楚庄澜灵机一动将姜玉溪推倒在床上,后背伤口收到重压,姜玉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听着,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楚庄澜解开衣衫,结实肌肉一点一点露出,直到一览无余,温热身体覆在姜玉溪身上,忍不住一声闷哼,伤口处残存的箭头再次身陷一些。
‘太子殿下已经歇下,祥大人请回吧。’门外传来血鹰的声音。
没太多时间,楚庄澜迅速解开姜玉溪的衣襟,雪白肌肤露出大片,光滑如凝脂的肌肤与楚庄澜身体紧密贴在一起,莫名的,楚庄澜身下竟传来悸动。
‘血护卫应该知道,我祥平安是在秉公办事,还请血护卫让开一步。’祥平安的口气充满警告,严肃表情冷峻至极。
‘门外是谁在扰本太子的好事。’门内传来楚庄澜冰冷声音和姜玉溪让人遐想连篇的呻.吟声。
‘让开!’祥平安将血鹰打到一边,开门走了进去。
门开了,一阵冷风吹进来,玉珠帘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此时,身下的姜玉溪尽管痛苦万分却要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伴随着嘴边低低的吟.叫。
祥平安用手臂挡开玉珠帘,抬眼看到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顿时红了脸,退了出来。
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庄澜阁殿内殿外都无血迹,一直猜测去宗人府的第一个黑衣人是姜玉溪,可现在想想又觉不对,倘若她已中箭,又怎会躺在太子身下,除非将箭折断,可宫中的女人谁会忍受得住那种痛苦,难道自己的猜测出现了偏差?
带着种种疑惑走出房门,朝一群禁卫军打了个手势:‘走!’
听到一群人等走远,楚庄澜才从姜玉溪身上下来,简单穿好中衣中裤。
姜玉溪已经因剧痛和之前的打斗明显体力不支,努力翻过身,趴在了床上:‘拿起你的刀,快点动手吧。’
她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白色刀刃在火焰中炙烤,楚庄澜低声道:‘做事时候就不能先摸清对方底细再下手?那祥平安的父亲可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而他又得父亲真传,功夫了得,还好我赶到及时,要不然你连命都没了。’
听似埋怨责怪的语气,实则是心疼,因为她是为了他才到了这个地步。
‘忍着点。’低声温柔的语气传来,姜玉溪安静了许多,右手拔下头顶的发簪,瀑布般长发散乱的落在枕头,姜玉溪抓一把头发咬在嘴里,防止自己因痛而喊出声来。
断箭深陷身体中,必须切开皮肤直至深处,再从肩胛骨上挑出箭头,姜玉溪想起三国时候的关云长刮骨,今日终于有幸尝试了,姜玉溪自嘲的想。
尖刀触碰到柔软皮肤,楚庄澜感觉到刀下女人的身体一紧,随后慢慢恢复平静,皮肤被硬生生切开,鲜红血液流淌出来,刀下女人不住的颤抖,但仍旧没有吭一声。
一个时辰过去了,断入体内的箭终于取了出来,尽管天气寒冷,楚庄澜还是出透了汗。
‘你还好吧。’楚庄澜轻声问道。
‘暖溪阁......有......止痛酊。’姜玉溪几乎说不成话,看着楚庄澜的眼睛慢慢觉得沉,最后还是晕倒过去。
楚庄澜这才明白,原来她早已做好一切打算,连止痛酊都已经备下,吩咐血鹰去暖溪阁取来洒在姜玉溪的伤口处,白色棉布轻轻盖在伤口处,再将被子盖上,转身退了出去。
‘主上,她没事吧。’血鹰关切问道。
‘已经没事。’
‘箭已经取出来了?’血鹰疑问。
‘恩。’
血鹰也被惊了一下,男人受到这样的伤也要痛喊几声,就连自己也难以噤声,她一个女人,居然.....
半晌无话,楚庄澜坐在后门的台阶上:‘坐下。’
血鹰坐在楚庄澜身旁,不知主上想些什么。
皎洁月光照在后院,也照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楚庄澜陷入沉思: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为他挡那一箭,即便箭从后背飞来,他仍能灵巧躲开,只是这个女人竟然多此一举,趴在他身上挡箭。
楚庄澜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想要现在的局面,如果没有那一箭,他就不会对她有愧疚,还能理直气壮的看她惨死,可现在,他竟然一点勇气都没有了。
‘主上在想些什么。’血鹰随口问道。
‘我在想她为什么要替我挡箭。’楚庄澜有些漫不经心,满脑子都是姜玉溪趴在他身上替他挡箭的画面,死死的映在脑海中,久久不忘。
‘因为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你,至始至终都是。’血鹰转头看着楚庄澜道,那日送酒给姜玉溪,不过几口她便醉倒,满腹惆怅全是因为楚庄澜,心中痛苦无处倾诉,只在那一刻,痛快发泄。
‘或许吧。’
楚庄澜无言以对,可他真的很想念白莲,那个柔弱娇小的女人,还有那腹中调皮的小家伙,仰起头将身体靠在门上,希望得到一瞬间的解脱。
兀然起身,楚庄澜瞬间拔出血鹰佩剑在风中舞动起来,矫健身姿在空中时而飞起时而落下,每一招都是至狠至胜,宣泄着心中的苦闷。
血鹰如苍鹰一般飞了过去,手中无剑与楚庄澜较量,却不料血鹰找找致胜。
血鹰转身飞上树梢:‘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不知道,再来。’楚庄澜手持长剑飞上树梢,却被血鹰毫不费劲的夺过剑去。
‘因为你夹杂了太多感情,恨太多,所以你的动作太沉重。’血鹰轻松将剑归鞘,披在身后的青丝随风飞起,俊朗容貌在月光照耀下如同鬼魅。
月光下,矫健身影在空中无声飞走,直到皇宫后山,楚庄澜停了下来,那里,有一个矮矮的坟墓,三尺高的墓碑上深刻着“爱妻,白莲之墓”
轻轻躺在墓边,就好像是躺在白莲的身边,忍不住想要触摸那鼓鼓的肚子,里面,一个调皮的家伙不住的踢着他的手。
‘莲儿,你还好吗?’楚庄澜轻轻问道。
‘害死你的人,真的是她吗?你告诉我啊。’楚庄澜的心已经动摇了,他认识的姜玉溪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应该不会为了争宠而杀害别人。
可膳房的所有人都知道白莲喝的参汤是姜玉溪亲自去点的,如今已是众所周知。
不知不觉,楚庄澜躺在白莲坟前睡着了,梦中,一个胖胖的小家伙跑着跳着冲进楚庄澜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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