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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还在被呛过程中,面色通红要想反驳,可喉间的火辣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瞪了他一眼再喝下一口清茶。他的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她眸色闪烁光芒,微微垂眸,大口喝下杯中清茶。
因为她已吃饱,而且发出了被呛到这档子事,她缓过来之后他们便打算离开。
他们站起身来,只见一群满脸鬼画符的小乞儿正在眼巴巴的盯着那到下的半碗面,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燕倾辰回头扔给店家一钱银子,说道给他们一人一碗。
店家连忙笑着答应,墨绾离疑惑的瞅着他,酒足饭饱的问他:“装菩萨装上瘾了?”
燕倾辰冷哼一声:“爷今天心情好。”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见他们两人衣衫不俗出手大方,看起来还蛮好说话的样子,就笑眯眯的凑上前来,对着燕倾辰说道:“大老爷赏口酒喝吧。”
燕倾辰有些厌烦但又感兴趣的看了眼孩子,转头又给了店家些钱,说道:“给他一坛,不要掺水的,他要是喝不完,这顿饭就不算我请了,你直接揍他一顿然后送他见官吧。”
那孩子兴高采烈的眉开眼笑,兴高采烈的去了。
墨绾离乍舌道:“小小的孩子怎么喝得了一坛?”
“你不让他试试,他永远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燕倾辰淡淡的道:“吃一次亏,以后才能长点记性。”
墨绾离闻言微微一愣,脚下一慢,就落后了他一个身位。燕倾辰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就回过头来皱眉说道:“走啊,想什么呢?”
墨绾离晃过神来,连忙加紧两步追上前去。
吃一次亏,以后才能长点记性。
可是燕倾辰,你又吃了多少次亏了?为何还是不长记性呢?
正想着,脸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噼啪的鞭炮声紧随响起,正好响在墨绾离的头顶,墨绾离一惊,惯性般正要转头看去,却感觉一股大力猛的从身前袭来,燕倾辰一把拉住她的手,身手利落的一拽就将她抱到怀里,几步退后,一双修长的锐目微微上挑,饱含了浓浓的怒意。
“怎么样?伤着了吗?”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忧。
墨绾离抬头看去,只见是一家酒楼,正在二楼放炮竹,也没注意下面有没有人行走,除了她,还有好几个人遭了池鱼之殃,此刻好多人都在楼下叫骂着,可是都被鞭炮声掩盖了下去。
燕倾辰拉下墨绾离捂着脸的手,只见微微有些红,隐隐有两处更红一些,面色不由得有些难看。
“没事,也不疼。”
墨绾离还是不太习惯他这样的注视,微微用力,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他却纹丝不动,手心有一点点暖,隐约可以感觉的到凌厉的纹路和茧子。
“真没事。”她有些尴尬的说:“也没破相。”
“女人的脸有多重要,偏你不在意。”燕倾辰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语气虽差,意思还是好的,墨绾离也没跟他计较,谁知他随后又加了一句道:“不过你这张脸,破不破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跟先前脸上带着的那块红胎一比还算好些。”
墨绾离一愣,没想到三句话不到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还嘴道:“就你好看。”
燕倾辰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转身就朝那店家走去,墨绾离正担心他会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人家打起来,谁知他站了一会转身又回来了,她凑上前去好奇问道:“你过去干什么?”
“记住名字。”
墨绾离乍舌:“你竟然这么记仇!”
燕倾辰一扬眉:“想什么呢?我是闻着里面酒香浓烈,打算明天来吃饭。”
墨绾离很郁闷,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每次和他说话都是自己落入下风?她皱著眉跟在他后面,却不见前面的男人眼角缓缓升起的一丝得意。
夜风清幽,两侧的商贩不时的上前来兜售商货,还有卖花的小女孩不时的跑过来满口的夸赞着墨绾离的貌美,两人的般配,然后游说燕倾辰为妻子买花。
燕倾辰安之若素的领受了众人的误会,一路上连买下了三个花篮,却全都给墨绾离拿着,他一个人一身轻松的走在前面,墨绾离像是一个小丫鬟一样,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过往行人无不注目,渐渐的卖花的小丫头们都不过来了,想必这么一会她已经从妻子的地位掉到跟班了,周围的议论声轻飘飘的飘进墨绾离的耳朵里:
“看那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就连随身带的丫鬟都是眉清目秀、长相绝色的啊!”
墨绾离郁闷的皱眉,她很像是丫鬟吗?十多年过去了,以前她还算是王妃呢,现在算是档次掉了吗?
湖岸的风有些大,他们俩沿着湖堤走着,这处很安静,没什么人,他们的脚步越走越慢,却谁也没开口说话,似乎不忍打碎这份难得的平静一样。从昨晚到现在,他们谁都没去提分别这两年的事,生活陡然间让他们在此地相遇,远离南燕,远离北国,没有权谋争斗,没有尔虞我诈,这里生活平静,鸟语花香,就连空气都是难得的清新,他们的精神都松懈下来,谁也不愿意去提及那些坏人心绪的东西。
湖面上清风摇曳,月光舒淡,如凝了一地的晨光霞影。
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那株粗壮的老榆树之下,燕倾辰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仰着头望着宽大的树冠,这几年辗转峥嵘的岁月一一在脑海中掠过,跌趺撞撞,没想到又回到了此地。
墨绾离望着他,只见男人身姿挺拔,相貌俊秀,只是眉眼间已不是当初的冷峻疏傲,换上了如今淡定的风仪高雅,眼底隐现几丝沧桑的落拓,细细望去,已然触目。
九死一生逃出绝地,被亲兄弟谋算无奈下身入恶地,两年间拼下如此基业,又怎会如他那句“我还没死呢”那般轻松?
这些日手,她也渐渐听说了当日的局势。她随亚沙依木回到朔北之后,南燕曾七次给朔北去信,要求亚沙依木交出墨绾离,北陌璟也磨刀霍霍的对朔北发兵,在西北边境上和朔北打了几仗。最后燕修临亲自出面,带着新编的西南军前往朔北,给亚沙依木施加压力。虽然全天下都知道南燕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和朔北真正发生军事冲突的,但是朔北国内却对亚沙依木的所做所为极为不满,甚至有人几次欲冲进宫来,将墨绾离这个祸水交出去。
那时候的亚沙依木,就算强硬能保下墨绾离,也是绝对保不下黑鹰军的,除非他要与南燕公然决裂。
这时候,地处西蒙境外的江离王却突然出人意料的打出了南燕的旗号,派遣了使者,带着八千里舆图投靠王庭,直到此时,天下人才知道,原来名动西蒙的江离王就是两年前死在北国的南燕六王爷燕倾辰。
后面的事就很自然了,燕倾辰回到帝都,以强大的军事势力和原来一些官员的支持,压倒了燕修临,手下心腹取首席长老而代之,成为了的参军大司马,自然而然的弹压下了对朔北的军事策略。她已不愿去想,这短短的市井谈资之下隐藏了多少血雨腥风,他们都是从权利这条血路里淌出来的人,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哪怕表面上看去风平浪静,底下又翻涌着多少个激烈的浪头。
残灯满湖,色灿如金,墨绾离抬起头来,目光带着几丝淡淡的酸楚,她看着燕倾辰,久久凝望,突然沉声说道:“听说揄树是能通神的,越是历经岁月的老树越是灵验,只要将随身的珍爱之物赠与,就能保佑亲人朋友平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倾辰仍旧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你相信吗?”
墨绾离低声问道。声音飘渺得听不出是疑问句。
燕倾辰修长的眼睛缓缓眯起,缓缓说道:“不信。”
墨绾离望着他,嘴角微微一笑,说不出那是喜还是悲,“不信吗?”
缓缓伸出手来,修长白皙的手掌慢慢展开,她的眼睛亮若星子,唇角却带起一丝痛苦来,轻声的问:“你真的不信吗?”
燕倾辰低下头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莹白剔透的玉佩,岁月穿梭而过,顿时就将他的身影钉在了原地。
这块玉佩,是当年他随身携带的,听说是他母后的遗物。她见过好几次,都不离身。而这是她在花朝节的树上看到的。穿越了人群潮海,风光雪月,她一眼定睛在树上的众多玉佩中的这一个。
“燕倾辰,我原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的。”
墨绾离温和的笑起来,眼睛弯起,却有点点泪光闪烁在其中,嘴唇微微轻颤:“我以为我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偿还你的恩情了。”
黑夜浓郁,燕倾辰的背影显得如此沉重,逼得人透不过气来,他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她,一双瞳仁黑的深不可测,他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像是要穿透她看到别处。
“谢谢你,燕倾辰,谢谢你还活着……”她温和的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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