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若水没料到傅贵人还记得她?并且还如此关怀她,听闻她这担忧之话,心中更是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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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傅可馨与若水寒暄一番,这才看见立在一旁的兰珍,仔细打量了两眼,总是觉得眼熟,却一时半伙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何人?
“傅贵人,三年不见,贵人更为恬静贤淑,刚刚推门而入之时,见贵人您就席而坐,专心阅树的模样,不知怎的一晃眼,只当天宫的仙子误落了凡尘呢?”
兰珍朝傅可馨的方向走去,一直都想要培养势力与丽贵妃抗衡,却苦于没得人选,此时,眼前不正有一个吗?
傅可馨当初乃是受丽贵妃迫害才会沦落到此地步的,若是给予她翻身的机会,自然会与丽贵妃成仇,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的。
何况,兰珍虽与傅可馨没得深交,但是简单的几次会面与沟通而言,也是深信傅可馨的人品可佳,两人也算是有几分好感的,必定能够联手同仇敌忾地对付丽贵妃,如此便不是势单力薄了。
“这、这……”傅可馨听兰珍如此说,更是奇怪,进入燕都皇城没得多久,她就是被送到这撷芳殿养病,三年来,更是深居简出,许多人与事都逐渐的淡忘了。
“贵人,这是兰珍啊!如今是皇上极其宠爱的珍妃娘娘。”若水见傅可馨还没有猜出来,便介绍道。
傅可馨这才想起来,一听兰珍竟然就是外界传闻皇上极其宠幸的珍妃娘娘,一个奴婢出身的女子,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给、给珍妃娘娘请安……”傅可馨很是不自然的行礼道,想当初,兰珍还特意给她来送过东西的,这份恩情她可是一直念叨着的。
“贵人,这是做什么? ”兰珍也很是不好意思接受傅可馨的礼数,急忙扶了起来,三人再寒暄了几句,便坐到了一起交谈起来。
撷芳殿内,一切从简,几乎没得别的陈设,墙壁上也就挂着几幅“荷花”的手绘画,其余便都是古书、竹简,可见这三年来,傅可馨的才学更是更上一层楼。
“命该如此,也怨不得谁的。”提起可馨这三年来是否过得好时,可馨有些伤感地说道,此时小宫女才端上茶来,按说她如今仍然是贵人,即便是在此养病也该有着不少人伺候的,但是宫廷就是如此,不得宠的主子就是没得主子待遇的,何况是一个被冷落三年的主子呢?
“本以为有着父亲与皇上的关系,我在后宫之中,必定是平步青云的,谁知‘她’如此忌讳我的身份,这才如此陷害我?害得我在这撷芳殿一住就是三年,其中辛酸苦辣,怕也只有我资自个儿清楚明白了。”
可馨说着说着便垂泪起来,拿着丝巾去拭泪,又继续道:“也庆幸,托着父亲的福,自幼便是饱读诗书,能够写得些字,撷芳殿的掌事姑姑,最烦做这些手头上的功夫,便也让我来做,换得一日三餐温饱,一年四季衣裳,不然,只怕早早死在这里,也是无人知道的。”
虽说可馨并未说自己受了多少苦楚,但是可想而知的,兰珍瞧着她如此,急忙安慰道:“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贵人莫要灰心,皇上此时若是看见您,必定会宠爱的。”
“皇上?”可馨听见皇上二字,一下子感觉眼睛都亮了,这个她想要忘记却无法忘记,想要看见却不能看见的男人,总是能够如此勾起她的心弦。
“兰珍此时已经在伺候皇上将近三年有余,老天庇佑,还生下了一位公主,但是后宫的日子的确不好过的,虽然看似在步步高升,但是实际……”兰珍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改得了一切,改不了出身,即便穿上这绫罗绸缎也垫不高被他们看低的出身……时时刻刻都感觉朝不保夕,但凡我能够安生一刻,我也会想办法还‘贵人’您,一个清白的。”
兰珍说着也伤感起来,虽说傅可馨的父亲如今也早早告老还乡,不在朝廷上走动,但是凭着她的聪慧,要得到皇上的恩宠,是绝没得问题的,只是苦于一直没得机会而已。
想到此处,兰珍心中不由觉得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个声音在问自己道:“南宫兰珍,你在想什么?你是想为自己的‘男人’物色‘女人’吗?你是嫌弃这后宫之中与你共分恩宠的人还不够吗?”
又有另一个声音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天下的主人,莫非你还奢求他独属你一人吗?与其是与你作对的女人,倒不如是与你一心的女人,只有斗败了丽贵妃,你才能在宫中‘抬头挺胸’,不然你永远都只能‘仰人鼻息’,被人看低……”。
“罢了、罢了,三年时光足够磨平一个人的斗志,三年冷落也足够浇灭我内心的那份热情,此时,我只求能够在这燕都皇城内安然度过每一日。”傅可馨淡淡的笑了声,继续道:“别的,都不想了,此处,虽然孤寂、冷清了些,但是好歹还有一份自在的。”
“贵人?”兰珍听可馨如此说,不由失望起来,是了,多年的冷清,是足够磨平一个人的斗志的,没了斗志,别的也就都不重要了。
“贵人如今这份恬然之心,渴望平静的心,我太过明白了,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今日,贵人的父亲还身康体健,贵人与他老人家还能‘千里共婵娟’,相互思念,贵人在此偷安,莫非就没有想过,接父亲入宫见一面?若是等到贵人年老色衰,家中老父亲不幸辞世,岂不是‘遗憾终生’?”
为了激起傅可馨的斗志,兰珍不得不提起了傅可馨的父亲,可馨想起了父亲,泪水又不由如黄河之水这般滚滚而来?
“贵人能够心境平和,也是一件好事儿的……”若水见可馨如此伤心,心中也有几分不忍,只是好像看出了兰珍的意图,倒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拿着手绢为她拭泪。
“珍妃娘娘,还请您在皇上为嫔妾美言几句……”可馨好似被兰珍给点拨通了,顺势便是一鞠膝跪在了兰珍的面前。
兰珍急忙扶起她道:“贵人,何来的大礼?兰珍从前不知您的情况,未能尽力,如今知道了,贵人不说,兰珍也定然会像皇上提起的。”
待兰珍与若水安慰了一通可馨,便告辞而去了,若水有些心神不宁,为兰珍道:“是想将傅贵人推荐给是皇上吗?”
想着这些年兰珍也被这后宫改变了,既然会想着将别的女人送到皇上的床榻上,以此来邀宠。
“不……”兰珍摇了摇头,瞧着前边的路程,这燕都皇城这么大,到处都是“路”,而她却感觉无路可走一般。
“那、那你……”若水听兰珍如此说,不由奇怪,既然没得这样的心,又何必去点开傅贵人的心思呢?这不是再为自己寻不是吗?
“听闻这后宫里的女人有好些妃子为了留住帝王的恩宠不惜将自己的姐妹或者亲信送给皇上,好相互扶持,如丽贵妃,不也算是吗?”兰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连丽贵妃都要如此,何况是她呢?
“我待我皇上是爱,皇上待我也许也是爱,不是帝王与妃子的爱,而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既然是这样的爱,怎么能够容忍‘第三人’呢?一切都得看傅贵人自己了,我也只能稍稍‘尽人事,看天意’了。”
说完,兰珍更是吞了一口凉气朝若水道:“当日,我的孩子险些被人害了,没想到如今,我却要想方设法地去陷害别人的孩子,自己都认为自己可恶的。”
春熙宫的禧嫔怀了身孕,燕都皇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消息更好的了,接踵而来的,不仅仅是皇上的恩宠更是这后宫的地位与权利。
“趁着孩子还小,胎儿不稳当,下手最好不过了,不然只会夜长梦多。”若水完全明白兰珍的意思。
禧嫔封妃指日可待,待她与兰珍平起平坐,这后宫只怕就再无兰珍的位置了。
好生在撷芳殿耽搁了时辰,此事,已经是暮日西沉,兰珍遥望着遥远的地方,一轮红日如含羞的女子,逐渐朝山的那边退去,将整座山都染得红红的。
“父亲、母亲,你们若是在天之灵,就请保佑女儿这次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度过吧!”
兰珍心中默念道,禧嫔的孩子要除去,但是也绝不能自己动手的。
“宁嫔受丽贵妃倚重,恩宠只怕不比禧嫔少,却被禧嫔抢先一步怀上身孕,一则她心中不舒服,二则,丽贵妃也会责备她,如此一来她必定是恨透了禧嫔……”
“待我们再挑拨挑拨,宁嫔必定会想办法除去禧嫔的孩子……”
兰珍与若水相视一笑,还是若水懂她,道:“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难解释的……只是,皇上好不容易有个孩子的……”。
说着兰珍不由又惋惜起来,虽然那孩子不在自己的腹中,但是好歹是皓天的孩子,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是多么的高兴啊?
可是正因为他是这么的高兴,所以她的心才不得不狠,皓天,你千万别怪我,即便我不做,别人也会的,与其让我别人抢先,然后陷害于我,不如让我抢先,陷害别人。
这后宫,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我渐渐的也不明白,我争的是你,还是这后宫的权利。
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得到了你的恩宠,就得到了后宫的地位,得到了后宫的权利,好似也能够自然而然得到你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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