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伴随着外面男子的那句话,房间的门传来“咔哒”的声音,似乎有人试图从外面打开门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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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那件事?!可是要不是那件事,你怎么会突然对我变了态度!现在,就连我在你面前跳楼,你也漠不关心!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了么?!”
外面女子的声音再度变得尖锐起来,而外面扭动门锁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仿佛开门的人被外力制止的样子。
“你自己都不在意,还计较别人在不在意?!”那男子被拉住后的话语十分冷蔑,听上去对女子自己寻死的行径除了鄙夷,再没有别的感观。
这个声音让阮娉婷听着不是很舒服,果真,这个世上,负心的都是男子,被弃若蔽履的,却都是可怜的女子。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双腿,试图下床去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地上没有放置早就踩熟的小榻和准备好的鞋袜,阮娉婷只好咬牙光着脚踩在地上,可还没站稳就是一个趔趄,双腿软绵绵的失去了支撑,让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身下的地面好奇怪,即使是皇宫内的砖石平整,也不如现下这般光净如瓷,几乎没有拼接的痕迹。
凉意隔着衣衫一下子沁入身体,不知道触手的地面是什么材质,宛若玉器般清凉光滑。
“霍以琛,论家世你我相当,论才貌你我般配,加上我们以前的感情,为什么你不能接受两家的安排?!”外面那个女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带着深深的痛苦和不甘,让人听着十分压抑。
正在扒着床沿拼命想站起身的阮娉婷再度怔住,这是那个女子在表白么?!
真是惊世骇俗!
南庆国的女子,自小修习女戒,怎么外面的那个女子如此大胆?!
她当初之所以能和龙陌离一起赴关守城,那是因为她外祖是有名的上将军,虽然母亲未继承那份豪气,但是她却是自小就习得武技,排演布阵也是外祖赞她天分亲手所教,所以得了便宜被人夸耀她有女将之风。
就算如此,她也不曾在龙陌离面前大胆的诉请,以至于和宫里的那些姐妹们相比显得不识情趣。
“叶梓柔,以前的事早已经过去,而且该说的话也对记者说过了,以后别再来烦我!”
那个男子的声音在沉默半晌后再度响起,语调冷的让她想起离世那天的永巷雪地,不由得打了寒战。
“你对那些记者说的话是真的?!你的心里真的有了未婚妻的人选?!”女子的声音十分震惊,不敢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没错!所以,什么家族的安排,情势的考虑根本不在我的思考范畴!你死心吧,我不会接受联姻的!”
男子的声音像是雨夜的惊雷,一个字一个字炸在娉婷的耳边,让她心绪难平。
外面那个男子的话,多像是龙陌离曾告诉她的那样,在他心里,早有了皇后的人选,所以后位注定不属于她!
这些话,一下子掀起她心底深埋的那份伤恸。她的身上,病过伤过,但那些痛楚都不及龙陌离当时的那一句话伤人!
如今,外面,可悲的重复着她当年的一幕,也让她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一种想要探知外面的人到底是谁的念头更加强烈,阮娉婷看着大门的方向,咬着牙扶着床站起身,先挪到墙的位置,然后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抬腿落脚,终于来到了房门前。
可是稀奇事却不止一件,她探手摸索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扇门打开。难道灵堂的布置就和普通房屋不同么?
还是,皇宫的灵堂就是与别不同?
身上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光,阮娉婷的双腿再度发软,要不是背后靠着墙壁,恐怕她会再度跌倒在地上。她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跟着龙陌离七年的辗转奔波,伤病缠身,真的已经把她的身体掏光了么?
何况,她的身体,还掉过两次孩子。
第一次小产,是在他还是那个不受宠的皇子之时。她曾为了救身陷囹圄的他,长跪于毓华殿前求圣上开恩,最后终于让如今的太上皇收回成命,也因此流掉了已经成形的五个月大的孩子。
当时她有血崩之兆,他不顾劝阻不避污秽的冲进为她施术就诊的房间,握着她的手起诺此生务必让她无需再跪。
可是,此次她同样身怀六甲,同样长跪殿前,他却选择了置若罔闻,就像是从未对她起诺过!
昔日的落魄皇子如今登临九五,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对吧?!
她知道,他当年落拓,她未必是他心仪之人,但是阮氏嫡女这个名号,却是他彼时的最佳选择。他曾说,她会是本朝最尊贵的皇贵妃,可皇后之位,他早已有了心中的人选。
但她却一直没料到,那个后位,他竟是为她的庶妹所留!
那个她觉得身世堪怜一直极力回护的庶妹,那个她曾以保命之药相救的庶妹,却最终,成了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你心里真的有了未婚妻人选?!”外面的女声不置信的再度重复了一遍,打断了阮娉婷的回想,接着她的耳朵就被外面紧跟着歇斯底里拔高的女声整个占据了:“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身边还有这样的女人?!”
“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那个和你传过绯闻的一线女星?!”
“还是那个据说被你包养过的国际名模?!”
女子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激愤,就像是被逼到悬崖的猎物,在粉身碎骨前做着徒劳的挣扎。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阮娉婷越来越听不懂那个女子的话,只感觉到她似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可是,半晌,外面也只是能听到那女子不依不饶的追问,再也听不到那个男子的回应。
然后,还没等阮娉婷回过味来,眼前的门上那个似乎铜制的凸起突然一扭,再然后,门——开了。
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刻毫无预警的映入她的眼帘,占据了她的整个视线!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姿挺拔,卓尔不群。他的容颜十分的冷峻,但是,当娉婷一眼望去先注意到的却是他眉宇间那股透着孤傲的霸气,有点像龙陌离登基后给人的感觉,这是久居上位的人自然天成的气度。
第二眼,她才注意到他的眼眸,深沉的有如最重的墨色画就的纯黑,幽深的宛若天山脚下千年的寒潭,让人望不见底。
再然后,她才惊诧的发现这个似乎已成年的男子居然未着冠,而且还是那么短的头发,难道他是修行的僧人么?!
可是,哪个寺院僧人的院服会是这样的奇怪?!
他,到底是谁?!
难道是——宫里请来主持她丧礼的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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