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言汀河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冒出过这个想法,但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掐死在心中。
www.biquge001.com并未打算将此事告诉画烟,她却从哪里听到了这些?
眼下,她怕是误会了自己。盐亭忽然沉默一阵,只能干干的开口解释:“画烟......事情不是那想的那样。”
画烟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硬生生地打断他:“如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言汀河愣住,他是打算让她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的,反正他也不可能用她的命去换什么神剑,他知道画烟的心思很是细腻,让她知道了岂不是害她胡思乱想,半分好处都没有。
“言汀河,左右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若说拿走它我没有异议,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言汀河还在思考对策,画烟压抑了两天的心情却已经完全失控,她站起来,眼泪淹没的眼前一片模糊,奋力嘶喊:“为什么留我多活一年,还对我这么好?是可怜我么?我画烟用不着你的可怜!”
“画烟!”言汀河低声喝止她,抓住她乱晃的手臂,深深锁住她的眼睛,声音陡然提高几度:“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画烟被言汀河这样一喊果然愣住了,双手被他制着,只是身子微微颤抖。
言汀河松了口气,刚想同她好好解释这件事,却听吱呀一声,木门被毫无预兆地推了开来。
言汀河皱着眉毛扭头,想看是谁这么不识时务关键时刻打断他,却见依琴的侍女火急火燎的跑到他身边:“不好了公子,小姐她刚刚突然晕了过去,像是余毒发作,您快去看看吧......”
言汀河闻言眉头皱的更深,脸色立即凝重起来,想要离开又有些迟疑地看向画烟。依琴那边耽误不得,可是眼下画烟如此激动,场面真是让他为难。
画烟只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心死几乎就是在一瞬间。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从依琴出现,她就时常会想到这样的场面,让言汀河从她和依琴间做一个选择。她甚至抱着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自己在言汀河的心中是有地位的,可是却从不敢和依琴比。
她实在没有资本,她拿什么同她比?没有她的果敢,也没有她的理直气壮。
如今胜负已见分晓,她输的一塌糊涂。果然,她在他心目中,还是没有依琴重要。那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师妹,自己一个刚认识一年的外人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还只是个殉剑的工具。
画烟心中的苦涩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她还自以为是地想过或许言汀河也有可能会喜欢自己,甚至想着与他相伴一生,真是可笑。她有什么资格想这些?一个工具而已。
呆愣间,却见言汀河把她扶到床边,缓和了语气安慰道:“你先冷静一点,我下来再同你解释。”言毕匆匆出了屋子。
一片模糊中茫然地看着蓝色的背影消失于前方,画烟一下子便失去了所以力气,眼泪早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溢出眼眶,一路畅通无阻的顺流而下滴至紧紧攥住的手背。她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出声音,却还是忍不住轻声的呜咽。
是她太高看自己了,以为她的一心一意能换来他的另眼相看,却没想过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果真如依琴所言,他对自己好是在可怜自己年纪轻轻便要作为牺牲品吧。本来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大的事,可这样看来,她竟如此可笑,而且,可悲。
是时候结束了。她真的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就在刚刚言汀河转身离去的一刹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既然爱了他一场,他想要的,她便给他。
也不知就这样呆呆地坐了多久,直到屋里已经漆黑一片。画烟脸上的泪痕也已经风干。所有的情绪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死的寂然。
画烟平静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掌灯,梳洗,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
她坐在铜镜前,戴上了一根不起眼的木簪,那是娘亲生前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她就这么离开了家乡,甚至没有再去父母坟前祭拜过,当真是十分不孝。
画烟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面容憔悴,身形像是弱不禁风,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搞成这般狼狈的模样。
连自己都有些厌恶自己。
画烟不再留恋什么,平静的起身,去迎接自己的宿命。
经过言汀河的住所,有柔软的橘色灯光透过窗棱传入画烟的视线。她忽然很想再见他一面。
她与言汀河相处的时间说起来不过短短一年,一年晃神即过,可她没能完成的遗憾还有许多。
以前曾愿望有一日他会同她说,他也向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那样便能仔细看清他牵起嘴角时眼底的温存,花前月下,互相诉说万千情思。由他牵着手一起看日出日暮,潮起潮落,夏日凉亭对弈,冬日沸水煎茶,在他的怀抱中安静入眠,在这孤岛做彼此的信念,放入心底好好的珍惜。
今日看来,那些都是她太过美好的幻想,注定完不成的心愿,与其留在心中作痛,她倒宁愿浇熄的一点火星也无。
可是最大的遗憾,便是碍于羞怯,她从没机会能好好同言汀河说一下自己的心意,如今决计放下,她突然很想让她了解,她对她一见倾心,并且逐渐沉沦,这个过程又欣喜又紧张又害怕,可都是她一个人经受,他从来不曾了解。
总该让他知道,这样,她这一年也不算太可笑,她离开的也算不这么可笑。
抱着这样的理由来到言汀河的门前,画烟的右手在半空中举了良久,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骂自己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可这不怪她,毕竟伤情最是诀别,想到这是最后一次相见,全身都没了力气。不知骂了多少遍,她咬咬嘴唇,再次抬手,即将扣出声响的一瞬间,屋内却又女子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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