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言汀河走后。
www.biquge001.com折霜盯着蓝玄出神良久。没想到两百年过去这把剑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百年若是放在一个凡人身上算是漫长一生,但于她眼中不过一眨眼的事,但就在这百年之间,哥哥远去西天,折霜负起战神之职,彻底长大。
这自幼长大的浩宁宫只从此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
不对,现在好像多了一个。
言汀河被安排在了胧明殿,与折霜住的水心殿相距不远,只有一片花园之隔,言汀河去而复返倒是利索,回来之时便被云恬领着去了自己的住所。
眼看落日已经偏西,光线渐暗,言汀河迈着潇洒的步子翩翩而来。
夕阳散出柔柔的金线,紧紧缠着步履平稳的青年为他的挺拔的身形镀上橘色光芒。青年嘴角的笑容却比那阳光还要刺眼。
大概连他自己都未发觉,他有多久没有笑过,更没有笑的这般轻松了。
言汀河走到院门,正欲大摇大摆跨过,却被云娴拦下,折霜的寝殿没有她的允许是不能让旁人进的。于是云娴恭恭敬敬的对言汀河施了个礼,道:“劳烦仙君在此等候,云娴先去通报一声。”
言汀河停住,“折霜在做什么?”
“主子正在用晚膳。”
言汀河略想了想,含笑点了点头,美色永远是无敌的,小丫头见他一笑顿时就羞红了脸,抬起头想要去通报。却见前方已经不见了言汀河的踪影。云娴愣在原地四处张望,人呢?难道又走了?
这厢折霜刚刚坐在餐桌旁执起筷子,一道清越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正好我也有些饿了,折霜收留我一顿可好?”
折霜闻言抬头望去,门口言汀河携着笑意向他走来,又向四下望了望,疑惑地问他:“仙君就这样进来云娴没有拦你?”这丫头越发惫懒了。
言汀河已经走进门,狡黠一笑,桃花眼微微上翘:“她拦不住。”
折霜闻言愣了一愣,“你真是......。”在父神的严谨教导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上这样不按规矩来的人,果然把她对他无礼的第一印象贯彻到底。
言汀河见她无可奈何地脸色,微微皱了眉,“怎么,你怪我不请自来?”
折霜放下筷子,委婉的说道:“毕竟男女也有别,仙君这样闯入本神的寝殿,着实不大好。”
男女有别么?言汀河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到她对面优雅落座:“一路走来我看这浩宁宫太过冷清,用膳什么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些。奈何你非要在寝殿用膳,我便只能到这里来。”顿了一顿又道:“何况今后我也同住这宫中,也不算他人。”
还是那么自来熟。好在折霜之前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并没有像之前这么无奈。
但折霜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今日用膳也就罢了,若是其他不合时宜的时间,仙君还是应当注意些。”
不合时宜?言汀河愣了愣,继而春风化云般的一笑:“是,汀河记住了。”随即挑眉道:“不过折霜......”
“怎么?”折霜皱了皱眉,这个称呼她还是有些不大适应。
言汀河眨眨透亮的眼睛:“你答应过我要叫名字的,这么见外做什么?”
折霜愣了一愣,叫他......汀河?对着这张刚刚认识的脸,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只能讪讪道:“额,一时不适应,慢慢来......”
这顿饭吃的略有些艰难。
桌上摆着几道菜,折霜晚膳吃的不是很多,也就吩咐侍婢们一切从简,一素一荤,一碟红豆糕,一份清汤。本来还担心这些东西不够两个人吃,岂料整个过程中言汀河除了手中拿着一块糕,眼睛就没理开过她的筷子。
吃东西一直被人盯着,便是折霜心态再好也难以适应,刚开始还能忍着,一直到吃下两块红豆糕,折霜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言汀河却指着只剩两块红豆糕的盘子,答非所问:“你喜欢吃这个?”
“啊?”折霜低头看了看盘子,又抬头看向他。
言汀河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竟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从前......”
折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的确比较喜欢吃没错,可言汀河不知道很正常,又不是什么错。她可没指望谁都记住她喜欢吃什么,况且言汀河还是初来乍到。
言汀河对上她不解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瞳孔中藏了千言万语,散发出异常坚定却又柔和的光芒。
折霜被这光芒弄得一阵眩晕,有些尴尬地眨眨眼,略微偏了偏头,言汀河温柔的声音传来,“吃饱了?”
折霜回过神点点头:“可是你不是说饿了么?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也饱了,叫他们撤了吧,我陪你下盘棋如何?”言汀河不以为意。
“下棋?”他还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折霜想了想,“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事,你也先休息吧。”
言汀河闪过失望之色,继而又笑了笑:“也好,那你早些休息。”来日方长,是他今日有些心急了。
皓月当空,银光飒飒。
言汀河回到殿,久久不能入眠。
披上外袍走出殿门,门外清辉满地,幢幢树影,花开一路。看着这陌生的景色,言汀河忽然觉得命运实在神奇。
能升为仙人只是意外,一想到这意外是由画烟的生命换来的,就难以抑制心头尖锐的疼痛。起初他怪师妹瞒着他做了这么多错事,可终究,最该怪的便是自己。
都是他的错。若是他能早一点对她坦白,或许她就不会惶惶不安。若是他再细心一点,或许就能留意到画烟的异样,若是他早一点同她解释清楚,就不会害她一心赴死。若是他早到一步,或许就能救下画烟。这么多的若是,他却一个也没办成,所以,没有或许。
画烟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每每想到自己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胸中像是长出了利剑狠狠刺破心口,鲜血直流。是上天的惩罚吗,惩罚她在平淡的岁月中没有好好珍惜那个看起来平凡的女子,等到让他彻底失去再来体味什么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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