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那日玄音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绝不会作假,满脸写着的是疲惫和苍老,可是短短几日,这位精神抖擞的族长,为何忽然到了病危的地步?
目光移向一旁同样身着大红喜服的玄烨,经过这那日的对话,她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了厌恶。
www.biquge001.com这样一个霸道可怕的人,她无从应对。
若是玄音并没有出什么事,怎么可能任由他娶自己?以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已经死在这里千万遍。不得不承认,她能活到现在不得不归功于这个男人的保护,这个令人惧怕的男人,这个即将要成为他夫君的男人。
拳头在不知不觉间攥紧,她最讨厌受人胁迫。
可是此时理智不允许她做什么偏激的事,她还活着,这便已经很好了,只要活着,所有的可能便都还存在。
一系列成婚的程序繁琐累人,宾客的喧闹声嘈杂刺耳,忍受过这一切,此刻她所在的洞房,只剩下一派静寂。
吱呀的门响声提醒折霜此刻的局面。纵然这一切她不以为意,可是入眼的一双黑色流云纹靴,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顺着靴子向上望去此刻站在她身前的挺拔男人,确实是刚刚和她拜了天地的,丈夫。
盖头被缓缓扯下,突如其来的光亮令折霜不自觉眯了眼睛。垂着眼皮的角度很好地掩去了心中的紧张。
有轻微的酒气传来,折霜还未有所反应下巴就已经被挑起,他强迫她与他对视。
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下巴小巧玲珑,唇色饱满鲜红,像涂了蜜汁一般,极致的诱惑,等着他去品尝。
玄烨俯身就要吻上去。
一不留神手上的触感消失,折霜低头避开他,再度抬眼,眸中水光潋滟,那样子是......满满的委屈。
玄烨眉毛微挑,并未因为手上的失落太过在意,反倒是她的表现,出乎意料。印象中的她一直都是咄咄逼人,气势凌厉,这样犹如猫儿般惹人怜爱的表情,前所未见。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时候。
“事情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发展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不肯解开我身上的禁锢么?”她的声音依旧有些冷,却夹杂着一丝颤抖,他听得真切。
“夫人何必着急,待我们洞房之后,我自会如你所愿。”他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唇角含着罕有的笑,眼中也是一片柔情。
洞房,折霜下意识地咬唇,眸中闪过的那一抹紧张还是被他捕捉到。
玄烨顺势坐在了她身侧,一只手抚上她的鬓发,全神贯注地眸子中映出她的容颜:“做我的妻子,我会让你一生无忧。”
她不稀罕,折霜在心中冷笑。还沉浸在刚刚情话中的玄烨,甚至都没有看清她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从何而来,她白皙的脖颈就已经渗出一丝血迹:“你若是想要一个活的妻子,便先解开,”她眼中的倔强就像是一团火在燃烧:“这是屈从于你,我最基本的尊严。”
望着退离自己一步远的阿霜,以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的眉毛拧成一团,他料到她会有反抗,但断定她绝对伤不了他,却没想到她选择伤害的是她自己。
涌上心头的不是愤怒,而是深深地挫败感。她对他就绝情至此,一定要以死相逼?
他抿着唇,许久,扬起手对她施法,如她所愿。
“即便没有术法禁锢,你也没有逃跑的可能。”内心冰凉,说出的话亦是一片冰冷,玄烨闭上眼不去看她。
身边久久没有声音,若不是那仍然存在的呼吸声,他几乎以为她已经逃了。
刚刚睁开眼睛,却是一愣。
此刻她就在自己的床边,触手可及,眼睛闭着,蝶翼般的睫毛长而卷曲,微微颤抖,似是引诱一般,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这是......不再反抗了么?目光在那诱人的红唇上停留,饱满犹如熟透的樱桃一般,胸中的血液立即便翻滚起来。
下一刻,身体的行动已经取代了理智,吻了上去,他只想细细品尝这滋味。
桌上的红烛燃出柔和的光,合酒依旧整整齐齐的摆着。纱帐无风摇摆,一排旖旎的室内,偏偏折霜额眼睛,冷得吓人。
她的目光毫无温度,冷冷倒在睡榻之上的男人,而后起身,破窗而出,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她在自己的唇上涂了摄魂膏,毒药却并不致命。这是最后的保险,只要这个男人敢动她,便会陷入昏迷。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不想置他于死地,不然便不会是摄魂散膏这么简单。
她此刻只想找到言汀河,今日拜堂之时,看着身侧潇洒挺拔的身影,她甚至产生了错觉,恍惚中想起了失踪许久的他,若是她的新郎是他......
原来自己这么想他,心中隐隐有股直觉,她坚信他不会死,只是被困在了某地,他需要她。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那方断崖,几乎没有迟疑,一路飞身下去。
尽管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变故的准备,但这断崖的深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却忍不住加快了一些。
许久,飘然到底,脚下的云头却始终未曾消散。
折霜蹙眉,没料到这么深的断崖之下,竟然是一方水潭。
看不出有多大,折霜四处巡视一圈,锁定了不远处一个落脚点,足尖轻点飞了过去。
她所站的地方地势偏高,但四周一片雾气朦胧,景色还是看的有些模糊,她脚下的不过是一片岛状高起,四周也全部是水,仿佛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既然是他们隐族禁地,按理说应该是危机重重的,折霜已经将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可是这里静得就好像所有声音全被吞噬掉了一般,本该有的风声,水声,或是令人心生警觉的声音,一概没有。
安静的可怕。
死寂,这是折霜对这里的唯一直觉,此番情形下,似乎连她的呼吸声都格外沉重刺耳。
她试着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没有回音。
望了望前方不远处的断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她在断崖之上已经见识过,断崖很长,这里地界应该很是宽广,除了这潭水,应该还有些别的东西。
可是飞了许久,脚下却还是那一片碧色,折霜缓缓停住,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这里是隐族禁地,即便是玄家那边已经发现她逃跑,他们也不可能追到都这里来,折霜没有了顾虑,停下来仔细研究。
莫不是脚下这水有什么问题?
放眼望去一丝波澜也无,的确静得奇怪。
折霜扬起右臂,拇指与中指轻触,而后中指极快地弹出——啪的一声,水面一声脆响,随后翻滚起一丈高的波浪。
水面的波纹一圈圈的荡漾开去,片刻之后,又一次恢复静寂。
水中似乎没有活物,刚刚,她没有见到任何东西游走。
折霜一惊,犹豫了许久,还是打算捏个诀下去探一探。
一道劲风扑面而来,硬生生将他手上捏到一半的诀打碎,折霜立即想要后退,抬眼间滔天的巨浪已经朝她打了过来。
折霜后退数步,背后又是一道巨浪袭来,前后夹击,饶是折霜反应再快还是被拍入了水中。
刚刚还平静的连一丝波纹不不起的水潭怎么会突然翻出如此巨大的水浪?折霜还来不及震惊,周身便已经一片冰冷。
虽是水下,视线却比刚刚一片雾气中清楚了许多,折霜也能看清,刚刚害他下水的罪魁祸首,又是一个长相奇的怪物。
该死,不愧是魔族的地盘,一路下来遇见的魔兽比折霜上半辈子遇到的都多,而且长相一个比一个奇葩,就比如眼前这只水兽,流向的体型,嘴尖的厉害,两只眼睛也是分长在两侧,细长细长,最奇葩的是身体底部还生了两只类似于足的东西,前后摆动着。
没有时间仔细留意,这位奇葩已经张开大口朝她奔了过来。锋利的牙齿暴露在眼前,尖锐的挂着水珠,不由分说地逼着折霜后退。
没了术法保护,浑身湿透。耳边水声阵阵,冰凉的感觉覆盖上每一寸皮肤,随即像漩涡一样越卷越紧,趁势顺着薄如蝉翼的皮肤沁入肌理,挑动着她的每一寸紧绷的神经。折霜的大脑立即就一片空白。
谁能想到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战神,竟然会怕水。
几万年前那一场意外又浮现在眼前,没了仙诀护体,窒息的冰凉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枝末节,或许,若是没有那时发生的事情,她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软肋。
既是软肋,平日里都被小心遮掩,轻轻避开。可是眼下这种情形,却容不得她退缩。生死不过一念之间,她别无选择。
理智被一丝一丝地往回找,那混合着水珠和唾液的牙齿泛着冷光已经到了她眼前。
动作只在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诡异的身形闪到了一旁,左耳处传来了一声脆响。下意识偏头望去,水兽眼见自己咬空,眼中的愤怒瞬间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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