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折霜手心发热,微微颤抖了一下,反握住他,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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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默契地相视一笑。
两人都要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不能分神,一路上没有言语,折霜本来还有许多话要问他,他们明明一起到了片地界,却何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他又为何昏迷了这么久?不过这些可以日后再谈,折霜知道什么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有了之前的教训,在这诡异的地方,步步小心,速度慢的出奇,一路上却并未出现什么异状,这里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这里地形起伏,却根本不能称之为山,只能算是一个有一个小小的丘陵,起伏不大,一路走过并没有消耗多少体力,两人却还是汗流浃背,这里的天气着实太热,抬头望一眼挂在天上的太阳,光线灼热异常,刺得人睁不开眼。
爬上一处高地,折霜掏出一块丝绢,踮着脚想为言汀河擦擦汗,他高她近一头,碰到他的额头也不大容易。
她刚一仰头接触到的就是热烈的阳光,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他整个人都镀上了金色的光芒,恍如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面前的一切看得有些不大真切,勉强比着他额头的高度,胡乱揩拭。
折霜略带笨拙的动作却令他心情异常好,捉住她的手将丝绢抽到自己掌中,想要给她拭汗,不太能受住她这样**裸的注视,折霜微微低头,一滴汗水迅速滑落,眼看着就要砸入脚下的土地,却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变成了闪着微光的晶状物体。
这骇人的一幕就发生在折霜眼前,折霜看得一愣,几乎是同时,一股刺人的寒冷传遍了每一寸神经。
怎么回事?
折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下从**的土地变成皑皑积雪,饶是她再镇定也不得疑惑地不抬头,只见眼前就像是由近向远铺展开一幅画卷,一片翠绿的生机勃勃被铺陈开的寒冬飞雪盖住,一直铺展到很远很远,不过一瞬间,周围的景色从盛夏转变到寒冬,令人措手不及。
白茫茫一片,两树木也是光秃秃的覆着纯净无瑕的血。
折霜和汀河一时都愣在了那里。
他们的体质并不怕冷,不过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也着实足够震撼。
四时变幻,一直都是缓慢而自然的过程,春夏秋冬,一个过渡,一个轮回,演绎不同的风景,这本是天地间自成的法则,但若是有人执意要违反天道,逆转天数,需要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放眼六界,也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的能力。
天道在这里已经被改写了么?
折霜抬眼望去,太阳隐在云头,视线里白的通透,白的纤尘不染。
刚刚眼角处似是有一闪而过的光晕,折霜顺着角度看过去,很快就消失不见,她也没有太在意。
“这是......四时改写?”言汀河显然也是十分震惊,不过他对这种术法的了解程度并不高,疑惑地问出口。
折霜环顾四周,而后轻轻点头,这看上去静谧安详的地界,千万年前不知发生过什么大的变动。
“魔灵草......会长在冬日么?”言汀河看着脚下厚厚的积雪,话语里透着隐隐的担忧。
“既是有灵性的东西,应该是四时生长,风大哥说,虽然这东西极其有灵性,但长得就和普通的草没有差别,只是他肯定我们若是见到,一定会认出来。”
这是什么逻辑,折霜也有些搞不懂,外形普通,却还能被人一眼认出,她隐约觉得这句话里有些捉摸不透。
“眼下积雪如此厚,即便有也是被掩埋......”言汀河欲言又止,折霜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着实未料到还会生出这般变故,事情像是难办了许多。
究竟是谁用什么力量操控着这里奇异的一切?
“四时即便被改写,也会有交替,就像刚刚,”折霜整了整衣襟,继续道:“只是不知这样的轮回,多久发生一次变动。”
言汀河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撇到那双红的有些刺眼的手,暗自皱眉,而后一把拉过,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之中反复揉搓,并且低头从口中哈出温热的气体,直到她的手恢复了些温度才肯放松了一些,捧着柔荑抬眼道:“那我们便静观其变。”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到耳朵里,折霜没怎么听清,大脑还停留在他刚刚为自己弯腰暖手的场景,目光驻在他浓密的眉毛,脑子乱糟糟的,化成了一汪春水。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对她这般体贴入微。感觉自己向被当做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捧在手心仔细呵护,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像是在心中注入了一股涓涓的,水是温的,一直蔓延到每一处隐秘而脆弱的角落。
不知不觉,就融化了所有。
待到她反应过来,才慌忙掩饰自己失态,抽出手拢了拢头发,咬咬唇道:“你刚刚......说什么?”
言汀河无声勾唇,目光黏在她脸上,故意欣赏了一下她有些窘迫的表情,唇角上扬的角度大了些,才满意地靠近,嘴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轻声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的话。
这家伙,到底是想不想让他听清!折霜懊恼的推开他一下,温热的气息却似乎还附着在耳垂上,好在自己刚刚定力可以,勉强听清了他的话,折霜却不知此刻自己的耳根已经通红......
静观其变,听上去有些不妥,但仔细思考之下,却是个最可行的法子,在这茫茫雪地之中找寻一株草,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环境如此恶劣,实在不应该消耗太多体力。
眼看着光线暗淡,四时虽改,昼夜交替却是依然存在。
这一晚,折霜伏在汀河肩头,安心入眠。
战胜水兽本就消耗了太多体力,折霜醒来之时浑身已经是疲惫不堪,但不想让言汀河担心,所以并未表现得很明显,大脑本就有些昏沉,入夜以后更是神志模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再次向来,是在半夜,大脑疼痛欲裂。
身上压着沉甸甸的感觉,垂眼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地上,四周仍是积雪,她所在的地方却是一片干燥,身下柔软的毯子,身上也盖了两层被子。
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折霜伸手一碰,感觉到应该是用来降温的帕子,她这是生病了吗?喉咙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嘴唇感觉异常的干燥,折霜耐不住舔了舔,又转头望过去,就见到不远处正在用雪水浸湿帕子的言汀河。
他的身旁是一颗夜明珠,淡紫色的光芒温暖柔和,照的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柔软起来,他纤长的手指握着盈盈翠绿的竹筒,倾斜到合适的角度,润湿雪白的丝帕,那样小心翼翼,姿态却依旧优雅从容。
事实摆在眼前,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折霜轻轻勾唇,下一刻,口中溢满的,又是满满的苦涩,蔓延到心口。
你还能陪我多久?
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呢。
不只是无意还是有意,言汀河瞥了一眼这里,见她醒来,立即奔了过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边说着,言汀河到了她身前蹲下,将她额头的丝帕轻轻拿下,顺势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旋即将手中的另一块丝帕折好放上她的额头。
一系列的动作折霜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那眼中写满的,是关切。
心头暖的快要溢出来。
就这样吧,她想,就让她在贪恋几日,几日就好。
“怎么不说话?”言汀河看着她古怪的神色皱眉:“还难受?”
折霜回过神来,遥遥头轻声道:“有些渴......”
言汀河闻言立即将竹筒拿了过来,扶着折霜坐起来,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口喝下,轻轻为她顺着背,他照顾人怎么就这般妥帖细致,折霜自己恐怕都做不到。
言汀河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神色有些黯然,喃喃道:“奈何这里是冬日,找不到一点药草......”
折霜轻轻咳了两声,声音不大,却带了笑意:“你将我当做什么了,不过是小小的伤寒,我堂堂一个武将,身子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她以为这样说会让他安心,不了他却冷了脸,小心扶她躺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么逞强做什么,乖乖睡觉。”
折霜眨眨眼,真是的,拿她当小孩子了。
不过偶尔当一次小孩子,感觉还不错。
夜明珠安安静静铺满结界,角落里的蓝袍男子静静凝视着不远处睡得正熟的人儿,满眼都是柔和的星光。
这一觉睡得很熟,再睁眼时,已经是一片透亮,身上的感觉比昨晚轻松很多。折霜很是了解自己这副身体,这样的伤寒从不放在心上,令她在意的是被人耐心照顾的感觉,前所未有。
四下望去,言汀河不再,也不回去了哪里,角落的夜明珠已经暗淡,折霜转了一圈将这个结界撤了,又将结界中的东西都收起。
言汀河恰在这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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