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两姐妹还是卖着那些绣的荷包,沈氏大婶身子还算硬朗,但是晚儿娘亲林氏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晚儿卖了钱,总会买些药来给林氏,但是似乎并不起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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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冬天,林氏的病越发严重了,整日里咳个不停,晚儿背地里急的哭,但是看到娘亲时还是会笑着跟娘亲讲些在街边卖东西发生的趣事,却丝毫不提大冷天两姑娘在路边冻僵的事情。
林氏的脸色不好,手摩挲着自己女儿的脸庞道:“我的女儿本不该过这样的日子的,不该。”林氏眼角流出泪来,晚儿替她擦拭,林氏方闭了眼睛又睡了一会儿。
雨淅淅沥沥下着,晚儿独自坐在台阶上,眼睛呆呆得看着雨滴滴在院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她嘴边轻轻微笑,心里却在祈祷上天不要带走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她还没有当上南乐府的头牌,她还没有挣好多钱给娘亲穿好的、吃好的,她还没有……
泪滑落脸颊,晚儿头埋在膝上,在这么寒冷的夜晚,她忽然想起暮翎,那个在她冰冷的时光中曾经给予过她温暖的人,还有那个九师父,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自己身边。
林氏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药材钱晚儿也觉得为难起来,有一日经过南乐府,忽然看到张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招收舞徒,还有月钱。
静静看着那张纸,这时一个老嬷嬷模样的人走出来,上下打量了晚儿几眼,道:“小姑娘,怎么样,觉得如何?我看你是个美人胚子,可有心前来学舞?”
虽然之前听暮翎提起过,南乐府也有他们家的份子,这里面也并非青楼污秽之地,便有些犹豫了,紫玉经过这里一把拉着晚儿,瞪了那老妈妈一眼,便拉着晚儿就走,一边还道:“姐姐千万不要动了念想,我娘说过在这里的女子是以卖笑为生,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跳舞吟歌逗人笑罢了。”
晚儿站住步子,“紫玉,那样只不过是一种生存手段罢了,我只要能跳好舞,做这里的头牌舞者,我就可以照顾娘亲,甚至你和沈大婶了,这里并非不堪之地,来此处得也是达官贵族,并非混混地痞之类的。”
虽听晚儿如此说,紫玉还是拉着不许,晚儿也只好先作罢,但是心里也有了主意。
回到家,林氏咳个不停,晚儿忙出门找大夫,可是家中钱财已经不多,她急坏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上了凳子去找柜中的东西,总算从衣服底下找了一块玉佩出来,是一个钱币似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龙”字,林氏从未告诉她这块玉佩的由来,但是她知道那玉体通透,定是值不少银子的。
林氏抬眼看着床前站着的女儿,拉着她的手道:“晚儿,就算娘去死也不能当了这玉佩,这是你下辈子的依靠。”
“娘,我不管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的,我只要娘好好的,我们当了它,等我有了钱了再赎回来不迟。”晚儿着急道。
林氏抓着她的手不放,晚儿也急的哭了,坐在床边,哭了起来:“娘,晚儿实在没办法了,晚儿只有画些画来卖,晚儿还有偷的本事,可是晚儿答应过娘,虽学了这功夫,却从不偷人钱财的,如今娘如此,晚儿只能先当了玉佩。”
心疼得看着自己的女儿,林氏在晚儿手中写下了一个“龙”字,晚儿不明白什么意思,林氏轻声道:“那是你的姓氏,没了它,你这辈子都不能认祖归宗,晚儿,娘不用什么药,娘只要整日看着你就好。”
看了一眼娘亲,晚儿把那个玉佩放回娘亲手里,便冲出了家门,走在大街上,晚儿才知道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雪来了,她踱步在大街上,走了几个时辰也不觉得冷,无数次得经过南乐府的门口,漫天的雪覆盖了大地,她自己也如同个小雪人一般。听着手腕上的铃铛作响,晚儿低着头看着小铃铛,“看你这做工,也是不值什么钱的。”说罢,只剩下叹息,但是想想娘亲对于这个铃铛手链和那个玉佩看得都极重,心里也想着断不能卖了这些让娘亲伤心。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晚儿知道娘亲林氏病着还是不顾晚儿劝告,每日给晚儿做饭吃,为了不想娘亲等她,她加快了步子回家,忽然被脚下的一个东西绊住,她狠狠得摔在地上。她趴在冰冷的雪里,这些天里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她哽咽着没有起身,任凭雪在她的脸颊,她的热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暮翎能出现在她身边,抱着双臂笑着,小狐狸,怎么能这么软弱呢?使劲擦擦眼泪,踉跄着起身。
回过身去,看看是什么绊倒了自己,手下意识得忽然摸到了一个软乎乎得东西,晚儿立即吓得躲远些,但是细细去看,居然是大雪完全覆盖了一个人儿,而且他的脚边还有红红的,是血。
晚儿慢慢走过去,此时的大街上并无什么人,拿出手帕,手帕上还有娘亲经常会绣上的一个小小的“龙”字,轻轻擦拭掉他脸上的雪,先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感觉到他脸上的温度,晚儿知道他还活着。
完全擦拭掉他脸上覆盖的雪,晚儿才发现是个很俊朗的少年,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把他扶起来,那少年浑身颤抖,似乎是冻坏了,晚儿忙脱下了自己的棉背心裹在他身上,不停得揉搓着他的手,并轻轻哈气。忽然低头看到他的脚,那里殷红一片。
晚儿忙看,原是腿上被剑划伤了,好在伤的不深,晚儿撕下手帕的一半给他擦拭,并狠狠撕下袖口的衣饰给他绑着,才算止了血。
那少年只慢慢睁开眼睛,“你……是……谁?”他语气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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