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李长歌心中一凛,以为他认出了自己,然而看他的目光,却根本不是看着自己的。
www.biquge001.com她循着他的目光落点疑惑转身,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英俊男子。
留意到她的目光,他微微侧首眨了眨眼睛,浓密长睫拢着狡黠目光,说不出的魅惑。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南宫昀的目光闪了闪,“我好像没有看到有人跟着你。”
“不错,我这样的囚徒,没有人跟着是不能出来的,”面对他话里的刺,对方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可惜,今天是东宫殿下带我出来的。”
说着,他微微侧身,让众人都能看到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跑来的李琰。
南宫昀虽然面色如常,但他撩袍下车的动作却有些急躁,显然李琰的出现并不是他所期望了。只不过李琰终究是唐国名正言顺的太子,南宫昀就算再自负,见到他也不得不屈膝下跪。
看到之前那英俊青年和李琰交换的默契眼光,李长歌不由得越发好奇起前者的身份了。
南宫昀对他如此轻蔑,可见他的身份和地位在唐宫中一定不高,但他和李琰却这般相熟,倒又和之前那个推论相悖了。
“南宫兄请起……”李琰和颜悦色道,极假的呵呵了一声,“好巧啊。”
“怎么会是巧呢?”南宫昀还没开口,那身份不明的英俊青年已经接口道,“南宫大人一向忧心国事,到此地来一定是有要事要办的吧?”
南宫昀嘴角微扬:“太子殿下所来又为何事?”
不知为何,李琰显然是不想把真实目的告诉南宫昀,但他天生不擅说谎,于是眼光便往同伴身上瞟去。
后者会意,只淡淡道:“太子殿下有什么事,自然无须向下臣汇报,南宫大人,你说是吗?”
李长歌不由得佩服起他的胆量来了,敢对南宫昀这样说话的人,放眼整个唐宫也没有几人。南宫昀向来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
果然,南宫昀的脸色变了,只不过碍于李琰当场,他不好发作,于是只敷衍地作揖道:“那么下臣就不阻碍殿下办事了。”
李琰亦礼貌地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经过那神秘青年身旁时,南宫昀微微侧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姬少重,你够胆!”
南宫昀一直维持着翩翩公子的风度,如今能说出这样充满愤恨的话来,已经算是让人惊讶了。然而真正让李长歌愕然的却是他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姬少重!
她闪电般看向那个青年,而对方也适时抬眸看了过来,她的震惊落在他眸底,不曾搅起半点涟漪。他是有备而来,这么说,他早就认出了她。
姬少重的眼睛看着她,嘴上却满不在乎地对南宫昀道:“南宫大人的夸赞,姬某实在不敢当。”
南宫昀冷哼一声,不再与他作口舌之争,径自拂袖而去。
待他走后,姬少重才微微一笑:“不知姑娘可有打算请我们进府小坐?”虽然说话的人是他,但一旁的李琰却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受不了他那样的目光,李长歌微微颔首,对方便喜形于色,毫不客气地抢先进了门。
李长歌在门口收住了脚步,看着姬少重从自己面前经过。对于她警告的眼神,姬少重就像没看见一样,只乐呵呵的跟着李琰走了进去。
李长歌极为恼怒,沉声吩咐护院家丁道:“以后再看到刚才来的这几个人,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决不能让他们进门半步!”
她的声音颇大,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定然也听得一清二楚,然而前面一个装聋作哑,后面一个充耳不闻,竟是完全没有半点反应。李长歌心头火苗蹭蹭蹿起,偏生又无可奈何,已经邀请人家进了门,总不好立刻翻脸赶人吧?
在正堂上坐定,乖巧的婢女送上茶水点心来,姬少重倒是不客气,但李琰却一直在东张西望,显然是另有所图。
李长歌冷冷道:“不用看了,我家小妹不在这里。”
李琰脸上立刻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耳畔却听得李长歌又补充道:“何况我上次也已经说的很清楚,小妹的身世来历我们清楚的很,绝不可能是你家走失的女儿。”
李琰皱眉道:“那那块玉佩又怎么解释?我曾看过那块玉佩的图样,绝不可能看错!”说着,他便从袖中取出一卷小小的画轴,素白纸张上描摹的正是那块凤佩,作图者笔法精妙,绘制地栩栩如生。
李长歌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卷轴的右下角,果见一枚小小印章后,龙飞凤舞地写了“颜白”二字。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李长歌心底便是。
换了旁人,或许不知道那二字所为何意,但她却知道得太清楚了。前世里,父皇曾无数次向她讲过和母亲间的往事。
彼时他只是落魄的皇室宗亲,比之山野村夫尚且不如。山野村夫尚有一技傍身能自给自足,他却手无二两缚鸡之力,只有三分穷酸才气,替人抄书为生,偶尔作几笔画作,也只有挂在摊子上受风吹日晒的份,根本无人问津。
那个时候,他不愿用本名,生怕玷污了皇族姓氏,于是画作上的落款,便是他顺手取来的名字。
然而那样一个落魄书生,偏偏被偶然经过的富家小姐一眼看中,只为了他一笔一书之间的才气傲骨,和褴褛衣衫遮掩不去的朗朗风华。
在皇宫中,有一座父皇专门为母亲而起的寄哀殿,里面挂着的都是他曾经为她所作的画像,以及为她所咏诵的诗词,每一幅卷轴上,都有着这样的落款。
前尘往事仿佛历历在目,李长歌看着那个落款,竭力忍住泪水,将卷轴轻轻推了回去。
“玉佩是很相像,不过恐怕我帮不了你们什么,那块玉佩并非家传,而是我家小妹在故乡捡到的,因为看它样子精致,便一直戴着。”她说的是实话,因此格外有底气。
李琰急道:“你这不过是片面之词,休想骗我!”
李长歌扬起了眉毛:“不信,我可以叫小妹来对证,你们也见过她,她那个样子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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